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時代,蠻妃馴蛇王
這輛大馬車在出城門的時候出了點狀況,堂堂的陳地三王子被自家的看門護衛給擋了住。愛睍蓴璩
彼時王子皓正黑着臉,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樣穩坐馬車中央,而本在他懷中的嫩末則被他扔到了馬車的一角。
嫩末的那句絕世小白菜把王子皓徹底的惹急了,嫩末非常的識趣,被扔在馬車一角後立刻就縮在那裡一動不動。
“上面有令,出皇城的任何人都需要檢查。”城衛隊們將王子皓的馬車團團圍住。
大概是趕車的人給城衛隊看了什麼腰牌之類的,那說話的城衛隊頭兒語氣明顯要乖順了許多,“上頭髮話,尤其是皇家人更不能出城,請這位小哥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
“三王子可是帶了皇令,要去給王上尋藥,莫不是你們中有人想攔阻王上的藥所以纔拿上頭的話來做擋箭牌,你們誰是頭,上頭又是誰發的話,不若今天和我們一起去皇宮裡找王上去對峙,”王子皓的車把式看起來普通無比,和正常的車伕沒什麼兩樣,不過說的這話卻是中氣十足。
那些城衛兵立刻就焉了,幾個人齊齊後退了幾步低下頭,打算就這樣似是而非的將人放過。
馬車剛一啓動,又一隊侍衛擋住了馬車。
“三哥哥,你不能出城。”另一輛精緻的小型馬車與王子皓的馬車並齊,陳曉曉的頭從窗戶裡探出來朝王子皓的車廂喊。
如今王子們的每一派系都僵熱化,王子皓卻至今沉寂着沒有任何的動靜,雖然陳王曾怒其不爭的評價王子皓只知享玩,可畢竟是個王子,只要存在就多一分的不保險,一旦王子皓出了這城門,追殺他的只怕不止是一兩人,所有的王子們都會想着先把他解決掉。
嫩末好奇的從牆角旮旯裡站起,打算打開窗戶去瞅瞅外面是個什麼境況。
王子皓的手一拉,卻是把嫩末拉在了自己的懷裡,按着她的身體不讓她亂動,“這是爲父王找藥,又不是出去遊玩。”王子皓的語氣有些不悅,“曉曉你快回去莫添亂。”
“我不!”陳曉曉倔強道,“除非三哥哥你與我一起回去。”
“胡言亂語,難不成你不希望父王病體安康。”馬車裡的王子皓與聲俱厲,“你膽子越發大了,敢用那些侍衛來擋我,莫不是你以爲這些人就能擋住我?”
後面的問話絕對是威脅的口氣,陳曉曉縮了縮頭,她還真沒本事把自己的這位三哥哥擋住,她今天來此的目的也不是這個,於是她揮了揮手將那些侍衛召回,與王子皓的馬車一起朝城門外走去,“既然如此,那我和你一起去。”
王子皓的馬車並沒有被阻擋,不過陳曉曉的馬車被擋了住,嫩末在馬車裡聽着陳曉曉大聲的斥罵着那些城衛兵,她從王子皓的懷裡探出頭打量王子皓的神情,王子皓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反應。
心底不僅就爲陳曉曉抱屈,不管陳曉曉這個人怎樣,她對王子皓這個哥哥的維護之情卻是真切無比。
王子皓竟然任自己的妹妹在大庭廣衆之下和一堆男人吵架,哼,嫩末在心底把王子皓深深的鄙視了一番。不過鑑於可陳曉曉的仇怨,嫩末也沒打算路見不平。
待出了城,嫩末就在王子皓的懷裡有些坐不住的扭啊扭,等王子皓的手勁一鬆,她便立刻爬出王子皓的懷裡貓到窗戶邊興致勃勃的打開窗戶探出頭望向外面。
她被圈養在那個院子裡太久,就像個鄉下毛丫頭初出茅廬一般,如今看什麼都新奇的不行,感覺這城外的天也比院子裡的天藍。
嫩末心情一好,就忘了自己這一副人見人怕,野獸見了也退縮的醜顏,她清了清嗓子,開始大聲地唱起了歌來,“左眼皮跳跳好事要來到,不是要升官就是快要發財了,左眼皮跳跳是什麼預兆,就算什麼也沒有要讓我心情好……”
翻來覆去的兩句,一開始王子皓就和聽鳥語一般什麼也沒聽懂,不過嫩末反反覆覆就這麼兩句,他看似一副不曾在意的模樣,其實耳朵一直豎起細細聽着,慢慢的就聽懂了這唱詞。
“王子皓,快看,馬車周圍突然圍了好多人。”這些人穿着不同,面色冷凝,一個個騎着馬與馬車車速相當,嫩末深深覺得這些人殺人絕對不眨眼,每一個手裡肯定沾染了無數的鮮血。
該不會是與王子皓尋仇的人吧。
嫩末放下簾子嗖的就坐在了王子皓身旁,縮着身子的她一副我是小女人的溫順模樣。
王子皓瞟了眼嫩末,雖然他沒有說話,但嫩末總覺得王子皓那一閃而過的眼神有些熟悉,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每次霸龍就是那樣的眼神看她,那是一種赤/裸/裸的鄙視啊。
“那些是你的人?”被王子皓一鄙視,嫩末的腦子立刻就轉過彎來了。
“嗯。”王子皓溫和應聲,便若剛剛那鄙視嫩末的眼神不是他瞟的。
“你爲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害得我以爲是追殺你的人。”嫩末內心憤憤然,不過人在屋檐下,聲音好歹還能控制不至暴怒。
“嗯,是我的人,不用害怕。”王子皓的手又落在了嫩末的頭上。
嫩末氣的伸手就把王子皓的手推開,噌噌站起,兩手一起上在王子皓的頭頂發上亂揉亂搓,等王子皓的頭頂變成一個鳥窩,她這才哼了哼,很是解氣的笑問王子皓,“怎麼樣,舒服不?”
王子皓沒有半點暴怒的徵兆,而是語氣平淡道,“你的手勾住我頭髮了。”
見王子皓這麼的鎮定,嫩末突然覺得自己就有點太過孩子氣,不過她嘴上絕對不會承認,“疼一下沒事,這是我給你設計的新發型,你感覺怎麼樣?”
“不是疼一下,是一直在疼,尤其你左手動的時候。”
嫩末左手的五個爪子上不知何時纏了王子皓的一簇頭髮,可憐嫩末竟然沒有一點感覺。手忙腳亂的把那簇頭髮從手指上解下,又後退了一步,這才一臉內疚道,“對不起啊,揪下了你幾根頭髮。”嘴上這樣說,其實內心裡是無比的幸災樂禍。
王子皓擡眼斜睇嫩末,雖然什麼話也沒說,但那眼神那神情,不知怎麼地雖然無比溫和甚至是沉靜,嫩末卻被瞅的脊背一涼,她於是越發的內疚慚愧,將手指上被揪下的幾根頭髮遞到王子皓的面前,無比乖順道,“就這麼幾根,已經揪下來實在接不上去了,要不我裝在荷包裡給你掛在腰上腫麼樣?這樣它還是時時刻刻伴隨你着的。”
“掛在你腰上。”王子皓開口,一錘定音。
嫩末欲張嘴反駁,見王子皓的目光又斜斜瞟了過來,急忙點頭順服道,“也好,我替你保管,日後陰陽兩隔時還能有個念想。”
“什麼?”
“我是說我替你好好保管。”
“下一句!”
“日後我看不到你時還能睹物思人。”
“嗯。”王子皓滿意的閉眼。17722635
嫩末瞅着王子皓一派閒適的臉恨恨咬牙,這人的心眼真心比芝麻還小,這麼斤斤計較真娘氣啊,要不是因爲也算是棵絕世小白菜,她纔不要這麼遷就他,哼!歸根結底,他也不過是靠臉吃飯。
徑自又移到自己剛剛縮的那個小角落,嫩末頭躺在車壁上,看似是在眯眼瞌睡,其實她自己是在調試呼吸。
馬車停下的時候已經傍晚,停留的地方是在一間不起眼的客棧裡,嫩末迷迷糊糊被王子皓抱下馬車,擡眼一瞅,發現自己坐的那輛大馬車不知何時竟然變成了一輛不起眼的小馬車,她以爲自己是做夢,又揉了揉眼,結果還是如此,她疑惑的望向抱着她的王子皓,“馬車變了?”
“嗯。”王子皓的回答一般情況下都很簡單。
“怎麼我不清楚!”
“你昏迷了!”
“啊?”嫩末被驚呆了,“我昏迷?怎麼會?”
“你自醒來就經常昏迷。”
“啊?”要不是王子皓臉上沒有任何玩笑之意,嫩末真覺得王子皓在唬弄她呢,她目光落在王子皓的下巴上,腦子裡很是認真的回想着自醒來後每一天的作息時間吃飯時間。
“看我做什麼?”
王子皓的這話明明很是嚴肅,嫩末卻聽出了王子皓話音裡隱藏的羞澀之意。
王子皓會羞澀嗎,自然不會!
如此,嫩末就覺得那應該是自己的錯覺。
王子皓的聲音一出,神遊過去的嫩末這才一個激靈清醒,他們不知何時已經進了客棧上了樓到了客房,此刻王子皓正抱着她站在牀前。
這時間過的也真是快,她還沒想什麼呢就風景變遷,“被你那麼一說,我努力想了一下,發現好像有那麼幾次,我真是暈過去了,只是我自己怎麼就沒有任何暈過去的印象呢?”
“不知道。”原來嫩末看似盯着他的臉,其實是在神遊天外,王子皓的聲音有點僵硬,不過這次嫩末沒發覺,她還在努力回想。
輛了被給那。“我怎麼會暈啊?”嫩末一臉的糾結與無語,她雖然一直很喜歡林妹妹,可她絕對不想當林妹妹。
“不知道。”王子皓將嫩末放在牀沿坐好,他自己則坐在桌子一旁的椅子上,“吃什麼?”
肚子不太餓,嫩末便搖頭,她最近被王子皓的那些湯藥灌的,吃什麼都覺得苦,於是慢慢的一想到食物她就覺得肚子很飽不需要吃。
王子皓這問話不過是禮節性的,他完全清楚嫩末的想法,所以看都沒看嫩末搖頭的動作,直接喊了羊羊進來點了幾樣菜食。
吃完就該洗漱,嫩末瞅了瞅屏風後面的一個浴桶,又瞅着王子皓,半晌試探問,“你什麼時候回你的屋子啊?”
王子皓正在擦劍,臉上的神情專注細心,一直到將劍擦完,他纔回答嫩末,“這就是我的屋子。”
“那,那我的屋子呢!”
“你沒有屋子。”王子皓聲音乾脆利索,不夾雜半點私心,也沒有半絲絲的內疚。
“啊……那我睡哪裡?”
“和我睡一張牀!”
“我……”
這麼醜,王子皓和自己睡在一起能睡得着,就算睡着了晚上也會做噩夢吧!
嫩末將王子皓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又細細品味了一番,心底覺得其實這樣也算是自己在沾便宜,小白菜到嘴裡,怎麼也得竭盡所能的啃一啃纔不枉被王子皓這麼一路把她擠在馬車角落裡的事。
不過,不知道王子皓有沒有心理陰影,自己這心裡總覺得毛毛的,現在這副身子,癟癟的和一副骨架子差不多,嫩末都覺得自己那一處或許都沒有了幾兩肉,更沒辦法擴大縮小。
唉,這事要怎麼和王子皓說出口,要不問問客棧裡有沒有服務小姐之類的東東好給王子皓解解急,這樣的話牀就得讓出來了,自己去哪裡住?總不能繼續蹲在牆角看畫面吧,或者鑽到牀底去睡?
嫩末想了想那畫面,果斷打住了這念頭,擡頭一臉抱歉道,“那隻好委屈委屈你了。”
“爲什麼?”王子皓見嫩末臉上青紅變換,半晌只說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實在讓他很費解。
“那個,本來你該一個人大字型的佔一張牀,我分了你的一半牀,自然是委屈你。”哼,嫩末就不信王子皓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纔不會直通通的說出來。
“以前我們也睡一牀。”
以前王子皓都是半夜才進她的房,很多時候嫩末都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她覺得那時王子皓應該是前半夜去解決生理問題,後半夜是在她牀上圖個清靜,自然這個話也是不能直接說的,所以嫩末想了想道,“以前是我的牀。”
這意思就是以前委屈的人是她。
一夜無話,也沒有肢體接觸,嫩末睡了個好覺,醒來的時候身子卻是在王子皓的懷裡,就像之前的每一個早晨一般,瘦瘦的她縮成小小一團,顯得身邊王子皓的胸膛很是寬大厚實。
王子皓的呼吸平順,顯然還在睡夢中。
嫩末的一邊臉頰貼在王子皓熱熱的胸膛上,聽着王子皓的心跳聲再次閉眼。
這個男人,明明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她現下這副模樣,更覺得他就是天邊的雲和月,自己是地上的泥巴。可是,可是不由自主的卻想去依賴他,想巴着他佔着他。
一定是他對自己太好了,就連羊羊有時候都在躲閃着不與她的臉碰上,可是他,她從來沒在他眼裡看到一絲絲的厭棄或者噁心。
是他僞裝的太好嗎?他幹嘛要對自己這麼好,不過是幾次那啥的交情而已。
嫩末想不通。
想不通的嫩末就越加的小心翼翼讓自己不露出半點點對他依賴的痕跡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又在了馬車上,旁邊靜靜的,聽不到王子皓微若無的呼吸聲,嫩末一頓,一個骨碌就翻身而起,“王子皓?”
“主子在非白的馬車裡。”趕車的聽到嫩末的叫喊,按着王子皓的囑咐回答。
“非白?已經和非白匯合了嗎?我也要去。”嫩末掀起簾子,想到阿慶,一時高興的把王子皓丟的不知去了何處。
馬車靠着路邊停了下,非白的馬車在後面,已經有人快速的朝後對王子皓說了嫩末下馬車的事情,於是等非白的馬車經過嫩末身邊的時候,王子皓半蹲在轅座旁大手一撈,就把地上的嫩末抱進了馬車。
馬車裡只有非白和王子皓,並沒有阿慶,見嫩末上了馬車,童子身的非白忙朝裡移了移好盡大量的遠離嫩末。
嫩末不甘心的把死角都尋了個遍這才擡頭問非白,“阿慶呢?”
“在後面的馬車上。”王子皓代非白回答。
嫩末無語,都沒人和她吱一聲,阿慶也真是的,匯合了都不來找她。
一臉沮喪的抱着膝蓋坐好,又想到若是見了阿慶,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阿慶會不會認,會不會把她當門神一樣趕走。
“精神不錯。”自嫩末進了馬車,非白就觀察着嫩末。
“嗯!”王子皓點頭,“這次的藥倒還是有點效果。”
什麼嘛,那藥把她苦的如今呼吸都帶了苦味,她可一點效果都沒有感覺出來。
“你要有心理準備,九轉八荒山裡不一定能找到那味藥引。”非白和王子皓兩人都徹底的將嫩末忽略。
“嗯,我知道。”
“什麼藥引?”嫩末的耳朵很尖,應該是王子皓的老爸需要的藥引吧,她猜測着,既然沒有還去那裡幹嘛,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多划不來。
“把你身體恢復原樣的藥引。”非白答。
“啊?我身體慢慢養不就可以恢復嗎?怎麼還需要去九轉八荒山找什麼藥引?”這是不是說明,自己這毛病似乎還很棘手,嫩末望向王子皓,希望王子皓給自己一個解釋。
“嗯,有那味藥引,就可以恢復的快一些。”王子皓接口,給了嫩末一個安撫的笑,“正好要去那裡,就順便給你也找找那一味藥。”
“其實可以不去。”非白與霸龍一樣,可能都不咋地喜歡嫩末,向來話少的他這次總在給王子皓拉後腿。
“啊?”不去,不是說是皇令嗎,王子皓不還要爲自己那老爹尋找藥?嫩末纔不會多情的以爲王子皓是爲了自己纔去的九轉八荒山。
嫩末存了疑惑,晚上與王子皓一起睡覺的時候就很是多情的詢問王子皓去九轉八荒山該不是爲了自己吧。
“你覺得呢?”王子皓把問題拋回嫩末。
“嘿嘿,不過是開個玩笑問問,不用這麼嚴肅認真。”嫩末傻笑着將身子縮了縮緊靠牆,停住了這個話頭沒有再繼續問。有些答案知道比不知道要好。
非白聽說嫩末要見阿慶,就瞅了個空子提醒嫩末,“煉藥師必須是童子身,你不要害了他。”說完還用非常審量的眼神把嫩末溜了個遍,大概是在思索如今這樣的嫩末有沒有資本把阿慶變成非童子身。
最終也沒有去見阿慶,嫩末遠遠的瞅了一眼,見阿慶好似胖了,比以前壯實了許多,只是怎麼瞧都覺得阿慶的臉上沒有了從前那種憨憨的很傻很天真的笑容。
她找了紙,打算給阿慶寫信,後來發現自己沒有寫毛筆字的天賦,於是找了羊羊代筆,順便還找了羊羊做快遞員。
阿慶:我是嫩末,聽說你拜入了非白門下,加油啊,我看好你。我很好,最近我吃胖了,走路都感覺自己好重的樣子,正在發愁怎麼減肥,好煩哦。
羊羊回來的時候帶了阿慶的回信:嫩末,我是阿慶,胖了好,我也胖了,師父說我再胖下去就沒法爬上爬下的給他找藥材,我也好煩,等我學會了煉藥,我給咱們煉一種可以減肥的藥,到時候就可以一下解決。1cmsX。
阿慶的信紙下面還有非白的批語:煉藥師煉的藥不是用來減肥的,入門就扎錯根基,差!
這個差估計是差評的意思。
嫩末並不知道有一段時間非白忙着煉藥,王子皓忙得處理外務,昏睡時候的她,都是阿慶在一頓一頓的給她熬藥喂她喝藥。
她自然也不會知道,那日收到她的信,阿慶將那信紙一點點的摺好放在荷包,堂堂大男人在羊羊面前突然就淚如雨下。
安安穩穩的走了四日,離開皇城的管轄範圍時候,各種衣服顏色的殺人們也終於露出了頭。嫩末幾人的馬車一天三換,就算如此,還是擺不脫那些蜜蜂羣一般緊追不捨的殺手們。
好在王子皓的人手夠多,且馬上就發覺,那些殺手裡不僅有專門訓練過的,還有許多的遊俠兒。
看來衆人對這一次王子皓的命勢在必得,其實這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殺了王子皓,就沒人去給陳王找藥,要不要那廝還要繼續霸佔着王位呢。
嫩末雖然被保護的很好,可每日裡在馬車上不停的顛簸,暈厥的頻率越加頻繁,有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竟然被王子皓抱在馬背上,馬兒呼呼的奔跑,讓她的心跳快的幾乎要在下一刻被顛出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