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烈霆會上三樓休息,而三樓已經被他派去的人僞裝成司府的人,把連接二樓的走廊封鎖住了。
一切只會神不知鬼不覺的發生。
到了明天,司烈霆慘被暗殺,死於自己房間的特大新聞將會刊登在各大新聞的頭條。
這次的獵手他可是花了大價錢,從未失手過,司烈霆喝了那麼多酒,絕對沒有任何的防禦能力。
文卿冷笑一聲,回到位置上,哼着戲曲小酌。
宴會大廳如同火山噴發前的寧靜,誰也不知道當炙熱的岩漿噴發的那一刻,世界究竟會演變成什麼樣子。
傭人試圖上來攙扶一下司烈霆,被他無聲的推開。
他身上散發出的沉悶和暴戾之氣,讓那些傭人遲遲不敢靠近。他的眼睛像是暴怒之下的狂獅,佈滿了喝醉之後的紅血絲,一聲不吭的模樣把兩條狗都嚇住了。
別跟着來......
他不敢保證待會兒會發生什麼,只能孤注一擲了。
一直站在蛋糕後面加餐的男人輕輕放下手中的盤子和叉子,拿着餐巾擦了一下手,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腰間,不動聲色的環視一圈。
確保沒有人注意到他,在司烈霆走上樓梯的拐角時,緩步跟上。
冷清明那雙如同千年寒冰的眸子緊鎖着宴會中的某個人影,修長的手指摘下了食指上的那枚銀色的戒指——
這是他親自動手的徵兆。
五秒中後,他露出了嗜血般的殺意。
羅馬柱後的封辰和夏夜交換了眼神,各自離開了宴會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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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復古金色走廊冗長幽深,司烈霆沉步走在鮮紅厚重的地毯上,距離二十米遠的牆上有一扇百葉窗,窗外柔和陽光灑落在地上,鍍了一層耀眼的金光。
司烈霆垂下眼眸,在他身前有一道黑影,被光線拉的無限長。
穿着黑色西裝的殺手正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腳步輕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的步伐沉穩,矯健,像是在赴一場高級的時裝晚宴。戴着白色手套的手緩緩摸到腰間,把一把鋒利的匕首抽了出來。
柔和的陽光照射下,匕首的刀尖泛着一層淺淺的光暈。
殺手看不清司烈霆的表情。
但是他知道,他其實沒有喝多。殺手常年的敏銳和直覺告訴他,司烈霆始終處於防備狀態。
這個發現,把他渾身的血液都點燃了。
殺手加快了腳步,目光從他的後頸落在他的後心。那是心臟的位置,先捅一刀,在捂着口鼻割喉。
那張普通的放在人羣中就找不到的臉露出幾分嗜血的味道,興奮的揚起了嘴角,不斷地和他拉近距離,同時留意着他細微的變化。
如果殺手回過頭,就可以看到一頭銀髮的女人斜靠在牆壁上,手中扣着一把黑漆漆的槍,嘴角那絲似有似無的笑讓她看起來就像是地獄門口伺機捕殺惡靈的魔。
二樓,空無一人。
初雪站在樓梯上,俯視着出現在她面前的女人。
女人擡手摘下帽子,如同錦毛鼠一般精銳的眼睛邪邪挑着,絲毫沒有把身爲特工的她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