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棺蟲
可是,沒過兩分鐘,兩種聲音竟然開始輪流着響起來,聲音加大了一倍,我痛苦的坐在地上。二爺緊鎖着眉頭,看着棺材。
二爺跳進棺材裡,翻着,把骨頭翻的亂七八糟的,看二爺的眼睛,都紅了,要發瘋的意思了。突然,所有的聲音都停下一來了,很靜,很靜。
二爺也愣住了,站在棺材裡,那樣子真是嚇人。
突然,聲音響起來了,是另一種聲音,挪動什麼的聲音。
我看到了,每一個洞口的棺材都在往外移動。我大叫一聲。
“二爺,棺材都要移動。”
二爺從棺材裡跳出來,看着那些棺材在一點一點的移動。
“怎麼辦?”
“沒有辦法,看情況,看情況。”
二爺有些緊張,重複了一句,他從來不這樣的。
一百一十八個棺材最終都出來了,落到了地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把我和二爺都嚇得哆嗦了一下。然後就是死靜。
“看來我們需要把這些棺材一一的打開了。”
二爺說完,眼睛盯着一口棺材,那口棺材和其它的棺材不一樣,有些變形,似乎不是正形,二爺慢慢的走過去,果然,那棺材從不同的角度看,是不同的樣子,不同的形狀。
這是變棺,我聽李福講過,這種棺材是用一種泥做出來的,這種泥的特性就是會變型,做成棺材後,從不同的角度看着不同,而且隨時可以變化,這種泥是西江裡的,這條江已經消失了上百年了,這種泥也就沒有了。
這種泥有一種魚的味道,魚腥味,我果然聞到了。
二爺走過去,用撬棒把上面的棺蓋撬開了,往裡看,是空棺,裡面什麼都沒有。
“泥空棺。”
二爺說完,點着頭。
“看來我們要進去了。”
二爺說完看着我。
“進去幹什麼?”
“我覺得應該是進去,也許這是入口。”
“也許不是,我覺得很邪惡,最好不要讓去,這泥棺也十分的邪性。”
二爺不說話,緊鎖着眉頭,兩種聲明又響起來,我頭疼了,有些要裂開的感覺,看來就得聽二爺的了。
我和二爺進了泥棺後,把棺蓋蓋上,竟然聽不到了聲音,我覺得這到是一個好辦法,可是總不能在這棺材裡呆着。
“二爺,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呆着吧?”
“我也琢磨這事呢,那個入口到是挺奇怪的,找不到,也沒有什麼提示。”
突然,泥棺在變形,我和二爺都哆嗦了一下。
“西江的泥可以做泥棺,不過西江泥有極強的一種特性,屍體入棺後,一夜間屍體就會變黑,我懷疑那是毒,這種西江泥是西江一種魚吃的,那魚叫泥魚,泥魚的味鮮美,就沒有那麼鮮的魚。但是,沒人敢吃,泥魚的毒可以讓上百萬的死去,它的毒就在身上的一條線,這條毒線平時是不分泌毒液的,在它死的瞬間一下就分泌出來,有人冒死吃泥魚,是活着割下來肉,保持着不讓它死。”
我愣了一下。
“這泥棺有毒?”
二爺就是這個意思。
“這個不確定,就是我說的這些,也是傳說,西江畢竟消失了一百多年了。”
只是一個傳說,那也夠嚇人的了。
泥棺一停的在變化着,一個小時後,泥棺突然就碎裂了,我們二爺坐在那兒,都愣住了。我們的眼前竟然是一個大水轉輪。
“我們進來了,這泥棺變形的時候,是在移動。”
我們眼前的這個大水轉輪就是那種普通的水車,緩慢的轉着,把水帶上去,送進水道,不過眼前這個要大得多,精緻得多。
我完全沒有想到,我們就這樣的擺脫了那可怕的聲音,泥棺的泥散落在地上。
二爺靠着牆坐下,我看着四周。
中間就這麼一個大水車,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我走到水車那兒,捧了一捧水,洗了一把臉,然後坐到一邊看着水車在轉動着,那水送進水道里,水道不知道是通往什麼地方的,在牆的邊上,水道就往下走了,我想,從那兒鑽過去,也許可以到達入口。我現在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離陵心更遠了,這些東西都是水陵的一個附屬設施。
二爺大概知道這種情況了,他沒有說,我也不提。
水車突然停下來,竟然倒着轉了,我一激靈,什麼情況?
水車倒着轉,帶不起來水,速度緩慢,我看着二爺,他沒有反應,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上的變化。突然,二爺站起來,走到水車那兒,把水車拉正了轉,水車還真的就正轉了。
“二爺,你說這水車是不是供應給某一個地方水的?”
“應該是這樣,它大概是保持着某一個水系統水機關正常運轉。”
水車高大,帶上去的水量也大,看來弄成這麼大,應該是供應某個水機關,需要這麼大量的水,那水機關也不能太簡單了。
我站起來,走到水道那兒,趴下往下看,看不到頭。
“從這兒能下去。”
我跟二爺說。
“別跟耗子似的,見洞就鑽。”
我站起來,看着二爺說。
“你有什麼好辦法?”
“目前沒有,什麼事都不要着急,先看看情況再說。”
二爺又坐在角落裡,看着水車。水車突然飛奔起來,瘋狂了一樣,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出來,看着就嚇人,我看得緊張,這東西太嚇人了,水車依然是利用水發出來的動力,不需要外力,這個設計我沒有看明白。
水車的速度一直那樣的快,那水道的水是滿滿的,嘩嘩的往下流着。
二爺起來說。
“看來這是要啓動什麼機關了,我們得小心了。”
二爺看着我,站起來,往水道那兒走。
他看着水道,突然他衝我擺着,我過去,看着水道里的水,那水竟然有一種生物,不大,能看到。
“這是什麼?”
“不認識了吧!這是棺蟲,很厲害的,能把棺材咬個稀爛,不管你是木棺,鐵棺,石棺,如果咬上人,那就是,一口一塊肉,別看着不大,多了,把人吃掉,不過就個把小時,你身上的肉,你的內臟,最後骨頭都給你吃掉。”
二爺說完,看着我邪惡的笑着。
“真的假的?別嚇我。”
“不信你試試。”
我沒事試這個幹什麼?那純是有病。
二爺站起來說。
“這是洗棺呢,把這種棺蟲衝出來,不過這些棺蟲子不會死,它們很頑強,只是被衝離了棺材。”
“是有棺材就在這種蟲子嗎?”
“那也不一定,大墓大陵裡會有,大宅裡也會有,就是人們常說的白蟲,一個大宅,十幾年就毀掉了,這種棺蟲更兇惡了,如果放在大宅裡,一個星期,這個大宅恐怕就不存在了。”
“怎麼能弄死它們?”
“我不知道。”
水車停了下來,似乎是一個跑累的人一樣,在喘息着。
我突然想起泥棺來,我走過去,把泥棺的泥拿了一些,扔在水道里。
水車再次轉起來的時候,那些棺蟲又出現了,它們竟然有死的了,二爺看了我一眼說。
“那泥棺真的就有毒,如果我們身上有破的地方,恐怕死的就是我們了。”
我哆嗦了一下,那泥魚有毒,泥棺有毒,毒性也不會小了,這樣的棺蟲都被毒死了。
我又弄了一些,放在裡面,等着把這些棺蟲弄死,從水道下去,看來只有這個辦法了。
幾個轉輪之後,棺蟲竟然沒有了。
“二爺,水車停了後,就下去。”
二爺點了點頭。
我想,如果剛纔貿然下去,大概這會兒只剩下骨頭了,想想就冒出了冷汗。
水車停下來,我就鑽了進去,水道很大,我往下滑,二爺跟在後面。
二百多米,我滑到了水池子裡,水池子裡的水有半池子,而且還在下降着,我看着四周,就是一個水池子,沒有其它的出口,我一下就緊張起來,這水池子水要是滿的,就是說,我和二爺就得在水裡呆着,整個水池是極頂的,二爺也看出來了。
“一會兒水車就會轉動。”
二爺說完看着我。
“水池的水在往下降,我一頭紮下去,找到了那個水口後,露出頭來。”
“那個水口就在前面五六米的地方。”
“我早就看出來了,這麼大的下水口,水面上面有一個旋出來,還用扎到水裡去?”
我不知道想掐死二爺幾百遍了,這次他又被我的思想掐死了一回。
二爺沒有行動,我也不動,靠在一邊。
上面的水車在轉動了,水往下流着,而且把整個的水道都灌滿了。我等着二爺行動,水很快就沒了脖子。二爺搖了搖頭,就往那邊走,他扎進去後,我跟着扎進去,沒到那口那兒,就感覺到了強大的吸力,一下就被吸了過去,順着水道,就像做了高速列車一樣,往下衝着。
我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情況,如果是牆,我們一下就成了餅子,如果是……
我不敢想,這樣的速度,不管是什麼都不會有好的,我後悔從水道下來了。
二爺肯定在罵我。
僅僅三分鐘,我們被送到了一個分口,水緩了,水量小了,我們喘了口氣,二爺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們還在滑着,速度越來越慢的,停下來的時候,我們在水道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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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去,是一個大廳,那些棺材都在水裡泡着。
“看來我們要接近水陵的中心了,這水棺終於出現了。”
二爺走過去,幾十個棺材擺在那兒,棺材都是石頭打磨出來的,上面雕刻着各種各樣的花紋。每個棺材都有一個單獨的水道,沖洗着棺材。
我看着棺材,那棺蓋竟然沒有,全部是一體的。
“沒有棺蓋。”
二爺沒有說話,看着這些棺材,半天才說。
“你看看,這水棺底部三分之一在水裡,水是循環的,不停的沖洗着棺材,我覺得入棺應該是在棺底。”
我伸手摸了一下棺材,應該能鑽進去一個人,我摸到不更深的地方,確定不了下面會有什麼。
“二爺,鑽進去看看。”
“好。”
二爺到是乾脆,我總是提出這樣的建議,最後由我自己來完成,我是拼着命的二,還控制不住,我自己都發愁了。
我沒有等二爺說話,憋了口氣就鑽進去了,果然,有棺底有一個口,大小人能進去,我鑽進去,就愣住了,水在棺材的三分之一處,在三分之一處,還有一個臺兒,擺着屍骨,這屍骨竟然很完好,除了臉上部分的皮膚有點爛了外,竟然保持得相當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