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佑桑嘴角一揚,露出一個怪笑,“哈哈,這個理由怕有點牽強吧,追殺我那老頭雖然在獵手盟地位很高,但還不可能動用全大陸的力量來追殺我吧。至於我欠你的情,你放心,有朝一日定會加倍奉還。”雖然魏佑桑不信應笑天會無的放失,但對於王嘯天的身份,他也猜了個十之七八,段不會因爲對方實力強大,就輕信對方所言,他最先相信的還是自己的判斷。
感受到魏佑桑話中淡淡的嘲諷,應笑天不禁泛起了一陣苦笑,想他在大陸以外聲名顯赫,言出必究,竟會被一個毛頭小子譏諷。
無奈的搖了搖頭,應笑天迴應了魏佑桑一個不屑的笑容,“人最可怕的還是無知啊,難道先前天道對你的洗禮,你什麼也沒有感覺到。”應笑天的心境遠比他的實力強大,那絲不喜的情緒很快就被他拋到了腦後,應笑天也有些無奈,對面這個毛頭小子對他有着不少的用處,而且魏佑桑給他一種特殊的神秘感,讓他也難以看清,纔會讓他放下姿態,耐心的解釋。
“天道洗禮。”魏佑桑聽聞後喃喃低語,開始回憶起洗禮時那道讓人膜拜的宏大的氣息。
思索了片刻,魏佑桑迷離的眼神也漸漸恢復了清明,若有所思的說道:“是有一種被人覬覦的感覺,”
在洗禮結束時,就有一道古怪的能量侵蝕過來,隔絕了他與天道的聯繫,讓魏佑桑生出了許多疑惑。
沒有故作嬌情,魏佑桑緊皺着眉頭,試探着問道:“還望笑天前輩解惑。”
“儒子可教,不過嗎,接下來的驚天之密要是告知與你,你就等於揹負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到時被人知曉,可是十死無生的。”說完後,應笑天繼續若無其事的把玩着淡金色的酒樽,並時不時的在樽口輕嗅,露出一副陶醉的神色。
被應笑天的話一驚,魏佑桑也陷入了沉思,雖然感覺到了古怪,但其中的原因也不是他這個小人物可以猜到的,但隨着他感知的提升,回想起那絲古怪後,隱約感覺到了自己似乎失去了重要的東西,讓他心中疑雲蓋頂。
面對應笑天的警告,更多的是誘惑,讓魏佑桑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面色陰晴不定的思索了好一會,才輕輕吐了一口濁氣後。目光一凝,毫無懼意的直視着應笑天的雙眸,堅定異常。
“說吧,不管你有什麼目的,這個交易都完成了。”
看着氣質突變的魏佑桑,應笑天也明顯一怔。“先前這小子在面對自己時雖然有些憑嘴,但是一直都有一絲卑微的氣質參雜其中,而現在的目光裡,卻再也無法找到那絲卑微。”
“哈哈哈,”應笑天仰首大笑,“以化獸境界敢跟我如此說話的人,你還真是第一個,不過,我喜歡。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假如你得到楊家冥靈天墓內的化神*,我要拓印一份。”應笑天看了看滿臉疑惑的少年,旋即指着其食指上的戒指,“那個指環就是進入其中的一把鑰匙。”
魏佑桑挑了挑眉,以他的心性也難免露出了驚色,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無意得到的這個指環竟然是一把鑰匙,而且還能讓如此強者都動心的鑰匙。
平復了一下絮亂的心情,魏佑桑抿着嘴,緩緩的點了點頭,“現在,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不急不急,現在我們既然算是半個盟友了,要告訴你的事太多了,不教你點東西你一出去就被人拍死了,我才冤呢!坐下慢慢說吧。”說完後大手一揮,一股空間之力自應笑天身上逸散而出,而後往魏佑桑身後一驟,一張和他座下一模一樣的青藤椅便出現在少年的身後。
時光荏苒,一晃就是月餘。
這一個月裡,青陽城卻發生了不小的事。
先是青陽城的金甲衛傾巢而出,對密蔭森林進入了一遍地毯似的搜索。之後,又有更多獸神教的強者把青陽城百里封鎖,守得個密不透風,讓城中之人禁若寒蟬,惶惶不可終日。
面對獸神教如此動作,讓一些實力不小,探聽到一些風聲的勢力更是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此時不禁聯想到十年前那個不爲人知的秘聞,整個天仙城數百萬人被獸神教封鎖後神奇的消失在虛空之中,留下一座佔地數萬裡的空城,想到此處,就讓人不寒而慄。
然而,事情並沒到最壞的地步,被獸神教封鎖了近二十天的青陽城最後卻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毫無緣由的取消了封鎖,讓人摸不着頭腦。
不過,在之前卻有一些自視不凡的武者受不了大軍圍城的壓力,妄想強行突出重圍,卻無一倖免,成了枉死的孤魂。臨死時那些冷冰刺骨的眼神讓他們知道了獸神教神聖護教團的強大,那冷酷、毫無感情的目光絕對不是裝出來恐嚇人的。
夜晚總會過去,陽光終會降臨。密蔭森林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一株野薔薇正迎着朝陽,等待着美好的一天。
虛空中突然泛起陣陣漣漪,附帶着陣陣空間波動。一名皮膚白皙,身着黑色勁裝,頭戴斗笠的清秀少年突然從漣漪的中央邁步而出,少年感受着撲面的朝陽,不禁露出陶醉的神情。
“久違的陽光啊,真好。真好。”
少年剛一出現,方圓數十丈的元氣突然開始混亂起來,一股腦的向着少年飛撲而來,並迅速鑽到了少年的體內,經過七經八脈,聚溪成海,最後匯入少年的丹田。
舒爽的呻吟從少年的口中發出,力量的充溢感再次回到了身體,讓他心悅意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