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頭裡灑下熱乎乎的水,陳諾洗得很是愜意。
在經歷過激烈的搏殺之後,再一次脫離了死神的威脅,安全了,這讓陳諾渾身輕鬆起來。
剛關掉淋浴頭,門忽然無聲無息地開了。
“你怎麼進來了?”陳諾驚訝地看了一眼房門處的罌粟,趕緊伸手去撈浴巾。
浴室的門,他是反鎖上了的,也不知道罌粟是怎麼打開的。
在陳諾毫不設防的時刻,這個高個美女忽然亭亭玉立地站在浴室門前,已經讓陳諾狼狽不堪了。何況她只穿着一件胸衣和內褲,魔鬼般的美好身材曲線畢露,更是誘惑無窮。
她美麗的臉蛋上帶着矜持的淺笑,修長而優雅的脖頸微微地昂着,恍如聖潔的公主。
但她的胸衣又很小,只遮得住最關鍵的那兩個點,卻露出了大半個高聳的胸部,白花花的一片,耀花了陳諾的眼。纖纖一握的纖腰,能夠令所有的男人產生摟抱的慾望。而那件白色的蕾絲花邊內褲裡,更是輕薄無比,裡面的內容幾乎能一覽無遺,讓人一見之下便血液沸騰。
她整個人就象矛盾的結合體,脖子以上是公主,脖子以下是撒旦,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所以陳諾只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地起了生理反應,趕緊扭轉身,扯下浴巾,裹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我來幫你搓背呀,以前你每次洗澡,我都替你搓背的。”罌粟笑盈盈地瞟着陳諾,撒嬌般地說道。
她的笑帶着些嫵媚和俏皮,卻又帶着些許天真和聖潔,或許就象罌粟,美得眩目,卻又帶着點毒性,令男人情不自禁地就陷了進去。
陳諾的腦袋有些昏乎乎的,趕緊轉移開話題,問道:“那件事,你們商量得怎麼樣了?”
“上面要開會商量,讓我們等一晚,所以今晚你不能走,得住在這。”罌粟把房門關上了,向陳諾走了過來,嫵媚地笑道,“上面發了話,我們下面的自然要服從,也要藉機享受,今晚……就是屬於我們兩人的時間了。”
她似乎不經意地把“上面”和“下面”這兩個詞說得特別重,再這麼一走進來,浴室裡的熱氣混合着她身上迷人的香味,氣溫立即急劇升高了。
“我已經洗完了,不要你搓背了,你自己洗吧。”陳諾一邊說着,一邊想從罌粟身邊擠過去。
罌粟將腰一扭,巧妙地堵住了陳諾,兩個火熱的胸膛碰在了一起。
陳諾趕緊縮回身子,喃喃地說道:“對不起……”
“以前的事,你都忘了……”罌粟忽然幽怨地說道,“那時是多麼快樂呀……我們整天瘋狂地做.愛,邊做邊愛……可是現在,你嫌棄我了……”
“邊做邊愛……我們?”陳諾有些傻眼了。
“是啊,我們一直在邊做邊愛。我救過你,你也救過我,我們的生命,都是相互給予的,所以也應該結合在一起……”罌粟一邊癡癡地說着,一邊緊緊地摟着陳諾。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陳諾輕輕地推開罌粟,有些困難地說着。
他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想和一個手中有槍的神秘女人發生什麼關係,讓自己陷入不明來歷的糾葛中,那樣會很危險。所以他始終微微地彎着腰,不讓自己的生理反應被罌粟察覺到。
“刺刀,你是不是還在想着那個女人?”罌粟的眼神瞬間尖銳起來,臉上卻依然帶着笑容,語氣也很溫柔。
“哪個女人?我怎麼想不起來?”陳諾滿臉疑惑地問道,心中卻是一凜:難道她知道自己和方晴之間的事?
“你不記得最好,可以少點煩惱,她也早有新歡了。現在,她也許正在和那個男人上.牀!”罌粟看着陳諾的眼睛,慢慢地說道。
這句話如同一根尖銳的毒針,深深地刺痛了陳諾的心。
“她是誰我都不記得了,她和別的男人怎麼樣,當然不關我事。”陳諾淡淡地回答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就好。”罌粟臉上的笑容很甜美,她再一次依偎在陳諾懷裡,用嘆息般的聲音說道,“刺刀,抱着我。”
陳諾沉默了兩秒鐘,忽然緊緊地把罌粟摟在了懷裡。
他摟得那樣緊,似乎要藉着這擁抱,把那些寂寞和傷痛都通通擠走。
“我喜歡你從後面抱我。”罌粟輕笑一聲,從陳諾懷裡掙脫出來,轉過了身子。
陳諾低下頭,瘋狂地吻着罌粟修長的脖頸,右手從後面一把撫上了高聳的胸部,從胸衣裡直.插進去,霸道地揉捏着那一點凸起,左手則毫不客氣地撫上了那翹立的酥臀。
他是個男人,而且憋了很久,現在急需發泄。
這還是他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在現實中接觸女人的軀體,就象憋了幾十年的和尚,還俗後的第一件事或許就是去找一個姑娘,不管是美是醜,不管是否知道她的名字。
而現在,陳諾就不知道自己抱着的這個女人,到底與自己有着怎樣的過往,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是那又有什麼?就當是一場夢好了。人生在世,本來就是一場春夢。
浴室裡霧氣很大,鏡子裡水霧一片,所以陳諾即使擡頭,也不會看到鏡子裡罌粟的表情。
她的臉上依然甜甜地笑着,但面孔卻有些扭曲了,誰也形容不了她的那種奇怪眼神,那裡似乎有享受,有激.情,有快樂,可是也有憤怒,有恥辱,有懷疑,有失望,甚至還有……濃濃的嫉妒和殺機!
陳諾摸了幾把之後,就急不可耐地把罌粟抱了起來,騰出一隻手來開浴室門。
“色弟弟,急什麼?等我洗完澡……”罌粟咬着陳諾的耳朵,吃吃地笑道。
她的話直接被陳諾無視了。
陳諾的浴巾掉到了地上,他根本不管,赤條條地走到房間裡,只看了一眼緊閉着的窗簾,就把罌粟放在了牀上,惡虎撲食般地壓了上去,使勁地吮.吸着那兩粒凸起,同時雙手在那柔滑的軀體上不停地遊走着,摸遍了每一寸肌膚。
罌粟輕聲地喘息着,鼻翼不停地張.合着,就象一條飢渴的魚兒。
她的手,也一直在輕撫着陳諾的關鍵部位。她摸到的,是陳諾無法壓抑住的火熱激.情。
陳諾在摸到罌粟的關鍵部位時,已經能感覺那裡溼滑一片,於是一把扯下了她的內褲,瞬間便兵臨城下。
罌粟一直扭動着身軀,很積極、很默契地配合着陳諾,但當陳諾開始脫她的內褲時,她臉上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但陳諾那一刻根本沒看她的臉,只顧着低頭解除最後的武裝去了。
而此刻,她臉上依然是嫵媚得令人窒息的表情,但眼睛卻如同一潭秋水,冷靜無比地觀察着陳諾臉上的表情。
陳諾如果仔細看看罌粟的臉,或許能發現什麼,但他在完成最後的那一個結合動作時,卻習慣性地閉上了眼睛。
進入一個女人身體的那一秒鐘,是征服的鐘聲敲響的偉大時刻,也是最令人銷魂的一瞬間,陳諾一直是這麼認爲的。
所以他要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用整個心靈去體會那一刻,這或許也是很多男人共同的習慣。
而在潛意識裡,陳諾此刻也不想看見那張臉上的表情。一個兩個小時以前還不認識的女人,此刻卻躺在自己的身體下面,這一刻的結合來得太快太倉促,讓他有些茫然無措,只好讓上半身聽從下半身的指揮。
所以罌粟可以在陳諾熱熱的鼻息噴到她臉上時,還臨危不亂地靜靜欣賞着陳諾的神情。
從那張臉上,罌粟只看到了無盡的慾望,沒有任何的猶豫和畏懼。
一絲都沒有。
那一刻,罌粟臉上的表情忽然很憤怒,她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了淡青色的細細青筋。
他真的忘記了,全忘記了。而忘記,就意味着背叛,意味着過去的一切都白費了!
而就在這時,陳諾強悍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就象一條在岸上晾曬了一小時的魚,重新躍回了河裡,快活地在水裡暢快地遊着。
罌粟臉上的憤怒一閃即逝,適時地逸出了一聲銷魂的呻吟。
呻吟聲很輕微,壓抑着,宛轉着,蕩氣迴腸着,一聲接着一聲,這讓陳諾的興奮進一步升級了。
要不是顧及着自己的力量太大,他真會忘乎所以地全力衝殺了。
十分鐘後,陳諾的身上已有了微微的汗水。
“傻弟弟,別衝這麼猛。慢慢來,慢慢享受……”罌粟臉上的表情如梨花帶雨,有些嬌羞地提出了一個寶貴建議。
“好。”陳諾欣然允諾,果然放緩了動作的幅度,變得十分溫存體貼。
陳諾此刻就象咬住了半截蚯蚓尾巴的魚,怎麼都不會吐鉤子,罌粟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所以罌粟忽然擡高了臀部,並緊緊地摟住了陳諾的腰,不讓他動彈,陳諾也沒有什麼想法,只覺得罌粟是在進行着熱情的迴應。但陳諾自然也不想停下來,於是仍然輕微地起伏着。
這是男人的悲劇,男人們在這種關鍵時刻,很輕易地便會忘記所有的危險。而無數的刺殺行動,總是在男人最興奮、最忘我的時候突然啓動,古龍的《流星蝴蝶劍》把這一點詮釋得足以警示世人,但世人總是認爲那隻不過是小說罷了。而事實上,就算是皇帝,也經常在這種銷魂時刻,被一個宮女用髮夾刺入咽喉,成了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
“傻弟弟,別動了,貼緊我!”罌粟輕聲地發出了誘人的召喚。
她身上的肌膚白如雪,凝如玉,長髮披散在她優美的肩上,誘人心魄。她的腰身正堪盈盈一握,無比的銷魂。而那欲語還休的羞澀表情,更是令陳諾心頭一動。
陳諾果然聽話地停了下來,然後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你不舒服嗎?”罌粟眨了眨眼,羞澀地問道,雙手卻緊緊地摟着陳諾的臀部。
“好象忽然有點緊……”陳諾微微一笑。
“傻弟弟,爲了讓你更快活一點,我用了縮陰功呢。”罌粟羞澀地看着陳諾臉上的表情。
“傳說中能讓男人慾仙欲死的縮陰功?”陳諾眼睛一亮,興沖沖地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這功夫,真是……太有專業精神了!”
“還不是你讓我學的?說是可以……”罌粟欲語還休,嬌羞無限。她的眼波如同溫柔的秋水,可以活活把人淹死。
“呵呵,想不到我以前也這麼專業……”陳諾無恥地誇獎着自己,然後輕微地起伏着。他細細地體.味着、感受着,嘴裡還偶爾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罌粟嫣然一笑,咬了咬嘴脣,嬌羞地說道:“我的傻弟弟哎……你得把全身肌肉放鬆,才能體驗到妙處……”
“嗯,我儘量。”陳諾果真儘量地把全身放鬆,動作也更加溫存起來。
罌粟一邊含情脈脈地注視着陳諾,一邊輕聲地呻吟着,她還用兩隻手使勁地抓着陳諾的臀部,指甲甚至掐進了陳諾的肉裡。
“你真的很放鬆……”罌粟承受了一陣衝擊之後,忽然幽幽嘆道。
她的話無力而含糊。
“那當然,是你教我放鬆的嘛……”陳諾輕聲說道,“咦,你別說,感覺還真有些不一樣。”
“這可是我苦練了一年多的功夫。這種功夫練到極致,可以硬生生地把男人那東西夾斷。”罌粟忽然嫣然一笑。
“真的?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這不可能吧?”陳諾揚了揚眉,有些吃驚了。
“你信不信我也可以夾斷你?”罌粟笑得越發嫵媚。
“當然不信。不過,就算你真能做到,你也不敢。”陳諾不以爲意地說道。
“我不敢?”罌粟的笑容裡,除了嫵媚,還多了一絲異樣。
“那當然。”陳諾呵呵一笑,提起右掌,作了個虛拍的動作,說道,“我一痛,這麼一拍,你就扁了。”
罌粟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說不清是憤怒還是恐懼。
“傻丫頭,難道只准你開我的玩笑,我就不能開了?”陳諾見罌粟的臉色有點兒不對勁,於是笑吟吟地吻住了她的嘴脣。
罌粟的年齡初看有二十五、六,但在燈光下又有些純真,象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所以陳諾叫了她一聲丫頭。
“你大概……還要多久?”罌粟似乎不喜歡別人吻她的嘴脣,掙扎着把臉側開,問道。
“一個小時應該差不多了吧。”陳諾有些不確定地答道。
“那換個姿式吧,別讓你累着了。”罌粟忽然用力地一翻身,靈巧地騎坐在了陳諾身上。
“我不累啊……”陳諾有些奇怪地答道。
“該輪到老孃爽一把了!”罌粟大聲說道。她臉上的表情象笑又象哭,有些奇特。
這讓陳諾懷疑她可能是快達到興奮的頂點了,於是體貼地配合起來,順便伸出手,細細地把玩着那對飽滿的大白兔,口裡還連連讚歎:“真大,絕對有36D……”
罌粟臉上的肌肉好象已經有些扭曲起來,這讓陳諾很滿意,因爲他堅持得夠久。
能讓女人達到頂點,無疑是男人最爲自豪的一件事,何況有數次頂點的趨勢。
“刺刀,你愛我嗎?”罌粟在不停地起伏的間歇,忽然問道。
“邊做邊愛吧,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陳諾純潔地答道。
“那是以前,我問你,以後呢?”罌粟的表情好象有點失望。
“邊做邊愛的意思,好象就是……”陳諾有些猶豫地答道。
“是什麼?”罌粟馬上問道。
“做就愛,不做就不愛,對嗎?咱們也不熟,暫時先這樣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罌粟再次逸出了一聲嬌媚的呻吟,只是這聲呻吟似乎顯得有些崩潰,似哭似笑。
應該是她的第二次頂點又來了……在她的身下,陳諾無比自豪地猜測着。
而在另一間房裡,大衛正帶着耳機,目不轉睛地看着視頻上的這段圖面,碧眼一眨一眨地,猶如暗夜裡的鬼火。
“廢物!”在大衛的身旁,鯊魚忽然一把摘下耳機,惡狠狠地罵道,把大衛嚇了一大跳。
鯊魚臉上的表情,此刻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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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五千字大章送上,罌粟所在的這個神秘組織是個大坑,爲今後的劇情需要,不得不詳細一點地描寫這一章,呃,請從文學的專業角度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