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穿山甲們打了那麼一個洞出來,要離開就是很簡單的問題了。一行人出得皇陵,獨孤行立刻精美舒適的馬車備上,來不及在皇陵這邊停留,載着獨孤絕和雲輕等人,連夜飛速的就朝京城趕去。這一月多日滿腹心思都在獨孤絕身上,朝中大事幾乎沒怎麼處理,可是在延誤不得,而且餓了一個多月的雲輕等人,形消骨立,身體各處機能都出現衰弱現象,縱然強悍的獨孤絕沒多大的事,可沒有內力的雲輕卻有點支持不住了,要飛速回京,以御醫調養纔是。因此上,一出陵墓門,雲輕,獨孤絕等直接被載走,秘密的回京城,只留下萬分慶幸獨獨孤絕沒事,和萬分震驚人能馭獸的工部上大夫處理皇陵那邊的事。時間匆匆過去,一路無話,轉眼回到秦國都城巳經三四日了。這日上,獨孤行終於處理完累積的朝政,帶着兩個護衛直接跑去獨孤絕的翼王府來,有很多問題他很早就想問了,一直礙於獨孤絕等那個時候的身體,沒有問出口,現在他事情也處理完了,估計獨孤絕等復的也差不多了,霎時,登門來了。翼王府,獨孤絕所住的主屋裡,獨孤行橫沖進來,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獨孤絕的書桌旁,手指頭一點一點的敲打在檀木書桌上,也不說話,就那麼看着正與楚雲,墨離等說話的獨孤絕。獨孤絕見此轉過頭來,瞪着獨孤行,旁邊跟着的墨銀無奈的攤攤手,他們的秦王好像沒有進他們府有通報的好習慣。“說吧。”獨孤絕看着進自己府,猶如進他自己皇宮一般自然的獨孤行,返身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看着獨孤行道。“身體好了?”獨孤行見獨孤絕來的直接,先上下掃了一眼獨孤絕道。“小事。”獨孤絕點點頭,一臉的不在乎,他什麼身體,鋼筋鉄骨,餓這麼些日子而巳,回來的路上就恢復了。獨孤行聞言“嗯”了一聲,他這個王弟骨頭硬,他知道,雖然這幾天沒來,不過他的情況,他可是隨時都有御醫報上來的,因此並不擔心。“好,那我問你,雲輕那些怪獸是怎麼回事?”進入皇陵那百多隻穿山甲圍繞着她而坐的情景,他可是越想越鮮明。獨孤絕看了眼滿臉詫異的獨孤行,朝楚雲點了點頭,反正也瞞不過他了,那就讓獨孤行全部知道好了。楚雲明瞭獨孤絕的意思,當下繪色的解釋起來,小小百獸而巳算什麼,萬獸的場面那才叫震撼。獨孤行越聽眼睛睜的越大,那份震驚一點也不保留的曝露了出來。獨孤絕見他這王兄,自從當了秦王后,越來越喜怒不形於色的神采,居然震驚的嘴角直抽筋,不由臉露萬分得意起來。“人才,人才。”獨孤行聽完,滿臉激動的一拍桌子,眼冒精光道:“你這小子那裡來的這麼好福氣,居然得這樣一個女人,簡真就是,簡直就是……”簡直了半天,居然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他要表達的意思。獨孤絕見此嘴角一勾,笑的萬分得意和邪魅,他就知道他的雲輕是天下絕無僅有的,是獨一無二的。“我心動了。”眼見獨孤絕如此得意的笑,獨孤行話鋒一轉,摸着下顎很正色的看着獨孤絕道。獨孤絕當即臉色一變,冷眸掃了獨孤行一眼,屋內大夏天的溫的度突然下降,冷颼颼的。“王兄,別在這個問題上跟我開玩笑。”冷酷的聲音響起,獨孤絕雙眼一眯,滿臉僵硬。獨孤行一見獨孤絕如此模樣,當即高舉雙手道:“好,好,我不跟你說笑了,真是的,你小子這什麼臉色。”獨孤絕見獨孤行如此說,僵硬的臉色緩緩的平和了下來,不能容許,就算是他的王兄跟他開玩笑也不行,他的雲輕,任何人都不能動一絲腦筋,那怕是玩笑。旁邊楚雲、墨離、墨銀等見此,齊齊低頭暗笑,秦王本來是想看他們王爺着急的笑話,沒想他家王爺這態度,反把秦王給駭住了,真正是活該。“你啊,現在就如此寵着她,以後還不知道要寵成什麼樣子,連說都不能說了。”獨孤行瞪着獨孤絕的臉色無奈搖頭,這小子不愛就不愛,怎麼喜歡上一個,就這麼決絕。“哼。”獨孤絕哼了一聲,沉聲道:“要是別人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我早殺了他。”想跟他搶雲輕,做夢。獨孤行見獨孤絕如此態度,不由無語的道:“也就是你小子的,做哥哥的不好意思下手,不過,齊國皇太子找了那麼久,可沒你哥我這麼好說話。獨孤絕自從見到雲輕額文上的櫻花胎記後,就一直沒有讓雲輕在遮蓋住,獨孤行知道雲輕的身份,是遲早的事而巳。獨孤行聽獨孤絕如此枉妄,笑了笑看着獨孤絕沒有說話。獨孤絕見此定定的看着獨孤行,也沒說話。旁邊的墨銀、墨離見房間內一瞬間沉默了下來,氣氛有點異樣,不由微微詫異,邊上的楚雲見此背後伸手向兩人搖了搖,他明白他們家王爺的意思。沉默一瞬間,獨孤行笑着搖搖頭道:“你這小子,現在就這麼護着你家的雲輕。”獨孤絕聽獨孤行如此說,嘴角微微勾勒起來,滿是冷酷的道:“我就知道你也不太迂腐。”獨孤行頓時氣的挑眉,罵道:“你這小子,我是那麼容不了人的人?”楚雲見此不由微微一笑,心定下來,秦王這是不介意雲輕的身份呢。他家王爺故意曝露雲輕的身份,要的就是秦王的完全接受,隠藏能隠藏到那裡去,以後知道反而說不清楚,趁着現在雲輕算救了秦王一命,隠隠逼秦王接受雲輕,他們家王爺打的好主意。“雲輕雖然是齊國丁家的人,看起來與齊國皇家有關係,不過到底有沒有,是不是奸細,你我心裡都有數,我秦國最重人才,如此驚才絕豔的人,寡人奉為上賓還不合意,你認為我還會為會難她?”獨孤行向後靠在椅背上,正色道。如果一個能夠在那種關頭拼命來救他們,與他的王弟生死相隨的人,這樣的人會是別國的奸細的話,那他不知道這個奸細到底圖什麼,是怎麼當的了。身份,不過是一個出生,無法選擇,他秦國廣納四方良材,只要一心向着他秦國,身份不是任何的問題,小小齊國丁家而巳,就算是楚齊皇家子孫,只要判斷出他真心為他大秦,他也敢用,他豈會在身份上為難她。獨孤絕滿意了,抱着雙臂挑眉看着獨孤行道:“那你還跑來幹什麼?”獨孤行不由氣笑了,咬牙切齒道:“皇陸中的殺手,那方的人?”他確實稀奇雲輕那個以音馭獸是怎麼回事,不過這個纔是關鍵,回程路上,送來的呈報,皇陵裡面的殺手都死的慘不忍睹,實在是找不出是什麼人乾的。禮部上大夫全族和法家行會的總會長,嚴刑拷打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只有看獨孤絕有沒有察覺到對方是什麼人。獨孤絕聞言眉眼中殺氣一閃,冷冷的道:“齊國。”獨孤行臉色當即一沉,冷哼一聲道:“好,好,齊國,寡人……”“這件事情我來處理。”獨孤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獨孤絕突然插話進來,丁家,齊國皇太子,哼!獨孤行聞言也不質疑獨孤絕的任何動機,當即點了點頭道:“好,就你來處理。”這種暗地裡的事情,獨孤絕手段比他來的快、狠、辣,多了,譬如楚刑天那份。旁邊的楚雲、墨銀、墨離聞言,三人對視了一眼,剛纔他們就是在商量這個事怎麼做,這下完全由他們家王爺動手,丁家覆滅是遲早的事。“對了,三日後楚刑天登基為王。”確定皇陵內是誰動手後,獨孤行突然想起來的皺眉道。獨孤絕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巳經知道了,楚刑天在他和獨孤行出事的一個月時間內,雷霆出擊,直接滅了爭位的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只剩下一個幼小的十一皇子,整個這一次起來鬧事爭位的兄弟,基本死在他手裡,一把火燒了整個西宮,兩位反對他的鉄腕太后直接被燒死在裡面。僅僅半月,軍機要道,都城重兵,全部掌握在了他的手裡,八位反對他的大將軍,被全部格殺,整個楚國現下由他軍權獨掌,所有反對他的,全部見了閻王,手段相當的狠辣。“可惜。”整個佈下的暗兵都被全部滅了,真是無用,虧他們還扶持了半天這些皇子,一個也反一倒楚刑天。嘴裡說着可惜,不過獨孤行和獨孤絕面上並無悔恨之色,能夠與他們叫板的楚刑天,那是那麼容易被人反倒的。想那楚刑天在局勢不利他之下,果斷出手,滅了一切擋路的人,登上了那楚王的位置,就算此後背上了個弒父殺弟害母的罪名,但是楚王的位置他坐穏了,楚國一統了,沒讓獨孤絕他們如了意,楚國一天有他在,那就是個硬骨頭,要換其他任何一個皇子登位,遲早是被秦國吞併的事,這人到是極為厲害。“吼……”正談到這裡,遠處突然一聲虎嘯傳來,隠隠聽來好像在冒火。獨孤絕當即臉色一沉,站在他身後的楚雲、墨銀、墨離三人同時一笑,立刻又飛快的低下頭去,獨孤行看的有趣,邪笑着看了沉着臉的獨孤絕一眼道:“是雲輕啊,寡人去瞧瞧她好點了沒有。”邊說邊徑自站起身來,反正要談的巳說得差不多了,瞧瞧熱鬧去。雲輕沒有內功,身子比較虛弱,現下還清瘦的緊,正在調養中,這點他是知道的。獨孤絕一聽當下重重的哼了一聲,兩步跨過獨孤行,當先就走出門去,獨孤行見獨孤絕一臉的冒火,周身蔓延着一股濃濃的酸味,不由挑高了眉,滿臉笑容的跟上,也不怪獨孤絕不招呼他。在王府裡的翠綠湖邊,雲輕躺在八角亭中一張白玉躺椅上,當日凹陷的雙眼,現下巳沒那麼深了,面色也不在蒼白,只是也不是那麼紅潤,餓的太久,進食的全部是流質食物,正在好好調養着,只是身體太虛弱,一時半刻還要養着。此時,雲輕正看着怒火沖天對着她吼,不是對着她吼,是對着她懷裡抱着的小穿山甲吼的白虎王,無奈的直搖頭,一邊道:“它是你們的新朋友,要一起玩,不要發火啊!”結果換來的則是白虎王更大的一聲吼叫,雲輕見此不由撫摸着懷裡的小穿山甲,苦笑連連。回程的時候小穿山甲一直賴在她身上不走,她也就揮別了那羣穿山甲後,帶了它回來,沒想這下好了,這兩日回到府裡,白虎王和貂兒看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大敵意,居然撕打在一塊,兩個欺負小穿山甲一個。那邊上從草叢中跑過來的貂兒,一見它最喜歡的位置,被小穿山甲給霸佔了,那還得了,它跟了雲輕這麼多年,那位置是它的。當下一聲怒叫,吱吱兩聲如一道閃電沖過來,張開小小的嘴巴,露出尖尖的牙齒,一口就朝小穿山甲咬去。雲輕見此立時臉色一變,貂兒可是至毒,小穿山甲怎麼受的住,連忙叫道:“貂兒,不許。”一邊伸手護住懷中的小穿山甲。貂兒一見更是狂怒,不聽雲輕的,一下竄到小穿山甲的背上,狠狠一口就咬了下去。“小傢伙。”雲輕頓時大驚,那料她還沒來得及動彈,貂兒猛然擡起頭來。怔怔的瞪着小穿山甲的背。雲輕連忙定睛一看,別說傷口,連一點傷痕都沒有,那鱗甲相當的完好無損,雲輕不由一楞。爬在雲輕懷裡的小穿山甲,擡頭看了一眼背上的貂兒,很悠然的扭過頭去,直接捲成一個圓球,根本不理會憤怒的貂兒。雲輕細看下頓時放下心來,小穿山甲身上的鱗片堅硬無比,別說貂兒的牙齒,估計白虎王的牙齒都咬不傷它,難怪動物之間本能的危險感知,小穿山甲一點都沒有,那是因為有恃無恐啊。貂兒狂怒,爬小穿山甲背上,就是一陣狂咬,不過很顯然,小穿山甲當它在給他撓癢,雲輕見此不由哭笑不得。半響,貂兒吱的一聲叫,抓着雲輕的衣服,跳到雲輕的肩頭,吱吱的亂叫起來,小眼睛一片通紅,看模樣又委屈,又憤怒。“別傷心,別傷心,它是新朋友啊,你要讓着點新朋友嗎,來,我看看齒咬疼了沒有?”雲輕見此忙伸手捧過貂兒,親熱的在臉上摩擦了一下,親了親那小小的臉,微笑着道。邊上的白虎王一見,那毛都豎起了,吼叫聲幾乎整個王府都聽的見。獨孤絕一行走過來的時候就正看見這樣一幕。獨孤絕一見頓時那鉄青的臉更加的鉄青了,三步並做兩步朝雲輕沖過去,殺氣騰騰。那蹲在雲輕腳邊的白虎王,一見殺氣騰騰的獨孤絕來了,瞬間唰的一下站起,張開血盆大口對上沖過來的獨孤絕就是一吼後,整個的就朝獨孤絕撲了過來,那樣子是要吃人。“滾。”獨孤絕一見白虎王沖過來,一聲怒吼,飛起一腳就朝白虎王踢了過去,白虎王識的厲害,臨空斜身一避,避開獨孤絕這一踢,落到獨孤絕身後,轉頭就欲在撲來。獨孤絕理也不理白虎王,一個踏步沖到雲輕身邊,一把抓起捲成一個圓球的小穿山甲,看也不看朝後遠遠的就扔了出去,剛好落在跟在他身後,站定在旁的獨孤行身上。獨孤絕下意識的一接,看着那小穿山甲小小的腦袋一伸,那尖利的牙齒和爪子連岩石都咬的動,他的肉可還抵不過那個硬度。獨孤絕沖過來只是一瞬間,雲輕纔看見獨孤絕,就見白虎王被打了,懷裡的小穿山甲被扔了,不由無奈的看着獨孤絕道:“絕,你別這樣。”“哼。”獨孤絕怒哼一聲,一眼盯着被雲輕捧在手裡的貂兒,殺氣蘊釀。貂兒可在獨孤絕手中吃過虧,當下極聰明的對着獨孤絕吱吱磨了磨牙,轉身就閃了,它可沒白虎王那麼有魄力。“不許抱它們。”獨孤絕一個俯身抱起雲輕,怒瞪着要沖過來的白虎王。雲輕聞言,揉了揉眉心,靠在獨孤絕懷裡無語的道:“我喜歡它們啊。”“那我呢?”獨孤絕當即一低頭高聲問道。“也喜歡。”雲輕看着獨孤絕,無奈的笑着。“那就抱我。”說的理直氣壯。雲輕又好笑,又無語的看着獨孤絕,這個人啊,真是越來越霸道了。抱着雲輕瞪着虎視眈眈的白虎王,獨孤絕冷哼一聲,抱起雲輕就走,白虎王見雲輕被抱着,不敢在撲過去,只跟在獨孤絕身後齜牙咧嘴的狂吼。“這樣下去怎麼得了,豈不是要酸死。”看着理也不理他們就走了的獨孤絕,獨孤行摸着下顎,滿臉好笑的道。連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動物都要吃醋,這樣下去,前景堪憂。楚雲笑笑,這樣的情景,府裡這兩天基本每天都要上演,他們都快習慣了,真是熱鬧啊!“陛下,請。”墨銀很自覺的送客了,他們家王爺這一進去,保管就忘記了秦王還在這裡,或者說就算沒忘記,也不會理了。抱着雲輕走回雲輕所住的房間,砰的一腳把門踢關上,把白虎王給關在了外面,獨孤絕輕柔的把雲輕放回牀上,俯身親了親雲輕微微有絲血色的雙脣道:“如何?”雲輕微笑着看着獨孤絕道:“早好多了。”獨孤絕伸手取過枕頭給雲輕墊在背後,徑直端過他進門前才端過來的燕窩,勺孑勺子就給雲輕喂去。雲輕微微一楞後,伸手道:“我自己來就好。”“吃。”獨孤絕蠻橫的遞上前去,無視雲輕伸出來的手。雲輕見此眉眼中閃過絲絲溫柔,也不在矯情,張含住了獨孤絕喂來的燕窩。一勺子,一勺子,往日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現下做的得心應手,獨孤絕一勺一勺喂着雲輕,雲輕微笑着一口一口吃下,兩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對望,但是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卻彌蔓着一室的溫馨,一屋的柔情。濃的好似調不開的蜜糖,甜的好似那山泉的泉水,溫柔的如那春天的輕風,絲絲情意,綿綿情深。“快點好起來,下個月初十,是王兄的壽辰,跟我一起去恭賀。”溫軟中,獨孤絕很霸道的交代道,不是徵求雲輕的意見,那就是鋼硬的獨斷。雲輕擡眼掃了獨孤絕一眼,見獨孤絕眼裡是不容置疑的剛硬,半響溫柔的一笑,緩緩點了點頭,跟他一起去恭賀,什麼人才能跟他一起去恭賀,這個獨孤絕,這份心思啊……獨孤絕見雲輕答允,不由很滿意的點點頭道:“我準備……”“咔嚓,咔嚓……”獨孤絕的話纔開頭,突然一陣咔嚓聲傳來,獨孤絕不由眉頭一皺,轉身朝發聲處看去。這不看還看,一看下獨孤絕頓時氣結。只見那們口旁邊的墻根處,一陣泥土鬆動,精心選料的石頭,被咔嚓咔嚓挖開了一個大腿那麼大小的洞口,小穿山甲大搖大擺的從洞口鉆了過來,很迅速的就朝雲輕撲來。“該死的,我殺了你。”獨孤絕臉色鉄青的怒吼道。雲輕見此不由揉着眉心輕笑了起來。小穿山甲抖動着一身的碎石屑,從獨孤絕面前飛快的閃過,撲入雲輕懷裡,給獨孤絕留下一個破洞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