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遙國太子!只見他輕搖玉質摺扇,藍眸帶笑,戲謔的說:“人生何處不相逢!是吧,聖女?”
我是接力棒嗎?一路傳下去,現在到了山遙國太子接棒了!早知道會落到他手裡,我還不如繼續待在閻羅教呢!真是歹命!有人說,女人象球,二十歲的女人象足球,二十個男人跑起搶,三十歲的女人象籃球,十個男人跑起搶,四十歲的女人象乒乓球,兩個男人推來推去,五十歲的女人象高爾夫球,被男人一棒打起多遠。我怎麼感覺我象橄欖球呢?被個男的搶到就死不放手,其餘的人一擁而上圍堵這個人!
戴品這老狐狸竟然是太子的手下!這羅所門,奸細比閻羅教的還多,除了林嫂,還有戴品,以前還有那紅婆婆,哎!等哪天我回羅所門了,先得搞個肅清運動再說!
“自古佳人多命薄!就是百年纔出一個聖女,你們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的搶我吧?而你此時劫我,恐怕就要和羅所門閻羅教兩派作對,何必呢?”我無奈的說。
太子冷笑出聲,“自古佳人多命薄?說的好啊!怪不得你一直都這般命好,安然無恙呢!”
TMD,我長得有礙你們國容怎麼地?總要踐踏我對美貌的自信!幸好我的自信是不可摧毀的。以前就有很多人否認我是絕世美女,但是我毫不在乎,我的朋友當着我的面的時候把它稱作“自信”,揹着我的時候會在前邊加上“盲目”。
只聽太子繼續得意的說道:“至於閻羅教和羅所門,那還要多虧了聖女你從中相助,兩派幾名高手都因你而受到重創。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我心突然一沉,垂下了頭,不知道巧克力和林道現在怎麼樣了?
太子見我神情沮喪,冷漠的說:“你可是在擔心閻羅教教主和你那左護法?”見我擡起頭看向他,嘴角輕輕劃出一個弧度,笑着問我:“你說到底他們中誰死誰活呢?”
我心咯噔一涼,憤怒的說:“他們可是你的弟弟啊!”
“弟弟?”太子大笑起來,少傾後笑聲遽然而止,眼中充滿忿恨,“他們的生辰正是我母后的死忌!而他們的死是對我母后最好的祭品!”
太子的一身白衣此時在我的眼裡尤現刺眼,我彷彿看到了一個渾身縈繞在仇恨之中的復仇者,讓我不寒而慄。“可當年是你助林嫂母子逃出皇宮,保住性命的,而今怎麼又想置他們於死地?”
“是啊!當年!我等了二十五年了!如果你再不出現,恐怕我真的要等不下去了!現在好戲終於可以上場了!”太子的藍眸閃過令人毛骨悚然的陰狠,隨即又恢復了那安閒的神情,輕抿了口茶,調侃我說:“當街向男人表白真是勇氣可嘉啊!恐怕也只有你這個女人才做的出!”
難道那天看到的那位執扇的公子是他?他去集市幹嗎?那時爲什麼不動手?難道?“難道是你給巧克力下的毒?”
太子眉毛一挑,“哦?原來你沒我想象中的那麼笨!用‘千姬桃’養的烈螢花,香嗎?這可不是在海遠國採的,而是我從山遙國特意爲閻羅教教主帶來的生日禮物呢。只可惜你們還是枉費了我的一片好心,竟沒有去抽那專門爲你們準備的鑲金紅帖子,否則你那相公身中兩毒,此時定是已死於林道手下。而現在我卻不知他們手足相殘,結果如何!不過人生有意外才有驚喜,才更有趣,不是嗎?”太子露出些許興奮,彷彿賭徒見到賭局意外變化而表現出的興趣。
今天是巧克力和林道的生日,可他們兄弟卻爲我而以命相搏。而巧克力先前還中了我一掌,不禁憂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只聽太子又道:“那千姬桃毒用來抑制鍾苧的內力,卻沒想到卻對你的血封有了影響。鍾苧真要感謝我讓他度過了這麼一個特別的生日啊!”說完,輕搖玉扇,玩味的看着我。
“少得意!我是福將!他們一定會沒事的!而我也自會有人來救!”雖然心裡對這些話也毫無把握,但是說出來,恫嚇一下敵人,順便自我安慰一下也是好的。(作者:還福將呢?整個一災星!八十六年才見一次的哈雷彗星都比你這一百年一見的聖女吉利!)
“在等你的神仙弟弟、小條子和竹子嗎?”太子的語氣飽含嘲弄。
太子怎麼知道我對他們的稱呼的?而他這說話的神態語氣怎麼如此熟悉?仔細搜索記憶後,我不確定的問道:“你可認識山清氤?”難道是他出賣了我的行蹤?如果是的話,那就可以解釋爲什麼當初在街上看到竹子和小虎子的時候他攔我出聲了。
“哦?你還記得他?”太子和我說話似乎一直帶着這幾分戲弄,“我和他豈止是認識?”他見我眼睛一亮,冷冷的一笑,向前微微俯身,說出了一句讓我呆立當場的話:“逼我吃下那鹹死人不償命的長壽麪,我還沒找你算帳呢!”說完,又露出那讓我熟悉之極的慵懶笑意。
“不可能!你絕不可能是他!”我大聲駁斥,激動得提高着語調。
“‘不可能’只存在於蠢人的腦子裡。”太子把扇子一合,瞥眼看了下我頭上的簪子,手上的鐲子及身上的玉佩,冷嘲的說:“看來我一開始在你身上下賭,果然沒錯!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太好了呢?還是他們太愚蠢了?被你這個一無是處的丫頭騙耍。”
“什麼你的運氣?我得東西和你有什麼關係了?”而且你竟然說我一無是處!我,豔麗嫵媚,風情萬種,野性中帶溫順,嫺靜中帶性感,簡直就是女性的典範,男性的恩物!AmericanChinesenotenough美中不足的就是我的優點都隱藏得太深,一般的人無法發現!(作者:是根本沒有,所以無從發現吧!)
太子冷哧一聲,譏諷的說:“你真以爲竹林中的強盜象你那般單純愚蠢嗎?你又以爲雅竹公子送你去絕塵谷是因爲你的好運嗎?你一定也認爲我們第一次在夢唚樓相見之時我並不知你是誰吧。若非我的相助,你的小條子又怎麼能大功告成,成爲你‘解語攝魂’的完全血引?你被搶到閻羅教,爲何你的竹子和神仙弟弟小條子沒有追至閻羅教去救你?難道我們今日重逢也是靠的緣分嗎?”太子大笑了兩聲,“小野貓,你單純得真讓我羨慕啊!”
聽太子這麼一說,所有到古代後的記憶一幕幕在我腦海中重現。海邊小虎子的出現而後求字,讓我對小牛子起疑;小虎子偷走我一隻鞋子,逃跑時特意暴露,混淆視聽,助我逃脫;竹林中的強盜在我冒認和竹子關係後的離開,進城後其他客棧的爆滿而被迫在那家客棧投宿;按說在碧蟒夫人拖住竹子的同時蒼虎夫人襲擊客棧纔是最好的時機,而她們的出現竟隔了近一日之久,原來都是爲了設計我和竹子的相遇,讓竹子中毒順便送我去絕塵谷,利用完他,再讓他死於劇毒之下。想到這裡,我偷看了眼悠閒喝茶的太子,寒意瞬間走遍全身。
“可惜,雅竹公子並未如我所願而死。”太子安閒的輕抿了口茶,繼續說道:“還記得張公子嗎?我想讓你受傷中毒,借你得到絕塵谷的解毒藥方。可沒想到,你竟然有刀劍不入的護身甲!”
張公子?反覆挖掘記憶,終於找到!那個街上調戲別的女子的紈絝公子?哦!原來是怕直接調戲我,被竹子解決掉,所以借調戲我身邊的女人挑起事端。不是因爲我不夠漂亮而沒調戲我,不錯!這才符合審美邏輯嘛!(作者:這不是重點!=_=)夜晚派出的殺手是爲了讓我被刺中毒而非要取我性命?我說怎麼就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來殺人呢?幸好我超級無敵幸運!
太子優雅的站起身,慢慢朝我走來,我恐懼之極,慌亂間連忙從周圍尋着可用的武器。隨手拎起一花瓶,大聲警告:“高壓電瓶請勿接近,自殺者除外!”(作者:果然慌亂,太子知道什麼叫高壓電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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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太子根本不爲所動,仍是悠悠然的向我走來,我虛張聲勢的說:“你也知道我解了血封了,我現在身上有紅婆婆的內力,連巧克力都被我傷了,你要是再走近,休怪我不憐香惜玉。”我佯裝鎮定的直視着太子,可心跳驟然加速。
我慢慢的後挪,直到身子抵到牆壁再也無路可退,看着漸漸逼近的太子,身體竟然抑制不住的顫慄,持着花瓶的手也在發抖。下一刻,太子瞬間欺身而至,我鼓足勇氣,將花瓶向他的頭砸去,他用玉扇輕輕一觸,花瓶已然粉碎,飛濺的碎片劃破我臉上的肌膚,感覺有血沿着臉頰流下,可是我卻被太子震駭得身體無法動彈半分。
太子用扇子擡起我的下巴,調謔的說:“小野貓,還真不能低估你。在閻羅教才短短五日,不僅助鍾苧取了秘籍,取回你的另一隻鞋子,還有拿到這乾坤漩。”“乾坤漩”眨眼功夫就到了太子的手上,“而且不知道從哪裡竟然得到一護身寶甲!”太子一把扯開我的衣裳,直到露出胸衣,然後捏住胸衣的那塊LV皮反覆的研究着。靠!流氓太子你別太過分啊!上次襲胸,這次就直接撕衣服了!我氣憤的指責:“臭流氓!你不知道你這是犯了淫褻良家婦女的大罪了嗎?”(作者:良家婦女?你啥時從良了?感覺這詞幾百年前就離棄你了!=_=)
太子鬆了研究我胸衣的手,身子前傾,湊近我的臉以至近在咫尺。他微眯着眼,一字一頓的說:“臭流氓?!你不知道你已犯了大不敬的罪了嗎?”
看着太子藍眸中閃着危險的信號,我畏怯的嚥了口唾沫,不過嘴上卻不甘示弱:“那你穿褻褲還犯了包屁罪和私藏槍械罪了呢!”嘿嘿!比我多一條罪狀,我最多有個穿胸衣犯的包二奶罪。對了,古代好象沒私藏槍械罪,那也是我贏!
太子嘴角微揚,似有笑意,捏住我的下顎,玩味的說:“還是這般伶牙俐齒!看來修剪你這小野貓利爪的事情,只有我來做了!”
“你想幹什麼?”我的下顎被他捏得疼痛無比,可是相較於他氣勢給我的無形壓力,後者更讓我感到恐懼。
“看在你爲我取得聖物的功勞上,我讓你自己選擇死的方式!”太子陰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