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終於記起，這兩句是她幾天前跟夜盛栩說過的。
夜盛栩這傢伙，嘴巴果然嚴不起來。
才幾天，就全給他大哥招了。
她當時這麼說純粹敷衍夜盛栩，他那個想讓他大哥另尋新歡的意圖太明顯。
既不能跟這個嘴不嚴的說實話，也不想他因爲自己“執迷不悟”又做出給他大哥送女人的事。
沈安然動了動脣，想解釋的話，看着他在開口的一刻又開口，“你要是喜歡，我也可以糾纏你，也可以不走。但你要是對我不好……”
男人冷凝着目光，低眸看着她，“我對你不好你就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來？”
她頓時有些啞口無言，失神的一刻也沒看到他眼裡說完後一瞬間的後悔。
這種如果的問題實在沒有必要，他不會再做什麼讓她對他死心到這種地步的事。
夜盛霆猶豫的要改口的一刻，聽見沈安然思考的聲音，“那要看是怎麼不好，和多不好。”
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他只是見她幾天沒出門就讓人來撬門，表明他心裡很害怕她出什麼事，或者無故失蹤了。
沈安然彎着脣一笑，在他脣上親了下，“你去公司吧，換套衣服去開會。”
第二次想從他身上下來，仍舊被男人手臂執拗的圈了回去。
夜盛霆抱着她薄脣輕動，“推了。”
“推了？不行。”沈安然立刻搖頭，看着他臉上的不滿，像哄小九上學一樣，“乖，你去公司吧，別鬧了。真的不能推啊。”
乖？
夜盛霆在她脣瓣上輕咬了下，“膽又肥了？”
她腰身被他緊扣着，脣上一陣痛麻，皺着眉頭道，“你真是屬狗的！幸好我兒子隨我是個小甜餅，不像你這樣……唔，不準親，你去公司……”
沈安然使勁渾身解數不配合，“你要是不好好去開會，到時候爺爺知道又是因爲我，那我又罪加一等了。”
“晚了，已經推了。”他低聲，早在來的時候就推掉了，“我沒吃午飯就去開會，如果到時候胃痛算誰的？”
夜盛霆抱着她親了一遍，才停下來，看着襯衫的水漬，確實要於青和送衣服來了。
“又把衣服弄溼了，我頭髮都沒幹，讓你別親的。”
他拿起手機，聽見她的話，意味深長擡了擡眸，“沒事，只是弄溼了一點，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怪不得頭髮。”
沈安然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臉一瞬間爆紅。
被剛撥通電話的男人淡定拍了拍後背，“去將頭髮吹乾，衣服換好。”
“夜盛霆你真是……流氓。”
於青和接到電話的第一瞬間，就是聽見太太在罵夜總流氓。
他保持着安靜，隨後聽見夜總似乎帶了一絲笑的聲音，“給我送套衣服過來。”
於青和有點尷尬的看了一眼來公司的老爺子，臉色保持着不變，“是的夜總，那麼等一會的會議您趕不回來嗎？董事長問您什麼時候吃完飯回公司，以及跟誰在吃飯？”
夜盛霆沉默了一刻，“衣服不用送了，我另外找人。跟爺爺說我找穆北沉有事，另外提醒他老人家，聽說小叔可能回來，他可以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老夫人。”
於青和掛了電話，對難得來視察的夜老爺子道，“大少爺跟北沉少爺有點事，讓我轉達您說，夜軍長可能回來一趟，問您是不是轉告老夫人？”
原本一臉嚴肅，在想夜盛霆到底跟誰在一起的夜老爺子，聽到後面一句，表情才變了變。
要不是夜爵當年突然有事立刻離開，他和夜爵還在爭執要不要將已經得了阿爾茨海默病的止雲接回去，止雲她畢竟是夜爵的親生母親。
夜老爺子頓時陷入了愁容裡，因爲夜爵什麼都能答應就是不同意自己和他親生母親……
夜盛霆掛了電話，這個麻煩足夠老爺子自己去發愁一段時間。
他擡步走到她臥室，倚着門，看見沈安然剛剛將頭髮吹好，正在手機看小九發來的一段小視頻。
他也沒催，但是腦子裡忽然就想起，她給他發的那封郵件裡的視頻。
她自己好像已經忘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