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素臉色微變,“你到底搞什麼鬼?”
“你看上去最沒殺傷力,但這裡的人又都聽你的。”
她冷笑了聲,“是啊,如果他們要害你,那也是我讓他們弄死你的。”
夜爵:“……過來!”
李副官看向莊素的眼神充滿了哀求。
最後莊素似乎是妥協了,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牀邊。
醫生再試着靠近時,發現病人果然不動了。
夜爵全程看着莊素,沒搭理旁邊醫生,“你一點都不溫柔,白長這麼漂亮。”
“……”
“既然你救了我,不管你對我有什麼企圖,我都會酌情。”
莊素心裡滿腔的憋屈和惱火,像是被他一句話都撲滅了。
不是她救了他,是他救了他。
她想過無數次他在故意裝死騙她,甚至在李副官他們終於找過來時,也以爲他會編一個嚴重的狀況但馬上好起來。
甚至到醫院裡,她都以爲他從急救室出來就沒事了。
他是夜爵,怎麼可能有事。
上次他救她中槍的時候,他也是出急救室從拔了針從牀上下來的人。
那個最讓醫生頭疼,但體質好到傷勢恢復最快的男人。
只有這一次,她不斷的以爲他下一瞬會醒過來,但他就是沒醒。
甚至對他而言最重要的軍務都暫時轉到夜盛凜頭上。
老司令親自坐飛機過來看過他一次。
他不可能拉着所有人陪着他一起演戲……
她終於確信,這次是真的。
“你叫什麼?”男人躺在病牀,手攤在旁邊隨便一聲抽血,眼睛饒有意味的打量着她。
有那麼點像是登徒子調戲良家少婦。
莊素從恍惚裡被他聲音拉回神。
【又怕你以後會忘了我,又怕你忘不了我】
最後忘了的那個人明明是他。
她臉上一瞬間的失措後,語氣冷淡,“等你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考慮回答你。現在……你給我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
夜爵身體除了過於虛弱,沒有大礙,身體機能都是好轉的趨勢。
安排他回國的飛機在一天後,直到這個時候,醫生也沒討論明白他爲什麼會失去記憶。
“太太可以等他回國之後,找他熟悉的醫生了解情況。一般來說,他這種狀況應該不會影響到腦神經,但不排除他是不是在中毒之前受到過很大的刺激。”
莊素差不多一整天沒睡,聽得頭大,“我不知道。”
最後醫生跟李副官交代清楚了他在這邊的情況以便對接那邊的醫生,這才送他上了飛機。
莊素靠着窗,看着私人飛機外的停機坪,太陽穴突突的疼。
他受什麼刺激了?
因爲以爲她要跟裴承司開房?
他昏迷之前說的話,多是叮囑她在他不能保護他之後應該怎麼做,以及以後她該怎麼辦。
唯一聽着不大對的問題,就是到那時候還在問她是不是要跟小白臉上牀。
莊素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是有多脆弱,就這個也算刺激?
那她是不是該去自殺個百八十遍了!
“咳!”李副官走到她面前,站得筆直,“夫人,軍長要求跟你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