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回頭一笑道:“謝謝公子。”
“好快的劍!”三個頭目同時大驚失色,連忙招呼手下掏出兵器往前衝。
漆黑如墨的長劍再次出現,朱孟熜的身影驀然消失,下一瞬間,已經出現在人羣當中,身影連閃,向着三個頭目直撲去,少女慌忙跟上。
幾個呼吸後,朱孟熜已經衝到了三個頭目身前。漆黑劍影忽隱忽現,在一個個撲上來的打手的喉嚨間劃過,身形如電,以快得讓人都看不清的速度在人羣中穿行。
三個頭目只覺得眼睛一花,下一瞬間,朱孟熜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前,而原本正揮舞着兵器前衝圍攻的屬下們卻如雕像一般地木然呆立,下一刻,突然如被收割的麥子一般,喉頭噴血,齊齊倒地。
這等匪夷所思的殺人手段,看得三個頭目膽寒不已。三人聚攏在一起,飛快後退。
朱孟熜似乎無意斬殺三個頭目,身形再次閃動,在人羣中拉出一條曲折血色之路,所過之處,不見劍影翻飛,只見屍體紛紛倒地。
這時,白衣少女方纔順着朱孟熜殺出的血路衝到三個膽寒的頭目前面,她嗤笑一聲,對三人說道:“現在可以問你們了嗎?”
“小娘們休要猖狂!”其中的一個頭目兇狠地越衆而出,揮刀撲向白衣少女。
“哼哼!”白衣少女冷冷一笑,右手飛快一抖,一柄鋒利短劍霎時出現在她的手上,旋即疾如旋風般劃了出去。
揮刀前撲的頭目只覺眼前一亮,不等他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猛然飛了起來。
人在空中,那頭目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子還保持着揮刀前衝的姿勢,只是,那身體的脖頸之上,卻沒有了人頭,大頭頓時大驚,然而,不等他轉過念頭來,黑暗與冰冷已經將他的意識吞噬。
“請問!請問!小的有問必答!”
剩餘的兩個頭目渾身一震,他們沒有想到這女子的身手也如此厲害,此刻他們已經嚇得升不起了反抗的念頭。
白衣少女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道:“你們是賭坊守門的,應該見過剛纔鬧事的人,是他嗎?”
畫像上的人畫得惟妙惟肖,正是朱久炎。
“對,對,對,就是他,就是他帶人進去鬧事的,後面還來了張天成那些捕快。”
“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他們再也沒有出來過,小的們不敢進去。”三個頭目越說越恐懼,“饒命,不要殺我們,我們只是……”
朱孟熜冷哼一聲,長劍如黑色閃現,把像一片黑雲從天空飄過,那三人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咽喉便都出現了一道血痕。
幾個呼吸的功夫,小巷內便屍橫遍地,宛如修羅煉獄。尤其是那三個頭目更是七竅流血,眼珠凸出,死狀可怖。
現場只留朱孟熜二人站立。
“辱了我的彩雲,還想活命?”
彩雲無比幸福地撲入了朱孟熜的懷中。
朱孟熜在屍體堆裡擁着彩雲,如戀人情侶一般的如膠似漆,毫無一點顧忌。
一男一女在鮮血橫流的暗巷當中相擁在一起,看起來異乎尋常的妖異,宛如兩朵盛開在一處,糾結纏繞在一起的兩朵曼珠沙華,顯得妖豔而邪異。
溫存了一會兒,彩雲說道:“殿下,已經確定了那人就是朱久炎。他們應該早就走了,不知到他的下個目標是哪裡?”
“按照他的性子,估計會停留在這嶽州城裡攪動風雨,他的膽子一向很大。”朱孟熜跟朱久炎鬥了這麼多年,對他的性子非常瞭解。
彩雲望向朱孟熜的目光,是發自內心的傾慕迷戀,“殿下,那我們怎麼辦了?奴家不想我教中弟子受傷嘛。”那完全都是情人般的口吻。
朱孟熜寵溺地道:“我的好彩雲,還是這麼的關心下屬。”
彩雲抱怨道:“都是我聖教的教徒,我當然心急啦,殿下好偏心。”
朱孟熜道:“好,好,好,我會發動人手努力尋找他們的。這樣吧,讓許英的兒子許冠楚率領洞庭湖水賊去月牙半島待命,他們的船上有襄陽炮和牀弩,戰力不低。再加上許冠楚深恨朱久炎,他必定出死力氣幫你們找人。”
“殿下,你對奴家真好!”接着,那彩雲便猛的撲了上來,吻上了朱孟熜的嘴,一條滑丨膩的香舌,抵開他的牙齒,伸進了他的嘴裡,和他的she頭瘋狂地糾纏着。
朱孟熜的手情不自禁攬上了彩雲的腰肢,順着彩雲那沒有一絲贅肉的平坦小腹向下撫摸,在其豐盈處摸索。
朱孟熜用力一扯,“噗噗”兩聲,彩雲胸前的綢布發生斷裂之聲。
一身男裝、丰神俊朗的彩雲,在月光照耀之下,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她臉部線條直順,既有女性的柔媚而又不乏男子的英氣,臉龐白皙光潔,隱隱泛着瑩潤的亮光,看上去整個人就像是白玉雕成的玉人一般,溫潤奪目。
這彩雲的美,已經超越了“美女”的水準,饒是朱孟熜這個見慣絕代佳人的親王,也不得不爲她男裝的風情所吸引。
朱孟熜讚歎地看着彩雲完美得令人羨慕的肌膚,那肌膚如玉,半透的光澤,讓他忍不住說道:“你天天這樣勒起來,不覺得難過嗎?”
彩雲情不自禁地輕哼了兩聲,然後微微搖頭,她閉目不語,一副逆來順受,任朱孟熜擺弄的模樣。
朱孟熜眼中異彩連連,他幽幽地對着她道:“我就喜歡你這千變萬化的模樣!”他一個翻身把彩雲壓到了牆上。
兩人瘋狂地開始糾纏起來,在滿地屍身的環境裡,上演起了激情一幕,二人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在驅動着他們的動作。
就在二人最動情之時,那輛馬車已經來到了二人的身後。
車伕對眼前的一幕習以爲常,即使是這麼香豔的畫面,他的表情還是沒有半分改變,就像眼前事情根本沒有辦法影響到他一樣,面無表情地平視着前方。
朱孟熜二人在車伕面前也沒什麼忌諱,相擁着跳上了馬車。
馬車開始緩緩前行,只是偶爾會傳出一兩聲木板碰撞的聲音,那聲音在空曠的小巷中游動,凝而不散,繚繞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