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片段在我的腦中組合起來,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又隱隱的有些擔心,我擔心這女人說的或許是真的!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反駁她,但是聲音小的只有我自己才能聽得到。
只見她望着我,良久才輕輕的嘆息一聲,然後說道:“我知道事情不多,但是我知道你並不是真的陳爻,你只是人家找來的替死鬼而已。”
“你說謊!我就是陳爻!”我大聲的向她吼道,不等她再說什麼,我轉頭走了出去。
我之所以走,是因爲我怕,我怕再聽到她說出別的我不可反駁的事情,那時的我並不知道,我之所以會害怕,是因爲我的心中也在懷疑,在害怕,我害怕自己並不是自己。
我衝出了房間,帶着根生走下山,那個女人沒有追我,但是我的心中卻是波濤翻滾,我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可是不知爲何,我隱隱的覺得那都是真的。
我只想要逃離那片墓地,越遠越好。
帶着根生,回到那個小山村,劉清海在院子裡面等着我們,看到我進來,奇怪的問道:“石頭,你今天跑哪去了,小爺我打了你幾十遍電話,你怎麼不接啊!”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對他苦澀的笑了笑了,說沒幹什麼去。
劉清海是個極爲聰明的人,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我一定有事,只不過他沒有說什麼,而是說道:“我待了不少熟食,還有酒,今天咱麼好好的喝兩口。”
根生不會喝酒看,一瓶酒我和劉清海喝的乾乾淨淨,只不過他並沒有喝多少,大部分進了我自己的肚子。
我感覺有些微暈,不過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爲這種狀態讓我覺得很舒服,混亂的腦袋讓我沒有辦法去想那些我想不通的事情。
喝完酒,天已經完全黑了,劉清海並沒有走,而是叫了我一聲,說石頭,咱們出去散散步。
我知道他看出我今天的情緒有些反常,想要問我些東西。
寂靜的小山村到了晚上空無一人,我和劉清海漫無目的的閒逛着,也不知道走了多遠,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向我問道:“石頭,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看你今天很不對勁。”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後坐在一棵大樹旁,掏出煙來沉默的抽着。
劉清海沒有繼續再問,而是坐在我身邊,陪着我一起沉默。
我不願意去相信那個女人說的話,因爲我知道我自己就是陳爻,我從小到大都是陳爻,我是我父母養大的,我不是陳爻還能是誰?
可是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是誰?昨天蘇鬱爲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流氓,如果我不是我,你還拿我當兄弟嗎?”我轉頭望着劉清海問道。
那傢伙聽了我的話,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是不是病了石頭,你他孃的這是什麼意思?小爺我聽不懂啊!”
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對他說道:“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劉清海滿臉狐疑的望了我一眼,確定我沒有病,然後說道:“我不知道你今天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不管你叫什麼名字,你就是你,你永遠都是小爺的朋友。”
我望着他,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我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動,向他說了聲謝謝,至少我現在知道,劉清海是真的拿我做兄弟的,不管我是不是陳爻。
有些事情我自己還沒有確定,當然也不能對劉清海說,他是個聰明人,也並沒有問我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劉清海就告辭回了警隊,說今天有案子要處理,恐怕不能來了,過幾天再來看我。
看着劉清海坐船出去,我讓根生自己去玩,一個人在小山村裡面溜達着,現在我的心情很亂,我想一個人靜靜。
我茫無目的的走着,不敢去想那個女人對我說的話,卻不止爲何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那個女的說我不是陳爻,這怎麼可能?我從小到大都是陳爻,我活了這二十多年一直叫陳爻,我怎麼可能不是陳爻?
寂靜的村子裡面根本沒有什麼時間觀念,太陽落山就到了晚上,我弄了點吃的,和根生吃完就上牀睡覺,這幾天因爲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一直沒有睡好,今天躺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突然感覺自己左邊臉頰傳來一陣冰涼,像是有什麼極爲柔軟的東西在舔着我的臉頰,讓我半邊臉上塗滿了粘稠的液體,一陣令人噁心的腥臭氣味直衝我的鼻孔。
那感覺極爲的清晰,一開始我還以爲是自己在做夢,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直到自己手上也沾滿了那粘稠的液體,我才知道這並不是做夢,而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舔我的臉。
我頓時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猛地睜開了眼睛,只進一條黑影此時正用四肢支撐着,在我的正上方俯視着我,一條又長又粗的舌頭不停的向着我的臉上舔着。
那東西有着一雙幽綠色的眼睛,望上去像是人一樣,只不過全身的皮膚白的嚇人,沒有一根毛髮,而且身上還有着很多的褶皺,像是在水裡浸泡了很多天的屍體一般。
看到這東西就在我上面,我的頭髮都快要立了起來,忍不住恐懼,用力的吼叫一聲!
那東西似乎被我的聲音給嚇了一跳,只見它的身子一動,四肢在牀上輕輕的一彈,頓時就落到了地上。
我猛地在牀上坐了起來,向着房間裡面望去,只見那東西四肢着地,正一動不動的望着我。
它的身子和人類的很像,可是四肢卻要比人長很多,渾身皮膚慘白沒有一絲的毛髮,四肢着地,如同野獸一般,尤其是它口中有一條長長的又黑又粗的舌頭,不停的甩來甩去,上面沾滿了讓人噁心的粘液。
想到剛纔就是這條舌頭在舔我的臉,我忍不住的噁心,差點沒有吐出來。
我房間裡面並不是只有這麼一隻可怕的怪物,因爲我見到房間的凳子上此時還坐着一個人。
那人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袍子,坐在凳子上靜靜的望着我。
我剛要開口問他是誰,沒想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房門被人一把給推了開來,根生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我知道他剛纔一定是聽到了動靜,以爲我有危險,所以趕過來救我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還有那個怪物有種說不出的危險,我想要讓根生趕快逃走。
可是嘴巴剛剛張開,那個剛纔用舌頭舔我臉頰的怪物卻是猛地衝了過去。
它的速度快的驚人,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眨眼間就衝到了根生身前,舉起前肢一把就抓住了根生的脖子,將他給死死的按在了門板上。
根生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四肢不停的掙扎,可是那怪物的手臂卻不曾動搖分毫。
望着眼前的情形,我心中不由的一寒,我知道根生從小跟隨劉伯的弟弟長大,本事比我要厲害的多,可是現在被那怪物給制住卻是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住手!”害怕那怪物對根生下殺手,我一下子在牀上跳了起來,望着黑暗中那個人影大聲的叫道,我知道這個人一定是那個怪物的主人。
只見他聽了我的話之後,輕輕的揮了揮手,然後那個怪物就鬆開了卡着根生脖子的前肢,根生坐到了地上,然後又馬上爬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的望着前面。
我一直在觀察那個坐在黑暗中的男人,雖然晚上看不太清楚,不過我還是依稀能夠否分辨的出來,這是一個看上去差不多五六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微微有些發胖,下巴上留着一把鬍子,看那氣態就像是古時候的財主一般。
這時候那人擡起了頭,我終於看到了他的那張臉,圓圓的,帶着一絲笑意,望上去和藹可親,像極了佛教中的彌勒佛的形象。
“你是什麼人!”我大聲的向他問道。
那人沒有回答我,而是神色古怪的望了我一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古怪的意味,讓我感覺有些彆扭。
我還想要再問他什麼,沒想到那人的目光一轉,然後望向根生,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顯得極爲的開心。
我不知道這人爲什麼會突然發笑,不過我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緊緊的盯着他。
他笑了兩聲,然後停了下來,望着根生說道:“你就是陸家老二費盡心血培養成的陰命之人,他讓你跟着這個小子,是想陸陳兩家連手來對付我。”
他說到這又停了下來,然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擡起手指着我說道:“可是陸老二到死也想不到,這是個廢物,根本不是陳家的人,陳海川那老傢伙到頭來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他說完又哈哈的笑了兩聲,然後望着我說道:“廢物,你好。”
今天回老家,天氣很冷,左手被凍着了,裡面還有鋼板,現在鑽心的疼,這一章我是咬着牙寫出來的,三千字,今天實在沒有精力去寫下一章了,大家諒解吧,明天會有四更,我保證故事會越來越好看。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