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色畫兒
我和二爺上山了,深一腳淺一腳的,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跟斗。
二爺出來也沒有拿個手電,我們到山頂上後,二爺說。
“休息,等天亮。”
這二爺,差點沒有氣死我,要知道這樣,那還不如就天亮這後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一直熬到天亮,這滋味不好受,我不知道跟二爺受了多少的罪。天亮後,我纔看到,我身後邊就是一座墳,我一下就跳了起來,覺得很不舒服。
這裡的墳埋得亂七八糟的,我一看就蒙了,這麼多的墳,哪個是孟依藍的墳,這可不好找了,何況過去了幾百年。
二爺在墳堆子裡轉,半個小時後,站在一個墳前。
“應該就是這個。”
“你怎麼確定的?”
“看墳看了一輩子,就這是經驗,就像李福一樣,盜墓盜了一輩子,一打眼,就知道這墳是老墳,埋進去多少年,基本上不會差一兩年。”
我沒有想到,這墳也有這麼多的說道。
“扒開。”
“用手?”
“你自己看着辦。”
這二貨,用手還不把手指頭扒掉了?
“我不想幹這種損事。”
“人都死了幾百年了,沒有後人,你不用害怕。”
我找來棍子,石頭開始挖墳。三個多小時,挖到了木頭,都爛得不成樣子了。二爺也跳進來挖,骨頭也被挖了出來。
“好好找,鑰匙就應該在這裡。”
我對二爺的話一點信心也沒有。折騰了五個多小時,鑰匙找到了,果然和書中描寫的是一樣,沒有齒,是黑鐵打造出來的,很厚,有點重量。
“埋上。”
二爺跳出去後,就坐在一邊抽菸。我是越看這貨越是生氣。
我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把墳弄好後,二爺跳起來就走,也不讓我休息一下。
我跟着二爺回到古董店裡,二爺拿着鑰匙看着。那東西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要是賣錢,還真的就能賣點錢。
我不知道下一步二爺要幹什麼,但是肯定的說,那個夢還是會做的,一步一步的指點着二爺,去鎖陵。但是,我知道,就憑着這麼一把鑰匙去鎖陵,那有點開玩笑了。那陵不是誰家的大門,我看沒有那麼簡單。
二爺的夢依然做着,但是從來不跟我說。
二爺每天就看那把破鑰匙,只要是醒着的時候。我看得都煩了,古葉呆不住,時不時的就跑過來。二爺只有看到古葉的肚子,他纔不看鑰匙。
不過,這也是我所擔心的事情,將來這個孩子生下來,不知道二爺會怎麼安排。我想問頭號二爺,但是我沒有問,因爲二爺現在沒有心情跟我說這事,就算是有,他的打算也不會提前暴露出來。
那種力量似乎在二爺的身上遭受到了扼制,但是,還是看不出來太多的瞄頭來。二爺依然每天都在做夢,而且醒來後,就在裡面寫寫畫畫的,我想那是夢中夢到的什麼東西。
二爺是在二十天和,和李福見一面,他沒有讓我跟着,我不知道他和李福說了什麼。他回來後,告訴我準備,後天出去,什麼水,手電,吃的,反正能想到的都讓我準備。
我給古葉請了保姆,古葉不願意讓我走,可是沒有辦法。
那天出發了,二爺竟然沒有去那個洞那兒,而是反向而行,我不知道二爺夢裡到底夢到了什麼,那個一子在他的懷裡,隨時都放在那裡,就像怕誰會偷走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把什麼東西這麼當寶貝一樣的護着。
我揹着大包,跟在二爺的後面,進了長白山。這一走就是兩天,天亮開始走,夜裡就爬上樹睡覺。
二爺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扯着話,就是昨天看到了一棵十年的山參,他都不看我一眼,也不去理那山參,我都覺得有點可惜了,現在的山參很難找到了。
我沒有動那棵山參,但是我做了記號,但願需要的時候能找到。
第五天的時候,二爺停了下來,他坐下抽菸。
“今天我們來這兒就是找進陵的入口,這裡有一個暗道,那些人夢到的那個洞,確時是進陵的入口,但是那是死口,進去九死一生,那是水陵的報復,這些人破壞了陵,也許我們兩個能活下來,是和守墓人有關吧?今天我們找的這個入口,是一個地下通道,是天然的通道,水陵在建築的時候,利用了,這纔是進陵的真正的入口,我在夢裡夢到了。”
二爺說完,把袖子挽了起來,我看到了三個藍點,我全當沒有看見。
“位置就在這個範圍內的一公里,以這兒爲點,我們分頭找,找不到天黑的時候在這兒集合。”
二爺說完,拿起東西,起身就走。我看二爺沒有影子了,我還沒有動,我感覺太累了,躺了一會兒,我才爬起來。
二爺都沒有告訴我,那入口應該是什麼樣子的,這兒樹叢茂密,不仔細的找根本就找不到,方圓一公里,如果在其它的地方,不算大,可是這可是原始的森林。
我慢慢的找着,就當散心了。一直到天黑。我也沒有走多遠,我主要是怕迷路,雖然我有這方在的經驗,但是還沒有達到足以不迷路的程度。
天沒黑下來,我就返回去,等着二爺。
我這次擔心會出事,二爺似乎總是陰着臉,他很少把臉陰得這麼久。
二爺突然從樹叢裡跳出來,爬上了樹,我愣了一下,我並不知道回事,但是我知道肯定是遇到了麻煩,我一個高兒也爬上了樹。
我剛上兩米多,看到一隻熊出來了,那熊就沒有那麼大的,我爬到樹上,坐在那兒往下看,那熊到是不慌不忙的坐在樹下不動了。
二爺擦着汗,看了我一眼。這二貨,要不是我反應快,非得死在這兒不可。
我就覺得有些奇怪,那隻熊呆了一會兒就自己走了,這也叫熊?我不知道,二爺更二貨,他竟然下去了,拿出包裡的東西坐在那兒吃,我是不下去,二爺叫我,我也不下去,那熊的級別的,估計得是熊祖宗了,他看着笨,實際是非常的靈活,那是假象。
二爺吃完了,還抽菸,他把自己弄得差不多了,上樹了。我餓得有點難受,主要是渴,我還是下去了,拿着包就往樹上爬。
我個傻逼熊一夜都沒有再回來,我這一夜睡都沒有睡好,早晨二爺早早的就下去了。
我下去後,二爺告訴我。
“接着找,你這邊,我那邊。”
二爺指着昨天那隻熊走的方向。
“不,我那邊,你這邊。”
二爺看了我一眼,壞笑了一下,我就覺得有問題。
但是說出去的話,總不能再往回收,那有點太不爺們了。
我硬着頭皮往那邊走,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找什麼入口,管注意那熊了,如果走個頂頭碰,那真叫命苦。
我沒有碰到那隻熊,但是也沒有找到入口,我弄了很多的野果子回來,我們吃得不多了。我回來的時候,二爺躺在那兒睡着了,這貨膽就是大。
我碰了二爺一下,他坐起來問我。
“找到沒有?”
我扔了搖頭。
“你猜?”
這事還有猜得嗎?真是大二到家了。
我不理他,二爺看看天說。
“恐怕今天有大雨,我們不能在雨上呆着,得找一個山洞。”
二爺站起來,從到這兒我也沒走太完,也沒有看到山洞。二爺在前面走,我揹着包。
顯然他是知道有山洞。
“人在山裡,首先在熟悉的就是這塊的地形,這樣才能讓你活命的機會更大,你到是好,什麼都不知道。”
二爺穿了一輩子的山,經驗相當的豐富。每次進深山,他都會拿一塊紅布,最初我以爲不過就是圖個吉利什麼的,就像我以前,參加葬禮一樣,兜裡肯定會弄一小塊紅布放在身上。
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迷路的時候用的,紅布顯眼,是求救用的。我有點不相信,二爺會在這裡迷路。
走了一個多小時後,我並沒有看到山洞,二爺停了下來,指着那邊說。
“我想那兒是山洞,山洞旁邊長着的樹叢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樣。”
二爺這樣說,我也不確定,我放下包,爬上去,樹叢後面果然是山洞,我招手讓二爺上來。
二爺上來後,從包裡拿出手電,就把包扔給了我。二爺往山洞裡照了照,就鑽了進去,我最害怕的就是這黑乎乎的山洞,裡面到底有什麼,誰也不知道。
二爺的眼神不好使,他能看到黑暗中的東西的左眼睛沒有了,右眼睛的視力也不是那麼好,我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
“我在前面吧!”
二爺沒理我,他還能爲自己年輕,這二貨。一會兒跳出一條山狗來,給他兩口,他就知道深淺了。
山狗是沒有跳出來,二爺跳了起來,我跟在後面,看不到前面的情況,二爺往後跳,一下就把我撞倒了。
二爺爬起來就跑,我剛要起來,他一腳就給我踩倒了,去他八大爺的,二爺每次都這樣,不顧死活的逃命。
我衝出山洞,二爺坐在外面喘着粗氣。
“你看到了什麼?至於這麼害怕嗎?”
“沒看清楚。”
我當時差點沒氣翻白了,這叫什麼事,沒有看清楚,你跑個什麼勁兒呀?我不想再說二爺什麼。
“我要前面走,你跟在後面,別跟得太近了。”
“我看還是換一個地方好。”
“你看這天,馬上就下了,還換什麼地方?”
我起身進去,說實話,我也害怕得要命,可是這個時候總比被雷給幹掉得要好得多。我看了,這個地方,有很多的樹都被雷劈了,顯然這兒是雷區,至少是什麼把雷招來的,我就不知道了。
二爺跟在後面,一會兒一句,一會兒一句,弄得我心驚肉跳的。
我站住的時候,卻實是被嚇了一跳,前面竟然是色彩畫兒,畫得相當的形象逼真,滿牆壁都是,我想,就這畫,應該有上千年了。
我想,二爺大概是眼花了,把什麼東西給看錯了,他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