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孩子那懸膽鼻子,孩子那紅潤潤的‘脣’,這眼前的一切,一切,叫林曼妮‘激’動,母親的天‘性’,跟孩子那濃濃的血緣,彷彿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昇華。
林曼妮第一次昇華到了作爲目前的自豪。
“大姐,你這是幹嘛?你好像怕我偷走你的寶貝似的,你看看我的‘腿’傷,在這深山老林裡,我還期望你們能夠送我出去呢,你怎麼這麼的戒備着我,就算我喜歡這個孩子,我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啊!”
林曼妮故意大膽地調侃着,她說着,手伸向了孩子的那張小臉,輕輕地‘摸’了一下。
孩子的小臉皮膚很軟,手觸‘摸’上去,林曼妮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抖,渾身的熱血涌流的速度加快。
她好想,好想,一下抱住這個孩子,把孩子幼小的身子,貼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可是,現在,她還不能這麼做,因爲那個‘女’人的手環繞住孩子,如果自己的行動稍微的偏‘激’,那麼很可能,這個‘女’人會把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裡。
這樣,自己解救孩子就會很困難。
而自己過‘激’的舉動,也會引起房價內另外兩個男人的驚覺,如果真的是那樣,劫匪會猛撲過來,如果是那樣,那麼自己身上的隱藏着的跟警方的對話器,就會被發現。
林曼妮想到這裡,她靈機一動。
“大姐,你的孩子好像在發燒。”林曼妮驚呼。
“什麼?發燒?”那‘女’人果然緊張了起來。
其實,林曼妮是故意的這樣說,因爲,新生的孩子體溫都比正常的‘成’人體溫要高。
在來之前,林曼妮初步的聽警方介紹過,這對劫匪夫妻的大概情形。
這對夫妻結婚多年,一直生長在這裡,特別是這個‘女’人,她從小也是一個孤兒,平時的她很少接觸其它的人,對於有些的一般常識,那知識量相對的很少。
她沒有生過孩子,所以,對於孩子的事情知道的不多。
雖然,林曼妮也沒有生過孩子,但是,自從媽媽去世之後,小小的她帶着林曼妍一起生活,所以,對於小孩子的一些事情,她多少在醫生那兒是聽到過一些的。
因爲,林曼妍小的時候,身體不是很好,後來,張曼又生了林曼媚,張曼平時就愛大驚小怪的,生了林曼媚之後,她爲了能夠引起林逸的最多關注,也經常的大呼小叫地說林曼媚又怎樣怎樣。
惹得爸爸,在安慰張曼的同時,也說出過,孩子的體溫高過‘成’人。
所以,林曼妮在這兒,她纔敢這樣的大驚小怪,引起劫匪老婆的緊張。繼而好相信自己這個有一個一週歲孩子的媽媽。
果然,劫匪的老婆緊張了起來,她望着林曼妮問。
“那這麼小的孩子發燒,該怎麼辦?”
第一步取得了成功,林曼妮的臉上不敢有一點的喜‘色’,而是一副擔憂地望着小孩子。
“大姐,你家有新生兒童的退燒‘藥’嗎?”林曼妮擡頭問。
“退燒‘藥’有,那是我平時頭疼腦熱的時候吃的,兒童新生兒的‘藥’……沒有。”劫匪的老婆說。
“唉,大人的‘藥’孩子還太小,給她吃‘藥’,我們也一時掌握不好計量啊。”林曼妮無奈地糾結着說。
“那怎麼辦?”林曼妮的話,叫劫匪的老婆更是心急,她忍不住彎腰,把自己的臉跟孩子的臉貼在了一起,果然,孩子的臉很熱。
劫匪老婆這樣,林曼妮想笑,別說是孩子了,就是大人在剛剛睡醒了之後,臉也會比平時的熱,更何況是孩子了。
“大姐,這樣吧!你也別緊張,你家裡有酒嗎?”林曼妮問。
“酒?有、有、有,你要酒幹嘛?”劫匪的老婆不解地問。
“我給孩子降溫,用酒給她搓搓前‘胸’後背,這樣很快孩子就能降溫了。”林曼妮說。
“哦,是這樣啊,真是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劫匪的老婆說着,刺溜地下了‘牀’,來到了外間屋子,拎着一瓶還沒有開封的酒瓶進來。
“這個酒可以嗎?”劫匪的老婆問。
“可以,只要是酒就行,你拿一個碗進來,外面的酒太涼,要先燒一下,去掉涼氣。”林曼妮沉着的吩咐着劫匪的老婆。
房間裡另外的兩個男人,正等大哥等的心急,剛纔,林曼妮還沒有進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發牢‘騷’了。
想給劫匪老大打電話問問,又怕老大發脾氣,所以,他們在忍着。
現在,來了個林曼妮,林曼妮的美麗,她的靚麗,還有男人心底的那份邪念,使得劫匪們緊張的心得到了片刻的放鬆。
兩個男人在暗自思忖着,等一下要怎麼把眼前的‘女’人摟在懷裡,好好地享受一番。
劫匪的老婆,拿着一個小碗進來,林曼妮看了一眼那兩個無所事事,眸光邪肆的男人說:“你把酒瓶給打開。”
那個劫匪男人不滿又無奈地過來,打開了酒瓶。
接着,她又看了一眼令一個劫匪說:“你有打火機嗎?”
“有。”另一個劫匪說。
林曼妮就是要的這種效果,她要讓房間裡的人都失去了警惕,她要他們動起來,要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上,好無暇顧及房屋外面的動靜。
其實,林曼妮說話,房間內的動靜,外面的警察包括歷牟煬完全的都知道。
林曼妮的身上不僅有通話設置,還有針孔攝像頭,現在,房間內的一切,都被林曼妮故意的轉身,故意的說話,全都告訴了外面的人。
酒瓶被打開,酒香的味道飄‘蕩’了出來,整個的房間被酒香所環繞着,那味道甜甜的,彷彿有着可以麻痹人大腦神經的作用。
現在,房間裡那三個惡人,被林曼妮指使的是團團的轉,大家彷彿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給這個孩子降溫。
小碗裡,被林曼妮點着了,望着小碗裡飄‘蕩’着的藍幽幽火苗,林曼妮小心地,理所當然地,她終於抱起了孩子……
此刻,她的心,緊張的咚咚咚跳得很快,自己,終於,終於抱住了孩子。
孩子就是她的命,孩子就是她此行的目的。
“你把火吹滅,酒應該不涼了,大姐,你找一塊乾淨的紗布過來,你也別閒着,去拿點面巾紙過來……
三個人都被林曼妮指使的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去了,林曼妮眼見時機成熟,她望了望懷中孩子的那張臉,‘脣’角浮上了一抹饜足的笑意來。
接着,她的眸‘色’閃動着‘精’光,‘脣’角下勾,扯出一抹堅定的狠戾來,她的手偷偷地伸進了懷中,果斷地按動了可以行動的警報器。
房子外面,早就等待心急的警察,終於聽到了,看到了林曼妮悄悄按開始的紅‘色’按鍵,得到了命令……
立刻,房‘門’被大力的踢開,接着是一片‘混’‘亂’,劫匪老婆驚慌失措的慘叫聲中。
林曼妮什麼都不敢想,她唯有死死地抱住懷中的孩子,孩子就是她的命。
她拉住孩子的小被子裹住了孩子的身子跟頭頂。
“賤人……你這個賤人,她是警察……我們被這個臭‘女’人給騙了。”一個劫匪暴怒的聲音響起,接着:“砰。”地一聲槍響。
槍聲……一聲淒厲的槍聲過後,林曼妮只覺得自己的後腰一麻,接着,她覺得自己的腸子被人猛地砸了一下,肚子裡立刻熱烘烘的,有東西在流……
神智在慢慢地渙散,林曼妮在自己就要昏‘迷’的那一刻,還死死地抱着孩子……
“曼妮……曼妮,你怎樣?曼妮,你別睡……”在最後一刻,她聽到了歷牟煬的焦急的聲音,看到了他那張讓自己心跳加快的‘陰’鬱俊臉,看到了他眸中的那抹關切跟閃亮。
“牟煬,孩子,我們的孩子……孩子……很安全,給你……”使勁了渾身的力氣,她伸出手臂來,往前遞去,
眸‘色’閃動着淚‘花’,她的‘脣’瓣抖動着,終於……看到歷牟煬接住了孩子,看到歷牟煬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孩子。
瞬間……
林曼妮的眼睛一‘花’,她是兩臂軟塌塌地耷拉了下來,身子一軟,頭歪像了一邊……
“曼妮……”歷牟煬一手抱住了孩子,一手托住了林曼妮倒下的身子,他撕心裂肺地大叫着……
“來人,快來人,曼妮,曼妮中槍了。”
醫院的走廊裡,又是一片忙‘亂’,林曼妮被警車風馳電掣地送了過來……
歷牟煬把孩子遞給了聞訊趕來的‘奶’‘奶’,他跟着醫生護士奔跑着,一直護送着林曼妮進入了手術室。
望着手術室大‘門’合上的那一刻,歷牟煬的心,再一次碎了……
最近,怎麼會是這樣,好像自己跟手術室結下了不解之緣,這個手術室的‘門’口,歷牟煬站了幾次。
每次,都是自己息息相關的人進去,每次,他的心都被緊緊地揪着的疼。
張美英抱着孩子,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來看……
男孩……是男孩這個想法滿滿地塞在張美英的心間。
她只顧着抱着抱着愛不夠地看,開心的笑着,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孩子會是一個‘女’孩。
林曼妮的手術很是順利。歷牟煬安排完林曼妮回到了病房,看着林曼妮那張安睡着的臉,他走出了病房。
在‘門’口,他見到了過來巡查的主治醫生。
“歷大總裁,病人沒有什麼大礙,雖然子彈傷及到了她的脊椎骨,不過,手術清除了子彈,傷到的腸胃也已經接好了。”
“謝謝醫生,謝謝!”歷牟煬找了醫院的院長,給林曼妮配備了最好的特護,他心繫着那個孩子。
他希望自己抱着孩子站在沈若水的病‘牀’前,她可以儘快地醒過來。
李嫣還住在這家醫院,按說,她屬於輕度的‘精’神疾病,應該轉入‘精’神病醫院去治療。
可是,李明死活就是不同意醫生的這樣安排,正巧,這家醫院的副院長是李明的戰友。
當年,李明在部隊裡的時候,跟這個副院長是屬於莫逆知‘交’,李明救過這個副院長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