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回到自己房間不久,一道白色身影來到了秦離身後。
“你和任家有過節嗎?”
來的人正是那日離去的白玉樓,也是爲任鬆偷取《鵲橋仙》的人。在得手後發現詩詞署名是秦離後,白玉樓便前往狀元府找秦離,可惜並未找到,倒是突然出現的劍仙黃正淳提醒了白玉樓,他這才趕到了青陽郡。
“大哥,不是說好三天之後,靈隱寺見嗎?你這樣突然出現很嚇人的,下次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秦離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與那任家的任鬆有何過節?”
秦離一臉茫然:
“任家?”
“什麼意思?”
秦離正在房間計算着之後自己在慶州的從商之路,白玉樓冷不丁的出現在身後,問的問題還讓他十分不解。
看到秦離一臉迷茫的表情,白玉樓從懷裡掏出在程嶽房中偷到的詩詞,遞到秦離手上。
秦離接過一看,發現居然是自己送給程嶽的《鵲橋仙》,除了驚訝還有好奇,好奇這首詩詞怎麼會出現在白玉樓的手中。
秦離道:“白兄,你說的什麼任家我根本不認識。”又打趣道:“你要是喜歡我的詩詞也不用去偷,下次直接和我說,我給你寫上個十來首便是了。”
“真是你寫的?”
白玉樓剛剛拿到詩詞的時候,他還在想感嘆是那位大懦之作,但是署名秦離二字後,有些不敢相信。
在那天離開狀元府後,白玉樓特意找人打探了秦離的消息,只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居然是鎮北大將軍張思遠之子,更沒有想到的是秦離在景都的名聲更爲有名。
確認了這首詩詞是秦離所作,不由得對於秦離的好奇也多了一分。
白玉樓瞪了秦離一眼,一把從他手中搶過《鵲橋仙》,問道:“這首詩詞是任鬆親自到靈隱寺讓我去偷取的,你若是不認識他,他怎麼會這般做?”
“任鬆是誰?”
秦離真的是對這個人是真的一無所知,在聽到白玉樓說此人還託付他去偷取自己贈予程嶽的詩詞,覺得莫不是程嶽的仇家?
可一想若是仇家也不應該偷自己送的詩詞啊,這明顯還是衝着自己來的,但是秦離是真的不認識任鬆。
白玉樓沒好氣的看着秦離,說道:“任鬆是慶州最大的糧商任舒欽的兒子,任家在慶州田地萬頃,所糧食佔據慶州三成,在整個武朝都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了,就連那紅袖莊都不一定比得上。”
秦離一聽,暗自罵道:“瑪德,家裡這麼有錢,居然連我的是詩詞也要偷,本世子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直接帶錢過來,我不隨隨便便給你整個十七八首。”
白玉樓也看出秦離是真的不認識任鬆,猜到問題就出在這首《鵲橋仙》上了。只是白玉樓不知道的是他偷取的是完整的《鵲橋仙》,而任鬆並未告知詩詞缺少的情況。
“我雖不知道他爲何要盜取我的詩詞,倒是你,爲何替人幹起這般差事?”秦離反問道。
被秦離這樣一問,白玉樓面露尷尬,替人盜取物品確實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但是他也是有難言之隱。
白玉樓只是簡單的解釋道:“那任鬆出錢修繕了靈隱寺,每年還會給靈隱寺一大筆香火錢,而靈隱寺對我而言就像家一樣。”
秦離聽了也沒有過多糾結,他也好奇爲何任鬆想要盜取自己的詩詞,難道有什麼陰謀不成。想到自己剛剛纔來慶州,就有一個如此強大的盯上了自己,是敵是卻還不知道。
秦離來到書桌前,倒水磨墨,提筆揮下。
一首一模一樣的《鵲橋仙》出現在紙上,秦離將自己的名字蓋在上面,將詩詞遞給白玉樓,說道:
秦離十分認真的看着白玉樓,問道:“白兄,我能不能信你?”
白玉樓不知道秦離是何意思,只是點了點頭。
“那便好,我手中這首詩詞你幫我重新放回程嶽住處,你手中那首詩詞你便帶去交給那任鬆,其餘的事,隻字不提。”秦離說道。
秦離不想打草驚蛇,他要看看這個任鬆盜取自己的詩詞到底有什麼目的,而程嶽那邊也不能有所懷疑,所以他便又重新寫了一份。
白玉樓沒有多問,收到詩詞正準備離去。
卻聽到幾道人聲從院中傳來。
白玉樓的視線望向門外,便看到楊二牛和酒坊的馬師傅一路小跑過來。
“成了,成了,真的成了!”
楊二牛興奮的叫道。
“世子,世子,你的釀酒方式,真的可行的通!”
楊二牛抱着酒罈便跑了過來,倒是沒有注意到白玉樓在一旁差點給撞上。
秦離收起筆墨,笑道:“辛苦你們了。”
示意楊二牛將酒罈抱到桌上,望着愣在一旁還未離去的白玉樓,說道:“要不要嚐嚐?”
白玉樓擺了擺手,拒絕道:“除了紅袖莊的添香酒,其他的酒我沒有興趣。”
秦離笑了笑,“那你可別後悔,添香酒可以買,我這酒出了這個門可就喝不到了。”
白玉樓正想離去,聽到秦離這樣說,而且剛剛聽進來的下人說這酒是按照秦離的方法釀製,心中不免有些好奇。猶豫片刻,還是停下了腳步,走到書桌前,沒有說話。
秦離坐在桌前,望着楊二牛和馬師傅說道:“你們....也一起嚐嚐?”
楊二牛撓了撓腦袋,嘿嘿傻笑道:“此酒剛剛出鍋的時候,我和馬師傅已經嘗過了,簡直比添香酒還好好上十倍,不對,是百倍不止。世子您品品,看看和您的預期如何?”
秦離手一揮,吩咐道:“上酒!”
楊二牛取出酒盞,開壇,斟上酒,酒香四溢,白玉樓鼻翼微動,雙眼頓時亮了。
他端起酒杯,放在鼻端深深一聞,大喊道:“好酒!”
他舉起杯,一飲而盡,火辣辣的味道將味蕾燃燒,順着喉嚨而下,彷彿在胸膛中炸裂開來。
他屏住呼吸,深吸了一口氣,雙手一拍桌子,再次大聲道:“好酒!”
“好酒?”秦離噗哧笑道。
“好酒!”白玉樓毫不猶豫的回答,秦離心中高興,“二牛,爲白兄滿上,我等,共飲!”
這次按照秦離方式釀造的酒,口感並不醇厚,但是對於武朝那些低度數的酒,此酒已然是上品,比紅袖莊的添香酒更好,但是對於秦離來說...口感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