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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門“吱呀”一聲輕輕地開了。
一個白色的人影悄悄地閃進來。
“水!水……”文蔓無意識地翻身,嘴裡發出低囈。來人皺了皺眉,輕輕蹲下身,抱起文蔓,從懷中掏出一個水壺,對着文蔓的口灌了下去。
文蔓迷迷糊糊中,突覺身體被人抱起,一股有些熟悉的體香隨之涌入鼻中,同時一股清涼的細流從喉中涌入,文蔓貪婪地喝着清甜的溫水,以爲這是在夢中,迷迷登登不肯爭眼,只怕一睜開眼睛,一切都消失了。
直到一顆帶着清香的藥丸順着溫水滑入喉中,文蔓方纔警醒,有人進入了牢中。
給她吃的是什麼藥丸?!
文蔓倏地瞪大眼睛,口中一聲低喝:“誰?”
她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抱着她的人嚇了一跳,“啪”一下將文蔓重新丟回草堆之上,隨即站起了身。
“沈清墨?”文蔓脊背被摔得生疼,掠過了起初的驚訝,馬上想到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冷血動物定是沈清墨。
“嗯。”沈清墨輕哼了一聲。
“你給我吃的什麼?”文蔓有氣無力地問。
“風寒清熱丸。”
透過僅有的那點光亮,文蔓看沈清墨依然一襲上好的白色綢袍,渾然沒有夜行俠客偷進牢獄的感覺,想必是買通官差走進來的,卻不知浪費了多少銀子。
正爲那些銀子本能地心疼,沈清墨開口了:“你知道那些災民中的什麼毒嗎?”
“什麼毒?”文蔓精神一振。若不是嬰利子,她還有脫身的機會。沈清墨給她服用的不知是什麼速效藥丸,她這會比之前舒服多了,大腦也清醒了許多。
“當然是嬰利子。”他淡淡地道。
文蔓泄了一口氣:“那爲什麼藍藍說不是嬰利子?而且還用解藥將那些人弄醒了。”
“那是一種特效刺激藥丸,病人只能清醒片刻,接着昏迷,他不過在爲你贏取辯解的時間而已。”
文蔓怔住。她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無論是不是嬰利子,我都難以擺脫做菜用嬰利子的嫌疑。”
“是,而且林兆河明知你與南宮靖關係不錯,今日還公然草率斷案,文蔓只怕你惹得不是一般人物。”
“是嗎?”文蔓很自覺得沒有把自己與南宮靖牽扯上,難道外界的人都知道?經沈清墨一分析,文蔓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簡直可以算是白癡了。
“作爲一方主事者,你近來如此出風頭,他豈能不知?你惹上如此大的麻煩,擺平的難度太大了。”
沈清墨淡淡的幾句瞬間將文蔓已有些麻木的心重新揪得緊緊的。
“那怎麼辦纔好?”她像是在問沈清墨,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可真是個大麻煩。”沈清墨沒蹲下身來,有些譏諷地看着坐起來蜷縮在牆角的文蔓,“文小姐?我若替你擺平了,你要怎樣回報我?你可是已經欠過我一次救命之恩了。”
聽着這些不太溫暖的話語,看着沈清墨湊近在眼前頗爲不懷好意的臉,文蔓在心裡本能地豎起了一道警惕的防線,她縮縮身體,像盯刺蝟一樣看着沈清墨:
“你想要什麼回報?”
沈清墨嗤笑一聲:“別一幅防狼的架勢,若不是我高看你一眼,認爲你還有些利用價值,你就是在這裡病死可會有一人來問?”
如此涼薄的話一出口,w文蔓對沈清墨的感激瞬間化爲烏有,她坐直了身體,冷冷地道:
“那你就不必問我怎樣回報你,直接擺出你的條件即可。”
“你也不問問我如何幫你洗脫罪名?”沈清墨研判似地看着文蔓,墨色的眸子裡發出一絲精光。
“你若想說,儘管說來。”文蔓冷然地將頭暼向一邊,心裡無來由氣地不行。似有幾分失落,又有幾分鬥氣。
“要讓完顏大夫一代名醫生說謊,這不是隻花銀子就可解決的問題,要讓作證的人說自己說謊,這更不僅是銀子的問題,這後面涉及的利益複雜得很,既是我也可能保不了你,除非,除非你答應,爲我無條件服務十年。”
“原來你還欣賞我的才華。”文蔓淡淡地道。
“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才華?”沈清墨不屑地道,“你也只能算有些小歪才罷了。”
“小歪才”應該是沈清墨給文蔓的最高評價了。以文蔓大智若愚的個性,當然懶得與他在詞語上爭辯計較。
“既是歪才,只怕會有歪作用,耽誤了公子的正事。若公子不怕,我可答應爲你服務一年。”十年過去,南宮靖的王妃都生一堆孩子了,她還怎麼去找流光翡翠?
“一年?”這回輪到沈清墨瞪大了眼睛。在生死麪前,這個丫頭還敢和自己討價還價?!
“九年。”看在她是女娃的份上,沈清墨忍了。
“一年。”
“八年。”
“一年。”
二人像菜市場的小販一樣瞪着眼睛,只是文蔓總不肯讓步,對面的這位似乎已經氣歪了鼻子。
“八年,文小姐,這是我的最後容忍期限,若你再不答應,恕我對你的事愛莫能助。”
“一年,外加幫你再額外多做一件事,清墨公子,這也是我的最後條件,您考慮一下。”文蔓終於給了沈清墨一點面子,加了一點好處。
“開門。”沈清墨突然發出了命令,這當然不是對着文蔓。有人應聲打開牢房,他頭也不回,昂然而去了。
這算是答應不答應?如此沒有風度的一個人!文蔓心裡議論着,感覺非常複雜,她既怕沈清墨真的撒手不管,又有些篤定他不會不管。
這次,她着實賭了一把!
天亮還早,文蔓閉上眼睛,重新躺下,又睡了一覺。
……
“大人!大人!”
正在書房閉眼養神的林兆河被官差王強打斷了休息,他猛地睜開雙眼,眼睛裡面精光爆射:“說!”
在他兇厲的眼神下,王強害怕地囁嚅着:
“大人,那邊來人,說您辦事……辦事……”
“辦事怎麼了?”
“說您辦事有些不力,要您兩天後務必將這件事情搞定!”
林兆河精光內斂,面色倏然變得有些萎頓:“知道了,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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