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到樓上的客房休息一下,有什麼問題嗎?”女人眯起眼睛。
初雪微笑,“當然沒有。”
她輕輕勾了勾脣,移開雙眼,朝一側側過了身。
女人重新扣上帽子,姿態妖嬈的往前走。
就在她邁上第三個臺階的時候,初雪手中的麻醉針射了出去。趁女人後頸麻痹的瞬間,她的手迅速的摸出了她裙下的手槍,抵着她的大腿崩了一槍。
槍口安裝了消音器,只能聽到子彈沒入血肉的“噗”的一聲,女人趴在樓梯上,不敢叫喊,撫着大腿上的傷口,咬牙回頭。
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對準她的眼睛。
金屬帶來的冰冷質感讓女人的心猛地下沉,握着槍管的,是初雪塗抹了三層護手霜的嬌嫩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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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猛地竄了上去,手中的匕首照着司烈霆的後心深深的插了進去。
鮮血如汩汩流水爭先恐後的冒出來,染紅了他潔白的手套。
刀身被快速的拔了出來,再次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後背。
司烈霆悶哼一聲,手掌託着牆壁倒在地上,來不及發出一聲痛呼,口鼻被用力堵住,鋒利的刀刃在他脖頸上輕輕一割,放倒在地上。
男人的雙眼漸漸變得渙散,難以對焦。呼出的氣越來越弱,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殺手的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絲耽擱。
儘管如此,手套下的雙手還是滲出了冷汗,細微的抖了起來。
他是司烈霆......
國安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握國家精銳部隊的男人被他殺掉了......
這一切進行的太過順利,做了無數次任務從未失手的他竟然覺得有些恍惚。
但是殺手很快鎮定下來,掏出司烈霆大衣裡的房卡,拖着他沉重的身體,開了房間的門。
司烈霆的身上源源不斷的滲出了血。
殺手忽然覺得不對勁。
看上去外表高大威猛的局長,怎麼可能會這麼輕?
藉着陽光,他擡起手,望着被血液染紅的白手套。
的確是血液的味道,聞起來還有種淡淡的腥味,難道是他多慮了?
殺手望着牆壁上的掛鐘,時間馬上指到晚上九點。
作案手法十分講究的他很快眯了眯雙眼,取出一塊嶄新的手帕,把光潔地面上粘稠的血液擦乾淨,正要擦掉門板上自己的指紋,眼角餘光忽然發現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事實。
地上本該流血過多而死亡的司烈霆竟然不見了。
殺手的後背滲出了冷汗。
室內詭異的安靜,彷彿不曾有人來過。殺手輕輕推開浴室的門,裡面空無一人。
更衣室裡也沒有。
司府的隔音效果特別好,樓下的喧譁竟然完全聽不到。詭異的安靜足以把人逼瘋,殺手緩緩抽出一把槍,謹慎的在房間裡搜尋。
他的嗅覺很靈敏。
除了血腥味之外,空氣中彷彿浮動着淡淡的香味,像是站着一個女人。
可是他尋遍了每一個角落,甚至連牀下都找了,什麼都沒有。
“見鬼了。”殺手喃喃自語,絲毫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