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個紅衣女子所求,他離鎩羽門清,所以他就給她一點苗頭,一點看到希望的苗頭。
有了這點苗頭去,她就會對未來對以後充滿憧憬,這憧憬卻不是依靠於她自己,而是對於他離鎩羽,憧憬着他離鎩羽所能給對方所想要的一切一切。
可對方所不能知道的,他離鎩羽所能給的不會再多,也許是不會再多多少,只是那個紅衣女子仍舊還是活在自己的滿腔憧憬之中而渾然不覺罷了。
其實紅衣女子本不該如此,一個絕佳的修行胚子怎麼着也算的上是大道可期,只要稍加給予資源培養,也都是個中三境的玄皇。
而一個宗字號的山頭裡面頂樑柱往往不會是那些站的最高最高的山巔境修士,反而是那些山巔境之下的玄皇修士,這纔是決定一個宗字號山頭勢力所在。
只是紅衣女子千不改萬不該的就碰到了他離鎩羽,於是他離鎩羽就把紅衣女子引上了另一條的不歸歧路,看似有希望其實半點不長的斷崖路。
你修爲天賦高又該如何?我離鎩羽就要讓你荒廢這天賦,更是讓你一顆心境攪的破爛不堪,究其一生都是大道無可期,活在他離鎩羽的陰影之下。
至於什麼時候擯棄那個紅衣女子,那就要看他離鎩羽什麼時候玩膩了,現在雖然快了,但還是不夠,差了那麼一點點意思。
而且他離鎩羽一直覺得只有這最後一點點纔是最讓人感到愉悅,前面種種可不就是爲了這最後點點。
至於那個亂患地還算是有點位置的邵家子弟便就是他離鎩羽覺得玩膩紅衣女子之後的下一個目標,對方所求,所看上的他離鎩羽亦是一清二楚,只是相較於那個紅衣女子而言,那個亂患地的邵家子弟顯然是個更加難以撼動的修士。
心境更加沉穩,所求也小了一些,看似對於他離鎩羽的依賴也就沒那麼大。
不過在他離鎩羽的心中難點纔好,畢竟難一點纔會有意思,畢竟鎩羽一定是會活的很長很長,超脫於尋常幸苦修士的那般長,所以在這漫漫道路之上,不找點有意思的事情去做該會是多麼無聊的一樁事情。
而且他離鎩羽玩弄人心有豈非只是簡單的玩弄人心,又不會是真正的那種吃飽了撐的,在玩弄人心,何嘗不是來藉以歷練自己的那顆道心呢?
畢竟他離鎩羽的登山道路與大多的修士都不一樣,說是截然不同都不爲過,別看他離鎩羽如今這一身修爲不過也就是個剛剛邁出下三境泥濘的中三境玄師,但只要他離鎩羽的心境足夠,修爲境界以及之後的一且一且也就不是那麼多的問題了。
因爲這纔是他離鎩羽與大多數修士都截然而不同的一種修行大道。
不是旁門左道,而是一條絕對未來可期的康莊大道,因爲在這條少有修士邁過的大道之上,已有前輩邁過,猶若一盞明亮燈,指引他前行。
離鎩羽看着吳塵,像是獵物見喜,越看越開心,越看越覺得是大有意思,道:“小子,只要我想,會有人去殺你,絕對能趕在那幾個你所希望的人之前,所以不要以爲在這血浸街之上就一定會是安全的。”
吳塵輕聲咳嗽了一聲道:“是啊,這世界上又有什麼是能稱得上安全之地,有嗎?沒有吧!有的只是拳頭不夠大,修爲不夠高。”
離鎩羽輕笑一聲,眼神眸光之中的陰冷卻是半丁點的不變道:“小子,若不是肯定會死我離鎩羽都想要和你做一做朋友了,可惜,我離鎩羽這人沒有和人做朋友的習慣,所以你還是得死。”
“是嗎?不巧不巧,在下幫你算了一卦,道友可是知道這掛相如何?”
離鎩羽眼神眸光不止是陰冷,渾身上下,可謂殺意盎然,道:“如何!”
吳塵皺了眉頭,面龐神色也是道不出的憂愁道:“委婉點就是不算太好,簡單直言就是道友這掛相就是大凶之掛,若是道友肯及時補救的話,不說最後還能像現在這般安安穩穩,但是這一條命還能保留個三三二二的,俗話有言,好死不如賴活着嘛,雖然也不算是活着,但到底沒死不是,所以道友可要快快決定,若不是在下覺得與道友有緣,絕不會透露這般事情,畢竟妄自泄漏天道法則,天道又不是睜眼瞎,還好還好,好在我與天道關係不錯,能和一壺酒,同吃一大塊肉的那種不錯,也纔敢向着道友泄漏着一二了。”
離鎩羽並未發怒,至少是表面而言看不出來半丁點的發怒,甚至於笑意越發滿面龐,只是被離鎩羽攬入臂膀下的紅衣女子越發的心顫,因爲算是小半個摸清對方脾性的她才知道,此時的離鎩羽是如何心怒。
“哦,看來道友定是已經有了補救之法?就是不知道道友肯不肯講了。”
吳塵雙手攏於前袖之中,面龐笑意,是真的高興的那種,一連帶的體內傷勢都被壓下三分,臉龐卡白色都像是下沉下去了不少,浮現而來的是不少的正常紅潤,:“於道友有緣,自然是肯講肯講,本來這些泄漏天道的大事怎麼着都是要收道友一筆絕對能逃得起的大筆靈石,但誰讓越瞅道友越發覺得有緣呢,所以着點正不算多的靈石就不要了吧。”
本來是個正常言語,可在吳塵口下卻像是把他離鎩羽言語成了一個掏不起玄晶靈石之人。
離鎩羽擺了擺手,面龐這次的不在笑意,冷哼一聲道:“小子,只要今天你能活着,到了碣石宗,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靈石,只要你不怕自己撐死了,嚇死了就行。”
吳塵面龐笑意越發滿臉,一邊道着好說好說,一邊還撐起了手掌中的大拇指。
“既然道友都如此之豪氣了,我要是再這般小家子氣,豈非不是丟了臉?也罷也罷,今天就冒着讓天道反嗜的風險也要和道友好好說道這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