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哥哥的實力深信不疑,若不是今天晚才知道了暗殺的事,壓根沒有充足的準備,他絕對不會被人算計。
都怪她……
男人垂着眸子,滿是鮮血的手輕輕動了動,將手從她手心抽了出來,有些艱難的睜開雙眼,“夫人……”
笑音一怔,纔想起來自己現在用的是母親的模樣,將假髮一把摘下來,“是我……我是妹妹啊!”
話音剛落,男人忽然詫異了一瞬,那張秀麗的臉明顯閃過不自然……
然而,不等她再說什麼,腦袋忽然一涼,一杆冰冷的槍已經抵在她的腦門。
笑音的後背一點點僵硬起來。
身後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戴着帽子,手指穩穩抵在扳機,嗓音如同冰冷的惡魔:
“原來是假扮的……我當落鷹這麼多年怎麼越來越虛張聲勢,原來竟然是一隻不聽話的小貓。既然你自己送門,別怪我了。”
路基他們走了一段路,總覺得不對勁,以落鷹的性格,絕對不會和他們耽擱這麼長時間,想要的人,直接搶可以。
於是他們重新折返回來,想要看看情況,於是正好看到了笑音摘下假髮的一幕。
月光下,路基仔細觀察着笑音的臉,卻發現面前的女子除了髮色和落鷹不同之外,簡直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
“難道是落鷹的女兒?”卡蕊推了一下眼睛。
笑音沒想到這麼快,自己要玩完,在心裡暗怪大意了……
看着面前面容俊美的哥哥,她忽然釋懷,死死唄,好歹死之前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是要對不起爸媽了……
想起父母難過心痛的臉,心臟一陣抽搐。
路基盯着笑音,雖然遺憾這麼好的苗子這麼毀掉,但他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不能留。
看到她忽然動了動,路基猛然把槍往前抵了抵,“你要做什麼?!”
“大哥……不要這麼激動……你能不能,在我死之前……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笑音側過頭,無視太陽穴還抵着的手槍,朝他笑了笑。
那笑容,又讓路基很容易的想起了落鷹,心下一凜,手的槍握穩了一些,“什麼願望?”
笑音看着封子傾,“我只想在死之前,抱一抱喜歡的人而已,可以嗎?”
四人一怔,繼而同時大笑起來,沒想到還是個愛慕封子傾的癡情種。
“可以……我滿足你這個願望,不過你只有很短的時間,要死掉了!”路基勾起嘴角。
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肌膚,像是雪一樣白的毫無血色。
笑音嘆息一聲,心情大起大落之下,竟然看開了。
與其憋屈的去死,不如笑對死亡。
於是,她璀璨一笑,那笑容看的人一陣晃神,而後,朝面前的男人伸出了手臂。
路基緊緊拿着手槍,表情冷漠的看着笑音。
愚蠢的女人……
爲了男人放棄自己的命……值得嗎?
正當他準備一槍蹦死麪前的小女孩時,胸膛裡一陣急速攪動,一發子彈從後心穿過,釘在了內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