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七十一、東南之變

“此地還真是不凡啊。”楊洪昭站在山中巨石之上,俯瞰一眼看不到邊的蔥鬱羣山,此處爲鹿春縣後山。

身後的風水先生忙道:“此爲蘇州之東,東屬木,主青龍,所居之地風和氣清,萬物生長,所以這地方地靈人傑也是天命所定的。”

楊洪昭只是點頭,風水學問興起沒多久,對於行軍打仗自有用處,可也只歸結於用處,帶在身邊,行軍途中涉水開路,過道翻山,自有用處。

至於風水先生那些玄而又玄的說法,楊洪昭往往是不予理睬,不入心的。

別人的飯碗他不會深究,什麼說法也與他毫無關係,他只求做好自己所做的。

安蘇府東部十一縣,已經完全在禁軍掌控之中。

三日內連克十一縣,必是大功一件,可他卻半點高興不起來,因爲連下十一縣,無一兵一卒之損,唯一受傷的幾個要麼是山道溼滑,自己摔的,或是從北到南,冷暖不適,得了病。

可無一人因戰而傷,無一人因戰而死。

不廢吹灰之力,東部十一縣盡下,是因爲這些縣城之中守軍稀少,多的上百,少的數十,都是鄉勇民夫,槍棒弓弩都使不清楚,如何打仗,一見大軍便直接降了。

一問之下,才知叛軍主帥丁毅在北方吃了大敗仗,折數萬大軍,不得已之下,便從東南各地抽調補充。

聽完這些後,楊洪昭更是心頭巨震,隨即越發覺得不可思議了。

叛軍在北方吃了敗仗,北方是哪,蘇州以北自然是瀘州!

之前所猜測的,似乎在一步步驗證,他越發覺得荒謬,越發開始安慰自己。那不可能,千人而已,何以成事?哪怕平南王出發之前確實給他建議緩步西進......

可那也該是巧合罷了......

世上沒有那麼神的是事,並非誰都是冠軍侯,那樣的人物千年難得一遇。

心裡這麼想着,他忍不住回頭問風水先生:“京都爲龍脈所在,地靈之所,必也人傑乎?”

風水先生笑道:“將軍多慮,一母九子,連母十樣,雖有地靈之說,但人傑不傑,也是命數。”

楊洪昭點頭,心中卻忍不住想要急速北上,去看看到底北方發生什麼,但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穩紮穩打,謹慎爲上。

小心駛得萬年船,北上之路還有各處重鎮,說不定叛軍還有後手。

這東部說是十一縣,其實無非叛軍大逆不道,自立爲徐國,爲讓自己的徐國像國樣,將一些大小不過鎮的地方也提格爲縣罷了。

“報,將軍,朝廷有令。”身後有衛兵匆匆撥開枝葉,將一份書信送到楊洪昭面前。

楊洪昭接過,打開看一會兒,隨即眉頭大皺。

“朝廷要拿下水道,令我分兵南下,如何拿下?朝廷哪來的船?”皺眉歸皺眉,他還是忍不住看向南方,南方水道他也想拿下,也知道那裡守軍不多。

可水戰不同陸戰,他們無船,水軍在大江之中如鯉入水,來去自如,他們根本無法與之爭鋒。

楊洪昭的問自然無人能答,朝廷哪來的船,哪來的人。

不過這些也何快被他拋之腦後,當下,他最關心的乃是北方的事,北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北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

四月末,風向改變,大江之上兩艘巨大的帆船正在順江而下。

這船大得離譜,前後長度二十丈左右,上層甲板寬度也超過兩丈,這使得船隻看起來十分細長,可即便如此,行駛起來卻十分穩當而且迅速,足足比普通大船快了一倍左右,就連季春生和衆多水手都嘖嘖稱奇。

其實若光說載人,這樣的大船一船可滿載四五百人左右,可因爲火炮沉重,外加大量彈丸,火藥,槍械,根本不能再多載人。

這些天,季春生每日都在船上訓練衆人使用遂發槍和火炮,這五百多人中,部分來自武德司,但還有些是王府剩下的護院,每天在船上訓練,有些人頭暈目眩,暈船嘔吐,根本不適應。

但已經沒多少時間,明日,船隊就會過鞍峽口,進入蘇州水域,到時很大概率就會遇上蘇州水軍。

他們的船雖大,卻也快,快得離譜,大船起帆不說,下方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巨大齒輪和軸承、踏板由船伕踏動,就能輕鬆轉動後方的瀟鋼打造的水輪,水輪轉動得飛快,船也就跑得飛快。

他問過秋兒姑娘,她只說什麼用做功的公式,增加距離,就能將減小做同等功的施加力等等。

季春生自然聽得一頭霧水。

而且這次他們帶來的火藥也不同之前,這些火藥是秋兒姑娘用雞蛋清加工過,然後晾曬乾的,顆粒更大,表面有層薄膜,陰雨潮溼天氣照樣可用。

當時他和府中衆人都驚呆了,陰雨天還能點着的火藥?

隨即一想是秋兒弄的,也就釋然,似乎什麼事情發生在她身上都不奇怪。畢竟她總是聰明伶俐,又是世子最愛重之人。

不一會,男士打扮秋兒姑娘也從下層甲板上來。

季春生本是極力反對她南下的,一來不方便。雖然新船是隔成各個艙室的,秋兒姑娘說是爲增加船體穩定性和抗損傷性,因爲內部支撐多,船體牢固,如果局部破損,只要封住對應艙室,就不會導致沉船。

這也順帶解決她在船上吃住不方便的問題,單獨給她一個艙室即可。

可問題在於,此行兇險,季春生也無十足把握,她若是有個閃失,不只世子怪罪,還是全王府上下的損失!

雖世子不在時,衆人皆俸主母王憐珊爲主,行嚴毢總管之令,可若遇問題,大多都是要求教秋兒姑娘的,而她也如無所不知一般,大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在府中威信不下主母。

可秋兒一句話卡死了他,“若船壞了,你們懂如何修嗎?”

季春生頓時啞口無言,若是尋常船隻,帶上三五木匠,總會有辦法,可王府新船不同於那些,光是密密麻麻的齒輪,軸承,就看得人眼花繚亂,哪會懂怎麼修?

若船真壞在半道上,還怎麼救世子,萬般無奈之下,季春生只好讓她隨行。

只盼着明日過蘇州水域不要出岔子吧.......他在心中默默祈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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