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必須親自去,不然我就算是人是安全的,可萬一錦衍出了什麼事情我也會從此寢食難安的,而且我一定會小心行事,不會暴露自己的,也不會拖任何人的後腿……”
顧初旭見初荷言辭懇切,心內不忍,說道:“好吧,那你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因爲到時候一旦發生突變,我可能夠不上你。”
“嗯,我發誓我會保護好自己。”初荷說道。
豪華的汽車飛馳在公路上,初荷與顧初旭一同坐在汽車的後座上。
初荷面色嚴肅,手指一直摸着腰側藏着的手槍上面,她面色嚴肅,不發一言。
“放輕鬆。”顧初旭突然說道。
初荷扭頭看了看顧初旭,微微地點了點頭,卻依舊神色緊張。
李彩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上,從倒視鏡裡看着一臉緊張嚴肅的初荷,忍不住翻了給白眼,說道:“顧小姐,麻煩你現在不要露出這樣一副死了親爹媽似的表情,你是非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可是嗎?”
初荷聽罷尷尬地緩和了顏色,卻依舊緊張到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顧初旭雖說十分的體諒顧初荷,但是他也覺得初荷這個樣子根本就不行,“初荷,你要是這樣的話根本就不能跟我們一起上船,現在,你就下車吧。”
“初旭哥,”初荷咬脣,“我不能下車,我要去。”
李彩在前面冷冷地橫了一聲,“顧總,如果我這次殉職了,記得在來年的春天在我的墳前中滿了蒲公英。”
“李彩,你不要再說了。”顧初旭冷冷地說道。繼而又對初荷說道:“真的可以嗎?”
初荷燦然一笑,說道:“放心,我可以的。”
“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等一會,你就跟在我和李彩的身後就好,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看,就跟着我的腳步上去,到了上面之後你和我與李彩一起行動,不會有問題的。”顧初旭鼓勵地說道。
“好!”初荷重重地點頭,調整自己的呼吸,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淡一些。
車子行駛道郊外,透過車窗便可以看到泊在海邊的巨大的豪華遊輪,顧初旭有將初荷細心囑咐了一番便命司機將車停在離海邊不遠的地方。
“下車!”顧初旭果決地說道。
李彩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施施然推門下車,面帶微笑,彷彿她不是來此出生入死而是來此參加某個豪華宴會一般。
初荷瞄了一眼車外的兩個人,暗暗地在心裡爲自己加油打氣,“顧初荷,你可以的。”
初荷跟在顧初旭與李彩的身後混在一羣和一人裡,與他們一同上了遊輪。李彩挽着顧初旭的胳膊,走路來依舊一步三搖,魅惑,招搖,初荷就拿姑娘,估計到死到老都會這麼風情萬種。
一行人在遊輪的入口處停下,最前面的顧初旭從西服內側拿出一張紅色的請柬交到迎賓人員的手裡,那人將請柬細細打量了片刻,之後便恭敬地朝顧初旭一低頭,一行人便就這麼順順利利的上了遊艇。
初荷心裡覺得奇怪,眼睛定定的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顧初旭與李彩的身影,忽然腦子裡有一根弦崩斷了一般,她突然想到了那個叫做allen的男人,與顧初旭有着同樣的背影,一樣的氣息但是不同面孔的男人。初荷震驚地微張着嘴巴,卻沒有注意到腳下,被地毯的接縫給絆了一下。
“啊!”突兀的不合時宜叫聲響起,顧初旭與李彩連忙回頭。
“謝謝!”初荷被身邊的黑衣人一把扶住,她心有餘悸地一邊嘆氣一邊道謝。
李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初荷衝着面露擔憂之色的顧初旭點了點頭,“沒事的。”
墨錦衍上船之後,便一直在與亞瑟談話,並沒有注意到剛剛上船來的顧初旭,倒是白天明在看到初荷的時候頓時震驚地倒吸一口涼氣,心裡暗道一聲不妙,但是再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顧初旭與李彩的時候,驀地,嘴角又勾起了玩味的笑意。
“咱們的人都在哪?”顧初旭在李彩耳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十分鐘之後,會從遊輪的後方登船。”
“顧初旭點點頭,你與初荷先帶人看一下船上的情況。”顧初旭說道。
“好!”
李彩鬆開挽着顧初旭的胳膊,轉身時卻被李彩猛地攥住了手,李彩一驚,不可思議地看着被顧初旭緊緊握着的手,“拜託你了!”
她輕扯紅脣,化作絕美一笑,紅豔的衣裙在風中偏舞,“放心!”
李彩與初荷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悄悄率先離開。
顧初旭見着李彩與初荷走遠了,方纔帶人正式入場。
“亞瑟!”顧初旭叫了一聲,在場的人齊齊看向生源的方向,墨錦衍在看到顧初旭的時候緊緊地皺起了眉心,用眼神詢問白天明這是怎麼回事,而白天明卻露出了一副茫然無所知的表情。
“allen!”亞瑟在看到顧初旭的時候,眼前一亮,連忙走過去與顧初旭打招呼,“好久不見啊!”
顧初旭與亞瑟禮貌地擁抱了一下,“好久不見。”
“我給你介紹一下……”亞瑟轉頭看着身後的墨錦衍一行人說道:“這位是墨錦衍墨總,東亞地區最大的金融巨賈。”
顧初旭冷着眸子看着墨錦衍,兀自冷冷一笑,“真是幸會啊。”
墨錦衍不知道顧初旭的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但是很明顯的,亞瑟這個人根本就沒有與他談判的誠意,不但請來了他,還請來了顧初旭。不過墨錦衍對亞瑟的這一點也早就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早就命人在這艘船上暗中待命,時機一到就直取了亞瑟的性命。
不過現在最另墨錦衍不解的並不是亞瑟與顧初旭的葫蘆裡到底裝着什麼靈丹妙藥,而是爲什麼顧初旭能夠出現在這裡,一個長風集團小小的總經理,憑什麼能理所當然地站在這裡與他們三分天下?
初荷與李彩潛到遊輪最底層的倉庫裡。
“喂,彩姑娘我們幹嘛來這裡啊?”初荷一邊用手揮着眼前的灰塵一邊問道。
李彩捂着口鼻徑自走在前面,並沒有理會初荷的意思。
倉庫裡碼放着一箱又一箱的貨物,李彩將其中一箱謹慎地打開來看,頓時目瞪口呆,又將整個倉庫瞄了一週,“媽的,我就知道亞瑟那個混蛋沒安什麼好心,說什麼談判,不過就是把這些人引到這艘遊輪上來,然後把人全都炸死在這裡。”
初荷在一旁被煙塵嗆得正猛烈地咳嗽着,在聽到李彩的話的時候,頓時傻了眼,“你說什麼?”
“你自己來看看!”李彩說道。
初荷上前,將貨廂打開一看,頓時嚇得跌坐在地,“怎麼會這樣,那裡面全是炸藥。”初荷怔怔地將整個倉庫環顧一邊,這裡面足有百十來平米,而這裡面碼放着的火藥足有幾千箱。
李彩看着初荷露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後悔來這裡了?”她揶揄道。
初荷訥訥地搖頭,“我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怎麼阻止?”李彩說道,“現在恐怕遊輪已經向大海中央行駛了,現在下去根本就來不及了。”
“那怎麼辦?”初荷驚恐地問道。
“先別急,會有辦法的。”李彩說道,“再說了,對於我來說,死與活着沒什麼兩樣。”
初荷聽罷,看着李彩無奈地咬了咬牙。心知現在光靠李彩肯定是不行,她必須得想辦法通知顧初旭與墨錦衍這裡很危險。
“走,我們出去!”李彩說道。
“去哪?”初荷問道。
“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李彩說道。
甲板上,海風強勁,此時遊輪的後方正有無數的黑衣人順着船鎖快速的攀巖而上。
李彩與初荷站在甲板上,當那些黑衣人一波接一波的跳上來的時候,那陣勢着實把初荷驚呆了。
“他們是?”初荷指着眼前個個嚴陣以待氣勢非凡的黑衣人。
李彩抿脣一笑,“有些問題,你可以不知道答案。”
“是初旭哥安排的對不對?”初荷問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李彩冷冷地說道,“你以爲沒有這麼多人爲你保駕護航,你如今能安全地站在這裡嗎?”
初荷震驚地看着李彩,李彩卻是無所謂地一笑,“如果沒有這些人恐怕你從踏進東南亞這塊土地的時候,到現在你都已經死了無數次了,顧初荷,不得不說你還真真的是幸運之至。”
初荷皺眉不解地看着李彩。
“你被他保護的那麼好,當然不會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麼的可怕,你永遠也不會理解向我們這些人爲了生存整天整日在刀尖上舔血的感覺。”
初荷微微地嘆了口氣,說道:“彩姑娘,我想這些話還是留着我們一起活着離開這艘郵輪之後再說吧。”
李彩側目冷冷地瞧着初荷,兀自一笑,聳肩不再多說。
初荷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你們和我走!”
“顧初荷,你要做什麼?”李彩疑惑得看着初荷說道。
初荷挑眉淡淡回到:“現在,我要就你們。”
李彩咬牙,難以置信地看着初荷。
“放心吧!”初荷語氣堅定地說道,而此時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現在心裡是有多害怕,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就大家,其實她心裡只有一個十分自私的想法,那就是死也要與墨錦衍死在一塊。
李彩並不知道,她顧初荷並不是想出了什麼萬全之策救大家,而是帶着他們所有人在走向一場幾乎沒有退路的死亡之旅。
……
“墨總,想要在東南亞站穩了腳跟,最起碼要拿出個讓大家心服口服的憑據吧。”亞瑟說道。
“我在東南亞擁有兩條重要貿易航線,難道這還不行?”
亞瑟搖頭,“空口無憑,證據!”
墨錦衍咬牙,將與安東尼之前簽訂的合約扔在了桌上。
顧初旭瞄了一眼合約書面無表情,而慕言則是嘴角微微一勾,“墨總,如果我剛纔沒有聽錯的話,你說的是兩條貿易航線,可是這份合約上顯示的只是一條啊。”
“另一份合約不在我手上。”墨錦衍說道。
慕言笑着聳聳肩,冷笑一聲,“就憑你白齒紅脣想在這矇混過關?”
“誒”亞瑟忙打圓場,“墨總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想來這次也不會有假。”
白天明瞄了一眼亞瑟,暗自翻了個白眼。
“不行!”慕言說道。
“慕先生又何必咄咄逼人呢,大家都是生意人,這樣總歸是不好吧。”亞瑟笑意連連地說道,眼中閃爍着精光,好像一個耗子精一般。
白天明一直未做聲,冷冷地瞄着亞瑟那副諂媚笑着的嘴臉,只覺得眼前像是有一隻老耗子精坐在蓮花寶座上,裝慈悲爲懷的佛祖,在那笑意連連的普度衆生。
“砰”的一聲巨響,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在座的皆是一驚。
“初荷?”慕言不可思議地看着顧初荷,而顧初荷也不可思議地看着慕言。
“這位小姐是?”亞瑟咬着牙依舊撐起笑臉來問道。
墨錦衍頓時漆暗了眸子,雙手緊緊地捏成拳頭,“你怎麼會來這?”
初荷從自己的懷間拿出一份合約來,自信一笑,說道:“因爲我料到你會需要它。”初荷將合約書摔在長桌上。
“這份合約就是關於另一條航線的合約,大家若是不信可以看一看。”初荷說道。
亞瑟臉上的笑容突然僵硬住,看着初荷的眼神變得凌厲且陰狠,驀地卻又發出朗朗笑聲,“墨總,能有如此夫人在側,怪不得能夠如此高枕無憂的在此,甘拜下風。”
顧初旭冷峻着一張臉,“我想,這次談判,墨總應該早就是勢在必得的吧。”
墨錦衍現在是一點開心的心情都沒有,他現在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東南亞的市場,而是該如何讓顧初荷那個女人下游輪去。
慕言嘆了口氣,靠在椅子裡不再說話。
“那麼,如果大家沒有異議的話,那就將整個東南亞的市場區域劃分成四塊,如此可好?”亞瑟問道。
衆人都不言語,如此談判便以在座的四方個劃分出一塊貿易區域而告終。
……
遊輪的房間裡,亞瑟恭敬地站在顧初旭面前,“allen,真的不是我做的。”
“如果不是你做的,難道是大羅神仙將那麼多的炸藥搬到你的倉庫裡的?”顧初旭冷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真的不是我。”亞瑟戰戰兢兢地說道。
顧初旭瞟了一眼亞瑟,“亞瑟,我覺得我向來帶你不薄,可爲什麼你偏偏喜歡窩裡反?”說着顧初旭便衝站在亞瑟身後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緊接着便是亞瑟嘴裡發出的殺豬似的哀嚎聲,最新研製的鈦合金的子彈直接將亞瑟的左肩胛骨打穿過去。
“怎麼樣,自己研製的子彈,自己也好好體驗一下它的威力。”顧初旭說道,“這一槍呢,是懲罰你之前辦事不利,居然讓他活到現在。”說話間顧初旭又向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
又是“砰”的一聲。
“啊啊啊啊……”亞瑟狂叫。
李彩瞧着亞瑟那副驚恐萬分的模樣,好笑地翻了個白眼。
亞瑟喘着粗氣,整個人冷汗、白毛汗、熱汗等各種汗打個溼透。暗自慶幸,這一次顧初旭並沒有再讓人將他身體的某一處打穿。
“哐當”一聲,顧初旭將一把銀晃晃的手槍扔在亞瑟的腳底下,“拿着它。”
亞瑟顫顫巍巍地看着顧初旭,滿臉的不解。
“殺了慕言,如果此次再不成功,你就直接用它自我了斷吧。”
亞瑟艱難地將槍拾起來,“是!”
“我們走!”顧初旭對身邊的李彩說道,“派人監視着他。”
“是!”
……
濱海酒店房間裡,墨錦衍與顧初荷四目相對,而兩個人之間除了冷凝的氣氛,再無其他。
“我說過不許你來,你爲什麼要來?”墨錦衍冷冷地問道。
“我不能眼看着你一個人在此冒險,而且我答應過媽,此次,一定要護你周全,把你安全帶回去。”初荷低着眉眼鎮定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剛纔有多危險?”墨錦衍後怕地說道,卻佯裝鎮定。
“知道,我也知道在按艘郵輪的倉庫裡裝滿了炸藥,只是就算是那樣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死在那裡,你是我的丈夫,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初荷說道。
“你這是胡鬧。”
“我沒有,我知道我自己到底再幹什麼,而且因爲我的出現事情圓滿地解決了不是嗎?”初荷厲聲說道,“墨錦衍,拜託你不要總是那麼自以爲是好不好,我剛纔是在幫你。”
“可萬一遊輪下面的炸藥爆炸了呢,你就讓我墨錦衍成了罪人。”墨錦衍冷聲呵斥,“顧初荷,這件事情不會那麼容易過去的,這只是個開始而已,你聽我的話,現在就回國。”
初荷直視着墨錦衍的眼睛,“不要,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一個人回去。”
墨錦衍無奈一嘆,“初荷,你聽我的,你在這裡會令我分心,你現在就收拾收拾,兩天之後我就回去,我答應你我會安然無恙的回去。”
顧初荷擰着眉毛,“墨錦衍,你怎麼就確定我一定會託你後腿,會令你分心?我說了我不會就一定不會,我要留在這裡幫你,哪怕是靜靜地坐在這裡等着你,我也要等到你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和你一起回去,不然我不能安心。”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執拗?”
“墨錦衍,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我一直都執拗,執拗的愛着你,所以爲了你我無所畏懼。”
墨錦衍看着顧初荷堅定地眼神,突然敗下陣來,“不要後悔!”
初荷聽罷重重地點頭,並且重重地點頭,“我現在就去告訴初旭哥我要留在這,到時候與你一起回去。”
墨錦衍沒再阻止,任由初荷去了,只當她走出房間的時候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初荷,我該拿你怎麼辦?”
白天明見初荷從房間裡出來,遂閃身進了房間。
“錦衍,慕言的出現似乎有點不同尋常。”白天明說道。
墨錦衍聽啊吧眸子一暗,說道:“又豈止是慕言,就連顧初旭的出現我都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嗯!”白天明點頭,“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在之前談判的時候,亞瑟看着顧初旭的眼神有點不同尋常。”
墨錦衍挑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亞瑟與顧初旭是一邊的?”
白天明點頭,“極有可能。那現在怎麼辦?”
“無妨!”墨錦衍說道:“顧初旭就是想要了我的命也絕對不會在初荷在這的時候下手,倒是那個慕言,哼……”
白天明挑眉,心知墨錦衍早就想要了慕言的小命,如今他親自送上門來,不可不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還是要小心,asu的背景不可小覷。”白天明說道。
……
竹園,某別墅內。
慕言坐在沙發裡,邪氣橫生,滿臉的怒火。
“總裁,接下來該怎麼辦?”傑瑞立在慕言的身邊恭敬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慕言冷笑一聲,“我千算萬算,偏偏沒有算到初荷會在遊輪上面。”
“那麼是否要屬下將這個叫做初荷的女人解決掉?”傑瑞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充斥着狠絕的厲色。
慕言聽罷,凌厲的眸子裡寒光乍現,傑瑞在與他對視的時候被震懾道,忍不住瑟縮了眼神。
“初荷,你們誰都不能動,”慕言說道,“知道了嗎?”
“知道!”傑瑞將頭又低了幾分,應允道。
“不過有件事,要你去做!”慕言說道。
“是,請總裁指使。”
……
初荷在酒店裡將顧初旭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他半個影子,最終只在酒店的門口見到從外面回來的李彩。
“李彩,我哥呢?”初荷問道。
“回去了。”李彩說道。
“回去了?”
“嗯,因爲有事所以提前回國了,他還特意讓我告訴你一聲。”
……
晚上七點,初荷按照之前與墨錦衍的約定,事先到了和他說好的酒店下面的餐廳,對侍應生報了姓名後,服務生查詢了下,將包廂號碼告訴她,初荷說了聲“謝謝”,轉身向着包廂方向走去。
餐廳的構造並不算複雜,初荷很快找打了包廂位置,她在門外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門而入。
柔和的燈光下,一個男人頎長的身形站在那裡,秦暖一怔,不是說會晚點過來嗎?
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驚喜?!
初荷擡腳走了過去,腳步很輕,然後從身後,緊緊地抱住男人的腰肢。
她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一僵,好似被她嚇到了,她扯了扯脣角,心底有一絲小小的得意,問他,“不生我的氣了?”
男人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推開她。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道:“顧初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了?”
初荷皺了皺眉,所謂小別勝新歡,此時初荷才深切地體會到那句話的寒意,小臉貼在男人的後背上蹭了蹭,“錦衍,其實這段時間我真的很想你。”
“啪——”的一聲聲響傳來,接着整個包廂裡一黑,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初荷一怔,“怎麼了?停電?”
初荷鬆開摟着男人的手,摸索着想要朝着門口走,手臂陡然被人一扯,接着被落入一個寬厚的懷中……
“錦衍,唔……”
初荷還沒喊出來,男人的嘴脣已經重重的壓下,一下吻住她的嘴脣,舌尖迅速挑開她的牙關,長舌直驅而入,迅速霸佔她的口腔……
良久初荷才掙脫開墨錦衍的桎梏,卻聽到他說道:“別出聲。”
初荷似乎也像是亦是到了什麼似的乖乖地緘默不言。任由墨錦衍扯着她摸索着朝靠窗的位置走去。
“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初荷小聲問道。
“先別說話。”墨錦衍說着便輕輕地將窗戶推開,“跳出去!”
“啊?”初荷微驚。
“別廢話,跳出去,就現在!”墨錦衍說道。
初荷連忙將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隔着窗戶扔出去,在墨錦衍的幫助下快速地爬上了窗臺,“快!”
“你呢?”初荷問道。
“你不用管我,你先出去。”墨錦衍說道。
此時門外是驚慌的呼號聲,因爲歹徒拉下了酒店餐廳的整個電閘,一樓所有地方都是處於漆黑的狀態。
“快跳!”墨錦衍不斷催促道。
初荷微微鎖着眉,她藉着外面的路燈光深深地凝視了墨錦衍一眼,咬着脣,心下十分擔憂,“錦衍,你一定要小心啊!”
“快點!你把鞋子穿上之後,記得向人多的地方跑。”墨錦衍囑咐道,說話間已經把藏在腰間的短槍拿了出來。
“嗯!”初荷連忙點頭。
“快下去吧!”墨錦衍說道,此時門外已經響起了輕微地開門的聲音。
初荷因爲身體輕盈且柔軟,所以一個輕輕縱身跳躍在,整個人便穩穩地落在了地上,她連忙將高跟鞋套在腳上,隔着窗戶又巴望了裡面一眼,只是光線幽暗,她看不清墨錦衍現在具體在什麼位置。
墨錦衍舉着槍,幾個輕巧無聲的步伐,瞬間便轉移到了房門的後面。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來人腳步亦是輕巧,動作細微,墨錦衍就藏在門的後面,屏氣凝神,只等着歹徒再往房間內部走兩步他就能從背後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初荷隨着從餐廳裡涌出來的人流盲目的向前跑着,卻突然聽到“砰”地一聲巨響,被驚地幾欲魂不附體,她停下腳步驚恐地朝酒店的餐廳方向看去,嘴裡囁嚅着“錦衍……”
初荷才一準備往回跑便倉皇奔逃的陌生人撞到了肩膀,她驚呼出聲,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撞了初荷的人慌慌張張,她瞄了一眼被自己撞到的初荷,說了句對不起便徑自向前跑去。初荷被撞了這麼一下之後反而頭腦清醒了好多,她連忙尋找自己的手機,準備給李彩打電話,卻摸了半天都沒有在自己的身上找到手機,這纔想起來手機落在了客房裡。
“不行,我得回去!”初荷站起身來逆流而上,她慌張的身影,正被外面尋找她的人看到,拿人趁亂將初荷拉倒一邊,初荷反應不及整個人便直直地落盡他的懷裡。
“你是誰?”初荷從歹徒的懷裡掙扎出來,警戒地看着他。
那人此刻是被高高的衣領遮着半張臉的,頭上還戴着一頂鴨舌帽,再加上視線模糊,初荷辨不出歹徒的模樣。
他故意壓低了帽子,啞着聲音說道:“跟我走,這裡不安全。”
顧初荷驚恐地搖着頭,一步步後退。
“相信我,是墨總讓我來救你的。”那人說道。
初荷強裝鎮定,“你是墨軍裡的人?”
“對!”那人想也不想地說道。“現在有很多人在追殺你和總裁,你現在必須和我走,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初荷呼吸急促,她緩和了一下心神之後問道:“即使墨軍裡面的人,就一定知道墨軍的暗號,你和我對一下暗號,如果答對了我就和你走。”
對面的男人怔愣了片刻,而片刻之後卻又說道:“沒問題!”
初荷心下一沉,墨錦衍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墨軍裡有什麼暗號,於是她胡謅了一句:“千山鳥飛絕。”
那人想也不想地說道:“萬徑人蹤滅。”
“混蛋,去死吧!”初荷將握在手中的格洛克短槍瞬間亮出,手指利落的一勾,只聽“砰”的一聲響之後,銳利的子彈在出膛的時候擦書刺眼的火花,對面的男人沒有預料到初荷竟會朝他開槍,一個躲閃不及,子彈便打在了他的左肩上。
“墨軍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暗號!”初荷拿着槍定定地指着對面的男人,“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男人吃痛地捂着自己的手臂,在鎮定了一會之後,亦是不緊不慢地拿出了腰間的手槍,“別怪我,都是因爲你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