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這麼怒吼陣陣中飛逝,轉眼獨孤行的壽辰之日就快到了,這麼些日子的調養,雲輕虛弱的身子也快速的好了起來,比原來更加的滋潤,鮮活。空前強大的國力,致使秦王獨孤行的壽辰,還沒到日子,燕國、趙國、魏國、韓國,四國來使巳經陸續抵達了秦國都城,前來恭賀。京城上下一片繁瑣,到是極熱鬧。這日上,正是獨孤行大壽之日,上至皇宮,下至諸臣府邸,無一不精神奕奕,正裝彩服。翼王府,獨孤絕一身黑色鑲金邊的蠎袍,腰釦藍田血玉腰帶,簡單的打扮,把他整個人襯的無比傲然和霸氣,鐵色面具戴在面上,把那絕世的妖豔臉孔掩藏在面具下,一眼望去,更添冷酷肅殺之氣。“王爺,需不需要我去催一下?時辰不早了。”楚雲站在獨孤絕身邊,看着獨孤絕好整以暇的喝着茶,再看看天色,再不出府就要遲到了。“慌什麼。”獨孤絕坐在雲輕房裡的外間,淡淡的道。身後的墨銀,墨離對視一眼,齊齊無語低頭,也就他們家王爺敢說這話秦王的壽辰,他不早點去也就算了,現下還要遲到,放眼這天下也就只有他一家。正說話間,裡間的珍珠簾子一響,雲輕素手拂開珍珠簾子,仰頭對上了獨孤絕的眼,歉意道:“等久了。”她本說隨便穿就好,沒想獨孤絕要她特意裝扮,說什麼今天場合不一樣,還配來兩個丫鬟幫忙,到讓她晚了一些。獨孤絕看着出來的雲輕沒有說話,一雙眼定定的盯着雲輕。那三千髮絲以一支玲瓏九轉鳳釵挽起簪住,鳳頭上低垂下來的五彩金絲,隨着雲輕的走動,輕輕的搖擺,帶起一片流光溢彩之色。一身月牙白鑲雲藍的淡雅宮裝,穿在纖細的身軀上,走動間帶起一片濛濛水霧,腰間配着一闋水晶琉璃玉扣,淡雅之極,陪襯上那略微清妝的芙蓉面,蘊和着那額間正中的櫻花胎記,襯的本朲就輕靈秀美的雲輕,幾乎來自天外,飄渺絕塵。獨孤絕知道雲輕長的好看,卻沒想到這正裝裝扮後,居然好看到這個份上,簡直讓人無法移開眼睛。“要遲到了。”雲輕上前看着一動不動的獨孤絕。獨孤絕眉眼一閃回過神來,手一伸一把摟過雲輕,滿臉驕傲和狂妄道:“讓他們等。”收拾妥當,巳然晚了,楚雲索性也不趕時間了,駕着馬車慢悠悠的朝皇宮而去,晚一步也是晚,晚兩步也是晚不是。秦王宮,乃先秦一代一代擴建而成,極是巍峨硬朗,整個皇宮風格與秦國給人的風格一般無二,彪悍、冷峻、大氣,起伏跌宕的宮殿,黑色夾雜着石頭原色的建築色澤,給人一種萬分冷酷的壓抑,和高高在上。此時皇宮正殿軒轅殿上,獨孤行一身純黑長袍坐與最高位上,頭戴珠玉王冠,臉上帶着威嚴的笑容,接受着萬方朝賀。“趙國使者到。”高聲的通報聲下,一花白頭髮老年人滿臉堆笑的快步走入軒轅殿,人雖老,卻到精神。“趙國魏志拜見秦王陛下,我王身體抱恙,不能親來,特囑咐魏志帶我王恭祝陛下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罷,單手一揮,身後跟隨的一年輕男子,立刻呈上一檀木大盒子,拉下上面罩着的紅布,露出盒子裡拳頭大小的珍珠十二顆,藍田美玉十塊,流光翡翠三杖,數量雖少,到具是上好的東西。獨孤行心情很好的哈合笑道:“趙王客氣,魏丞相來,寡人巳經很高興了,來人,賜坐。”“謝秦王陛下。”那趙國老丞相,見此立時恭敬又不失身份的朝禮官引入的位置坐下。“魏國使者到。”“韓國使者到。”通報聲此起彼落,不一會兒軒轅殿內巳經衆人高坐,朝中各大朝臣,各方來使,幾乎都巳經到齊了,軒轅殿內幾乎座無虛席,一片熱鬧。獨孤行高坐在上看着下面的朝臣,面上微微笑着,暗地裡則皺了皺眉,這個該死的獨孤絕,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別國的使者都來了,他還沒見人,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不成?“燕國使者到。”通報官下,燕國林上大夫滿臉微笑的行了進來,高聲恭賀道:“秦王陛下,燕國鄉村僻壤,沒人麼拿的出手的東西來恭賀秦王壽辰,唯有祝秦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話聽起來很是無禮,但是細細聽來,若不是萬分良好的關係,怎麼會如此說話,這親切的很呢,卻是示好來了。獨孤行一聽自然明瞭這林上大夫的意思,相當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好,好,這話寡人愛聽,寡人福壽雙全,不及我大秦國泰民安來得好,賜坐。”林上大夫見此也是笑容滿面,想秦國什麼沒有,他燕國的東西在好也不一定看得入秦王的眼裡,還不如這一句,說不定還稱心,顯然秦王果然甚是愉悅。當下暗自鬆了一口氣,稼軒毅回來的時候,那般的模樣,他們上至燕王,下至羣臣幾乎都去了半條心,那可是一萬將士全部死了,好在翼王獨孤絕沒事,要不然今日別說奉承話了,示好了,估計秦國的士兵巳經在朝燕國的土地進發了。因此今日特地前來,一爲恭賀秦王壽辰,二就是前來覲見獨孤絕和雲輕,也不知道稼軒毅人麼意思,一定要他來打好獨孤絕和雲輕的關係,萬分不能怠慢,特別是雲輕,一定要把關係拉好。當下掃了一眼殿上的衆人,林上大夫正待去跟獨孤絕見個禮,就見自己要找的人不在,不由詫異道:“怎麼翼王不在?”獨孤行聞言不由暗中皺了皺眉,面上卻神色不動,微微一笑道:“翼王……”“翼王到。”一句話還沒說出來,伴隨着通報禮官一聲通報,獨孤絕牽着雲輕的手,雙雙緩步行來。殿中本來輕聲各自交談的衆人,立刻停止交談,紛紛朝獨孤絕看來,所隸屬獨孤絕的將士,齊齊彎身低頭,以示尊敬。清風淡雅,一冷酷肅殺,一清麗絕俗,一頂天立地,一飄渺出塵,剎那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黑色的軒轅殿裡,一瞬間幾乎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的見。獨孤絕冷冷的掃了一眼殿中的羣臣,眉眼中殺氣一閃,那盯着雲輕出神的衆人,瞬間回神,一個個立刻回頭不敢在看雲輕,誰敢惹翼王獨孤絕。雲輕站在獨孤絕身邊,見此也沒什麼其它情緒,就那麼清清淡淡的站着落落大方。“臣弟攜雲氏女輕,恭賀王兄壽辰之喜。”摟着雲輕的腰,獨孤絕相當簡潔的恭祝道。沒說什麼好聽話兒,他們兩兄弟知道最想聽的不外乎一統六國這四個字,不過顯然現在並不適合說,而真摯的祝福,重情何必重言語。獨孤行點頭一笑道:“好。”一邊笑看着站在獨孤絕身邊的雲輕。雲輕見此微微躬身,清淡的道:“願陛下身體康健,心想事成。”“說的好,這話實在,賞。”獨孤行重重點了點頭,讚道。賞字一出,低下羣臣無不愕然,一句話而巳要賞什麼?這翼王帶女子上殿巳經不合符規矩了,現在秦王又喊賞,這什麼意思?唯有兵部衆將士和左相知道大概爲什麼,獨孤行和獨孤絕在皇陵那時,那樣大的動靜,想要人不知道完全是不可能。這雲輕以馭獸之能救秦王獨孤行一命,這可是大功一件,救命大功若是男子,自然是加官進爵,現下雲輕是女子,那就只能賞了,何況此女如此本事,又加之是翼王獨孤絕的女人,豈能怠慢得了。“陛下,爲何而賞?”刑部上大夫皺眉沉聲問道,他執掌大秦律法,怎能無功借憑一句話就賞賜,就算是翼王的人也不能。獨孤行微笑不答,只似笑非笑的看着獨孤絕。獨孤絕冷眸掃了一眼刑部上大夫,轉頭看了眼右手上方而坐的左相。左相一眼收到獨孤絕的眼神,立刻起身踏前一步朝獨孤行躬身道:“陛下賞的有禮。”說罷轉身看着刑部上大夫,很正色道:“一月前陛下在秀水城遭襲,雲輕姑娘捨命相救,救我王於生死存亡間,如此大功,是否該賞?”刑部上大夫一聽頓時立刻正色起來,陛下遇襲之事朝中巳經盡知,也知道是翼王手下有人相救,沒想居然是眼前這看起來如此清貴的女子。當下刑部上大夫立刻高聲道:“該賞,大大的該賞,如此大功,陛下應該重賞纔是。”說到後面巳然轉頭看着獨孤行無比正色道。“該賞。”朝中羣臣聽言不由齊齊附和。雲輕耳裡聽着衆人說話,面上什麼神色波動也沒有,既無歡喜也無興奮,清淡的好似根本與她無關,反正她也真不在意什麼封賞,若早知道獨孤絕帶她來是爲了封賞,那她根本就不會來了。獨孤行聽着衆朝臣的異口同聲,不由緩緩點了點頭,看着萬分平靜的站在大殿中央的雲輕,那份平淡到把一殿的浮華都比了下去。“雲輕,念你救寡人有功,理當封賞,你有何要求,儘管說來。”一殿朝臣和四國使者,頓時齊齊看向雲輕,如此任憑有功之人自己欽點賞賜,真是給了莫大的恩惠。雲輕看了一眼都看着她的衆人,在轉頭看了眼一直站在她身邊看着她的獨孤絕,淡淡的道:“我沒什麼要的。”有獨孤絕在身邊就足夠,其它,要與不要也沒什麼關係。一句話啓出,大殿中頓時一片喧譁,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什麼都不要,這女子……獨孤行一聽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有功必賞。”獨孤行一句話還沒說完,自從進大殿後只說了句恭賀詞的獨孤絕,突然冷硬無比的插話進來道。雲輕聞言微微一楞,然後轉頭看着獨孤絕,獨孤絕在給她要封賞?她需要什麼封賞?獨孤絕應該是知她的,爲何?而獨孤絕只狠狠的握着她的手,目光定定的瞪着獨孤行,眉目中一片冷硬。獨孤行與獨孤絕對視一眼,敵不過獨孤絕冷硬的目光,半響收回與獨孤絕對望的眼神,看着雲輕咳嗽一聲正色道:“今念雲氏女輕救駕有功,性情高潔,才能出衆,凡塵俗物不巳賞其特質,特賜婚與王弟翼匡獨孤絕,擇日完婚。”一語落地,本微微喧鬧的大殿瞬間沉默,這封賞,太高了,居然把翼王獨孤絕當奬品了。“恭喜翼王,恭喜雲姑娘。”心中早有計算的左相,當即轉身朝着獨孤絕和雲輕,滿臉燦爛笑容的當先恭賀道。“恭喜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啊。”林上大夫也是個精明人,見此立刻起身,朝着雲輕和獨孤絕高聲恭喜道。“謝王兄。”獨孤絕聞言一點也不客氣,大刺刺的朝獨孤絕行了一禮,高聲答謝。他話一落,大殿中的朝臣頓時齊齊反應過來,這翼王獨孤絕如此快就答應,顯然是早就備好的事,這事合他心意呢,當下面面相覷,苦笑不巳。早就知道這叫雲輕的女子是翼王獨孤絕的女人,不過想她就算得翼王寵愛,也不過是一貧民女子,再寵愛能當側妃就很高貴了,正妃那是萬萬坐不上,因此他纔會親自登門求親,翼王的身側,自然要配得起他身份的女人。沒想今日這麼一來,秦王親自賜婚,那就絕對是正妃,這身份也立刻就不同了,就算以後萬一有可能他們的女兒入到翼王府,那也完全欺不到她頭上,那背後可是秦王親自指婚,誰敢動她,那不僅是跟翼王過不去,還是跟秦王過不去了。一不知出生的草民,一瞬間從草鳮變成鳳凰,但是誰也不敢出聲反對,救秦王的功勞擺哪裡,誰敢有任何的說辭。眼看着他們秦國最好的男人沒落到自家手中,落在了一個沒點根基的女人手中,苦歸苦,心思轉的還是快,沉默一瞬間後,衆朝臣齊齊站起,滿臉堆笑的高聲恭賀起來,別翼王,秦王都同意了,他們能怎麼樣,老實着恭賀吧。“翼王,恭喜啊……”“恭喜,恭喜……”一時間,本來賀壽的主旨,變換爲賀婚的喜慶。雲輕握着獨孤絕的手,如水的溫柔雙眸定定的看着獨孤絕,那冷傲的雙眸中一片執着和鋼硬,但是那鋼硬下的眼底深處,雲輕卻看得很清楚。這個人啊,爲何就能想的這麼細,她根本沒想過這些,因爲她也不懂這些,但是並不表示她現下不明白,這個人總是鋼硬着一張臉,卻心思細膩的什麼都想到了,她何其有幸,得他眷戀啊。“怎麼,雲輕,你不滿意這賞賜?”獨孤行見雲輕半響沒有出聲,不由出言挪揄道。“敢不滿意,快謝恩。”獨孤絕聞言,頓時沝眼一豎,一眼盯着雲輕,壓低了聲音瞪着雲輕吼道。雲輕見此臉上緩緩的盪漾起一絲笑容來,越來越明媚,越來越嬌豔,剎那猶如百花盛開一般璀璨奪目,奪人呼吸,大殿中人不由齊齊呼吸一窒,原來這清淡之極的女人,一旦笑了,是如此的絕倫。輕輕彎下身子,雲輕嘴角含笑道:“多謝陛……”“楚國使臣到。”雲輕答謝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靜寂的殿外一聲高喊,楚國的使臣居然來了。獨孤絕和獨孤行剎那對視了眼,獨孤絕一拉雲輕,快步走向了獨孤行下方左邊第一高位,楚國,現在是楚刑天的楚王,他派人來道賀,有問題,他和雲輕的事情等下再說,先看看這楚國使者要幹什麼。楚國短時間大變,朝中幾位重臣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情,當下各自揮了揮手,引領着文武兩派朝臣安靜落座,靜待楚國來使。燕國、魏國、韓國、趙國,四國來使見此對視一眼,也默不作聲的靜坐,楚、秦,不合,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事情,新任楚王登基,秦國沒派出任何使臣,今日秦王大壽,楚王卻派人來此,這裡面……“來者解劍。”靜寂中,殿外一串腳步聲響起,緊接着殿侍衛突然沉聲喝道。“我楚國可沒這等規矩,怎麼,秦王如此膽小?”冷淡的聲音中,一人出現在大殿的外間正中,站立在大殿門口,冰冷的眸子冷冷的掃過大殿中的人,看了眼高位上的獨孤行,視線一轉停在了獨孤絕的身上。雲輕擡眼看去,只見來人一身天藍長袍,長的頗陰柔,腰間掛着一柄利劍,不過那斜斜掛着的樣子,好似那就是一件裝飾品,隨意得很,與他全身上下一點也不搭調。這個人看似儒雅,但是雙眼深處閃動的卻是陰險,雲輕直覺不喜歡這個人。話音落下,大殿中衆人臉色齊變,居然敢如此辱蔑他們陛下,頓時朝中武將就有人跳出來。“鐵豹,就憑你這句話,本王就能殺了你。”獨孤絕冷冷的與那鐵豹對視,沉聲一字一句道。雲輕聽獨孤絕叫出該人的姓名,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她聽獨孤絕提過楚刑天手下,黃泉鐵衛三大將軍,鐵龍、鐵虎、鐵豹,鐵龍善弓馬,鐵虎善作戰,鐵豹善謀略,三人中最可怕的不是前面兩人,而是排名最後的鐵豹。鐵龍巳死被獨孤絕送了回去,今日這鐵豹來,多半也沒什麼好事。鐵豹一聽,看着獨孤絕,淡淡的道:“翼王當然有那個本事,不過翼王就不怕因此兩國而開戰。”此話一出,大殿中氣氛一窒,從來沒有人把開戰當面說的。獨孤絕一聲冷哼,不避不讓的道:“你以爲本王怕?”似反問非反問,不過朝中衆人,乃至鐵豹自己都知道,獨孤絕不怕開戰,他也許等的就是一個開戰的機會。當下鐵豹突然微微一笑,轉頭看着一直沒出聲的獨孤行道:“秦王就是這樣禮待他國前來賀壽的賓客的?”朝中羣臣聽獨孤絕那麼說,鐵豹又是如此轉移話題,不由齊齊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楚國使臣一來就是如此態度,若是其它人還真不敢接他的挑釁,幸好獨孤絕在,壓制住他的氣勢,要讓秦王親自出言,那就弱勢了。“以禮自持,寡人自當以禮相待,無視我大秦禮法,那寡人又何須禮待。”獨孤行端坐於上,聽來隨意而言,但卻一字一句都夾雜着無比的威嚴。鐵豹聽言冷冷的笑笑,相當乾脆的解下那裝飾一般的長劍,抖手就扔給了大殿外的侍衛,拍拍手冷眼笑看着秦王獨孤行,氣勢囂張卻能屈能伸。鐵豹緩步踏入大殿,掃了一眼大殿中的衆人,對上獨孤絕道:“今日外臣奉我楚王號令,於秦王大壽之日,送上我大楚精心準備的賀禮,聊表楚秦兩國之間的深情厚誼。”最後四字咬字相當有力。獨孤絕見鐵豹不對着獨孤行反而對着他說,其中什麼意思早明白,由記當初他可是送了一份好禮給楚刑天的,當下冷酷之極的一撇眼,嘴角勾勒起一絲嗜血的笑意。“那寡人可要多謝楚王。”獨孤行一句接過話來,相當平靜尊貴道。鐵豹微微彎了彎腰,禮數昝周全的道:“希望秦王喜歡。”說罷一拍手,大殿外立刻響起腳步聲,八名大漢擡着一麒麟木的大箱子走了進來,重重的放在地上,長一丈,寬三尺。以箱還箱,雲輕看着眼前的大箱子,輕輕眨了眨眼,側頭看了面無表情一派自若的獨孤絕。“請。”鐵豹退開兩步,滿面陰柔笑容看着獨孤行和獨孤絕道。獨孤絕掃了眼那麒麟木的大箱子,周身沒有一絲隙縫,怎麼看怎麼是一塊實心模樣的東西,從可打開?要打開並不難,破壞了就是,但是這是楚王送給秦王的賀禮,滿殿羣臣除去秦王親自破開可以,還有誰敢動手破壞,而要秦王自動手打開,那面子,裡子都沒了。“怎麼,沒人能打開這箱子麼,大秦地人靈傑,不會無可用之人吧?鐵豹滿面笑容站在一旁看着大殿上短暫的沉默。“文國使臣,皇太子到。”正在這一瞬間的沉默中,殿外禮官突然通報道,大殿中羣臣同時一楞,齊太子親自來了。“是什麼箱子,我也看看。”一道溫和儒雅的聲音響起,伴隨着這一聲,一白衣飄飄,滿身溫潤氣息的男子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