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深說到底,是養子,但和慕老先生更多的還是一種從屬關係。
是他的接班人,也要替他照顧慕曦兒。
所以他需要慕曦兒。
慕曦兒離開後,怕慕氏一些元老詬病,他是找她去救場。
她出現在慕氏。
哪怕幾年沒有見過慕老先生,一切也相安無事。
慕老先生原來是涉黑起家的,她知道他有不少仇家,也在某個灰色的界限裡有不少的關係。
有些人跟他一起洗白成了企業家。
還有一些仍舊會處理一些他那些灰色產業。
時慕深需要顧忌的除了慕氏內部,還有忠於慕老先生的人。
如果他們知道他這個養子找人冒充了慕老先生,他的處境就不是難這個字。
他可能會死。
沈安然想到這些,就跟着一陣心驚肉跳。
“如果這件事泄露出去,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時慕深。”沈安然肯定的說,“慕老先生可不止是有慕氏,他手裡還有的其他勢力也從來沒有完全放手。我曾經親眼看見過,有個五十多的光頭大叔,當面是怎麼挑釁時慕深的。雖然沒動手,但好像對方一旦被惹惱,當場就會開槍殺了他。”
夜盛霆看見她有點憂心的神色,眸子迅速暗了下來。
他警告的盯着她,“夜太太,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讓你爲他擔心的。”
男人語氣又兇又冷,偏偏還有一股酸味,極其不滿。
“而且,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但我猜那人當場一定猖狂,時慕深什麼也沒說,看似忍氣吞聲。但後來,那個猖狂的傢伙卻再也沒有當衆挑釁過他。”他輕蔑的道。
沈安然點點頭,“後來確實沒有再見過類似的事情發生,那個人我也再沒見過。”
當時時慕深確實足夠忍讓,但也並不低聲下氣。
算是給足了面子,同時也並沒有折損自己的面子。
事後發生什麼,她確實不知道。
只知道她沒見過那個人。
沈安然作爲慕曦兒,見過的人不多,她當時還以爲只是湊巧自己再沒見過。
現在看見夜盛霆的神色,以及他篤定的語氣。
她可以猜得出。
後來那個人即便還安然無恙,但也一定背後吃了暗虧,不敢再跟時慕深對着來。
“你是說,他暗地裡在一點點的折損慕老先生以前的舊部是嗎?”
男人回答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思考,“否則你以爲,他一個養子,怎麼在這個年紀能夠將這個位置坐穩,而且越爬越高。”
時慕深不過三十,以他現在的地位來說,確實太年輕。
慕氏有的是比他更有資歷的人選。
他不過是頂着一個養子的身份,有慕老先生在後面撐腰。
但如果他是個廢物,即便有慕老先生撐腰,也坐不穩。
養子畢竟還是養子,慕老先生舊部裡那麼多人,也早年跟着出生入死的。
哪裡輪得到他。
他最開始掌權的時候不過二十多。
那些人,有幾個人肯服氣自己被一個年輕人壓制。
“至少,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