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注意到,車裡的司機看到那位身材曼妙的銀髮女子時,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和凝重。
笑音在心裡悄然計算着,如果一槍爆了路基的頭,剩下的三人可能反過來把她殺死。
該怎麼辦......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落鷹,你今晚出現在這兒,是要做什麼?你不是已經退出殺手界,加入白道了嗎?現在爲什麼要來管我們的閒事!”卡蕊嗓音顫抖着叫道。
笑音不緊不慢的朝前走着,“因爲,我喜歡。”
路基聽到這聲雲淡風輕唯我獨尊的話語,更加把她和當年單手屠殺魔狩組織的囂張女人重合在一起。
簡直一模一樣......
變態少年面無表情的盯着笑音看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怕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誰知道她是真的厲害,還是虛張聲勢?”
笑音:“......”
居然被他猜了。
還有,這是個什麼人?貌似穿着高跟鞋的男人?
這是什麼詭異的組織?
變態少年心想,拼槍法一定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但他勝在是個男人,力氣大,若是單打獨鬥,落鷹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想到這裡,少年將手槍收了起來,踩着高跟鞋,率先朝笑音衝了過去。
笑音瞳孔一縮,幾乎是在男人踢過來的瞬間猛地閃身避開,手肘照着他的腳腕一推,一磕,將他彈開,手指靈活的從斜側伸出,穩穩扼着他的咽喉。
很好,她還擔心他不動手呢!
只要不是玩槍,勝算還是很大的。
三招之內,笑音穩穩的擒住男人的命脈,一招特種兵擒拿手,將變態少年的胳膊別在身後,毫不客氣的抓着他的頭髮,“少不自量力,你還不配跟我打!”
惜言捂着受傷的胸口,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落鷹果真不負盛名,三招把那個囂張的少年打敗了。
變態男不敢再輕舉妄動,齜牙咧嘴的低着頭。
“你的要求。”路基知道他們不可能是落鷹的對手,只好妥協,冷聲說道。
“我要他。”笑音看向了吊橋邊緣垂着眸子,面色慘白的男人。
眼下要真打起來,她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能贏。
自己的軟肋是在槍,從小父親不讓她碰這麼危險的東西,所以她也僅僅停留在會開槍,近距離能打準的地步……
當務之急是先保哥哥。
路基朝封子傾看了一眼。
他受了重傷,卻也沒死,若是這麼放過他,很可能會在將來成爲隱患……
但以今天晚封子傾的表現,壓根不足以構成威脅,順水推舟賣落鷹一個人情也好。
“可以。”路基面無表情的答應了。
笑音面沒有任何欣喜,也沒表現出如釋重負的模樣。
只要她稍微表現出一點的可疑,她毫不懷疑,自己很快會被他們開槍打死。
也正是落鷹這幅神秘莫測無法琢磨的模樣,讓路基不敢大意,“撤。”
……
等四人走遠之後,笑音終於卸下了僞裝,跑到吊橋邊,拉着男人滿是鮮血的手,聲音裡滿是疼惜,“封子傾……都怪我……都怪我沒有早點讓你看到那個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