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魂子
那婉一直沒有出現,我四處的找那婉,沒有找到,打電話就是關機。
“你難道就沒有看到那婉?”
我又問二爺,二爺也明白了,是那婉救了他。
“我真的沒有看到,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那婉是道上的人,不會有事的。”
“她能流淚了,她有眼淚了……”
二爺一下就呆住了。
“怎麼回這樣呢?怎麼可能這麼快呢?”
二爺搖着頭。
二爺這樣說,我就知道,那婉肯定是出事了,她看我着急,就幫着我了,她走的時候,流出來的眼淚,那是什麼眼淚,我這個時候才明白,那是分別的眼淚,她和我睡覺,也是這個意思。
我當時就沒有想到,我還覺那婉那個時候幹這樣的事情,有些不近人情,沒有想到,這是分別的儀式。
我跑出了陰村,我瘋了一樣的四處找那婉,一天,兩天,三天……
我終於就病倒了,躺在牀上,誰也不想見,二爺打電話,我也沒有接。
那婉到底是走了,還是暫時的離開呢?她什麼都沒有說。
二爺來敲門,我沒有開,他從窗戶鑽進來,看到我的樣子,搖了搖頭。
“你也不用這樣,那婉到底是道上的人。”
“不是,你出去,如果不是你,她會那樣嗎?她已經在路上了,只要再走上一年半載的,她就是正常的人了,她爲了走到路上,受了什麼樣的罪,你知道嗎?你一句話,她是道上的人就完事了嗎?”
我有點發瘋了,二爺坐在那兒,聽我衝他喊。
很久,二爺說了一句。
“古葉以前和你一樣,失去的你的時候。”
我愣住了,我捂着臉,不說話了,這也許就是報應,現世報。
我站起來,出門,去了扎家大院,我應該能找到那婉,我相信那婉沒有離開我,也不會離開我的。扎家大院裡人很多,我進了那婉的房間,站了一會兒就出來了,我一直在琢磨着,二爺是被黑水人給弄走的,那麼,找到黑水人,也許就能找到那婉,那婉如果在以前,黑水人是怕她的,可是她到路上後,失去了道上很多的能力,所以說,黑水人敢把膚玉手搶走。
從扎家大院裡出來,我就感覺有人盯着我,我回頭,後面很多人,我不知道是誰。
我進了小樓,站在窗戶後面看,還是無法確定是誰跟着我。我心裡有些發毛,那天我一天到天黑才離開小樓。
我要去那家墓,祖棺裡不知道放的是什麼東西,這回開啓了那墓,但是,那麼棺材他們都沒有打開,怕會有意外,所以一直沒有動,左公平他們要開棺,枝姐沒有同意,她從經濟的角度考慮,賺到錢就行,那些棺材遊人也不想看到裡面,所以不開最好,少惹上麻煩。
我是半夜去的,那墓開到半夜十二點,我進去後,就藏在角落裡,等着關門。
那墓沒有人了,工作人員檢查了一圈,也不是那麼細,何況還有監控頭。工作人員離開後,我就往放祖棺的那個房間去了。我知道,他們會看到我的,但是,他們從大門到這兒,需要五分鐘,而我只需要兩分鐘,就可以離開。
我直接就進去了,打開祖棺,裡面有一個盒子,沒有其它的東西,我拿出來就走。
我是從後面的牆爬出去的,那牆不知道誰準備了一個梯子,這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從那兒出來,就直接上山了,到了山上,我看到那家大院警察都進來了,把那墓圍上了,看來他們知道是我進去的。
半個小時後,二爺打電話來。
“你小子傻了吧?你是那搶,犯法,拿了什麼東西送回去。”
他八大爺的,我把盒子打開,竟然是一顆珠子,我把珠子埋到地下,做了個記號後,就返回了那家大院,剛靠近,就被警察給按倒在地上,把盒子奪過去。
左公平打開看了一眼。
“裡面的東西呢?”
“根本就沒有東西,是一個空盒子,我還奇怪。”
“你怎麼知道那裡有一個盒子?”
“那婉告訴我的,她是那家的後人,當然會知道的。”
“那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那婉沒說。”
警察不相信我說的話,我被帶到是公安局,關在一個房間裡。二爺來了,他問我。
“真的是一個空盒子嗎?”
我點頭,我不能告訴二爺,那珠子放在祖棺裡,那婉還提到過,肯定是很重要。
一直到天黑,警察把放了出去,走的時候告訴我,如果我說謊,就把我關起來。
二爺罵了我一路。
“你腦袋就是進蟲子了,那有監控,你幹什麼人家不知道嗎?”
我不說話,反正得手了,說多了也沒有用。
我回別墅,就聞到了純香味,我愣了一下,那婉身上的純香味已經很淡了,就是回來也不會留下這種味道,這回這純香味很濃。
我站在那兒沒有動,那五那德從裡屋走出來,我嚇了一跳。
“你怎麼進來的?”
“就這鎖,很容易打開。”
“你幹什麼?”
“我想幫你找那婉。”
“你身上怎麼會有純香味?”
“你不會忘記二爺給過我香純,我今天帶來了。”
我坐下後,鎖着眉頭看着那五那德。
“你要怎麼找那婉?”
“純香可以把那婉引出來。”
我愣了一下,也許是一個辦法,如果那婉沒有事,那麼她就會出來,如果被人抓了,那就出不來。
“你覺得那婉應該在什麼地方?”
“那家有一個祠堂,在市郊二夥落村。”
我這到是第一次知道。
我和那五那德往二夥落村去,遠遠的就看到了祠堂,竟然很大。
我們過去,一個人就出來了,那五那德叫了一個趙叔,就進去了,我跟進去。
“我請村裡的人每天來打掃。”
祠堂是兩進的,外進是客房,客廳,裡面是牌位,從上到下的擺着,高低錯落,竟然有幾百個,其中有那婉的一個牌位。
“你們家的祠堂怎麼會蓋在這兒呢?”
“我祖上有一支在這裡生活過,這裡風水好,安靜,就選在這兒了,好歹的那家是留下了點東西。”
我在祠堂裡轉了幾圈,沒有發現那婉,那五那德看了我說。
“你不用找了,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說,一會兒我把香純粉放在這兒,我們住在客房裡。”
夜裡,我沒有睡,那五那德到是睡得着。
我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我把那五那德推醒,他爬起來,讓我別出聲,他把窗戶紙捅了一個洞,往外看。
我也照做,我沒有看到人,只有腳步聲,那五那德看了半天,還在看,我就奇怪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他能看到什麼呢?這真是要了命了。
一會兒,那五那德不看了,坐在那兒不說話,也不讓我說話。
一天到天亮,那五那德才推門出去,牌位旁邊的香純粉沒有了。
“那腳步聲?”
我沒有往下說。
“那婉的。”
“我沒有看到人。”
那五那德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些奇怪。
“爲了救你二爺,她現在要從頭開始了。”
“什麼?”
我差點沒跳起來。
“你什麼意思?”
“那婉已經走到路上來了,因爲你,可是爲了救二爺,她只能是回到道上,纔可以和黑水人周旋,可惜她受了那麼多的罪,爲了救你二爺,又要重新的來一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有點失控,掐着那五那德的脖子。
“你就是掐死我也沒有用的。”
我鬆開那五那德。
“我想見那婉。”
“她來了也沒有用,不能說話,看不到人,也摸不着,就等着吧!如果幸運的話,那婉還是能走回來的。”
那天,那五那德走了,他有些失望,不知道爲什麼,他大概也不想那婉那樣,也許他也找那婉有事。
我從二夥落回去後,就去了新拉城。
“二爺,能不能救救那婉?”
“怎麼了?”
我把事情說了,二爺愣了半天說。
“那婉是一個好女子,只是可惜,這道不是好走的,她不應該救我,我一個要死的人了,多活幾天也沒有什麼意思。”
“現在說這話一點用也沒有,你想想辦法。”
二爺想了半天說。
“你告訴我,在那墓的旗棺的那個盒子裡,到底是什麼?”
我想了半天說。
“珠子,一顆指甲大小的珠子,不知道是什麼珠子。”
“好。”
二爺拍了一下桌子,嚇得我一哆嗦。
“你幹什麼?”
“珠子呢?”
“埋在了山上。”
“馬上取回來。”
我去取珠子,不知道二爺要這個珠子幹什麼。
取回珠子,二爺拿着看了半天,突然就他喝茶的鐵缸子,一下就砸碎了,然後就在上面碾呀碾的。我看得目瞪口呆,那珠子估計也很值錢,不然不會放在祖棺裡。
“你幹什麼?”
二爺不說話,碾了十幾分鍾後,就成了粉,他用紙包好後,遞給我說。
“你應該知道那婉在什麼地方,你把這東西放在那個地方,要打開放,你不在在邊上,但是你要看緊了,這粉不能讓別人拿走了。”
我明白了,二爺的意思。
“這能行嗎?”
“怎麼不行?這珠子可是好東西,如果那婉沒事,我弄到了,第一個就吞了這東西,這就像舍利子一樣,這是魂子,靈魂純淨到無法再純淨的時候,人死後,纔能有這麼一個東西,這可以救命,可是保住青春,十年的青春,這十年,你就永遠在一個年齡上呆着。”
我愣住了,果然是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