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將古琴放回小屋,取出一把舊油紙傘。走到我身邊,撐開雨傘,輕輕的說:“回去了。”
我和太子靜靜的並肩走在清涼的雨中,曖昧綿綿的細雨偶爾拂過臉頰,一股哀愁縈繞在周圍,氣氛沉重。第一次和男人共執一傘,卻沒想到是和自己的對頭。以前曾想,有天有個男人給自己擋風遮雨,一定是難以名狀的點滴感動,有種和他永遠在傘下走盡一生的衝動,可此時我卻是心情複雜難解。(作者:你也就是想想,如果不是太子的話,估計你一把奪過傘,把對方一腳踢到雨中。)
“世情惡,人情薄,雨送黃昏花易落。”我低聲念着,太子側看向我,我又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寧做那可恨之人,絕不做那可憐之人。”太子冷漠的說道。
“你是個不值得可憐的可恨之人!”我也冷冷的說道。
“是啊!恐怕我死,連上天都不會降雨爲我流淚。”
“恩!如果真下雨的話,也是上天在吐口水!”
“那現在上天下雨又是爲了什麼呢?”太子微揚嘴角。
“爲我流口水呢!”我笑眯眯的說。
太子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說:“如果你不是聖女,”隨即話一頓,無奈的說:“真是可惜!”
什麼可惜?如果我不是聖女,我就不用這麼倒黴的認識你了!
太子帶我到了他的房間,不知道動了什麼機關,屋內中間的地板突然出現了一個地道的入口。哎!這裡還有哪家沒有地道的?是不是古代有什麼挖地道公司啊?唉,劉爺爺,你別怪我啊,我不打算寫《鼴鼠的故事》了,估計寫了也沒幾個人看,大家都這麼會挖!估計這裡的人每次大家串門的時候,都請客人在自家的地道里喝茶下棋啥的。
跟在太子身後,沿着地道的臺階上上下下曲曲折折的走,最後終於到了地道的盡頭。從縫隙看去,屋內陳設雅緻卻不奢華,一張紫檀桌子上擺放着一古樂器瑟和文房四寶。地上一座白玉獸鼎嫋嫋的散着宜人的檀香。四個牆角鑲嵌着四顆夜明珠,給人一種寧靜安詳的感覺。牆上掛着一副畫,畫上是一名溫柔俏麗的佳人和一位俊雅的男子,女子執琴,男子持瑟,兩人並肩而坐,脈脈相視,琴瑟合奏。女子的頭上戴的花形似烈螢花。難道這就是太子的母親?這裡是皇帝的寢宮?本以爲一定是金碧輝煌,到處鑲滿翡翠白玉,珠光寶氣,沒想到卻是這般古樸,要不是那繡有龍鳳圖案的錦帳繡帷,真難想象這就是皇帝的寢宮!
太子竟然有這麼下流的愛好,喜歡偷窺他老爹的閨房樂趣!以後你也要當皇上的,不用這麼急着見習吧!忍不住鄙視的瞥了太子一眼。不過你多少還有點優點,知道獨樂不如衆樂,還叫我來一起來觀摩,這算是邀請我看電影嗎?(作者:你比太子還下流!)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有了動靜。太子手疾眼快的點了我的穴道。就見一名女子微垂着頭,攙扶着皇上走進屋內。這女子身着水紅色薄紗秋裳,衣裳的如意領開得寬而低,雪白酥胸若隱若現,玉臂半露,細紗的籠裙下露出白嫩的蓮足,一股熟悉的醇酒般醉人的香氣伴隨她而至。
女子扶皇上在牀上坐下後,她慢慢擡起頭,當我看清她的臉的那一刻,我立時呆愣!
那女子的容貌竟然同我的容貌分毫不差!
我驚訝的看向太子,他臉上露出陰狠的冷笑。
皇上文雅的說道:“樂姬,值此良宵,不如你我先共酌一杯,共訴心曲如何?”
“皇上,酒傷喉,民女還是不飲了。”女子說着,就開始給皇上寬衣解帶。
這女子比我還色,對箇中年人還這麼的猴急,果然有我的幾分風采!(作者:風采?!=_=)怎麼看都象女子強姦皇帝!要是女子換個相貌的話,我想我此時一定正津津有味的看戲呢,可看着同樣臉的女人在做這事,覺得也很是彆扭。
“樂姬再爲朕唱上一曲吧。”皇上溫和的說。
“皇上,民女晚上喉嚨總是不適,明日晨間民女定爲皇上獻唱。不如今晚民女就爲皇上彈首曲子。”說完,女子羞赧的一笑,坐到桌前,輕輕的彈起瑟。
樂聲時而悠揚如歌,洋溢着歡快,時而低沉如泣,宛如情人間低喃。皇上神色大變,手指微微的顫抖,激動的從牀上站起身,走到女子身後,一把將女子緊緊抱住,幽咽的喃喃:“桃鴝,是你嗎?是你的轉世嗎?是你嗎?”皇上已經老淚縱橫。女子不語,只是輕輕的回摟住皇上。
女子坐回牀上,沒想到皇上竟然蹲下身,溫柔的給女子脫下鞋子。淚眼深深的凝視着女子,給女子輕解羅衫,慢慢的散開發髻,撫摸着女子的頭髮,沉聲說道:“桃鴝,二十五年了,你不再恨我了嗎?你終於肯來見我了!”說到最後,已是哽咽難語。
女子裸露的胴體香豔誘人,羞態醉人,眼波流轉,媚態橫生,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皇上的胸前。隨即牀帷落下,兩人倒於牀上。
一個和我同樣長相的女子正和一箇中年男人在牀上燕好,這副香豔的場面讓我彷彿有種被強姦的感覺。太子到底有什麼陰謀?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踢開,一黑衣男子闖進房間,眨眼之間到了牀笫。掀開牀帷那瞬,男子身體頓時一僵,隨後開始顫抖,不可置信的低吼道:“竟然是你!”而皇上彷彿再見故人般的無比激動,話音顫抖的說:“你是……”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匕首一閃,還沒看清楚男子動手,皇帝的喉嚨已然被割斷,女子隨之一聲尖叫。男子微轉頭看向女子,女子驚恐的看着男子,裸着身子逃下牀。男子隨之轉過身來,當看清楚來人相貌之時,我立時血涌上頭,心情五味雜陳,悲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