膠帶被扯開,鬱晚歌獲得了說話的權利——
“放了我,你們快放了我,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綁架,是違法犯罪的行爲!”
“違法犯罪?”
聽到鬱晚歌說這四個字,在場的那些漢紛紛嗤笑出來了聲音。
反正今天也要弄死這個女人,幾個大漢也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走上前一步,大漢死死的禁錮着鬱晚歌的下巴——
“告訴你,在這裡,我們就是王法!”
狷狂的話語說出了口,他們是流~氓,是地頭蛇,還會怕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已屏蔽..
“唔……”
猛地倒吸一口氣,鬱晚歌下意識的讓自己身上冷得打顫。
“你們幾個,把衣服也脫了,一會兒都用點心兒,上面要看錄的視頻!”
爲首的大漢冷冷的命令着幾個手下,然後他就邁着步子坐到了一旁的沙發那裡。
接到命令,一聽說可以美人在懷,幾個手下眼神色~米米的搓手走上前去。
脫光了身上的衣物,幾個男人赤~裸着身子向鬱晚歌走去。
望着向她走來的那四個大漢,鬱晚歌失控的搖晃着。
“不要……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痛苦的閉着驚慌不安的眸子,鬱晚歌頓時有了一種要自盡的念頭兒。
胸口一痛,鬱晚歌眼中氤氳的淚水就流淌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胸口這麼痛意味着什麼。
“唔……痛!”
顫抖的聲音裡,她的腿便被擡高……
聽到了廢棄停車場那裡的那一聲失控尖叫,容霆琛的眸光有了震驚的波瀾。
沒有時間再去做任何的考慮,邁着流行大步,他便去了停車場那裡。
“嘭!”的一腳,將緊閉的門給踹開。
門口那裡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紛紛回眸瞥去,而那幾個圍在鬱晚歌身邊的大漢,也因爲這樣突然的一聲,將手裡的東西拿偏了位置,觸碰到了鬱晚歌的大腿那裡。
擡起汗涔涔的小臉,鬱晚歌在迷離的視線中看到了那抹神祗一般降臨的男人,就像是她的守護神一樣的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順着眼角流淌的眼淚,更加的洶涌了起來。
他來了,他又一次的來救自己。
“容……霆琛,我終於……等到了你!”
在自己最危難的關頭兒,這個男人出現了。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男人那偉岸的身子漸變成了水圈一樣波動的波紋。
看到鬱晚歌被綁住在木樁那裡,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的東西,擱置在她的肌膚上,容霆琛的眉眼變得狂熾起來,就好像是一團火在熊熊燃燒着。
暗自握緊垂落在體側的拳頭,泛白的骨節都是他撒旦一樣陰騭的冷氣。
“媽~的,哪裡來的野男人,兄弟們,給我制~服了他!”
哪裡還有去碰鬱晚歌的精力,幾個大漢提上褲子便向容霆琛那裡飛速的奔去。
被眼前這樣靡亂的一幕刺激了他的全部神經,整個人的眼圈裡都是血一樣的猩紅顏色。
一陣混亂的打鬥,雖然容霆琛單獨對抗他們某一個人佔據了上風,但寡不敵衆,他還是受了那些大漢接二連三的棍棒捶打。
粗重的木棍落在他的身上,將他打得單膝跪地。
“唔……”
皺眉悶痛一聲,容霆琛沒有任何屈服的跡象。
不同於上次被矇住了眼,這次,鬱晚歌把這一切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清楚的看到了容霆琛因爲她,吃了很多的拳頭,還有木棍。
尤其是,當他的嘴角溢出來一泓鮮血的時候,鬱晚歌的心,都要碎了。
“不要打了,你們不要再繼續打了!再這樣打下去,他會死掉的啊……不要打了啊!嗚嗚嗚……”
鬱晚歌哭得沒有了力氣。
她是恨他那麼殘忍的對待自己,但她真的不想看到這個男人因爲自己受傷啊!
“你們想怎樣,就衝着我來,我纔是你們要綁架的人,這一切和他無關啊,你們放了他啊!”
鬱晚歌急得眼中有淚水在飛飆着,容霆琛這樣被人殘忍的對待着,比對待她更讓她心痛百倍。
一直以一種豹子一樣姿態蓄勢待發的容霆琛,面容極度的冷峻。
在一個打手的木棍有一次落下的時候,他倏地一個反手,便搶下來了打手了的木棍。
有了翻身的武器在手,容霆琛開始變得殘暴不仁起來。
“啊!”
“啊!”
“啊!”
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讓在場的那些打手,紛紛嚎啕了起來。
當容霆琛的木棍,對着爲首的那個大漢的腦袋砸下去的時候,頓時就聽見了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聲。
順着腦骨流下來了鮮紅的血,讓在場那幾個沒有倒下的打手,全部都望而卻步。
“走,我們快走!”
爲首大漢命令着,主心骨都受了傷,哪裡還會有人繼續往死命裡打啊!
臨走之前,爲首的大漢還不忘惡狠狠的吐着吐沫,嘴裡唧唧歪歪的謾罵着什麼自己真是到了八輩子的大血黴,碰到了這個不怕死的!
踉蹌着不穩的步子,容霆琛來到了鬱晚歌那裡。
受了傷的他,被幾個大漢打得俊臉有了淤青的痕跡,連同他額角那處的傷口,又重新撕裂了開。
嘴角和額角都滲着鮮血的容霆琛,看上去非但不顯得狼狽,反而增添了幾分不容忽視的邪痞之氣。
解開了鬱晚歌四肢上面的繩索,容霆琛脫下來他那件已經又皺又髒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沒有和一臉淚痕的鬱晚歌說任何一句話,容霆琛扯着她的手腕就往外面走去。
可和這個男人槓上了的鬱晚歌,執拗的不肯走。
“……爲什麼?”
動着沙啞的喉嚨,鬱晚歌無力的詢問着。
“爲什麼?爲什麼要不顧生死的來救我?你恨我的,不是嗎?”
鬱晚歌的眼圈通紅通紅的,他爲什麼要來救自己?鬱晚歌想不通,更想不到……
鬱晚歌無力呢喃的質問,讓容霆琛抓住她手腕的指尖兒一僵。
但僅僅是那麼一瞬間,他便扯着她的手,繼續往外面走去。
“告訴我,容霆琛,你告訴我!”
不管鬱晚歌怎麼質問,他都是一言不發。
“嘭!”
就在他們馬上走到了門口那裡的時候,大門猛地就被關了上。
突然關緊的房門,讓他們沒有了可以出去的路口。
“媽~的,敢壞老~子好事兒,你們兩個就都他媽~的死裡面吧!”
頭破血流的大漢,惡狠狠的在門外說着話。
繼而,他便讓他的那幾個手下,將汽油都倒在了停車場的周圍那裡。
“嗟,臭小子,你不是能打嗎?去地獄裡,和閻王爺打吧!”
聽到了外面那和自己叫囂的話語,容霆琛的脣際抿緊成了剛毅又岑冷的弧度。
這裡是廢舊的停車場,有着幾十輛的報廢汽車,如果一旦遇到了明火,還有汽油在作~亂,那是一定會發生爆炸的!
想到可能會發生爆炸,容霆琛雖然表現的很沉着冷靜,但他下意識握緊鬱晚歌手腕的大手,滲出來了密密涔涔的細汗,還是泄露出來了他心底裡的不安。
感受到了男人攥住自己手腕的力道在加重着,鬱晚歌整個人有着說不上來的感覺。
猛地,她甩開了男人的大手。
“不要管我了,你快逃啊!”
她已經害他因爲自己受了傷,不能再讓他因爲自己送死。
“容霆琛,你恨我的不是嗎?你就算救我出去,我也不會感謝你的!”
鬱晚歌努力讓自己說着殘忍的話,與其死兩個人,還反倒不如讓她一個人死掉了的好。
不同於她,他還有自己的姐姐和孩子要照顧,所以,她真的不能讓這個和自己一起死掉。
“容霆琛,你到底還在猶豫什麼呢啊?你想想我的姐姐,還有你們的孩子!你快逃啊,我鬱晚歌不想再欠你什麼東西了!算我求你了,你快逃啊!”
“我有晚音和孩子,難道你就沒有父母了嗎?”
重新抓住了鬱晚歌的手,容霆琛不容她有任何的掙脫,死死的包裹在掌心中。
聽着男人的話,鬱晚歌擡眼,眸光對視上了男人那黑曜石一般矢志不渝的黑眸。
被那磁鐵一樣巨大漩渦一樣的眸子注視着,她聽到了自己心臟在“撲騰、撲騰!”的跳動着。
“容霆琛……”
“要死一起死!”
掌心又一次力量加重的抓緊了鬱晚歌的手腕。
聽到了男人那一句“要死一起死!”,鬱晚歌的心,如果擊鼓一樣的狂肆的跳動着。
“鬱晚歌,要死就一起死,至少下地獄,還有你給我做伴,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