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倒吸着一口氣,容霆琛再也無法去忍受這個女人那越來越放肆的動作。
用着那最後僅存的稀薄的理智,容霆琛拿着沒有把控着方向盤的那隻手,鉗制住了鬱晚歌的兩隻小手。
“小東西,你這是在引火上身!”
皺着劍眉,容霆琛猛吸着空氣以後,努力着平復着他那身體越來越本真的反應。
重新用安全帶勒緊着鬱晚歌的身子,黑曜石般爍亮的眸子睨着她——
“別再繼續鬧了,否則我不敢肯定我會不會像五年前一樣撕了你!”
悠長的聲音低落,容霆琛坐正了身子,繼而,踩下油門,將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速的往達沃科酒店那裡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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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鬱晚歌的身子抱到了他的房間裡,容霆琛叫來女服務生爲鬱晚歌沖洗着涼水澡。
“嘩啦啦啦……”的水聲在浴室那裡響起。
浴室裡,鬱晚歌被泡在大浴缸裡,像是垂死一般的掙扎着。
被欲~望的火焰佔據了她的身子,空~虛的身子,還在迫切的需要着那種被安慰的感覺充實着自己。
“唔……不要……冷!”
那冰涼的水打在鬱晚歌的身上,讓她整個的身子都在急速的哆嗦着。
“小姐,您再忍忍!”
女服務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容霆琛就是告訴她要一直給鬱晚歌洗涼水澡,他不說停,她就要一直給她沖洗。
“唔……冷……”
鬱晚歌激烈的扯動着她的身子,被那冰火兩重天撕扯着理智的感覺,真的要把她給折磨瘋了。
在大浴缸裡,鬱晚歌一起一伏的動着身子,水真的是太涼了,簡直與那藏匿在體內的躁動感,把她整個人給撕裂個粉碎了。
浴室外面,容霆琛聽着鬱晚歌那瘋狂嘶吼的聲音,他擰緊着的眉峰,更加的緊蹙了起來。
“呼……”
長吁着氣,容霆琛無論如何都不可以讓女服務生停下來,否則鬱晚歌體內那掩藏的欲~火,還是無法消散開,她依舊還是會鬧個不停。
“唔……放開我啊!”
火熱的身子,在被冰冷的水,一寸一寸的淹沒着……
足足折騰了有快半個小時,容霆琛才讓女服務生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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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的烈火被涼水衝滅了以後,鬱晚歌穿着白色的浴服,安靜的躺在大*上。
站在*邊,容霆琛居高俯下的凝視着鬱晚歌那一張因爲被冷水浸泡而變得蒼白的小臉,眼底劃過心疼的漣漪。
雖然他可以用最原始的媾~和辦法幫她熄火,但是他們之間現在這樣緊張的關係……
他不希望自己依舊用那樣污辱她的方式來讓她平靜下來,否則,依照她現在這樣變得越來越剛烈的性子,一定會越來越恨自己的!
伸出骨骼分明的指尖,容霆琛動作輕柔的撫着她的小臉。
指尖兒觸碰到了那冰涼的肌膚的那一刻,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所碰的人是鬱晚歌真真實實的人,天知道,有多少次的午夜夢迴,他都有夢到過自己撫摸着她那種青澀卻乾淨的五官。
指尖眷戀的由鬱晚歌的額頭劃過清秀的眉眼,再到小巧的瓊鼻,最後落在因爲冷水浸泡而泛白的脣際,她的每一寸容貌,都是五年前那深深印在自己腦海中的樣子。
容霆琛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她五年前在自己懷中留下的那悽然絕美的笑靨,是他自認爲這一輩子都無法再看見的,卻不想,上天還是眷戀了他這個十惡不赦的男人,把這個消失了整整五年的天使,再一次帶回到了他的身邊。
不敢相信這簡直就是夢一樣的一切,容霆琛撫摸着鬱晚歌臉頰的手,更加的癡迷了起來。
既然命運讓他們重新相遇,那麼他容霆琛就絕對不會再像五年前一樣的傻乎乎的讓她從他的眼前離開。
“鬱晚歌,這次,你別想再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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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從宿醉中醒來,頭腦昏昏漲漲的她,撐在自己的額際上,努力讓自己坐起來身子。
看着房間內不熟悉的擺設,她四處的瞥視着眸子。
掀開被子,踩着拖鞋出了房間,鬱晚歌來到客廳那裡,擡眼便看見了在落地窗那裡,一道偉岸的身子,正在手裡夾着煙,眸光往遠處凝視着。
一看是容霆琛,鬱晚歌驚顫的開始檢查着自己身上的衣着。
穿着浴袍的她,用眸光順着領口看去,發現自己身子沒有過任何侵犯過的痕跡,她才平復下來了自己一直都是緊張狀態下的身子。
就在她凌亂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時候,容霆琛已經轉過身來,將她的一切動作都看了個清清楚楚。
鬱晚歌剛剛安下心來,可一擡眸,一下子就碰上了男人那一雙深邃的如同大海一樣的眸子。
被男人那不明不暗的眸光注視着,鬱晚歌條件反射似的拉攏住自己的領口。
“你……你瞅什麼?”
“你覺得我在瞅什麼,我就在瞅什麼!”
“你……”
看着容霆琛的眼底一閃而過一絲戲謔,鬱晚歌氣憤的動着嘴巴,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有病!”
冷冷的丟下兩個字,鬱晚歌轉身便往臥室那裡走去。
就在她按下門把手兒準備進去的時候,容霆琛的手附了上來——
“我說的不對嗎?你身上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怎麼,你的身子和五年前不一樣了?”
容霆琛無心的說着話,卻不想,那話語直接戳痛了鬱晚歌的心。
五年前?呵……他居然敢和自己提五年前!
面色變得極度冰冷了起來,鬱晚歌在抿了下脣瓣以後,猛地擡頭落下了容霆琛的臉上——
“容霆琛,你到底是在以什麼樣的心理和我提五年前?”
“……”
“你是覺得你五年前所做的一切很對?還是覺得五年前發生的一切是你人生的光輝一筆?”
鬱晚歌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烈起來,雖然她在努力的隱忍着,卻無法抹除心底裡那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在往外急速的冒着血珠。
“容霆琛,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噁心我了,只要看到你一眼,就會讓我想起來五年前發生的一切!”
冷漠的丟下話語,鬱晚歌猛地甩開他的手,進了房間裡。
“嘭!”的一聲,門板被鬱晚歌大力的合上。
站在門外,容霆琛感覺他的雙腿就像是被灌了鉛一樣的沉重,讓他想要挪動他的腳,卻沒有任何的力氣。
五年前的一切……
被鬱晚歌這麼一提,他整個人的記憶,也猛地倒回到了五年前。
“呵……”
嘴角無力的笑了笑,他竟然想到了在靡亂暗仄的小巷裡,他親手扼殺掉他們孩子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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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晚歌換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打開房門。
本以爲這個男人會因爲自己的一番數落,會尊嚴大損的離開,卻不想,他整個人如同一座石像一樣,將身子依靠在了牆壁上。
鬱晚歌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像是在等待自己一樣的垂着眸子,她選擇了直接無視!
邁開步子,鬱晚歌從他的眼前離開,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給他。
就在鬱晚歌走到了玄關處那裡的時候,容霆琛忽的開了口——
“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能不去在意五年前發生的一切?”
他真的再也無法忍受他們之間像是陌生人一樣這形同陌路的姿態。
他們現在已經重新相遇了,難道就不能把五年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說開嗎?
聽着容霆琛對自己的質問,鬱晚歌的眼球極度的冰冷、淡漠……
“你死掉!”
沒有感情的三個字,無情的從鬱晚歌的脣中脫落。
“容霆琛,只要你死掉,拿你的血去祭奠我母親和我未出生的孩子,我鬱晚歌纔可能不去在意五年前發生的一切!”
她的孩子,是被他親手扼殺死的,就算那條小生命來的不是時候,也不會被祝福,但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孩子都還沒有出生,他就殘忍的剝奪了孩子的生命,這對那時只有十八歲的她來說,是多麼、多麼的殘忍!
而她的母親更不用說了,這個男人可以殘忍把她從她母親的手術室那裡,抓到鬱晚音的手術檯上,讓她去給鬱晚音接產,以至於她連她母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這樣終生的悔恨,簡直比凌遲她,都要讓她覺得痛苦!
她的母親,她的孩子,兩個之於她生命僅存的依靠,都被這個男人給殘忍的害死,要她不去在意,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