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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句話,商月影心裡也跟明鏡似的,肯定某些大人口的好處,但小的看不上,大的裡邊一般又被人佔了,就找上自己開刀。
雖然商月集團的資產在海華的龍頭企業中並不弱於哪個,但商月影自身的性格造成了商月集團的弱勢,那就是人脈不廣,她多數時間只是按正經商人的渠道來辦,雖然有老何在那裡公關,但終究是女人當家,而且商月影太過美麗,聞腥而來的人無數,偏偏她不事權貴,無形中得罪了許多人,在中國這塊土地上,上頭有人好辦事是從來都不會錯的。
金易則被警車押送着一路招搖過市,前邊警察開道,裡邊荷槍實彈的刑警清晰可見,在市中心最熱鬧的大道上緩緩開過,路邊的行人都是在那猜測,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在現代社會,八卦是工作之餘唯一的愛好,想當年出了豔照門,有些人爲了等八卦,暈倒在電腦桌面前,就知道國人看熱鬧的心態是多麼的狂熱了,不出半個小時,商月集團爲富不仁,在港口建設中強拆居民房屋,並且勾結黑惡勢力對抗議的居民打擊報復的謠言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而金易的身份也在被人猜測出來,從一名保安已經謠傳得有些離譜成了黑社會頭目。
當然.這一切金易都不知道,他這次受的待遇明顯沒前幾次好,估計是這次事態嚴重吧,一個個不芶言笑。氣氛沉悶,幾個人推着他往鐵椅子上一坐,雙手往後拷在了椅背上,椅子腿下邊都焊在地上了的。
金易也無奈啊,雖然說被這麼多槍逼着非常惱火,但他不是修真者,也不是改造基因戰士,反抗地話當場會被打成篩子,和一個國家的暴力機關對抗。個人的實力再強,也會被轟成渣,難道殺光那些警察跑路?那受牽連的人估計多不勝數,強者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耍橫的。沒有誰能對抗國家機器的力量,審時度勢,暫時退讓,有時候會獲得更好的結果。
“姓名!”
“金易!”金易答得有氣無力。歪坐在椅背上,懶散得像回了自己家,如果不是手被拷住了,估計還會掏出兜裡的半包羊城煙點上一根。
“人確定就行!”黑着臉的警官廢話也不說。刷刷刷地寫了份報告,叫手下解開金易往看守所裡帶,其他都不問了。
“我可不可以和律師聯繫下?”金易看着這情形。估計就有些不妙了。
“可以!”黑臉警官拿起桌上的電話。將話筒給了金易。道:“號碼多少?”
“xxx-xxxxxx!”金易將號碼報聲。道:“哪個找老秦我來喝酒的呢?”
“還能有誰,你多災多難地小師弟!”金易露了點笑意,道:“我又被市公安局抓了起來,現在往看守所送,怎麼樣?”
“我剛纔還有些預感呢,怎麼就這麼靈了!”秦歌的聲音依然豪爽,道:“你先按捺住,別激動,但如果誰動你,你揍他丫的!”。
“行!”金易點了下頭,示意可以掛機了
“謝謝了!”金易對黑臉警官報了下笑容。
“進了看守所,就不是我們能掌控局面的了,你好自爲之!”黑臉警官隨口說了這麼一句,將電話掛上,一揮手,配好槍押着金易就又上了輛車。
“再次謝謝了!”金易知道他是在提點自己,自己果然是以一個升斗小民地身份觸犯了某些大人物,這會兒不折騰個夠是消停不了的。
海華市的看守所有三個,一般對需要提審的嫌疑人都是選擇近地那一個,但這次偏偏往遠處那個送,下車的時候,金易就看見了那邊有一排帶這鋼盔的警察等着,敬禮交接過後,金易這會覺得自己成了待宰地羔羊。
“送十三號監室!”一個笑容滿面地警官說了句,給金易看來是如此地齷齪,看來,如此急不可待的讓自己進去,裡邊怕是有啥好東西在等自己。
等鐵門喤噹一聲關上,金易就算是正式進了牢獄,打量下環境,這才抽了口涼氣,好傢伙,別說鐵門,就是牆壁都是鐵板,只覺得寒磣磣地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除了很高的地方有幾個小洞透出些光線外,裡邊就只有一盞昏黃的電
。
靠牆邊有三四張鐵鋪,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尿餿味以及濃郁的大便氣味,空氣裡沉悶得不像話。
才走進去,本是躺在牀上的幾個人立刻坐起,渾濁的眼珠毫無生氣,只有在目光着落在金易的身上時,才精光畢露了下,露出一股血腥殘忍的氣息。
當先一個穿着灰布上裝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剃了個板寸頭,脣角卻穿着一個黑鐵脣環,眼裡的光芒很有些熱切,但同時提防着左右兩邊的其他三個人。
金易往空牀上一坐,髒臭的被子上邊不少臭蟲在爬來爬去,也沒嫌它髒,坐下的時候,他就成了一座山,一切都是在養精蓄銳,以他對危險的強烈直覺來看,至少這裡邊的三人,對自己都不友善,甚至有殺意,也許,今天的遭遇在很多天以前就在陰謀着等自己了,不然不會有人在這裡等自己。
在金易打量那三個人的時候,他們也在打量着金易,強者之間素來有所感應,這就是一種內在的氣勢,氣勢天成,你有什麼樣的本事,就會有相應的氣勢,通過你的動作,表情,甚至是說話行爲思想上表現出來。
這個昏黃的暗室裡,甚至連時間都停頓了,永遠是昏黃的燈光,十分乾燥卻冰冷的空氣裡沒有一絲流動,甚至,四個活人都沒有什麼呼吸的聲音,金易的耳朵越見靈敏,在極靜的環境裡,人的聽覺會有針對性,所以,儘管他閉着眼,懶懶的靠着牀鋪躺着,其他三人的心臟卻逃不過他的耳朵。
三個非常強悍的傢伙,他下了這麼個判斷,心跳十分強勁,每一下搏動甚至有其他血管在隨着響動,而且非常遲緩,但他們明顯不是一路人,左側的板寸頭人雖精瘦,但腿部明顯強壯,稍微擺動下就非常靈活,鞋子邊上有比較厲害點的磨損,應該是擅長下盤功夫的。
第二個卻是個三十多歲的壯漢,明顯體能達到了巔峰,頭每一次輕微擺動,都可以看見他衣服下所有的肌肉和筋骨在隨之擺動,力發全身,一動而百動,外門功夫的成就已經接近了某種巔峰,金易可以判斷,他的力量足夠可以和自己抗衡。
而第三個,是個軍人,那種乾脆利落的氣質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來,但明顯不是中國的特種兵,應該是混跡東南亞的武裝人員,帶有東南亞人種的特徵。
金易僅僅看了下窗口的光線,從角度來看算出了時間,應該是下午六點多了,自己進來已經有了四個小時,這三人的意圖非常明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樣的動作,靠三個人的心理壓力來給自己造成某種心理負擔。
但他對戰鬥的適應力是天生的,三個人在過這麼久後,不光沒有發現這個相同的目標氣勢減弱,反而發現這個還穿着保安制服的傢伙神態越發自在,但眼裡的精光越來越盛了。
三人互相望了一眼,三個人從不相識,而且很有可能是敵對勢力,但這次由於目標的相同,三個人在這一眼後,就達成了共識,決定了動手的順序。
三個人並沒有選擇同時圍攻,像他們這樣的實力,如果不是非常信得過的隊友,三個人聯手會因爲互相提防而降低戰鬥力,反而不如一個人上。
板寸頭站了起來,走到了金易的窗前,腳步輕靈無聲,卻能讓水泥地板帶着輕微的晃動,這種舉輕若重的感覺讓金易燃起了戰意,都是明白人,不需要解釋什麼,也隨之站了起來。
空氣一聲嘶鳴,像響尾蛇猛烈抽打地面一般,在非常低的高度,一腿如鞭一般,帶起了強烈的勁風,突然攻向坐在牀上的金易。
牀是靠牆的,金易不可能後退,他也不會後退,側跨一步,在毫釐之間躲過,板寸頭的腳尖一擊不中後,在金易身側的鐵牀上一觸即收,然後彈跳到了牢房中央,他這是表示自己的敵意而已,下的戰書。
金易踏步迎了上去,後背始終對着牆壁,後邊的鐵牀在他走開後突然嘩啦一聲散了架,在地上成了廢鐵,鐵牀那些生鏽的焊接之處怕是有十幾個地方,在板寸頭一腳震盪下,全部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