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素心裡一慌,又用力拉了一次。
還是打不開。
真特麼該死!
她就知道,剛纔就不該賭一把進來。
剛纔她跟他經紀人說要走的時候,就該堅持說先走。
哪怕是進來發現信號被屏蔽的時候走也好。
莊素閉了閉眼,“你這是什麼意思?”
“莊小姐,我們談點事。坐。”裴承司仍舊坐在沙發上,甚至連頭都沒回,“我的話還沒說完。”
“如果我不想談呢?”
男人輕彎着薄脣,玩味的反問道,“確定你什麼也不想談麼?莊小姐急着走,難道不是想立刻去找人確定點什麼事?”
莊素驀地轉過頭,看着他坐在沙發上的背影。
空空曠曠的辦公室裡更顯得尤其冰冷。
她抿了下紅脣,索性踱着步子走到沙發旁,“剛纔從你辦公室裡出來的人,是你的下屬。”
“算是。”裴承司沒否認,淡淡的開口,修長的手將紅酒杯放下,“莊小姐應該覺得眼熟吧?”
“你怎麼知道我剛纔看見他了?”
裴承司緩緩的揚着嘴角,“你不是昨天就見過他了嗎?昨天見到他的時候,沒點其他的想法?”
“昨天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他果然都知道,也就是說,那家公司跟他關係密切。
又或者說,他一直就在盯着她。
難怪他從那麼早開始,三番兩次的糾纏她。
她又不是什麼天仙,裴承司這種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雖說吐槽他是到處約P的人,但事實上,除此之外,她從來沒有聽這個圈子裡傳過他和別人約的流言。
他明明就是在劇組裡和任何人都保持距離的人。
在娛樂圈裡都沒有什麼朋友。
蹭誰的熱度不好,偏要去蹭沈安然的熱度,又來糾纏她。
因爲沈安然是夜盛霆的太太,而她和夜爵……
莊素後悔自己爲什麼在這個時候纔想明白。
明明她之前就因爲夜爵差點死掉的事私心裡在怪他,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如果不是裴承司,夜爵不會來。
他一直就在明處。
夜爵讓她通過沈安然留意過的時慕深,也跟裴承司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只是懷疑錯了人,不是時慕深,是裴承司。
那個一直以來讓各國軍方頭疼的軍火商,就是裴承司。
這些公司根本就是他的。
他頂着明星的光環,能更輕易的用洗錢的方式將那些見不得光的資產轉移成合法。
“那麼,你是剛纔看清他臉的?”裴承司沒有一點被洞察的緊張,氣定神閒的笑看着她。
“是啊。”事到如今,她從裴承司的臉色就能看出他肯定不會放她走,再掙扎和否定也沒有意義。
莊素站在旁邊,垂着冷眸看向他。
剛纔從他辦公室出來的人,和她昨天在那家洗錢公司看到的人,就是去年她剛剛回到維城,在酒店見到夜爵時,夜爵在找的人。
只不過夜爵要找的並不是那個人,而是那個人要見的人。
可惜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
那個人當時去跟沈安然搭訕了,又出現時慕深。
所以夜爵纔會懷疑到時慕深和沈安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