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元古說到後來,眼中竟還有些豔羨之意,想是對秦一白能夠一親芳澤有些不可思議。
只是還沒等他這番話話聲落地,便有一聲及其尖利的咆哮聲凌空響起:
“元古!你這混蛋!”
罵聲未落,只見那株參天巨樹的樹體已急劇的震盪起來,漫天的樹葉在震盪中紛紛揚揚落如雨下,一股沛沛然的洪荒之氣轟轟而來,其勢如虹,銳不可當!
可是元古卻好像早有了準備,大手一揮,一道無形的屏障便把他與秦一白二人護在了其內,而另一手向空一招,那如雨般漫天飄灑的巨大樹葉便被他全部撈在了手中,只是這樹葉落到他手中之時已經變得小不盈寸了。
“我說你這小樹精還真發瘋了不成,左右不過是個誤會罷了,說說閒話又有何妨。我這兄弟可也確實不錯啊,看你一眼,你也不算吃虧吧,他可是比你年輕了不只十萬八千歲吶!算起來,卻還是你佔了大便宜哩!”
元古的調侃之語出口,卻是更加激怒了這棵已經成精的巨樹。
只是這巨樹似已氣極,再也不發一聲,樹身微晃中,一道道愈加狂猛的空間之力衝向了元古,顯然是已被氣的發瘋了!但是樹身晃動之間,卻也再無一片樹葉落下。
有如驚濤駭浪般的攻擊,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看這威勢,怕是一顆星球也會被這磅礴的氣機摧毀。但元古所佈的防護屏障在這毀天滅地般的打擊下竟然分毫無損,可見其防護之堅。
這巨樹好像也知道無法奈何得了元古,她的這般作爲,想來也只是爲了出出心頭一口惡氣罷了,無奈之下,便也漸漸止住了攻勢。而等漫天呼嘯的罡風慢慢消散之後,早已化作了人形站在元古面前。
此女,卻正是秦一白在樹體空間中所遇的那個女人。
只是此時,她的臉上已經再也沒有了霧氣的遮掩。但見其明眸俢黛,面似花胎,一張櫻桃小口中好像還在咬牙切齒。儘管一臉的憤憤之色,但卻怎麼也掩蓋不住她的傾國傾城之貌。
秦一白心中不由的驚呼:好一個絕世的美人啊!
只見這美女懊惱無比的道:
“一個小無賴也就罷了,如今你這老無賴竟然也來佔我的便宜,你們真是氣死我了!”
而元古卻是面色一正,很是正經的說道:
“小姑娘,話可不能亂說啊,這聽起來可歧義的很!我何時佔過你便宜了?要說這小子還差不多。”
說着,朝秦一白怒了努嘴。
這女人聽得元古說話如此憊懶難聽,嘴角不由一陣抽搐,顯然是怒氣上涌,但是卻又不能真的動武。再說了,就是動武她也無法取勝啊!是以只好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小手道:
“把葉片還給我!”
直到這時,她還不忘記往回討要那些被她憤怒下散落的葉片。可見,她對這些葉片倒是珍惜的很了。
元古這時卻把頭搖的好似撥浪鼓般飛快:
“那可不行,今天你傷了我兄弟,這些便算是做些賠償了。你身上長了這麼多,這幾片又算得了什麼。”
這女人聽元古如此說,心中卻已是無奈之極,眼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不捨之色。可是她也知道,這東西如今到了元古的手中,真真的就如那肉包子打狗一般,是一去不可能再回頭了。
於是,這個美豔的樹精便如普通的世俗女人一樣,惱羞成怒着惡恨恨的道:
“想不到啊?對這小無賴你倒是上心的很呢!這可不像是當年跺跺腳便宇內星空亂顫的盤宗之主啊?”
此時,元古卻是咳嗽了一聲,似是有意的阻住了這女人下面要說的話,微有些不耐的道:
“些許陳年舊事了,還提它作什麼。這次便算是我兄弟兩人欠你一個情分罷了,將來必定有所回報,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聽見元古竟然這麼好說話,先前還是一臉憤憤的女人先是一愣,接着卻是頃刻間便已經喜笑顏開,好像早已經在等着這句話好久了,連忙急急的追問道:
“這話可是你說的,將來你可絕不能反悔!”
元古苦着一張臉,無奈的翻了翻眼皮,很是不屑的道:
“我說小丫頭,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反悔過?”
如此,這女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剛纔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樣早已煙消雲散,便如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忽然得了一顆幾十克拉的鑽石般欣喜若狂。
一忽以後,這得了元古允諾的女人,又已恢復了冰冷玉清的摸樣,只是在眼角眉梢間,卻總像是佔了天大的便宜一樣,無法徹底斂去那一絲盈現的喜意。
扭扭捏捏間,就如一個小女人般,用她那如水的明眸掃了一眼秦一白,圓潤的小下巴微微一擡,那張如畫的容顏立時間豔光四射,而後示威一般的轉身離去。
那意思好像在說:小子!看清楚了,我可沒什麼毛病。
等這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見後,元古方纔苦笑出聲,低聲嘀咕道:
“兄弟呀,這次咱哥們兒可是虧大了!”
說着,拉起秦一白一晃身形便也消失在原地。
下一時,這靜謐的空間中便只剩下了那株參天的巨樹獨自的在風中搖曳。細聽之下,在微晃的樹影中,彷彿還有一陣陣的“竊竊”偷笑之聲不時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