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拱衛最中間者是個長相尤爲俊俏的人族修士,身着的華麗錦袍便是一件不折不扣中品法袍。
不知爲何長相俊麗的男子面色有些不正常的卡白之色,身體羸弱簡直都要與吳塵相較而論,除此之外面龐之上還多了份尤爲怪異的邪魅,給人以一種尤爲不舒服的感覺。
另外四人倒是兩男兩女,卻不是成雙成對,居中的面色卡白男子左邊盡是男子,右手邊盡是女子。
兩個男子一個身材魁梧高大,一副的東州本州修士樣貌,另一個倒是樣貌常常,不過也就是常常,放在人羣之中泯然衆人矣的那種,二人亦是皆着法袍,玄光流轉,估計也是不凡。
至於右手邊的兩個女子,不必多言,皆是樣貌出衆,獨美之人。
兩人便是兩個不同風格,靠近中間男子的那一個同樣是一襲紅衣,只是這紅衣猶若一整塊紅布,極其簡陋,大腿,胸脯多有外露,多一點不妥,少一點讓人無法遐想的那種恰到好處的露。
面色卡白男子最右邊的那個女子,一襲淡藍長裙,頭倌圓髮髻,模樣雖然相較於旁邊的紅衣女子略遜一籌,但卻是多了一份超脫一般的出塵。
就像是濁泥之中悠然長起的一獨白蓮,不蔓不枝,道不出的出塵意味。
吳塵視線一一掃過五人,獨獨在最右邊的出塵女子身上多停留了半點眸光。
只是落在了吳塵眼眸之中,這可不是濁泥之中破淤而長的白蓮,完全就是以血灌養而成的血蓮。
面色卡白男子上前而行,餘者四人稍慢一步,儼然是衆星拱月之勢。
行至吳塵二人五步前止步。
面龐之上展露笑顏的面色卡白男子有着一種說不清楚的邪魅意味。
雙手別於身後,體型較爲挺拔的面龐卡白男子有些故意的身體前傾,微微彎腰,道:“我看上她了怎麼辦?”
嘴角笑意越發濃郁。
吳塵極爲認真的看向對方,像是思考之後這纔開口言語道:“不便宜。”
面龐卡白的男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笑話一般,不過笑到嘴角邊還是忍了忍,“一百靈石。”
在這血浸街正中央,第一樓說在的往來修士不少,家境顯赫修爲高的更是不在於少數,可就算是如此這般也是讓不少知道面色卡白男子一二背景來路修士都只覺得是倒吸一口涼氣。
一百靈石在這血浸街都算的上是一筆不小的鉅款,尋常中品九階的玄器也不過就是這個價,可中品九階玄器可謂已經是上品之下最好的,花上一百靈石買上一件稱手的不僅僅不會虧,反而絕對是值當,可如今居然會有修士去拿一件中品九階玄器,換取一個怎麼看怎麼都是賠本買賣的人。
不過這種剛纔尋常修士身上堪稱荒誕之事,放在了在這血浸街大有名氣的面色卡白男子身上,好像也就尤爲合理。
因爲面色卡白男子是真的不在乎這一筆鉅款一般的一百靈石。
不少的眸光落在了面色卡白男子身上,行走的靈石誰不喜歡,而且面色卡白男子大手筆的次數也不是一天兩天,這一次兩次了,之所以其還活的好好的,繼續讓人眸光熾熱,徒生羨慕意,面色卡白男子背後宗門反倒不是讓那些個眸光熾熱修士所望而卻步的原因。
而且面色卡白男子可不是街尾角的那個小酒館的酣睡老掌櫃,整年整年的窩在這堪稱是絕對安全的血浸街上,相反面色卡白男子經常出這血浸街。
可他依舊是能安安穩穩的再次出現在這血浸街,繼續做那些只會是讓人徒生羨慕意的大手腳之事,光是這一點便是一件讓人只覺得是大爲有嚼頭之事。
東州不是中州,報出自家名號都能嚇退不知多少人,少去多少麻煩事。
東州修士最不怕的就是那種秋後算賬,所以面色卡白男子每每離開血浸街,有每每出現,這其中也不知道蘊含多少不乏大有看頭的血腥事。
其能每每安穩出現在衆人眼前也只能是說明那些個心生旁餘念頭修士,無一例外皆是死。
吳塵搖了搖頭,輕聲道了句,:“不夠、不夠。”
面色卡白男子左側的那個東州高大漢子猛的上前一步,言語夾帶威脅道:“小子,別不知好歹,是一百靈石可不是一百玄晶,胃口這麼大小心到時候撐死了。”
吳塵一連咳嗽兩聲,做不得半丁點虛假的那種虛弱,看向了那個東州漢子,卻是笑着答道:“撐不死撐不死,我這胃口可能比你想的還要大一點。”
面色卡白男子擺了擺手,那個東州漢子沒有半丁點遲疑的一步後退,誡口不言。
男子笑着朝着吳塵道:“給你一千靈石,你敢要嗎?就算你敢要,你又能拿的穩嗎?”
吳塵露出一口瓷實白牙,道:“我這人缺點多的一籮筐,可這優點倒是沒幾個,可就是這不多幾個優點裡面就有一個是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別說是一千靈石,就算是一萬靈石,只要你敢給,那我就敢要。”
面色卡白男子先是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暢懷大笑了起來,身體像是拔得更高,看向吳塵眸光也就是越發的居高臨下,道:“若不是知道你肯定會死,我離鈞羽定會認下你這個朋友。”
吳塵卻是雙手攏於身前袖口之中,神色疑慮道:“你該不是沒錢,拿不出那一千靈石?沒錢還想要裝一裝那闊少爺?”
自稱離鈞羽的男子面龐神色陡然凝固,眸眼之中絲毫不掩飾對於吳塵的殺意,本以爲報上自己名號,對方多多少的會識趣一些,畢竟他離鎩羽這個名字背後的那個東州山頭可是這東州亂患地爲數不多山頭裡面能嚇唬嚇唬人的。
離鎩羽眼神陰霾道:“小子,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血浸街就沒人能奈何到你?還是說你打算和那個老傢伙一樣,一輩子都狗窩在這血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