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並不是他們。
至少跟時慕深不是直接的關係。
而是她眼前的這個人。
“所以,你一直都是故意的。”莊素心裡確定這點,反而平靜了下來,“那我認輸,太小看你。留我在這裡有事?有事麻煩快點,我太久沒回去的話,有人會擔心。裴先生你的身份雖然暫時只泄露在我這裡,但你也從來都是懷疑對象。”
“你是一個人來的,沒有人在外面等你。”裴承司肯定的說。
莊素一笑,“你真以爲我雖然先前沒有懷疑你,但我就是一個人來的?不論我走到哪裡,都會有人暗中跟着,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我24小時被監管,也多虧你上次的暗算。”
她並不確定夜爵的部下到底是不是還在她身邊。
但心底仍然有這麼一絲希望。
也是她剛纔爲什麼到最後還是沒選擇直接離開,而是走進這間辦公室。
“如果我在這裡失蹤,你也跑不了。”
裴承司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過夜爵現在根本不在國內,他被我支開了。我損失八千多萬的貨,還是值得的。”
莊素轉過了無數念頭。
但大多數謊言都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改變了主意。
裴承司盯上她不會是一時半刻的事。
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就算她現在真的跟夜爵分手,但她要反水,他也不會信的。
莊素看着他片刻,驀地想起什麼。
她抿了下脣,看見裴承司起身,慢條斯理的說,“既然不能走,那聊聊你跟他之間有什麼大不了的恩怨。你拍戲賺的錢也不少,做什麼不好非要去做非法的買賣。”
裴承司沒回答她的話,拿出手機看了眼,便傳了一條消息。
嘴裡漫不經心道,“走,自然是走,不過麻煩你跟我一起走一道。”
說時遲,莊素趁着那一刻他沒注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朝着裴承司刺過去。
“莊素!”
裴承司驀地轉過身,反手將她拿着刀的手扭過去。
不過幾個回合的功夫,莊素被他大掌擰住的手失了力氣,刀從手心滑了下去。
她疼得額上冒着汗珠,眸子帶着幾分憎恨,仰起頭,露出幾分詫異。
裴承司瞥了一眼自己被劃破的衣服,“怎麼,以爲自己有兩手,就能偷襲成功?呵,偷襲我的人不少,但你這麼蠢的……”
他好笑的搖着頭,眼裡幾分可惜,蹲下身。
裴承司扭着她手腕,另隻手慢悠悠的將刀從地上撿起來。
“莊小姐,如果是個普通人可能真能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你偷襲。可惜你賭輸了。”裴承司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
極大的力道下,她覺得自己手骨都差點要斷掉了。
被鬆開後,莊素手還疼得起不來身。
“混蛋……”她聲音壓得很低,“你到底想怎麼樣?”
裴承司拿着刀起身,看着她疼得豆大的汗珠往下落。
“不想怎麼樣,可能只想讓他也嚐嚐,失去至親至愛的感覺。”
他淡淡的一句,重新將扔到沙發上的手機撿起來。
裴承司剛彎下腰,腳上突然被什麼東西紮了進去。
莊素忍着劇痛,緩慢卻準確的將一個極小的針管扎進他腳上。
她隨身帶的強效麻醉劑。
是夜爵‘失憶’之前就給她的,她從來沒用過,但一直帶在身上。
“你……”裴承司臉色頓時有些扭曲的看向她。
莊素按着手骨,眼裡冷光瀲灩,“不好意思,我真沒以爲,會點三腳貓就能偷襲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