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石想看一下對方公司服裝出廠價，折扣價3.3折可能是森馬服裝大部分服裝款式的出廠價，可能個別款式折扣價不一樣。
陳石要看服裝的吊牌價資料，標有每種款式的吊牌價。
馬經理安排下屬招待他，陳石的這種要求不高，從市場上也好調查，很快滿足他了。
陳石看到吊牌價資料，大概翻看下，估算了下，森馬的吊牌價稍微高一些。
就比如一款男式牛仔褲，吊牌價達到289元，如果進貨折扣價爲3.3折，計算下來，進貨價就是95.37元，非常高的價格了。
便宜點的，吊牌價也有189元，進貨價就是62元多。
太貴了！
大約十五分鐘後，馬經理回到陳石面前。
面帶遺憾，嘴咧了下說：“陳總，你的對賭要求我們副總不同意。考慮到你的實力，他同意把回扣提高兩個點。
當然，銷售指標相應地提高。
這個，我們副總已經專門爲你開了先例了。”
陳石癟了下嘴，沒感到遺憾。
他自己這種要求，對方能答應他纔怪。
只有自己表現出強悍的銷售能力，對方纔會相信他。
嘴巴上說的，還不夠具有說服力。
論商務談判，對方混跡多年，並不比自己差。
不過，商務談判也不是一次就能談成的。
只是，他若下次主動來的話，就處於被動了。
乾脆先去考察下一家品牌服裝公司再說吧。
就算大家再談，估計也不會談到符合自己的預期目標。
“馬總，那你這樣吧，我先看看其它廠家再說。”陳石起身，向他握手。
馬經理握着手，邊勸道：“陳總，其實我剛纔說的都是實話，所有代理商中，給你的優惠力度最高了。
就算你到其它服裝品牌公司，也沒我們的優惠。
更何況，折扣這東西，並不是最重要的，而是看這個品牌服裝好賣不好賣。
若給你一個吊牌價高的品牌服裝，你就算拿一折，但是東西不好賣，賺不到錢也沒用呀。”
陳石淡淡笑了笑，表面點頭同意他的說法，但就是不說話。
不能說再多了，說得越多，不知說到什麼時候。
馬經理說了很多，陳石只是點頭微笑，以爲同意了。
但陳石卻是一直點頭，馬經理就知道他油水不進，攻不進去了。
他最無奈的，最怕的，就是這種客戶。
管你怎麼樣說，感覺就是思想固執，油水不進。
攻不下客戶，馬經理當然不會放棄，先建立良好的私人關係，加個微號，有空慢慢聊就是。
兩人相互加個微號，陳石離開森馬公司。
陳石談了一下午，找了處飯館吃飯，然後打車回酒店。
回到酒店時，陳石剛走進電梯，正準備關閉電梯門。
突然間，一男一女走進來。
陳石看到那女時，感覺臉面太熟悉了，正是他坐飛機時給他服務的年輕空姐。
只是，她正挽着一位中年男人的手臂，看到自己時，眼神略有驚訝，隨後一閃而逝，但並未打招呼，裝作不認識。
陳石看她那模樣，再看她旁邊的男人，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真的是本職演出呀。
哎，想不到這樣。
不由得有一陣噁心，幸好自己如今鎮定力強呀。
否則，豈不是踏上了他人走過的路。
陳石和他們不同樓層，他們6樓，陳石8樓。
“哎，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我還是走自己的路，慢慢摸索前進吧。”
陳石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電梯合上，悠悠嘆了一口氣。
離開電梯，回到住宿，繼續努力。
剛洗澡完，臥室裡座機電話就響了。
“你好，請問是哪位？”陳石拿起電話，有些好奇會是誰給他打電話，不會是賣保險的吧。
“你好，先生，需要看民族舞麼？”電話那頭，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了過來。
民族舞？
陳石直接拒絕：“不需要，謝謝。”
“先生，不穿衣服的哦。”電話那頭，還在堅持。
“靠，不穿衣服，我怎麼看得出是哪個民族！”
陳石直接掛機，又怕對方再次打電話過來，直接把電話線頭拔了。
這種低俗的事情，看似神魂顛倒，但是不好，說不定惹得一身病。
而且，還違法。
對於違法事，堅決不做。
陳石要做一個遵紀守法的人。
要做一個積極上進的年輕人。
要做一個21世紀三好有爲青年。
要多努力，存儲一些美好的視頻學習。
多研究“生命的意義”，他那個電腦隱藏文件裡，8個G的第十套廣播體操。
第二天，陳石起得很早。
出差不方便跑步健身，自己做了幾組仰臥起坐和俯臥撐。
在酒店吃個早餐，洗個熱水澡。
不得不說，酒店的早餐非常豐富，數十個品種。
住宿帶有免費早餐票，自助早餐，隨便吃，想吃多少自己挑。
想吃煎蛋和火腿腸，廚師立刻給你做。
想喝熱咖啡，服務員給你煮，很不錯的咖啡豆，而不是速溶咖啡。
可以說，前世再加這一世，今天的早餐，是陳石吃得舒爽的一餐了。
不用趕時間，可以邊吃邊看風景。
“哎，這纔像是生活呀！”
“以後，自己公司也弄個食堂，請大廚弄好點的早餐。”
陳石摸了下鼓鼓的肚子，感覺太飽了，感慨許多。
午餐和晚餐，想吃豐富的容易。
但早餐，很多人都是匆忙解決，並不是錢的問題。
時間是關鍵，其次大家沒有那個空閒，吃個早餐能吃半個小時。
哪怕在家裡，也沒時間做那麼多品種早餐，甚至專門有人給你服務。
陳石吃個早餐，足足吃了幾十分鐘，期間沒有摸手機。
人們的生活，已經離不開手機。
如果在女朋友和手機中只能選擇一個，大多會選擇後者。
雖然，這種假設不存在。
如果一天不看手機，甚至幾天不看手機，其實是一種非常美妙的感覺。
沒有浮躁，能夠平靜地思考人生，睡好精神好。
陳石站起身，舒展了雙臂，離開酒店食堂。
回到屋裡，繼續碼字到早上九點。
今天早上，考察的第二站是美邦服飾公司。
95年之時，美邦第一家專賣店正式面世。
目前，已擁有直營門店和特許加盟經營店近4700家，公司旗下擁有好幾個服裝品牌。
這兩年，反而走下坡，股價一直在跌，門店總數一直在減少，估計今年，經營虧損好幾個億。
不過，對陳石來說，也許是個好消息。
酒店離美邦有十幾分鐘的車程，陳石還是打車出去。
與昨天如同一轍，陳石很快見到了招商處經理。
陳石的到來，說明準備開好多店後，招商處的工作人員是相當地熱情。
在昨天，陳石想見森馬的副總都難。
而在美邦，陳石表示出強大的實力後，招商處經理直接找來主管招商的副總。
陳石見到美邦副總後，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奇異。
這個副總，正是陳石昨天晚上在電梯裡見到的那個中年男士。
可他並未認出陳石，也許陳石的穿着不一樣吧。
那天他穿着的是運動休閒服，像個陽光大男孩，是個學生。
今天穿的是小西裝，像個商務人士。
副總叫王有才，公司的股東之一。
他是否有才，陳石不知道，倒是知道，色倒是不少。
如今正眼一看，王有才雙眼一眯，再加上胖胖的臉，啤酒肚，笑起來就有點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