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真的就像是在看一個廢物一般。
這個老頭雖然望上去和藹可親,像個微笑的彌勒,可是我卻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十分強烈的危險感,我知道這個人只要一擡手就能輕鬆的把我給殺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雖然這個人讓我感到恐懼,可是我還是大聲的問了出來。
只見他又擡手指了指我,然後說道:“我說你是個廢物,你不是陳家人,你只是一個無知的,可憐的,被人利用的代替品,那些人只不過是想讓我吃了你而已。”
他說完,猛地在凳子上站了起來,他的身子不高,身材微胖,可是動作卻很快,轉眼間就來到了我的身前,然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嚇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對我做什麼,趕緊用力掙扎,可是卻悲哀的發現,我的身子居然完全動不了了。
那人的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可是我卻在那張臉上感到了強烈的恐懼。
只見他伸出手,一把掀開了我的衣袖。
我這時候纔看到,他手上的指甲很長,如同一把把小刀一般。
只見他掀開我的衣袖,然後伸出食指,用鋒利的指甲在我手臂上劃了下去。
強烈的疼痛傳來,我不由的臉色蒼白,心臟砰砰的跳着,我不併不是怕疼,只是恐懼,我不知道這人要對我做什麼。
站在我旁邊的根生一直沒有動,而是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們,我知道他一定也被這人給控制住了,喪失了活動能力。
只見那人的手指緩慢的劃開我手臂上的皮膚,傷口很深,皮肉都有些翻卷,我心中充滿了恐懼,不知爲何冒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這人要吃了我!
這時候他終於停了下來,將鼻子湊到我手臂上的傷口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臉的陶醉。
我傷口上並沒有一滴血流出來,也沒有什麼味道,我不明白這人爲什麼會有這種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極爲美味的東西。
這時候那個和人差不多,用四肢着地的怪物也探過了頭來,舌頭不停的在口中伸出來,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只見它瞪着眼睛望着我手臂上的傷口,眼神中露出貪婪的神色,然後舌頭一卷,朝着那條傷口就舔了過來。
我這時候已經嚇得魂飛天外,看這樣子,他們真的是要吃了我!
就在我打算閉目等死的死後,那個胖胖的老頭突然伸出手,一把打在那怪物的腦袋上,只聽那怪物口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如同狗叫一般,立馬收回了舌頭。
它的舌頭雖然收了回去,可是一雙眼睛還是緊緊的盯着我手臂上的傷口,我絲毫不懷疑,剛纔要不是那老頭阻止它,這怪物會把我給一口吃掉。
“雖然你身上的血肉很香,我很想吃掉你,但是我不會吃了你,因爲你終究不是陳家人,你的血肉是陳海川給我設下的圈套,你身上有毒,吃了你我就會死。”
他表情詭異的望着我,眼睛裡面已經沒有了那種炙熱,而是一片平靜。
說着他放開了我的手臂,然後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我敢覺自己已經能動了,可是身上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一屁股坐到了牀上,那個怪物還在瞪着眼睛望着我,不停的舔着舌頭。
“你....你到底是誰!”我向着他大聲的問道。
“我姓羊,當年指使陸家殺了陳家的人就是我。”他望着我,淡淡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雖然剛纔我就已經隱隱的猜到了,可是現在聽到還是不由的大吃了一驚,原來是他,原來他就是那個一直隱藏在幕後的兇手,那個搶走了陳家寶貝的人!
我緊緊的盯着他,充滿了敵意。
他望着我的表情,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不用這麼看着我,雖然是我害死了陳家人,可是你並不是陳家人,所以我跟你也沒有什麼仇怨,你還沒資格恨我。”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我望着他,大聲的問道。
雖然我不怎麼相信他說的話,可是有些事情我確實覺得不對勁,所以我想要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
“我說你不是陳家的人,雖然你是被陳海川的兒子養大的,但是你身上根本就沒有陳家的半點血液,你只是一個無關的人,一個被陳海川選中,來頂替他真孫子的代替品而已,他們只是想讓我吃了你,然後毒死我而已。”
他望着我,臉上帶着濃濃的嘲諷。
我坐在牀上,想着他剛纔說的話,他說我是個代替品,我是爺爺找來代替他親孫子的代替品。
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也沒有辦法去相信,因爲我就是陳爻,我絕對不會是什麼人的代替品!
“你胡說!”我大聲的向他說道,聲音雖大,但是心中卻是沒有一點底氣。
他沒有理我,而是一直望着我,然後笑着點了點頭,說道:“爲了騙我,陳海川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他以爲我看到你就會忍不住吃了你,然後我就被你毒死,他把我也想的太簡單了。”
說到這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接着說道:“他們要我殺你,我偏不殺你,你只是個可憐蟲,我殺來又有什麼用?
他說完站起身來,帶着那個怪物向着門口走去,轉眼間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雖然他說的話我有很多沒有聽懂,可是我沒有去追他,因爲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太過於危險,我怕他真的會殺了我。
我感覺到渾身無力,令我震驚的的是剛纔那人說的話,他說我只是一個替代品,如果是別的時候,我絕對不會相信,可是那個已經毀容的女人也對我說過這句話。
我在後山見到過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蘇鬱醒了,但是隻跟我說了一句對不起,這些線索串連在一起,得出一個我讓我感到恐懼的真相,他們說的或許都是真的,我真的只不過是別人的一個代替品。
我想起那人臨走時臉上嘲諷的笑容和那句我不殺你的話,我不由的感到極大的失落,我連被殺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