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兒就在這裡說吧!”
鬱晚歌清冷的動了下眼皮,繼而,將眸光轉移了方向,她根本就不屑看他一眼!
看着鬱晚歌把自己依舊當成是洪水猛獸一般對待的神情,容霆琛抿着清冽成了一道縫的脣,眸光,冰冷而幽深……
“嘭!”的一聲,容霆琛不允許鬱晚歌有任何的反抗,直接就拉着她的身子,一個旋轉,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
脊背傳來一痛,鬱晚歌下意識的皺着眉。
還未等她從那陣天旋地轉間的暈乎乎的感覺中反應過來,脣齒間驀地傳來一痛。
“唔……”
一如五年前那霸道又蝕骨的纏~綿,排山倒海一樣的掀起一連串曖~昧的休止符。
鬱晚歌的丁香被扯住,容霆琛翻天覆地的一樣的糾~纏着她。
乾燥溫暖的掌心掌控着鬱晚歌的後腦,容霆琛不允許她對自己做出任何的反抗,直接以最激烈的方式吻着她。
就像是帶着某種宣泄一般,容霆琛把他這五年來全部的燥亂情緒,在這一刻全部都壓迫給了鬱晚歌。
該死!
他真的是快被這個女人給折磨瘋了!
原來五年前,她並沒有死,而且逃到了其他的地方,過她安逸的生活。
而他呢,因爲五年前誤以爲自己逼死了她,他一直都生活在自責的泥沼中無法自拔!
負心的女人,折磨了他整整五年,拿他容霆琛當什麼了?
被這樣越來越慍怒的感覺貫~穿着自己的理智,容霆琛一路霸道的親吻着鬱晚歌。
瘋狂的揪扯,讓鬱晚歌感受到了脣齒間的陣陣麻痛。
“嘭!”
“嗯……”
鬱晚歌下意識的嚶嚀一聲,身子被猛地觸碰到了梳妝檯的棱角那裡,咯得她的腰部細肉,一陣神經漲疼的麻痛感。
整個人大腦裡那醺然渙散的感覺,讓鬱晚歌肺部急速的缺氧,到最後幾乎是喘不上來氣。
越來越昏昏沉沉的眩暈感,佔據了她的全部思緒,讓她抵靠在男人胸口處的小手,都變得無力了起來。
米色風衣的領口處,猛地探入進去了一隻手,讓那個腦部迷糊的小女人猛地清醒了過來——
“你幹什麼?”
鬱晚歌語音因爲呼吸不順,發出顫顫巍巍的質疑。
“幹什麼?證明你是鬱晚歌,還是什麼見鬼的鬱妤!”
容霆琛的語氣忽的變得陰騭起來。
剛剛他真的想了太久、太久……既然她不肯承認自己是鬱晚歌,那他只好用他最直接能鑑定她到底是誰的辦法去鑑定她好了!
“吱——”
針織衫的被男人的手,有力的扯開,撥開那櫻花瓣一樣旖旎的白色遮蔽物,容霆琛清楚的看到了那出現在鬱晚歌心口處,留下醜陋疤痕的一圈痕跡。
“啪!”
鬱晚歌憤怒的抽手,對着容霆琛那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猛地甩下了狠戾的一耳光!
被鬱晚歌那迎空刮來的耳光打到腮邊發疼,容霆琛木訥的側過倨傲線條的側臉,以一種整個人身體都是僵硬下的狀態,呆愣的杵着。
收攏着自己衣服的領口,鬱晚歌脣角冰冷的啓開——
“你真的是夠病態的!”
顧不上去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鬱晚歌邁開步子,直接向門口那裡走去。
她實在是不想再去理這個像是發了情一樣的男人,與他同處在一起一秒鐘,都會讓她覺得噁心、作嘔……
“嗯……”
就在鬱晚歌快要走到了門口那裡,手腕猛地又一次被扯住,鬱晚歌的身子重新被容霆琛拉回到了他的眼前。
“該死的,還是不肯承認你是鬱晚歌嗎?連心口處的印記都一樣,你……”
“我是鬱晚歌又怎樣?”
沒等容霆琛把話說完,鬱晚歌便主動承認了自己是鬱晚歌,這讓容霆琛一時間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是在何時開始變得不再懼怕自己?
看着鬱晚歌那逐漸騰昇起來了恨意的眸子,容霆琛眼底的眸光,劇烈的激盪了一下。
“容霆琛,既然和你遇見了,我就沒再打算掩蓋自己的身份,反正當初換了個假名字,也是爲了掩人耳目,逃避你這個惡魔!呵……不過現在遇到了你也好,我不必再用我的假名字生活了!”
冷漠的勾着嘴角,鬱晚歌陌生的樣子,讓容霆琛有些失神!
沒有去理會他那有些呆滯的神色,鬱晚歌轉身出了休息室!
“嘭!”的一聲,門板被大力的合併上,容霆琛的心絃也隨着門板聲被激烈的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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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洗手間那裡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着,鬱晚歌便往酒會那裡走去!
雖然這次是打着爲非洲貧困地區兒童捐款的名義,但私下彙集了這麼多各界的名流人士,自然是少不了要有政、經、軍之間的聯盟往來。
鬱晚歌一早就知道了主辦方這邊的目的,但她也只是爲了非洲那些兒童的善款才參加了這次的慈善晚會,自然是不會去插手那些名流人士之間到底有什麼地下的交易。
相比較認識那些名流大亨,她更熱衷於與那些知名大學的學子一併探究醫學上面的事情。
二十三歲就已經拿下了臨*醫學與神經科碩士雙學位的鬱晚歌,在這羣學醫的人羣中,真的是一塊難得的好料子,這樣優秀的女子,讓很多名牌大學的學生都慕名前來與她認識!
帶着互相欣賞的眼光,三五個人與鬱晚歌交談甚歡。
容霆琛彆扭着至今都在發麻的臉,面色極度難堪的出現在了酒會的現場那裡。
就像是有些某種心靈上的感應一般,容霆琛只要擡眼,就可以準確無誤的找到鬱晚歌所在的位置。
看着蛻變的越來越優秀的小女人,正在幾個男人的中間言笑晏晏、談笑風生,他的心,有了一種猛地被刺痛的感覺。
該死的,她居然在對那些男人笑!
怒火由眉眼處開始蔓延,讓他的一張臉,變得更加的鐵青了起來。
將收放在褲兜裡的手握緊成了拳頭,他現在滿腦子裡的想法都是快步走過去,把那些男人看鬱晚歌的貪婪的眼睛給戳瞎,讓任何人都沒有覬覦他的晚歌的可能!
就在他眸間有電石火花閃過的瞬間,他忽的就看到了一個端着酒杯的侍者,在人羣中間來來回回的穿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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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妤,你下一步有進修其他醫科的想法,還是深造?”
“嗯,我下一步準備涉及一下心血管科的打算,當然,我也有極大的可能去非洲那邊,去一名兒童醫生!”
鬱晚歌用着落落大方的英文,和善的與每一個人交談着。
就在她與一個英國的友人聊到了非洲那邊醫療情況的時候,一個端着托盤的侍者,一下子就竄到了他們幾個人中間,猛地將一杯紅酒,往鬱晚歌的衣裳上面潑去。
“啪!”
水晶杯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鬱晚歌的身上被侍者那打翻了的托盤,濺到渾身上下,全部都是紅酒的酒漬。
“喂……你怎麼弄的?沒看到這裡有人嗎?”
那個來自日本的鉅野次郎,用着不標準的英文,說落着猛撞的侍者。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會爲這位小姐付乾洗費的!”
侍者點頭哈腰的道着歉,讓在場的幾個人都不好說些什麼。
“沒關係的,次郎!”
鬱晚歌伸手攔下了鉅野次郎,繼而,用着友善的眸光看着那個有些德國大男孩臉部輪廓臉型的侍者——
“沒關係的,你去忙吧!”
用着德文在和侍者交流着,讓在場的幾個人對鬱晚歌的好感度不由得又加深了幾分。
這到底是一個多麼優秀的女子啊,居然還會這麼多門語言,而且說得都那麼的流利!
“可是……”
侍者哆哆嗦嗦的用眸光偷偷的瞄了一眼會場的入口處那裡,他可是拿了別人的錢幫別人做事,如果自己沒有做到,也不好意思收下那一千元的歐元啊!
不過侍者的眸光看了會場入口那裡,完全沒有看到那抹富豪臉的東方人種的身影,這讓他不由得變得更加的侷促不安了起來。
“小姐,您還是去休息室那裡或者回您下榻的酒店那裡換下衣服吧!我……”
看出來了這個德國大男孩是怕自己難堪,是在好心的爲自己着想着,鬱晚歌不禁彎了彎嘴角——
“好,我回酒店那裡去換衣服,你不用在意了!”
與幾位醫學界未來的翹楚打了聲招呼以後,鬱晚歌便邁着步子,往會場外面走去。
反正這場酒會是他們那些上流人士之間的交流會,她也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而且,指不定還會遇到某個讓她煩心的男人,她也懶得再繼續待下去了!
回到休息室那裡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鬱晚歌便出了會場,來到樓下,準備攔一輛計程車回到酒店那裡!
坐上了計程車,車子向達沃科酒店那裡駛去。
而計程車的身後,在隱蔽處,跟上來了一輛銀色的法拉利車子,如同一條穿梭在馬路上面的游魚,在隔着鬱晚歌車子三十米處,一路尾隨。
沒有其他的什麼目的,容霆琛就是想知道鬱晚歌到底住在哪裡,這樣就算是隨時“騷~擾”她,他也不知道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她!
而去,他剛剛從主辦方那裡瞭解到,鬱晚歌應該還會在科隆待上三天的樣子。
三天……應該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計程車一路開到了達沃科酒店那裡,最後停下。
看着鬱晚歌往與他下榻的同一家酒店裡走去,容霆琛嘴角輕輕的泛起了臉他都不曾察覺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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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車費,鬱晚歌下了車。
剛剛坐在計程車上,總有一種讓她說不清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人尾隨了一樣,但是她回頭看去,還真就沒有看到哪一個特殊的車子在尾隨着她。
帶着煩亂的心情,鬱晚歌進了酒店,上了樓!
然後就在她拿房卡就劃開門鎖的時候,她的身子被一道力氣猛地給扯住了。
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是誰,鬱晚歌面色表現的沒有錯愕、沒有驚異,只是很淡然、很淡然的表情……
果然自己剛剛的第六感直覺沒有錯,尾隨自己的那個人,就是這個男人!
“容霆琛,你還想怎樣?耳光讓我沒刮夠嗎?”
作爲一個男人被女人颳了耳光,不管怎麼說都是一種侮辱男性尊嚴的行爲。
而且她現在的話,還在提醒着他被自己甩了耳光的事實,鬱晚歌更加感受到了凌侮他尊嚴的那種暢然感覺。
看着鬱晚歌對自己發出挑釁的眼光,容霆琛的眸光死死的盯着她。
“鬱晚歌,五年沒見,我還真就想知道,如果我在酒店的走廊裡上了你,你會不會像五年前一樣,來高~潮?嗯?”
“啪!”
揚起手,鬱晚歌在今天又一次猛地抽了這個男人一耳光!
“呵……你果然是來讓我刮你耳光的!”
“……”
鬱晚歌毫不忌諱的擡起粲然的明眸,用着淡漠的眸光冷睨着容霆琛——
“容霆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犯~賤?”
清冷的語氣落下,讓容霆琛那一張被鬱晚歌連續甩了兩個耳光的臉,變得一陣紅、一陣白。就好像是掉進了大染缸裡一樣混雜着各種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