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想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怪你的。”
南宮玉霜道:“我還要多謝田大哥的體諒,巫豔山之後,弒血劍一定完璧歸趙,完好無損的交還給你。”
田少傑擺了擺手,“不用了,我的這個兄弟,性情溫和,又是個精明負責的人,弒血劍在他的手裡會更好,而且,這些事情就算他暫時不知道,時間久了也一定會知道的。”他頓了頓,然後道:“你有了身孕的事情他可知道?”
南宮玉霜低首道:“我還沒有說,我怕說了,他便不會去巫豔山了,所以沒有告訴他。”
“那麼你知道你父親得劍的來龍去脈嗎?”田少傑問道。
南宮玉霜搖搖頭道:“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卻一定知道,等巫豔山歸來之後,我便帶你去找那個人,相信你要找的真相很快就會解開的。”
“你們說的那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南宮玉霜笑了笑,“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你的問題,他都會替你解答的。”
“大哥,大哥--。”這時傳來白錚的叫喊聲。
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田大哥。”南宮玉霜忙道:“田大哥,希望我們今日的談話沒有人知道,請田大哥替我保守秘密。”
田少傑笑着點了點頭。
田少傑與南宮玉霜回去的時候,看到柳長青正等在那裡,看到田少傑的柳長青先是微微怔了怔,隨後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原來是田兄。”
田少傑也是十分意外,但一想到命無情的出現,卻又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柳長青微笑道:“的確是沒有想到。”他頓了頓,然後接着道:“我還要替無情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纔是。”
“公子不必如此客氣,原本我與他便有些淵源。”南宮玉霜說道。
柳長青這才注意到了南宮玉霜,於是問道:“這位是--?”
田少傑忙介紹道:“她叫南宮玉霜,就是她解了那位仁兄的體內的毒素。”
柳長青恍然道:“可是南宮世家的小姐?”
田少傑點了點頭,並問道:“你們主僕二人這是要去哪裡?”
柳長青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在下是奉了家父之命來參加巫豔山比武一事的,本來只是路過此地,沒想到那日卻遇到了那位野荷姑娘,無情心中思親,放不下他的妹妹,便叫我一個人先走,他去去就回,本來這是他的家事,我是不便過問的,但是我又放心不下,因此回來看看,卻不曾想正巧遇到了你們,而且。”
他不好意思的低首道:“而且,還錯將這位白兄弟當成了兇手,與他大打出手,實在是慚愧。”
白錚笑道:“不打不相識麼!這一場比試,小弟輸的也是心服口服的,能與大名鼎鼎的蔓蕭公子對持,真是生平一大樂事。”
柳長青笑說,“ 白少俠過謙了,僥倖得勝而已。”說着頓頓,後又道:“若不是這位白兄弟將來龍去脈跟我說的清楚,我還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命無情已經醒了過來,柳長青忙走過去扶起了他,“無情,你怎麼樣?”
“公子,你怎麼在這?”命無情很吃驚的看向他。
柳長青道:“我不放心,所以回來看看,快來,謝過南宮姑娘的救命之恩。”
命無情站起身望向了南宮玉霜。
南宮玉霜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沒事就好,區區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野荷,野荷呢?”命無情突然緊張了叫了起來。
南宮玉霜道:“野荷姐姐已經走了,不過你放心,她現在很好。”
命無情聽了如此言語,不再多說,簡單的答應了一句,便又恢復了以往的神態。
柳長青抱了抱拳,道:“我們也不便久留,還要急着赴約,就此拜別,後會有期。”
白錚忙道:“既然都是去巫豔山的,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如何,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柳大哥意下如何?”
“這--!”柳長青有意無意的看向了田少傑。
田少傑卻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白錚繼續道:“如此一來,途中一定會多不少的樂趣,小弟早就久仰蔓蕭公子的大名,柳大哥就不要推遲了纔是。”
“不敢當,即使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便是。”
於是,田少傑,柳長青,命無情,白錚和南宮玉霜一行五人便踏上了巫豔山之路。
爲了完全起見,不多生事端,白錚早已經將弒血劍用白布包了起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發生。
一路上風光無限,美景不斷,幾個人又意氣相投,有着許多聊不完的話題,也就是在去到巫豔山的途中,柳長青也與田少傑和白錚結拜,成了患難與共的生死兄弟。田少傑爲長,柳長青第二,白錚最小。
對於柳長青,田少傑與白錚倒是喜得樂見,南宮玉霜卻並不認同這樣的結拜,她總是覺得柳長青骨子裡透着一股子狡詐,根本不值得深交,但白錚卻並不在意。
很快地就到了巫豔山,山腳下,聚集了很多人,一左一右的客棧也住滿了人,人人都等待着明日的巫豔山之戰,都想一戰羣雄,奪得一番成就。
田少傑他們來的不算晚,卻也找不到了空房間,眼看天色漸暗,只怕一場暴風雨不時而至,幾個人都非常焦急,正一籌莫展之時,一個年約二八的小廝佝僂着身子,皮笑着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請問哪位是田少傑田大爺?”
田少傑微皺着眉,“找我有什麼事?”
小廝立刻迎去田少傑的面前,“小店已經準備好了房間,也備了酒菜,田大爺一路幸苦,請到小店去休息。”
幾個人面面相覷,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既然有了房間還有了酒菜,也是沒有不去之理的,所以田少傑他們也沒有遲疑多久,便跟在了小廝的身後向前走去。
這麼多的人在一起,他們自然也不會怕有什麼陰謀詭計。
酒足飯飽之後,柳長青已經從懷中拿出了一錠銀子交給了帶着他們來的小廝,小廝忙搖頭道:“田大爺的朋友已經給過賞錢了,各位的衣食住行在小店這裡全部已經有人包了。”
這叫田少傑更是奇怪。
白錚笑說道:“真不知道大哥原來還有這麼闊氣的朋友,如此甚好,倒也免了諸多麻煩。”
“天下間沒有白吃的午餐,大哥剛剛下山不久,哪裡識得幾個朋友,怕是有炸也
未可知啊!我看無恩不受賄,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的好。”柳長青提議道。
柳長青的話也正是田少傑所思所想的,但此話雖然有理,可外面眼見雷雨交加,他們幾個倒是沒有什麼,但是卻還有一個有了身孕的南宮玉霜,怕是受不住風寒。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南宮玉霜,然後看着柳長青道:“既來之則安之,不必想的太多。”說着一頓,又道:“你們也都累了,明日的巫豔山之戰也是至關重要,先住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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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柳長青敲開了田少傑的房門。
“你還沒睡麼?”田少傑感到很意外,柳長青一直是一個將自己的作息時間安排的很守時的人,往常這個時辰,他早已去見了周公,任何人都是看不到他的,因此田少傑纔有此一問。
柳長青微微嘆了口氣,“也不知是怎麼了,一想到明日的巫豔山一戰,我就睡不着,我擔心。”他欲言又止。
“擔心什麼?”田少傑溫和的問道。
柳長青坐到了他的面前,田少傑很自然的爲他斟了一杯茶,然後放到了他的面前。
柳長青道:“明日天下間的高手都會聚齊巫豔山,我擔心自己武功不濟,得勝不得,另家父傷心,一直以來,家父對我的期望都太高,無論我做什麼事情,都要比旁人付出十倍的小心來應對。”他苦笑了一下,“原本我是沒有朋友和兄弟的,因爲家父說過,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自己的敵人,所以爲了得勝,就一定要將任何人都視作仇敵,這樣勝的機會才能是最大的。”
田少傑微笑道:“伯父說的也不無道理。”
“只不過。”他正視於田少傑,“大哥和三弟的爲人我看在眼裡,也真心與你們交心,更是將你們當做我今生最在意的兄弟,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與你們結拜。”
“這個我知道。”
柳長青難言的道:“明日巫豔山之上,如果,大哥,我是說如果我們會兵刃相見,那麼,大哥叫我如何應對?”
田少傑道:“你擔心的就是這個?”
柳長青點了點頭,“我只怕傷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而且,大哥,我已經決定好了,我來找你就是爲了告訴你,就算明日我們會兵刃相見,我也絕對不會向大哥出手,因爲,我早已將大哥和三弟視作我的生命。”
田少傑着實感動,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好兄弟。”
然後又開口道:“其實,這些你都不用擔心,因爲我們根本就不會對戰,巫豔山一行,我只爲找出當年殺害我全家的兇手,並不想依靠巫豔山一戰得到任何的成就,而白錚,他本就不喜爭鬥,若不是爲了得到弟妹家人同意他這個人,巫豔山他根本就不會來,所以,我們兄弟不會有任何的爭鬥與廝殺。”
“大哥,你的意思是--!”
田少傑微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盡力一搏,若是成功了更好,若不成功,總也努力過了,我想伯父不會深責於你,畢竟人才濟濟,一山更比一山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