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梔和司彧上了樓,停在了212門口處。
兩人誰也沒有去開門,慕梔看向司彧,眸子帶着清冷的微光,“先休息一會,我們等一下去拿鑰匙,怎麼樣?”
她直直的看着司彧,雖是問句,語氣中卻沒有帶多少詢問的意思。
司彧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鳳眸中帶着迷人的暖意,“梔梔決定就好。”
慕梔點點頭,打開了212的門,正準備走進去。
一隻手卻突然伸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炙熱的觸感從手腕上傳來。
慕梔轉過頭,桃花眸中帶着點點疑惑,她看向司彧,“怎麼了?還有事嗎?”
司彧搖搖頭,臉上笑容越發的燦爛迷人,帶着絲絲魅惑,“梔梔,晚安!”
慕梔眸子一軟,心尖微微一動,有種不知名的感覺涌上心頭,她看着司彧,學着他的模樣,也回了句,“司彧,晚安!”
隨後,慕梔只感覺腕間的力道一鬆。
司彧放開了手,滿懷笑意的看着她關上了門。
直至徹底看不見慕梔的身影,他臉上的笑意才慢慢消了下去。
司彧神色淡淡,眸子中看不出什麼情緒,但眼底中卻如隱藏着萬年寒冰一般。
此時的他,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靠近的距離感,與在慕梔面前時,完全不一樣。
他視線直直的落在212的門上,彷彿在透過這扇門,看着裡面的人兒。
良久之後,他才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
只是,司彧去的地方,卻不是213,而是樓梯口。
慢慢的,司彧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轉角處……
……
慕梔休息的時間並不長,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思考如何去拿到那把鑰匙。
若是那把鑰匙一直在Y博士身上,恐怕要費點心思了。
不過,她記得,之前好像並沒有在Y博士的腰間看見過什麼東西。
所以,他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帶着。
慕梔睜開眸子,決定先上樓瞧瞧。
她坐起身來,走了出去。
門外空無一人,往常那個她一打開門便能看見的身影,今日卻不見蹤影。 WWW .ttκǎ n .¢O
慕梔皺了皺眉,有點疑惑。
她走去旁邊的213,輕輕敲了下門。
半晌沒有迴應。
慕梔加大了力道,再次敲了敲。
等了片刻,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眉頭緊蹙,紅潤的薄脣輕抿,司彧不在屋內,那會在哪呢?他會去什麼地方呢?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下又一下的腳步聲!
慕梔瞬間警覺轉身,卻不想,一個高大清俊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是司彧,他慢慢悠悠的從走廊拐角處走過來,神色悠然,眸子卻緊緊的盯着慕梔。
慕梔也鬆了口氣,她擡眸看向司彧的眼睛,認真的道:“你去哪了?”
沒等到司彧的回答,慕梔也不催,而是等待着。
司彧慢悠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輪廓分明的俊美容顏上,帶着明顯的笑意,他伸出手,一個東西自他掌心中滑出,垂落在慕梔的眼前。
東西搖晃了好幾下,慕梔視線落到這東西上,在看清之後,忍不住瞳孔緊縮!
竟是那把鑰匙!
司彧竟然已經拿到了!
慕梔忍不住將視線重新移到他的身上,眸子裡滿是疑惑,“你怎麼拿到的?”
司彧神色之中帶着點懶散,笑意盈盈的看着慕梔,“就這樣拿到的啊。”
慕梔:“…”說了當沒說,還不如不說。
她看得出,司彧似乎並不想讓她知道,這把鑰匙是如何得到的。
慕梔眸子落到鑰匙上,轉移了話題,“受傷了嗎?”
她的語氣很是清冷,像是在問他吃飯了嗎,但司彧眉眼中的笑意卻更加盪漾,他能感覺到慕梔言語中隱藏的關心。
司彧只覺得心臟暖暖的,好像被一股熱流包圍,他看着慕梔,神色溫柔,“沒有受傷。”
聞言,慕梔擡眸細細的看他,似乎是在看他是否真的沒有受傷。
司彧也不躲藏,任由女孩肆意打量。
過了好一會,慕梔才收回了視線。
她接過司彧手中的鑰匙,仔細打量了一番。
除了顏色有點特別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現在去?”慕梔出聲詢問。
寥寥幾字,司彧卻明白她說的哪裡,他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話落之後,兩人便朝着樓梯走去。
下到大廳中,忙忙碌碌有着幾人。
他們的視線和注意力完全在桌子上擺放着屍體上,就連二人出去時,亮起的白光都沒能吸引他們的注意。
他們動作忙忙碌碌,今日似乎格外的緊急。
慕梔想了想,應該是與白日裡發生的事情有關。
兩人徑直走出了這座建築,在黑夜中,摸索着走到了那扇黑白各一半的門處。
慕梔拿着鑰匙,對着鑰匙口,停頓了一瞬,才插進去,輕輕一扭,打開了這扇門。
她輕輕的推開門,一片黑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這房間並不大,屋內也如這鑰匙和房門一般,一般黑色,一半白色。
小房間內空蕩蕩的,除了中間那一張桌子。
一半黑色,一半白色,正好處於整個房子的正中心位。
在桌子上,靜靜地擺放着一個盒子,也和整個房間一樣,白與黑界限分明。
慕梔視線落在那盒子上,良久之後,才上前,微微矮下身子,打量着這個盒子。
看起來很普通。
慕梔伸出手試探的碰了碰,沒有任何動靜。
盒子上並沒有什麼鎖之內的東西。
慕梔很輕鬆的就打開了它,又一把鑰匙赫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慕梔拿起那把鑰匙,忍不住眉頭微蹙,這又是哪裡的鑰匙?
“梔梔…”司彧靠近了幾步,視線落到鑰匙上,語氣猶疑,“這似乎…是關着那肉球的鐵籠的鑰匙。”
聞言,慕梔又一次細細打量着,她並沒有觀察過那鐵籠的鎖口,並不知道這兩者是否匹合。
不過,既然司彧這樣說,那麼這應該就是那鐵籠的鑰匙了。
不知爲何,她對司彧有種莫名的信任,這感覺來的奇怪。
“走,我們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