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藥冷眼看着焦灼萬分的我,“你覺得他們有可能從我手中將你救走嗎?”山藥見我眉頭一皺,語氣半諷刺半嫉妒的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一同面對你這幾位相公!”
你不說,我都忘了!做人祭和東窗事發被某個相公妒火中燒時給喀嚓了,哪個好點呢?我得仔細分析一下。
做人祭,優點:在衆相公心目中保持完美形象,誰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將永遠成爲一個謎,不會遭遇金融風暴。缺點:必死無疑!
東窗事發,優點:如果謊話說得好,尚有一線生機,也就是不成功則成仁!缺點:極有可能成爲情殺案件,既沒保持好形象,還死了,真是賠了相公又折命。
哎~怎麼纔好呢?
山藥讓我換上現代的衣服和鞋子,和他們一起尋找卻塵石。我穿着高跟鞋走了一小圈,腳就疼了,於是又坐回先前的那塊地方。入夜後,山林越見寒冷,我穿着裙子和涼鞋,凍得直打哆嗦,只得站起來,跺着腳取暖,忽然腳一崴,好象聽到“哎呦”的輕輕一聲。不過不是我發出的。
山藥他們望向我,見我沒事,又繼續埋頭尋找入口。我坐下揉着腳,此時的地面似乎比剛纔更冷了幾分,我凍得直想放屁。可是這次又沒有馬讓我誣陷,所以我只好儘量放低音量,偷偷的放。就在我慢慢的疏導完這個屁的時候,身下的地面忽然快速移走,只見那塊地皮開口了:“臭死了!坐我踩我也就算了,還想薰死我!”
“想薰死你,我水平還不夠!”我的屁和海邊地道的那個比,無論從氣味和聲勢上都還差得遠呢!(連這個都要比嗎?=_=)
山藥他們已聞聲而至,山藥試探的問:“卻塵石?”
我仔細打量着眼前這東西,看上去就象一塊地皮,顏色也是泥土的顏色,扁平狀的,根本不象石頭。這時,地皮抖動了幾下,待泥土漸漸掉落後,地皮搖身一變,成了地板磚。然後,地板磚從表面突起兩隻眼珠,看向山藥的雙眸,問道:“你是離楚的後人?”
“正是,離楚是我幾百年前的先輩。”山藥恭敬的答道。
“答應離楚替她守住祭壇後的轉日我便誤食了玉紅草,一醉至今,這一醉就是幾百年,今日竟被這女人踩醒,還差點被薰死!”
“要不是我踩你薰你,你還醒不過來呢!我有功無過!正所謂武功心法‘內練一口氣,外練一個屁’!再說,你個色石頭剛還偷看我屁股呢!”做石頭真不錯,經常有美女美男主動獻上被你偷窺!
“如今我已完成當日約定,你們好自爲之。”地板磚說完,就橫着走了。
地上露出的石板上有兩個凹槽,凹槽周圍刻着很多我不認識的文字。山藥將一對佳偶熙玉分別放入兩個凹槽,果然合適的嵌入。同時扭動佳偶熙玉,石板隨即打開,露出地下的階梯。
我們點着火把,沿着階梯小心翼翼的向地下深處走去。迂迴走了一柱香的時間,終於到了一間寬闊的石室。這間石室空蕩蕩的,只在中間有一潭深水,水上懸空架着一個祭臺。
山藥在石室中查看一週,最後在東西兩面相對的牆上發現了兩個凹槽。山藥拿出剩下的兩塊玉佩——乾坤漩與浮幻冥分別嵌入,在放好第二塊玉佩後,兩塊玉佩閃耀的光彩在水潭上空形成了密密麻麻咒語般的文字,而玉佩輝映的光芒恰好折射到祭臺上。
“縛魄咒越時咒祭生咒”山藥說道。山藥反覆的看着那些文字,大約一柱香後,玉佩形成的文字消失而去。山藥將我強拎上祭臺,按躺下,將赤情放於我倆之間,左手緊捉住我的右手,在我身側半支起身,溫柔的說:“小野貓,別怕!”
“不怕也行!你別殺我!”我可憐巴巴的望着山藥。山藥眼皮微闔,面無表情的說道:“難道將你留給他們嗎?”話音剛落,我的脣已被他封緘,他的脣溼潤柔軟,輾轉覆於我的脣上,輕輕的,淺淺的,宛如輕風細雨,吻進我的心底。山藥逐漸加重這個吻,將我的舌頭卷於他的口中,上下左右迴旋翻動,疾風驟雨般肆意的旋動,廝磨着,深深的,重重的,身體激動得顫慄。那壓抑已久的痛苦失控般的一瀉而出,如飢似渴的啃噬着我的脣瓣,異常狂熱激情,鼻息急促紊亂,此刻排山倒海的抵死纏綿竟讓我第一次體會到他內心的脆弱和麪對死亡而產生的真實恐懼。
長吻過後,山藥用手臨繪着我的脣型,輕聲問:“你最後有話要對我說嗎?”
“有!”我坐起身,深深凝視着山藥,然後將緊握的拳頭舉過頭頂,恨恨的高喊道:“封建迷信害死人!打倒封建迷信!”
山藥青着臉一下將慷慨激昂的我按回祭臺。我掙扎了兩下,隨後沉下臉,認真的說:“其實我還有話要對你說,很重要,很重要!如果我再不說恐怕此生就再無機會!”
山藥藍眸閃熠發光,迫切期盼着下文。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的說:“我能不死嗎?”
=_=山藥氣得嘴角有些微抖。“你可以死了!”他氣憤的低吼道。
你至於這麼大火嘛!人家死前再努力掙扎一下也不行!這是多麼值得他人學習的積極求生的精神啊!遇難的人如果有一半我這樣的精神就不會死了,就是被埋地裡了也會再爬出來的!(作者:那是殭屍!)
就在我準備受死之時,就聽歐緣、任民璧、美金同時疊聲響起!證券市場嗎?今天黑色星期五嗎?金融風暴了嗎?想到這裡,覺得不是救星到了,而是冤家聚首了!我一下癱在祭臺上,我還是死了算了!
嫺珠秦翌兩人已經和來人刀劍相搏,山藥也躍下祭臺加入戰局。來人有竹子、小牛子、林道、神仙弟弟、小條子和一位不認識的俊朗青年,此人並未動手,進入石室後便癡癡的望着石室中的水面出神,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林道和小牛子兩人夾擊嫺珠,竟只是和嫺珠打個平手。林道失望的說道:“真的是你!”嫺珠眼神一黯,一失神就被小牛子的劍劃破了外裳。秦翌被小條子和竹子兩人圍攻,勉強支持,看似有些吃力。山藥和神仙弟弟單打獨鬥。真是各自找冤家開打啊!林道和小牛子對付欺騙他們的“叛徒”。其實林道也是臥底,按說不該啊,難道是惱怒被利用?小條子和秦翌兩位名廚對拼,竹子則是出於對假管家的仇恨。不過這兩組都沒山藥對神仙弟弟下手狠!山藥幾次痛下殺手,神仙弟弟形勢兇險,勉力招架,才幾個回合身上已然掛彩,被染紅的白衣醒目刺眼。山藥你和神仙弟弟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難道是嫉恨神仙弟弟他……?
秦翌已微顯不支,山藥倏然跳出圈外,躍回祭臺,拉起我,將赤情架在我的頸間。MD,到了古代,我就沒少被刀架脖子上!他要殺我了嗎?巨大的恐懼攫住我的心,同時又有一股無力的酸澀感油然而生,各種複雜的感情交織於一起,從我的雙眸向山藥流瀉而去。山藥持赤情的手一頓,眼神複雜痛苦。
忽聞竹子大呼:“百壽老人,他要殺你的女兒!”
“女兒!我的女兒!”一直呆望着水面的青年此時猛然驚醒,環顧四周,最後視線落於我身上。
這青年竟是百壽怪童?吃了人蔘果了?現代化妝品應該找您做代言人!
眨眼間我已到了百壽怪童的手中,所有人都是匪夷所思的表情。不愧是修煉了幾百年的武功!我在百壽怪童的身上也聞到一股蝕樹粉的味道。
百壽怪童摸過我的脈搏後展顏而笑,問出個金融風暴的導火索。“女兒!他們誰是你的夫君?”
我當場傻愣,腦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回答。這時只聽竹子篤定的說道:“我是璧璧的夫君,她的第一個男人!”說話的同時,竹子的眼刀也削向了我。小條子微垂着頭,緊握長劍的手,骨節突現。
昏迷!連小條子都比你靠前!看來竹子最在意這個問題,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不知會怎樣!
“我纔是小璧的夫君!”神仙弟弟站出一步朗聲宣佈,隨後怯怯的瞄了我一眼,突然降低聲音,心虛的說道:“我纔是她第一個男人!”
神仙弟弟你還沒弄清楚第一個男人是什麼狀況了吧!事實都被你說得如此心虛!哎~我皺着眉頭,發愁的揉着頭髮。山藥幸災樂禍的斜睨着我,不過那一閃即逝的忌妒卻沒逃過劉爺爺給我再造的火眼金睛。
竹子和神仙弟弟這對死對頭又槓上了!幸好巧克力不在,如果他在的話,以他的脾氣,估計也不會和他們爭執,二話不說,一刀就將我解決了,然後和我同歸於盡。想到這裡,不禁擦了把汗,看來還不是最壞。
百壽怪童繼續說道:“先前他們五人均說是你的夫君,所以我才帶他們一同入山。女兒,到底誰纔是你夫君?哪個說謊騙我,我就立刻殺了誰!”百壽怪童眼中殺意盡現。
“啊?”我心一顫,忙尷尬的說:“他們全是我的夫君!”說完,臉上擠出一個乾笑。
“全是?!”百壽怪童先是撓了撓頭,隨即想通了般的露出爽朗的笑容,讚道:“女兒你真能幹!”
是嗎?我僵硬的陪笑着。這百壽怪童的邏輯比我還怪!
山藥向嫺珠使了個眼色,嫺珠隨即上前一步,說道:“爹!我纔是你的女兒!她是羅所門的聖女!”
“可是她的脈象一如無武功的常人,但卻懷有一般人無法察覺的高深內力,她應該是我的女兒。我在我女兒兩歲時用特殊手法爲她打通了全身經脈,她的脈象同常人根本無異!”百壽怪童不相信的搖了搖頭。
“爹,聖女的武功只是被血壓抑住而已,並非您所說的經脈緣故。”嫺珠解釋道。眼前一晃,百壽怪童已攜我到了嫺珠身邊,一手扣住嫺珠的手腕,一手扣住我的,仔細比較。少頃過後,朗聲大笑,將我撂至一邊,面帶笑容對嫺珠說:“原來你才我女兒!那他們誰又是你的夫君?”
我剛纔說他們五個全是我老公,怎麼還問?這百壽怪童好象腦子有點問題!不過他武功出神入化,所以也無人敢忤逆他。原來人的衰老不是表現在容顏上,而是表現在心態和精神上。
嫺珠爲難的看向山藥,山藥冷漠的回視,於是嫺珠低聲說:“他們都不是我的夫君!”話音剛落,百壽怪童已瞬間擒住與他最近的林道。嫺珠神色立變,連忙喊道:“他是我的夫君!”說完,臉上浮上熟悉的羞紅。
百壽怪童困惑之極,不過還是猶豫的放下了林道,又指向小牛子,“那這個不是了吧!”嫺珠稍有躊躇,但瞟到神色冷厲的山藥,便又垂下頭,小聲回道:“不是!”
小牛子還未來及招架,百壽怪童的手已探向他的胸膛,直取小牛子的心臟。眼見百壽怪童的指甲已刺進小牛子的胸口,百壽怪童卻遽然停手,驚呼道:“你有那個孩子的靈魂!那個魂魄一分爲二,同時活在千年之後和現在的孩子的靈魂!”
小牛子的血隨着百壽怪童指甲的抽離猛然噴了出來,小牛子身形一晃,單手捂住胸口。百壽怪童湊近小牛子的臉仔細端詳,忽然孩子般的捶胸頓足,號啕大哭,吵鬧着:“你是教主和那個男人的孩子!是那個男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