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驚得渾身都在顫抖。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沒有任何過往經歷讓她知道該怎麼辦。她只知道自己心跳得都要從喉嚨中出來了。
而壓在自己身上的年輕火熱的男人身軀無一不提醒着她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
“不……厲漠年……你個王八蛋你放開我!”
“不要這樣……”
她不住地躲避他的碰觸,聲音都顫抖得像是秋天的落葉。
可是厲漠年好像已經無法隱忍了,不住的親吻她雪白的脖子,不住地和她的脣舌糾纏。她的顫抖更令他的動作越發狂熱,就像是眼前一朵白花在風雨中楚楚可憐。而他就是那個摘花的人。
秦暖害怕了!
她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狂風驟雨。在厲漠年一把摟住她的時候,她能感覺到無論從力量還是精神上,他都有絕對的優勢。
她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孱弱的小野貓,抓他一下,他的容忍和表面的漠視,不過是他偶爾心情好。
可是現在的厲漠年,已經有了對所有凌駕於一切的凜然氣勢。
他,是一個強大的男人。
這個認知撞入秦暖已經混沌的腦海中,片刻就讓她清醒了過來。
“漠年!”秦暖在激吻間隙中,咬着牙低低的說,“漠年……我接受我們的婚約了,好不好?你放開我。”
厲漠年眼睛眯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身下快要被他“摧殘”得可憐兮兮的秦暖。
秦暖眼底掠過驚懼,不過立刻擺出一副可憐相,低低地抽泣說,“我真的接受了,你是我的未婚夫。以後我不會再逃跑了,也不會再否認了。……你先……先放開我。我好害怕……”
“真的?”厲漠年眯了眯眼,慢慢放開她。
“當然是真的,我幹嘛要騙你?”秦暖看到厲漠年的動作停下來,急忙又補充了一句說,“你放開我好嗎?求求你了!”
厲漠年蹙了蹙眉頭,果然鬆開了她的手腕。秦暖得到自由,慌亂的穿好裙子,裹住胸部。一想起剛纔差點擦槍走火,她的手就忍不住哆嗦。
她實在是太笨了,竟然會挑釁這個陰沉的厲漠年。
她想着,不住偷偷打量着厲漠年,後者退開一步,眸色依舊很深沉,不過他的樣子似乎在平復着欲.火。
秦暖試探的望了他一小會,然後動作麻利的往後退,就像是在躲一隻鬼。
厲漠年看着她那躲閃疏離的樣子,眼中神色又忍不住沉了沉。
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敢挑釁他就是這種後果!
“厲……那個,漠年,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秦暖怯怯地說,生怕激怒了這個傢伙,要知道,他人高馬大地堵在這裡,自己根本沒有成功逃離這個房間呢!
“你要和我一起參加宴會。”厲漠年臉色沉了沉。他還沒有忘記正事,這個時候,賓客應該都在等着自己了。
呵呵。參加你妹!
他對她這樣了,還指望她能好好對他!
秦暖心裡憤憤不平,臉頰上卻帶着完美無缺的乖巧。她一步步的向後退,靠近房間的門,勉強笑着說,“那我先去等着你好了!”說完,她猛的轉身,拉開了房間的門衝了出去!
快逃!
只有這兩個字!
厲漠年望着跑掉的秦暖,眼底露出了一絲怒火。
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
秦暖從宴會出來後再也沒有任何心情去跟着爸媽應酬了,更何況她也知道厲母陳碧珍一點都不喜歡她。既然這樣,她何必還在那邊丟人現眼。
她給媽媽沈玉雯說了下,不顧她的反對,自己打了個的就回家了。
立式淋浴室裡,到處充滿了霧氣,伴隨着霧氣,是沐浴液產生的泡泡。
秦暖用盡全身的力氣揉搓着自己的肌膚,後背,臉頰,粉頸,胸口,所有被厲漠年碰觸過的地方,都是重點清洗的位置。
紛嫩的肌膚已經被搓的有些泛紅了,但秦暖還是沒有辦法讓自己停下來。
該死的厲漠年!這個可怕又陰險的男人!
秦暖在心裡重複的怒罵着,但腦海裡迴盪的全部都是他的動作,揮之不去。她臉上一陣陣泛紅,但是隨之又有恐懼在心底蔓延。
他的激吻,他的撫摸……還有他那強烈可怕的佔有慾……
秦暖猛地打了個寒顫,不,不能想他了!
她趕緊繼續洗。
平常只有四十分鐘就可以完成的淋浴,今天足足用了兩個小時。
秦暖走出浴室,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參加宴會的爸媽都還沒有回來,家裡只有她一個人。她已經連自己裹上浴巾的力氣都沒有來,走進自己的臥室。
臥室的窗戶開着,有風吹進來,掠過秦暖的身子。
好涼快的風!秦暖張開雙臂,把自己給拋到*上,盡情感受這一陣陣的涼風。
她躺在*上,把自己包裹起來,薄被像是一張蠶繭把她緊緊的包裹起來。
似乎只有這樣纔可以讓她暫時忘掉晚上那個叫做厲漠年的男人……
“嗚嗚……”秦暖把自己包得很緊很緊。
夜漸漸深了,她翻來覆去卻無法入眠。
失眠!完全沒有睡意!她的腦袋裡不斷重複的浮現厲漠年的臉頰,還有他的親吻,動作,對自己的……
秦暖忍不住地臉紅,根本無法靜下心來。腦中一遍遍的影像都是厲漠年英俊又冷峻的臉。
他的嘴脣很熱,親吻的時候很有技巧,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天!
秦暖猛地坐起身,腦中猛地劃過一道念頭。
厲漠年他……他不會經常和女孩子這樣吧?
這個念頭剛過,她就忍不住羞憤。
就算經常!又怎麼樣!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嫁給那個傢伙!
今天的事情,一定要找個機會算賬!
算了……她又翻身,厲漠年這個木頭,一定沒有後悔的感覺的!
秦暖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枕頭裡,臉頰時而泛紅,時而羞憤,時而懊惱。各種表情輪番的展現在她紛嫩的臉頰上。
她不知道,從很久很久之前開始的那一天……厲漠年已經把她的生活搞的一塌糊塗了。
第二天。
秦暖努力的睜開眼睛,喉嚨裡好像被堵住了,緊緊的很難受。頭痛的厲害。秦暖用兩根手指摁壓着鼻樑,發現鼻孔也被莫名其妙的東西堵住了。
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全身沒有一點力氣。一點點起*的*都沒有。身子沉重的要死。
感冒了?
算了,還是賴在*上吧!反正這個美好的暑假也被厲漠年那傢伙搞的烏煙瘴氣!起不起*都沒關係了。
秦暖自暴自棄的用被子裹住自己,窗戶依舊開着,她懶得起*去關。
混沌着過了幾個小時,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然後秦暖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不需要問,一定是媽媽了。
沈玉雯看到把整個腦袋都蒙起來的秦暖,輕皺着眉頭,坐到*邊,邊扯着被子邊埋怨,“暖暖,這都幾點了,你還不起*?還有,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好好地就跑了,你得給媽媽解釋一下……”
沈玉雯一提起昨天晚上的事,秦暖就很想爆發。可是生病的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力氣,被子被拉開,陽光讓入眼睛。
秦暖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睛,看了媽媽一眼:“媽……我好難受。”
“哎呀,暖暖,你的臉頰怎麼這麼紅?”沈玉雯緊張的試着秦暖額頭上的溫度,“天哪,暖暖,你在發燒?”
秦暖有氣無力說,“媽你別大驚小怪了,偶爾發燒有利身體健康。我沒事。”
“別胡說八道了,你等着,媽媽去給你叫醫生。”沈玉雯小心的替秦暖掖好被角,轉身走出房間。
半個小時之後,家庭醫生趕來,對秦暖進行了簡單的檢查。然後爲秦暖開了藥要她按時吃藥。秦暖瞅了一眼醫生開的藥,一堆的藥,還有很苦的的口服液,爲什麼就不能開一點裹着糖衣的藥片呢!
秦暖懶得說話,喉嚨痛的要死,聽着醫生的囑咐懨懨地胡亂點頭。
醫生留下藥走了,而沈玉雯緊張的爲秦暖做粥。不得不說,沈玉雯很疼秦暖這個唯一的女兒。一應都做到最好的,給的也是最好的。
秦暖躺在*上,昏昏沉沉地發着燒。
中午的時候,秦暖聽到房子的門鈴響。
“喲,漠年,你來了啊?真是太好了。”秦暖聽到樓下沈玉雯興高采烈的聲音。
她猛地一驚!
什麼!厲漠年!這傢伙怎麼回來的!
秦暖一個激靈,從*上跳下來,跑到門口,把門開了一道縫。透過縫隙,看到樓下拎着水果,一身風度翩翩的厲漠年。
“伯母,您好,我聽說暖暖病了,特意來看她、”厲漠年禮貌說,謙卑的很。
沈玉雯笑的合不攏嘴,拉着厲漠年的手進屋,邊走邊說,“漠年哪,讓你費心了。你剛剛接任厲氏集團,怎麼還能有時間過來?公司的事不多嗎?哎呀,只是給你打個電話,沒想到你真的來了!呵呵……”
“公司的事情怎麼會比暖暖還重要。”厲漠年說得很認真。
在樓上的秦暖差點一個踉蹌從半開的門摔了出去!
這個厲漠年說話竟然說好聽的話都不打草稿的!
這傢伙,說的倒好聽,簡直是個甜言蜜語的騙子!秦暖氣得渾身發抖。
“對了,伯母,伯父不在麼?”厲漠年恭敬說。
“他啊,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公司好像總有忙不完的事情似的。”沈玉雯有些抱怨的說。
“改天我會去公司拜訪伯父。我是伯父的晚輩,如果他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我就可以,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做。”厲漠年說。
“漠年你太謙虛了。哎呀,和你們厲氏比起來,我們公司也就是個小公司罷了。沒什麼的。”沈玉雯忍不住笑着說。話裡話外都是讚美。
秦暖望着在自己媽媽面前大獻殷勤的厲漠年,氣不打一處來。媽媽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居然這麼天真的會相信這個傢伙的話!
他完全就是人前一個樣子,在她面前另外一個樣子!
“伯母,我想我還是先去見暖暖吧,聽說她生病,我很擔心。”厲漠年臉上有恰如其分的關切和緊張。
“她在房間裡,正巧她也該吃藥了,你就陪着她吃藥吧。”沈玉雯熱情的說着領着厲漠年上樓。
完了!厲漠年竟然要上來!
秦暖慌亂不已,急匆匆的轉身衝到了*上,剛剛躺好,臥室的門就被推開。
“漠年,你先和暖暖聊着,伯母去煮粥。”沈玉雯笑呵呵的說着,轉身走掉。
厲漠年點頭,走進臥室,反手把門關上,順手反鎖了房門。
秦暖把腦袋縮進被子裡,聽着厲漠年逼近的腳步,心噗通噗通的亂跳着。她後悔了,早知道就要把房門反鎖着。讓他不要進來。
現在怎麼辦?現在媽媽這麼喜歡他,要是自己把厲漠年丟出去,媽媽指不定不知道怎麼罵自己……
秦暖心中胡亂想着。
忽然,厲漠年一把就把被子扯開了,秦暖緊閉着眼睛,假裝睡覺。
“暖暖,你睡着了麼?”耳邊傳來厲漠年的聲音。
秦暖差點就要點頭了,還好忍住了。她真的不願意這個時候見他,但是沒想到厲漠年竟然挑了這個時候過來。
現在唯一躲他的辦法就是裝睡。
也許,他會看見她睡着的份上無聊走了吧……
安靜了小一會,就在秦暖打算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嘴脣一重,厲漠年竟然直接親吻上來了。
轟!
秦暖的腦中一片空白。
她傻了。
厲漠年竟然又這樣做……竟然……竟然在她感冒的時候!
她猛地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厲漠年那一雙深邃的眼睛。
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眼底的捉狹。
秦暖無力的推了厲漠年一把,瞪着眼睛,啞着嗓子說,“喂,厲漠年……你幹什麼!!”
厲漠年嘴角勾出一道弧度,說,“睡美人醒了,還是王子的吻有作用。”
“別臭美了,你哪裡像王子了!根本就是個色。狼!”秦暖氣得發抖。
就算喉嚨作痛,也不能夠放棄咒罵他的機會!
厲漠年不以爲意,拿起*頭櫃上的藥瓶,插上吸管遞給秦暖,聲音中帶着不可查的*溺,“來……暖暖,喝藥。”
“我不要喝藥。喂,誰讓你來這裡的。”秦暖趕緊起身,拼命往後縮。
“我的未婚妻病了,我沒有理由不來。”厲漠年看了她一眼,頓一下,繼續說,“如果你死掉了,誰給我生兒子。”
秦暖氣急了。罵道:“鬼才會給你生兒子!混蛋!”
秦暖瞪着眼睛怒視着眼前的厲漠年。她不明白,爲什麼他非要纏着她!
厲漠年見她不說話,手掌忽然摸到她的額頭,然後皺眉說,“你聲音很啞……你在發燒!”
秦暖皺眉,可是他的手掌微微冰涼,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有種好舒服的感覺。她沒好氣的說,“你離開這裡,我會好很多的。”
厲漠年深深看着滿是戒備的秦暖,手掌從她的額頭上滑落,撫摸她的臉頰,繼而指尖掠過她的嘴脣。
他的指尖所過之處,就像是點了一把火似的,又像是通了一道電流,酥酥麻麻的。秦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她想要躲,可是卻被他深邃的目光所定住,怎麼也挪不開。
秦暖不自然地避開他的眼光:,“厲漠年,你到底要幹嘛!你再動手動腳,我就要大叫了,這可是我家!”
“你媽媽很喜歡我。”厲漠年忽然說。
“你這傢伙也真夠厚顏無恥的。我媽那是被你騙了!”秦暖怒視着他。
“你可以大叫試試看、”厲漠年忽然一笑,眼底深深“看看伯母會相信你的話,還是相信我的話?”
秦暖一怔,隨即回過神來:“可惡……”
不過這傢伙好像說的沒有錯,他在媽媽面前表現的那麼禮貌,媽媽怎麼會相信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在非/禮她呢!
想着秦暖更加憤怒地瞪着他。
“乖乖把藥喝了。”厲漠年貼近秦暖,眼底的火熱掩飾不住,“否則我就重複我昨天做過的事情……”
秦暖有底氣,梗着脖子說,“你敢!這可是我家,我大哥馬上會回來,他要是知道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會揍扁你!”
她不敢寄希望對厲家馬首是瞻的爸爸媽媽會站在她這邊,但是如果秦璧,那關鍵時刻他絕對是幫自己的這兒唯一的寶貝妹妹的!
想着秦暖眼底多了幾分倔強。
厲漠年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說,“或許吧。不過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這個房間裡,只有你和我。我剛纔進門的時候,已經反鎖了房門。”
秦暖猛地一驚:“什麼?!”隨即她罵道:“這個傢伙,果然是人面獸心!你你……你到底想要幹嘛?”
“厲漠年!你太過分了,幹嘛陰魂不散的纏着我!”
秦暖努力提高語調,但嘶啞掉的嗓子顯然沒有辦法做到。
“別喊了,你的嗓子會壞掉。”厲漠年輕聲說,他竟然伸手出,順着撫摸她的喉嚨。
他的手掌帶着溫度,劃過粉頸,讓秦暖忍不住渾身微微發抖。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他在愛撫什麼……
她擡手拍掉他的手掌,紅着臉說,“你幹嘛!你滾啊!”
“如果你不愛護你的喉嚨,你的聲音會變的像鴨子一樣難聽。”厲漠年一本正經的說。
鴨子?不會吧?
秦暖一陣緊張,但隨即看到厲漠年嘴角的笑意。
“你騙我!你別想轉移話題,趕緊滾吧你!”秦暖拍掉厲漠年的手掌,皺着眉說。
厲漠年淡笑,重新拿起插好習慣的口服液,說,“你到底要不要喝藥,如果不喝,我真的要採取行動了。我數三個數。”
“藥太苦了,我不要喝!”秦暖任性地說。
“不會苦。”厲漠年哄着她。
“胡說八道,那你自己怎麼不喝一口試試?”秦暖怒視着他。
“你確定?”他忽然問。
“你喝啊!討厭死了!你給我趕緊滾啊!”秦暖拼命趕人。
厲漠年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後嘴脣含住了吸管,瞬間就把瓶子裡的藥水全部吸進去了。
“喂,你瘋了麼?你又沒病,幹嘛吃藥!快吐出來!!”秦暖緊張的說。
莫名其妙的喝藥,會生病的吧!秦暖也不知道自己幹什麼要緊張這個傢伙,讓他喝藥死掉不是更好!
厲漠年定定看了她一眼,忽然,他猛地靠近,,一把抱住秦暖,嘴脣緊貼在她的嘴脣上面。
秦暖瞪大了眼睛,藥水從厲漠年的口腔一點點灌進來,她吐不掉,只能一點點的嚥下去。藥水全部喝完後。她正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的舌頭趁機探了進來。
喂藥變成了親吻,還是熱吻!
秦暖整個人都懵了,呆呆被他壓在身下不住地深吻。
結束的時候,秦暖臉紅得像是紅布。她氣喘吁吁,憤憤不平的瞪着厲漠年,怒道,“你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人性!對待病人還會這樣麼?你你……你簡直是……”
“藥還會苦麼?”厲漠年忽略秦暖的話,答非所問。
秦暖怔住,剛纔的吻好像甜甜的,完全忘掉了藥的苦味。頓了好久,秦暖不服氣的說,“我寧願自己喝苦死的藥!”
“如果你不每天都按時吃藥,我就會每天來這裡,用這種方式餵你吃。”厲漠年認真說,“我沒開玩笑,因爲我很喜歡。”
秦暖怔住,簡直對面前的傢伙無語了。
但好像喝下去藥,喉嚨馬上沒有那麼痛了。
厲漠年重新坐好,嘴角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望着自己,冷峻的眼底有一抹興趣:“怎麼樣?還要什麼藥可以繼續餵你的?”
秦暖的大眼一瞪又要發火。
厲漠年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語氣中帶着*溺:“好了!吃了藥就快睡吧。我不逗你了。”
秦暖一愣,她似乎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點點那麼……令人心動的溫柔……
吃完藥的秦暖很困。
她不再理睬厲漠年,甚至連他什麼時候離開,都記得不是很清楚。
看來醫生的藥有安眠的成分,秦暖可不認爲自己在正常情況下還能夠在這個大色。狼的面前睡着。
朦朧的睡眠之中,額頭上恍惚有溫熱的感覺。這個溫度很熟悉,曾經侵犯過她的嘴脣。儘管秦暖不願意相信這是厲漠年這傢伙趁自己睡覺親吻了自己的額頭,但除此之外,她找不到會產生這種錯覺的別的原因。
她隱約間聽到媽媽要厲漠年留下吃飯。
她聽到這樣的話,恨不得詐屍!
但旋即聽到玄關關門的聲音,大概是他離開了。
睡眠很輕,很薄,好像意識懸浮在身體之外。她看到白色的沙灘,蔚藍的海洋,空中的海鷗,美不勝收的畫面。
一覺醒來,秦暖感覺好多了,喉嚨不再痛了,鼻腔一下子順暢了許多。
藥不錯。秦暖努力不去想這裡面關有厲漠年的功勞,就算那傢伙不那麼做,說不定自己也會吃藥的。
已經是天黑,沈玉雯緊張兮兮的替秦暖測了體溫,看到退下去的溫度,一臉的欣慰。繼而喂秦暖喝粥。
儘管秦暖沒有多少食慾,但不忍心拒絕,幾乎喝下去一鍋的粥。
吃完粥,又睡。秦暖很懷疑醫生爲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藥水裡參進了安眠藥!
第二天,秦暖感覺自己徹底好了起來。爲了防止厲漠年這傢伙再以看望爲名行非禮之實,秦暖不顧沈玉雯的反對,逃出了家,直奔趙晴那裡。
趙晴的公寓裡,依舊混雜不堪。秦暖到這裡的時候,趙晴正躺在*上,用加溼器噴着細嫩的臉蛋,地上則是一對的漫畫外加八卦雜誌。
“暖暖,你怎麼來了。”趙晴的樣子,好像見到孫悟空。
秦暖在一堆雜誌裡找到了凳子,拉過來坐下說,“我當然是來找你玩的,在家,太無聊了!”
她掩下厲漠年對她做的事。厲漠年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趙晴了,她一定會八卦的。
“我聽說你病了,正打算今天去看你呢!”趙晴上下瞧着秦暖說,“你確定你康復了?”
“我很健康。一定是我媽誇大其詞了。哪裡有人會不感冒的。”秦暖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
趙晴聳肩,手掌啪啪啪的拍着臉蛋的,好讓噴上去的香精霧水均勻的分佈開說,“爸媽總是這樣。對了,”繼而趙晴轉眸,眼睛裡帶着似笑非笑說,“暖暖,那天你和蘇悅,去幹嘛了?”
秦暖怔住,瞪了瞪眼睛,腦袋裡面瞬間浮現出那天沙灘邊和諧的畫面。
她想起蘇悅堆沙子時候認真帥氣又帶着童心的臉頰,臉上不由得泛紅,口是心非說,“我們只不過聊了聊人生,然後我狠狠的說教了他,他說他知道錯了,還乞求我原諒他!”
胡說八道的本領,秦暖還是很在行的。
“得了吧!”趙晴挪動屁股到秦暖身旁,肩膀聳動推着秦暖說,“喂,暖暖,你該不會和蘇悅,那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