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去?”
看鬱晚歌站起來了身往外面走着,容霆琛也趕忙放下了手裡的高腳杯,快速反應的起了身。
“給你買藥去!”
冷冷的丟下話,鬱晚歌邁開步子就往外面走去。
————————————
幾乎是憋了一肚子火的走出了酒店。
晚風微涼,含着冬日裡的抖擻,讓身子單薄的鬱晚歌剛剛出了門,便感受到了一陣涼意。
不過好在這陣清冷的北風,讓她那快要噴火的心口,漸漸的壓下了清涼。
仰着頭,鬱晚歌努力讓北風的洗禮來麻痹着自己的思緒,讓自己那如火一般的思緒,漸漸的平復下來。
不同於回到沈城那會兒的複雜心理,現在的她,難得的平靜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容霆琛把自己抓回沈城這裡是爲了什麼,但是她真的覺得,不管她跑到了哪裡去,也繞不開這糾纏着的情網。
似乎,他們之間的關係,真的不是說斷了,就能輕易了斷的。
忽的,從她削瘦的肩膀處,猛地出現了一雙環着她身子的手臂。
容霆琛埋着他的臉在鬱晚歌的頸窩處,莫名的心安感覺,讓他真的覺得這樣的寧靜,真的是久違了。
鬱晚歌那漸漸發涼的身子被溫暖的包圍着,她的心下意識的“咯噔!”一顫。
“別動,就一會兒!”
感受到了鬱晚歌忸怩的扯着她的身子,容霆琛扯動着脣,手臂更加用力的圈緊了她。
聽着容霆琛的話,鬱晚歌一時間忘記了掙扎,就那樣僵硬着身子,任由這個男人把自己抱在雙臂間。
說好了一會兒,卻不想,這個男人哪裡是一會兒啊?
身體僵硬的厲害,鬱晚歌感覺她的腿都已經麻了。
“喂,容霆琛……你能不能放開我?我的腿站麻了!”
聽到鬱晚歌說她的腿站麻了,容霆琛趕忙就放開了她。
“有沒有事兒?”
看着鬱晚歌蹙眉的樣子,他關切的詢問着。
“沒……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見鬱晚歌彎腰,用手揉着腳踝處,容霆琛絲毫沒有猶豫的半蹲下了偉岸的身軀。
略帶粗糲的指腹,摩挲上了她的肌膚,讓她直感覺自己的身體上,有一股奇怪的電流順着她腳踝骨那裡開始蔓延……
“這樣有沒有好一些?”
容霆琛很認真的動着手,一下接着一下的摩擦着她的腳踝那裡。
看着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屈尊降貴的爲自己緩解酥麻,她心裡那複雜的感覺,讓她無溢於言表。
“我們回家吧,拿熱水泡一泡或許會好!”
想着她可能是被凍到了,容霆琛毫不猶豫的打橫抱起來了鬱晚歌的身子,將她抱進了車子裡。
沒有再去掙扎,鬱晚歌很自然的服從着容霆琛對自己的安排。
——————————————
車子開回到了西郊公寓那裡。
鬱晚歌不在的這段時間,他都是住在這裡,就像是尋找着某種心理上的平衡,他幻想着,鬱晚歌可能會在某一天夜裡,突然回到這裡。
身子被容霆琛又一次抱起,鬱晚歌蹙眉的開着口——
“呃……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的!”
一天之內,被這個男人呵護一樣的抱了三次,她真的覺得這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別逞強,我的女人不需要太要強!”
不允許鬱晚歌和自己反駁,容霆琛抱着她就往公寓那裡走去。
重新回到了這裡,看着一塵不染的公寓裡,處處洋溢着溫馨,鬱晚歌真的有了一種回到家裡的感覺。
就在鬱晚歌木訥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室內的這些擺設的時候,容霆琛已經褪去了外衣,挽着到手肘處的襯衫,雙手捧着一個水盆來到了鬱晚歌的身邊。
半蹲下身子,將鬱晚歌那赤~裸着的、略涼的兩個小腳,放置到了水盆裡。
適中的溫度由皮膚傳播到了她的神經中樞那裡,讓她感受到了舒服的愜意。
容霆琛放置在水裡的手,隨着遊動的水波,輕輕的揉着鬱晚歌的腳踝處那裡。
“這樣有沒有還一些?”
突然的溫柔,讓鬱晚歌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爲自己洗腳的男人……真的是容霆琛嗎?
這該不會是一場虛幻的夢吧?不過,如果這是夢的話,爲什麼感覺會這麼的真實呢?
隱忍着心底裡那莫名的悸動,鬱晚歌輕啓着飽滿的紅脣——
“你……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實在是搞不懂容霆琛這突然想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的行爲,鬱晚歌還在禁不住心裡的疑問,對他質問出了口。
沒有去回答鬱晚歌的質問,容霆琛繼續着他手上的動作。
柔柔的按摩着她的腳踝處,他就像是在祭司一樣。
被這樣越來越柔情的舉止弄到心底裡難受,鬱晚歌貝齒咬緊着脣瓣——
“你是不是又想利用我做什麼事兒?”
先給她一顆甜棗,讓她嘗一嘗甜頭兒,然後再給她無情的推向地獄那裡去,這樣的伎倆,他容霆琛用的輕車熟路。
想着曾經爲了達到他的目的,他不惜把自己送到其他男人的*上,鬱晚歌心裡,揪緊一樣的疼着。
鬱晚歌這樣的質問,讓容霆琛手上的動作忽的一滯。
利用她做什麼事兒?在她眼中,他容霆琛真的就這麼不堪?
倏地站起來了身子,容霆琛用右手撐在了沙發的靠背上,將鬱晚歌牢牢的鎖住在自己與沙發中。
“一定要這樣想我嗎?就不能把我對你的好,理解成對你的呵護嗎?”
他是真心想對她好,想盡他一切的力量,給予她幸福。
只是,她爲什麼總是要這麼無情的想他?難道他對她的好,真的不能抹滅掉那曾經的一絲絲傷害嗎?
“在科隆,爲我做巧克力,給我講霍亨索倫橋的愛情故事,我以爲你是真心對我好,可是呢……把我送到其他的男人的*上……”
鬱晚歌的心裡一陣悲哀的鈍痛,這就是他所謂的好,利用自己,來達到他那骯髒的目的!
“容霆琛,如果說這是你對我的好,我真的承受不起!”
深呼吸着稀薄着空氣,她歪着頭,不去看這個目光炯炯的男人,竭力的讓自己保持着平靜的思緒。
聽着鬱晚歌的話,容霆琛黑眸凝視着她的不敢直視自己的臉。
“誰說把你送到了其他男人的*上,就代表你一定被猥~褻了?”
該死,當年他就不該用鬱晚歌做誘餌,否則也就不至於讓她對自己怨念如此之深。
“……”
聽着容霆琛的話,鬱晚歌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就算是上你,也是我上你,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讓其他的男人碰?”
他從來就沒有把這個女人送給任何的男人,他的女人,怎麼可能隨便供手讓人,連方信祁那個遊戲花叢的男人都知道護犢~子,他容霆琛更加不可能把他的女人送給其他的男人了。
“你是說……”
鬱晚歌有點兒不敢相信,畢竟那天她真的被……
“喬森那個老犢~子根本就沒有碰你,從頭到尾,你鬱晚歌只有我容霆琛一個男人!”
容霆琛情緒有些亢奮的開口,如果一早知道這個小女人在計較這件事兒,他早就應該給她解釋清楚的。
“那……其他的事情呢?”
見容霆琛難得給了自己一個解釋,鬱晚歌油然而生一種得寸進尺的想法。
“什麼事情?”
“你爆炸案那件事兒!”
她清楚的記得她在警局那邊收到了最肯定的答案說他已經身亡的消息,而且還有那塊腕錶做證據。
盯着鬱晚歌的鷹眸,眸波急速的波動了一下。
“你想知道?”
“嗯!”
鬱晚歌肯定的點了點頭兒,她真的迫不及待想到那起爆炸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誤會!”
方信祁曾經也透露過信息給自己,只是她想不清楚罷了。
“這裡面沒有誤會!”
“……”
“一切都如你所看到那樣,沈律師是我送進的監獄,周海國也是我逼死的!”
容霆琛就好像是在說着很尋常的話語一樣的說着話,畢竟,這兩件事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沒有必要和她隱瞞。
“你……”
鬱晚歌有些氣結,她都願意聽這個男人給自己一個解釋了,可是他……怎麼還是這麼冥頑不靈?
“容霆琛,雖然你承認了這兩件事兒是你做的,但是你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你不可能沒有原則的草菅人命!”
鬱晚歌一直都覺得她不瞭解他,可是心底裡總是有一種力量在支撐着她去信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