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就像砍中的不是皮肉,而是金屬……
準帝妖魔的屠刀在碰到沈侯白的皮肉後,便再無寸進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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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帝妖魔瞪大起了雙眼……
但在他吃驚的過程中,他又使勁的壓了壓刀柄,灌輸更大的力道,以便將沈侯白的腦袋給砍下來。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使力,結果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一道傷痕,一道痕跡,哪怕一個紅印,沈侯白的脖子上都沒有留下,更可怕的是……沈侯白的身上並沒有支起罡氣護盾,他是用自己的肉身接下的這一刀。
“這不可能……”
準帝妖魔忍不住大聲吼道。
而就在他大吼的時候,沈侯白緩緩扭過了腦袋,然後看着一臉不可思議的準帝妖魔,沈侯白‘啪’的一聲抓住了他手上屠刀的刀刃。
接着又‘啪’一聲,沈侯白生生將準帝妖魔的屠刀給掰斷了。
然後伴着‘嗖’一聲,沈侯白握着半截斷刀,刀刃面向準帝妖魔,隨着一股血注噴涌而出,這頭準帝級的妖魔,他的脖子已經被沈侯白切開了。
“殺了他。”
看到這裡,鷹擊知道他已沒有選擇,況且他也看的出來,沈侯白肯定不是來他這裡旅遊的。
甚至他後知後覺中已經猜出沈侯白來這裡的目的,估計就是爲了報復十大妖魔聯手通緝他的事情,只是他想不通的是,妖魔界那麼多的妖魔城池,沈侯白爲何偏偏選在他這裡。
不過也沒有機會給他多想了,既然來者不善,那打就是了。
隨着鷹擊一聲號令,周遭數百頭的王級妖魔,以及剩下的四頭準帝妖魔全部攻向了沈侯白。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侯白終於支起了罡氣護盾。
不過沈侯白的罡氣護盾並不是用來對抗這些王級妖魔,或者四頭準帝妖魔的,因爲就算沒有罡氣護盾,他們也傷害不了沈侯白,所以沈侯白支起罡氣護盾真正的目的是爲了鷹擊。
雖然鷹擊只有一劫帝級的水品,但不管是幾劫,帝級就是帝級,小看,輕視,最終只會讓自己自討苦吃,最重要的是……沈侯白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輕視對手的人,更別提這種真正的帝級了。
此時此刻,隨着數百妖魔揮舞着他們手中各自的武器衝向沈侯白……
沈侯白開啓護盾的同時,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唯一留下的只有一抹殘影。
而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一頭準帝妖魔的身後……
伴着雙眼劃出一道紅光,沈侯白的手上,無影的刀格已經被沈侯白頂開,隨之這頭準帝級的妖魔,連一絲反應都沒有,他的頭顱便被沈侯白的無影給切了下來。
沈侯白的攻擊並沒有停止,無影瞬間轉化成最長的四十米形態,然後伴着沈侯白的一個橫掃,立刻……二十多頭王級的妖魔,他們不是腦袋落地,就是身軀被砍成的兩截,運氣好一點的,也得落個斷手斷腳的下場。
僅僅不到十秒鐘的樣子,數百頭的妖魔,一百多頭已經一命嗚呼的從空中掉落到了此刻浸染在一片火海之中的妖魔城。
“咣!”
這是無影與鷹擊的利爪碰觸傳來的聲音。
作爲妖魔城的城主,皇帝,鷹擊如果在不出手,他的這些手下怕是得全部交代在這裡。
到底是帝級的存在,沈侯白帶有‘大道之力’的一刀竟然被他擋下了。
擋下的同時,鷹擊那一雙懾人的鷹目,寒光熠熠中看着沈侯白道:“鬼面,別把我們瞧扁了。”
聞言,沈侯白無影架着鷹擊利爪的同時,歪頭看着鷹擊那懾人的鷹目道:“瞧扁?我沒有,你不要亂講。”
說完……
‘咣’,沈侯白的後背上已經落下了四五把刀劍。
只是……介於這些刀劍的主人,實力太弱,所以打在沈侯白的身上,別說碰到身體,就是罡氣護盾,也只是稍稍泛了一下漣漓。
“爲什麼要找死?”
扭過腦袋,看着自己身後那四五把的刀劍,看着這些刀劍的主人,臉上此刻顯露的震驚表情,沈侯白一如既往冰冷的說道:“給我滾。”
說話間,一股‘帝威’由沈侯白的身上宣泄了出來。
這還是沈侯白第一次使用‘帝威’。
不過雖然是第一次使用,但威力似乎不錯,只一眼看去,砍中沈侯白的妖魔,一瞬間彷彿受到了精神衝擊,那本就震驚的目光中,此時已經被恐懼所支配了。
“帝威!”
“這怎麼可能?”
感受到沈侯白身上顯現出來的‘帝威’,鷹擊的雙眼呈現出了吃驚之色。
因爲誰都知道,‘帝威’是隻有帝級纔會擁有的東西,而沈侯白……鷹擊不管怎麼看都覺得他沒有成就帝位,這也是他爲什麼會敢對沈侯白動手的原因,若非如此……以鷹擊的謹慎,他是不會對沈侯白動手的。
“難道……難道這鬼面隱藏了實力?”
“他其實也是一名帝級?”
想到這裡,鷹擊的腦門上淌下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因爲這也就解釋的通了,爲何鬼面敢隻身前往他的妖魔城,他不是無知者無畏,他是有備而來。
“糟糕,我上當了嗎?”此時此刻,鷹擊的腦海中已經開始出現了逃跑的計劃。
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如果沈侯白真的隱藏了實力,那麼以他一劫的實力,恐怕是很難做到擊殺他的。
鷹擊不敢賭,老話說的好,越是強大的人,他其實越是怕死。
原因很簡單,就是無法捨棄掉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女人,地位,名譽,權力等等。
它們是隻有強者才能擁有的標籤,代名詞,同樣也是強者的包袱……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致使鷹擊有所顧忌,便是能夠讓十大妖魔聯手通緝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呢?
所以,當十大妖魔聯手通緝沈侯白,通緝鬼面時,知道鬼面,知道沈侯白的妖魔倒是沒什麼,不知道的反而潛意識裡會把沈侯白當成了一個人族中的頂尖強者,若非如此,又怎麼可能讓十大妖魔聯手通緝呢?太說不過去了。
“太陽風暴。”
沒有和沈侯白硬拼蠻力,鷹擊腳下一沉下,人已經飛出了五六十米的距離,同時幻化的人形,隨着他的一隻手扇動起來,變幻成一支翅膀,然後在他扇動翅膀下,一股灼熱的氣流瞬間便涌上了沈侯白的臉龐。
鷹擊扇第一下的時候,沈侯白還沒有什麼感覺,頂多就是感到一些灼熱,至於臉上……因爲有魔羅面具的緣故,所以並不會被氣流壓迫的面容扭曲,乃至睜不開眼。
但是隨着他扇動第二下……
“快跑,鷹擊大人要扇第二下了。”
似知道鷹擊‘太陽風暴’的可怕,剩下三頭倖存着的準帝級妖魔,其中一頭大聲叫喊了起來。
只可惜……他還是叫的晚了一點。
因爲鷹擊的第二道‘太陽風暴’已經扇向了沈侯白,這一刻‘太陽風暴’範圍內,所有的妖魔……
沒有想象中那樣,一扇之下妖魔全部被扇飛了出去。
因爲這已經不能算是風暴了……
只見就在這時,只要在鷹擊‘太陽風暴’下的妖魔,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瞬間便化成了一攤血水,只剩下他們的力量源泉,一顆顆妖魔核心。
而此時的沈侯白,身上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一股燙傷的刺痛。
他能感覺的出來,這鷹擊的‘太陽風暴’要比自己的大太陽更爲厲害,至少他的‘太陽風暴’連封王都能瞬間抹去,而他的大太陽就不行了。
因爲下方已經沒有多少低級妖魔了,所以在這個時候,沈侯白收回了‘大太陽’,畢竟‘大太陽’也是挺消耗罡氣的。
而隨着沈侯白收起大太陽,天空又恢復到了黑暗之中。
也是沈侯白收回大太陽的真正目的,藉着黑暗開始他的殺戮……
“隱遁。”
沒有任何的猶豫,沈侯白進入了‘隱遁’狀態。
而隨着他進入‘隱遁’,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鷹擊還以爲自己的‘太陽風暴’起作用了,他已經把鬼面給幹掉了。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隨着‘啊’的一聲慘叫,倖存的三個準帝妖魔,已經只剩下了兩個。
“他沒死!”
聽到慘叫聲,鷹擊臉上剛剛浮上的喜悅立刻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在哪?”
鷹擊的一雙鷹眼開始不斷的找尋起了沈侯白的身影。
然而……讓鷹擊感到匪夷所思,感到震驚的,他竟然找不到沈侯白的身影。
“不可能……這不可能……就算他的速度在怎麼逆天,也不可能逃脫的了我的鷹眼。”
“還是說他已經不在了?”
打臉來的是如此之快,鷹擊的話還沒有說完。
“啊”,又一聲慘叫來到了鷹擊的耳畔,隨即……最後剩下的兩個準帝級妖魔,現在已經只剩下了最後一個。
“找不到……完全找不到。”
大概三四秒後,鷹擊的額頭滲出了一顆顆冷汗,因爲他還是找不到沈侯白的蹤跡。
就在鷹擊言語的時候,最後剩下的最後一個準帝妖魔,隨着他的頭顱被沈侯白斬下,並且他體內的帝核被沈侯白捏在自己的手中,鷹擊城,帝君鷹擊的五大準帝級手下便宣告全部死亡了。
至於剩下的鷹擊的那些王級妖魔,現在也只剩下了不過五六十頭……
說出來可能讓人無語,因爲沈侯白殺這些王級妖魔其實還不到八九十頭,絕大多數的死因是因爲鷹擊的‘太陽風暴。’
“拔刀斬,斬鋼。”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侯白出現在了鷹擊的身後,然後……當他使出斬鋼,鷹擊的妖氣護盾便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就被斬鋼的‘無視’給切開了。
“糟糕。”
這個時候鷹擊也已經察覺到了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沈侯白。
當然他也察覺到了沈侯白的‘無影’……
感受着‘無影’毫無阻力的切開自己的妖氣護盾,鷹擊可謂心驚不已,同時也有點困惑,困惑沈侯白是如何做到的,竟然可以無視自己的護盾,來攻擊他的本體。
“鐺!”
也是一陣金器交戈之聲……
因爲現在的沈侯白的身體是三劫帝級的身體,所以就算鷹擊使出吃nai的力氣,他也不可能破的了沈侯白的肉身防禦。
而沈侯白……雖然身體已經是三劫帝級的水準,使得三劫以下下的帝級想要幹掉他,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但身體雖然已經是三劫帝級水品,但是沈侯白的力量,依舊只有封王九重,或者說準帝的水品,想要破防帝級,哪怕一劫帝級的身體防禦,很遺憾……可能性並不大……
使得就出現了現在的這種情況,沈侯白一刀下去,雖然砍中了鷹擊的脖子,但他並沒有感受到如切豆腐般直接將鷹擊的腦袋給斬下的觸感……
“嗯?”沈侯白髮出了一個無語的‘嗯’音。
“百分之二十的大道之力,僅僅只能造成這點傷害嗎?”沈侯白無語說道。
但是……沈侯白的手上畢竟有極道帝兵,而極道帝兵中的‘大道之力’可不是吃素的,哪怕不是百分之百的力量釋放,因此……
當沈侯白收刀的時候,沈侯白還是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了鷹擊脖子上那一道傷痕,以及傷痕上溢出的鮮血,只是……即使如此也還是和沈侯白心中的預期相去甚遠,沒有達到沈侯白預期的‘高度’。
以至於此刻的沈侯白一如既往的冰冷臉上,多了一抹失望……
鷹擊餘光一瞥自己的脖子,雖然看不到……但鷹擊可以確定,他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
“看來這鬼面還沒有突破帝級,否則的話……現在的我恐怕已經被他幹掉了。”
言語間,鷹擊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然他不知道沈侯白怎麼做到的,可以在成就帝位前就獲得‘帝威’,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雖然沒有殺掉鬼面的把握,但鬼面似乎也不存在殺掉他的可能……
如此,原本已經生出逃跑念頭的鷹擊,這一刻,逃跑的念頭已經消失。
他現在唯一在想的只有一個,便是拖住鬼面,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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