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頭旋入那一方紅腫之地,懷裡的人猛然一震。
身體也不由僵硬的抗拒起來。
皇甫覺含着笑意溫柔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他只不過想替他清理乾淨。
“怎麼?還以爲朕想抱你?要不是像你這樣的身子,還算不錯,怎麼粗魯的玩都不會壞,你以爲朕真的稀罕抱着?”皇甫覺冷冷的哼着,眉目之間好像在看什麼怪物一樣盯着佟日禮。
佟日禮更是僵住了。
不能對他好。
不能對他好。
如果被佟日禮洞悉了自己那麼捨不得他的心思,就什麼都沒有了吧?
如果被佟日禮知道,現在抱着他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耍狠、耍手段把他弄上榻的皇上,自己真的就一敗塗地了吧?
這麼樣的巴不得離自己這個昏君越遠越好的一個人,如果真的知道了自己現在其實一點都捨不得打他,一點都不想傷害他,那麼,聰明如他,醒悟之後,飛出這深深宮牆就真的是輕而易舉了吧?
他那麼想出去。
寧願冒死也要離開他去那麼危險的東川。
以爲自己真的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麼?
不能對他好。
飛出去了,他還能把他找回來嗎?
“你以爲什麼?照顧了一下你的感受,不會覺得朕真的喜歡上你了?就算是一個宮女,上了龍榻,朕也不會讓她覺得糟糕的,不要把朕幫你善後的事太當真。更何況,曾經高居尚書之位的你……”皇甫覺冷冷的調笑,“男人的身體其實也不錯,至少不像女子那般嬌貴總是讓朕不盡興。”
皇甫覺推開一臉木然的佟日禮,徑自梳洗起來。
佟日禮心口卻像是被什麼掏的空空的,皇甫覺說的什麼,全然不知了,眼睛裡,只有那薄脣邊冷冷的笑。
“幹什麼?你是聾了還是瞎了?莫不是要讓朕自己動手洗身?”
一塊布罩着臉丟過來的時候,佟日禮閉上眼睛,對,就是這樣,皇甫覺,狠狠的羞辱我,這樣我就不會迷惑遲疑了。
“別以爲朕抱了你幾次,就當自己是貴妃了。男人,只能是玩玩而已,不得大體。”
擦着身體的皇甫覺好像想到了什麼,“不會是哪個碎嘴的奴才在你面前說了什麼可笑的讓你誤解的話吧?讓朕猜猜,是萬全那個奴才?佟日禮......”
似是不經意的,皇甫覺盯住佟日禮的眼睛道,“如果,朕說的是如果,若是朕真的喜歡上你,你可會也多喜歡朕多一些?”
清明的眼,像一口深井般的悠遠寧靜,佟日禮看着皇甫覺那近乎調笑又像是嚴肅的臉,終於道,“奴才福薄.......不配......。”
久久,狠狠的盯着佟日禮的眼終於移開。
“呵”皇甫覺輕叱了一聲,轉過身去,留下寬厚的背對着佟日禮。
“是個懂事的奴才。還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
“皇上哪有長性?宗貴嬪,晴修儀,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明麗的花間美人,對於貼身宮女的抱怨漫不經心,誰能看見那**處被一隻素手狠狠捏碎。
“哼!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宮女,也敢媚上!將祖宗禮法視爲何物?”花瓶被砸到地上。
“娘娘,您小聲點,可千萬別被人聽見了!”
如此之類的話語,充斥了後宮中,聰明的人選擇靜觀其變,而不聰明的人,則會化身修羅。
御前侍女,小朱兒無聲無息就獨**於御書房東暖閣數月之久,後封爲朱婕妤,後宮和朝廷這才知道皇上爲何不留宿於後宮,這怎不令那些女人恨的牙癢,她們嫉妒得到**愛的人,她們更恨讓她們得不到一點**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