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蘇好的變化,珍迪敏銳的回頭看向房門處,見竟是提前回來了的卓晏北,忙放開一直和她相擁着的蘇好,起身說:“Moken,Suela纔剛剛醒來沒多久,情緒還有些不太穩定。禾”
卓晏北的視線停留在蘇好身上,須臾轉眸對珍迪點頭致謝:“我知道了,感謝。”
珍迪微笑搖頭,很是識趣的又悄悄瞄了一眼那彷彿大夢初醒的蘇好,輕聲說:“剛剛醫生來檢查過,我先去看看醫生那邊的檢查結果,如果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或者有什麼其他事情,我晚點再來通知你們。”
蘇好沒有動,卓晏北對珍迪點頭。
直到珍迪走出病房的時候,很是貼心的輕輕的帶上了房門,病房內一室競技,卓晏北像是在大使館那邊趕回來的很匆忙,但即使風塵僕僕卻依舊清俊迷人,讓蘇好爲之傾倒。
蘇好盯着他看了許久,然後勾起脣笑了起來:“我一直以爲是珍迪在哄我開心,晏北,你真的還活着啊……妲”
在她說話的同時,卓晏北已經走了過來,在蘇好話音未落的剎那,直接伸出手便將她的頭輕按在他的胸膛:“二十多分鐘前我還在高速上,接到醫院的通知說是你醒了,把車速開到了最快,終於趕了回來。”
他的手在她的發間穿梭輕撫,雖然想將她緊緊摟住,卻因爲顧及到她的身體而只是輕輕按着她的頭,慢慢的俯下身坐在病牀邊,擡手撫向她瘦了太多的蒼白臉頰:“傻瓜,以後不可以再這樣一睡不醒,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放棄對生命的渴望。”
蘇好的眼淚在眼裡打着轉,她微微低下頭吸了吸鼻子,也不撒謊:“我以爲你死了,我在直升飛機上看見山上爆炸,你那時候還在裡面,我以爲你和陳堯他們都死了。”
卓晏北將她輕柔的攬在懷中,手掌安慰的的在她肩上撫拍:“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在這種最需要我陪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怎麼會捨得死?”
蘇好卻也不知道是該感動的哭還是該笑,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精神上和身體上的折磨,她無比懷戀眼下這種踏實與平靜,她安靜的靠在他懷裡,輕聲說:“可你又不是神仙,當時那麼危險,是怎麼逃出來的?”
她擡起眼時,看向他低眸望着自己的心疼的目光:“我都已經醒了,就應該沒什麼大事了,你不要再擔心我了,我聽珍迪說你最近一直在照顧我,都沒怎麼休息,你今天回去休息吧,我就在這裡,又不會走丟。”
卓晏北卻是笑了笑,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髮:“看你在我面前一動不動的躺了二十多天,現在好不容易能迴應我的話,我可不捨得走。”
他說的雲淡風輕,彷彿只是在開玩笑一樣,蘇好的心裡卻是一陣疼。
這麼久,他每天都在對她說話,試圖叫醒她,可她卻始終沒有迴應麼……
她無比心酸的擡起沒什麼力氣的手環在他的脖頸:“晏北,我只是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不想再經歷一次失去你的傷痛,生無可戀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可是,我差點失去你。”他直接俯首在她與他緊貼的臉上輕吻,然後一手捧着她的臉頰,在她有些乾裂的脣上又吻了吻,動作輕慢,怕弄痛了她。
蘇好吸了吸鼻子搖搖頭:“能有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幸福,我不敢要求太多,別說是差一點送了命,就算我現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斷了胳膊或者是斷了腿,我也會感激老天對我的恩賜,至少,晏北,我回到你身邊了,我還能摸得到你的臉,還能靠在你懷裡享受你對我所有的好,這就夠了。”
卓晏北握住她有些涼的手,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將她的手放在脣邊,在她的手指與手背上吻了又吻,像是在安撫她,又像是在安撫他自己。
蘇好看着他難得這樣不淡定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陳堯他們呢?他們真的和你一樣都沒事嗎?”
卓晏北放下她的手,卻仍舊緊握在手心,知道她想知道前恩後果,想知道這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他看了她一會兒,輕道:“還記得我們一起走出的地下通道嗎?”
蘇好點頭。
“在丹尼斯家族內地下有一枚巨型炸彈,其爆炸威力可以炸燬半個紐約市,我那時將你交給珍迪後就折回叢林裡,又找到那個地下通道,一來是爲了尋找引爆點,二來是要去陳堯他們帶出來,結果沒想到就在我們從叢林裡穿梭的那段時間,FBI總局的信號源已經發現了引爆點的位置,但他們無法聯繫到我,陳堯他們正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