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辰盯着面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Ken,握着煙的手青筋暴露。
他滅了煙,未燃盡的火星落在他的手指上,他像是感覺不到疼。朝前走了兩步,蹲下身,揪着Ken的衣領。
Ken艱難的昂着頭,笑的痛快,“封先生,早知道她是你這麼在乎的女人,我就應該把她弄死!”
封辰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樑。
已經過了一天,封辰不知道這一天他是怎麼過的。惶惶度日也好,懊悔萬千也好,此刻,他的心裡只剩下冷漠。
Ken始終記恨着夏唯伊和封辰對他那個部位的傷害,口風很緊,並揚言,“殺了我也不會說的。”
酒店的房間裡,煙霧繚繞。封辰指尖夾着煙,因爲擔心和害怕,他的心臟又開始撕心裂肺的疼起來。
第二天傍晚,駐使館的人打來電話,表示對方已經盡力,但是人沒有找到,雖然很抱歉,封先生還是請接受現實吧。
警署跟着來電,沒有夏小姐的消息。
封辰搬起座機摔在地上。
第三天,夏夜打來電話。
“哥,我已經詢問過爸的意思了。唯伊失蹤,他也很心痛。不過,國家的兵力和軍隊,是絕對不能出動的。哪怕是一個人,也不行。因爲,對方國家會視爲挑釁和正式宣戰。不過,只要她的手機在身邊,我會想盡辦法找到她的位置。”
夏夜在國的另一邊,對着一臺電腦,動用五年沒有拿起來過的知識和技術,盡力搜查着新號的範圍,不斷縮小,精確到了加州某市的一個區域。
半晌,他拿過旁邊的手機,給封辰發了一個位置。
時間倒退半天。
夏唯伊表現的不鬧不叫,和正常人一樣,儘管如此,護理小姐們還是覺得她有輕微精神病。
不過,看着她的時間明顯少了很多,夏唯伊得以有比較空閒的時間,出去病房外逛逛。
從剛進來的第一天起,她的手機就被沒收了。她必須聯繫到外面的封辰,告訴他位置,讓他來救自己,不然,這輩子恐怕都出不去了。
她盯着窗外的風景,看了好大一會兒,才轉過頭,衝着護理小姐微微笑了笑,禮貌的問,“我可以出去看看風景嗎?”
護理小姐點點頭,這個病人不像其他人那麼不聽話,也就漸漸放下心來,帶着她來到醫院後面的花壇旁坐了會兒。
夏唯伊打量了四周。發現不遠處的鐵絲網上,都通着電。
她迅速打消了逃跑的念頭,裝作不經意的看着周圍的景緻。
護理小姐爲了照顧病人,整天的睡眠很少。此刻,微風吹來,她打了一個哈欠,覺得無聊,稍稍打起了盹。
夏唯伊安靜的坐了一會兒,才悄悄轉過頭,看着她。
確保她睡着之後,立即脫下了鞋子,輕手輕腳的走進一樓的休息室裡,撿起沙發上一件髒兮兮的白大褂換上,平復着忐忑的心情,走向隔壁值班室。
裡面坐着一位金邊鏡框的男醫生。夏唯伊快速的掃了一眼他胸前的牌子,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來,學着當地的方言,輕鬆的笑了笑,“羅,我的手機找不到了,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嗎?就一分鐘。”
怕他不同意,夏唯伊甚至矯揉造作的扭了扭腰,有些撒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