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慕容景給自己的藥研究解藥,即便只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虞夕夕也是不會放棄的,而且,如果她真的研製出了天下最毒之子母蠱的解藥,那麼她真的今生死而無憾了。
回到宮裡的時候,虞夕夕還沒走到易安軒的時候,就遇見了迎面走來的湘妃,湘妃身上的衣服與昨晚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她這一夜都沒有上牀休息過。
“哎呀,你終於回來了,我家娘娘已經等了你一夜了。”燕兒口直心快地說道。
“燕兒,”湘妃厲喝一聲,燕兒立刻臉色蒼白地閉上了嘴巴,眸中卻充滿了恐懼。
虞夕夕當然知道燕兒在恐懼着什麼,而湘妃又在忌憚着什麼,皇上的妃子喜歡上了王爺,想必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別說湘妃現在榮冠六宮的地位保不住了,就是被打入冷宮了也是不容置疑的。
所以虞夕夕不知道爲什麼湘妃還會這麼飛蛾撲火的去愛上慕容逸,畢竟慕容君也不差不是嗎?最重要的慕容君也真的很寵溺湘妃。
湘妃隨意地撫了下有些凌亂的頭髮,看着虞夕夕說道:“看你臉色這麼蒼白,是不是一夜都沒有休息?”
虞夕夕不想欺騙慕容逸的,但是這個時候她不能不這麼做,所以虞夕夕有心無力地說道:“只怕是,逸王爺以後要癱瘓在牀了。”
湘妃一聽到這句話,眼前一黑向後倒去,幸好被燕兒及時地扶住了:“娘娘,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啊。”
湘妃脣邊泛起一抹苦笑:“怎麼會這樣?他武功了得,怎麼會這樣?”
虞夕夕只是淡淡地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着眼神恍惚的湘妃,虞夕夕看了燕兒一眼:“你快扶着你家娘娘回去吧,娘娘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湘妃卻推開了燕兒,急切地看向虞夕夕:“連你也沒有辦法了嗎?”
虞夕夕的眼皮顫抖了下,卻也無奈地說道:“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湘妃回靈雲居了,虞夕夕也回到易安軒了,虞夕夕首先去看了李美人,她的胎位很正,身子也很好,虞夕夕終於放鬆下來,眼前一黑,儼然暈了過去。
虞夕夕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夢到自己走在一條漫無邊際的道路上,她的眼前是黑色的,虞夕夕的整個世界都是一片黑暗的,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不知道前面的路究竟有沒有盡頭,但是虞夕夕只能這麼摸着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她停不下來,她也不能停下來。
虞夕夕平生最是畏懼未知的東西,這種抓不到一個浮萍的空洞讓虞夕夕窒息,她只能在心裡幻想着再堅持一會就是終點,再堅持一會這種窒息感就會結束。
驀地,天空橫空出現許多帶有翅膀的蛇一樣的怪物,死死地糾纏在虞夕夕的周圍,虞夕夕嘶吼一聲,終於睜開了眼睛。
虞夕夕看着近在眼前的個個,掃了一眼周圍熟悉的環境,卻沒有想到關鍵時刻還是自己最害怕的東西把自己給嚇醒了。
“小姐,你醒了,你怎麼又暈過去了呢?”個個擔憂地說道,緊緊地拽住虞夕夕的手,生怕她一個放鬆虞夕夕就會憑空消失般:“小姐你告訴我我能幫你做什麼啊?”
看着個個已經腫成一條線的眼睛,虞夕夕舔舐了下乾澀的脣角:“你能替我暈嗎?”
額,個個歪着腦袋想了下,隨即才搖了搖頭,誠懇地說道:“不能。”
虞夕夕藉着個個的力量坐了起來:“我昏迷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個個擔憂地說道。
“那就是我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那就是代表着我現在應該餓了是不是?”
個個這才反應過來,立刻起身向外面走去:“我這就去給你端飯。”
虞夕夕看着個個走出去的身影,掀開衣袖看着手腕上的黑痕,已經遍佈了半個手腕了,好在那對子母蠱沒再醒來一次,否則虞夕夕真的擔心再來一次自己真的會醒不過來了。
虞夕夕輕易不出門,都只在屋子裡研製着慕容景給她的那粒解藥,李美人知道虞夕夕身子虛弱,除了經常送一些補品過來,也不會來打擾虞夕夕。
虞夕夕總是會聽個個從外面打聽到一些八卦消息回來,比如外界傳言慕容逸算是廢了,比如皇上已經斬殺了行刺慕容逸的幾個羣龍無首的刺客,比如皇上收回了慕容逸護國大將軍的封號,比如慕容景被封爲護國大將軍,比如天氣乾旱,很多地區都已經鬧旱災了,比如皇上派慕容景去民間處理民情……
這些意料之中的事情讓虞夕夕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在按自己的預想發展着,好歹沒有出什麼大差錯。
過幾天虞夕夕就打算給慕容逸接筋了,那是一項很繁瑣而又破費精力的事情,所以虞夕夕當下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否則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虞夕夕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且已經研製出了慕容景給自己的解藥的成分,現在她要早的就是儘快配藥了,在這之前,虞夕夕首先把我慕容逸的身體治療好,否則她一定不能全心全意地救助自己的。
又是一個豔陽天,虞夕夕已經穿的不能再少了還是感覺深處火爐裡一樣,虞夕夕知道那是子母蠱還在自己體內的原因。
虞夕夕一直只是聽太醫彙報着慕容逸的情況,因爲慕容景還在京城的緣故,所以虞夕夕輕易是不出皇宮的,現在慕容景已經去體察民情了,虞夕夕便可以隨意進出皇宮了。
虞夕夕看着躺在牀上面容憔悴的慕容逸,才十多天的時間沒見,慕容逸卻如此憔悴的讓虞夕夕不敢去相認。
虞夕夕看着同樣嬌弱到再無了之前的珠圓玉潤,一張臉還沒有虞夕夕的一個巴掌大小的阮寧,心中哀嘆了一聲,阮寧對慕容逸還真是情真意切啊。
“我能不能留在這裡幫你啊?”阮寧一臉哀求地看着虞夕夕:“我保證不會搗亂的,一句話都不說。”
虞夕夕堅定地搖了搖頭,
這可真的是在人身上動刀子動針線啊,待會即便阮寧不會嚇暈過去,也會在她心裡陰影的。
阮寧哀求地又看向慕容逸,慕容逸卻只是淡淡地說道:“你卻睡一覺吧,醒來了我就好了。”
阮寧最終還是無奈地走了出去,阮寧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找了一根木棍立在牀邊。
“木棍有什麼用?放在嘴巴里也太粗了。”慕容逸說道。
虞夕夕拿着木棒對着慕容逸的腦袋比劃了下:“嗯,一棍子一定能把你打暈的,你放心,我有分寸的,一定不會把你打成傻子或者白癡的。”
慕容逸連不能動彈的雙手都不可抑止地顫抖了下:“你,你是要謀殺嗎?不用把我打暈,我能扛得住的。”
虞夕夕白了他一眼:“你是能扛得住,但是你醒着我就不能一心一意地給你治療了。”
“額,爲什麼?”
虞夕夕又翻着醫藥箱:“或者我可以用迷藥把你迷暈。”
這到不失爲一個好主意,驀地,慕容逸突然認真地看着虞夕夕:“如果失敗了,我會真的成爲廢人嗎?”
虞夕夕可以確定加肯定的,如果慕容逸從此之後真的變成廢人了,那麼他一定不會苟活的,就衝慕容逸這般憔悴的容顏看來。
虞夕夕拿出一把刀子來,慢慢地給慕容逸颳着青澀的鬍渣:“還是白面書生的你更紅顏禍水一些。”
慕容逸的眸中閃現一抹虞夕夕看不懂的情愫,片刻後,虞夕夕收好了刀子,給慕容逸擦拭了下臉,隨即又拿來了一面鏡子放在慕容逸面前:“就衝你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我也一定會讓你生龍活虎起來的,否則就真的是天妒英才,我們就聽天由命吧。”
慕容逸本來在聽到虞夕夕之前的兩句話的時候,滿滿的信心又都被她後面的兩句話給澆灌個透心涼。
“你是不是後悔了你的衝動?”虞夕夕突然問道。
慕容逸卻淡淡地搖了搖頭,隨即認真地看着虞夕夕:“如果我說,我是真的打不過那些高手,你相信嗎?”
“那我一定會附加着相信他們用了暗器。”
對於這句話慕容逸倒是沒有反對,即便慕容逸是有心只守不攻,但是也沒想過要把自己傷害的這麼嚴重,確實是慕容景那邊的人用了暗器。
“如果你覺得無聊,就一直想着我吧。”虞夕夕說完,已經趁着慕容逸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把慕容逸迷暈了。
看着閉上了眼睛的慕容逸,虞夕夕戴上了塑膠手套,輕輕地剪開慕容逸手腕處的紗布,虞夕夕看着那用了上等的金創藥已經兩個星期了傷口處依然還有着血痕的慕容逸,慕容景,你的人倒是把慕容逸傷的有多深!
這些疼痛像是狠狠地剜在了虞夕夕心裡一樣,虞夕夕能感覺的到慕容逸當時的疼痛,以及他心裡上生不如死的挫敗。
所以,儘管虞夕夕這次第一次做這種手術,不管是在現在還是在古代,但是她告訴自己,只能成功!只能成功!
虞夕夕不敢想象失敗的後悔,那對於好強的慕容逸來說,一定會是致命的打擊。
虞夕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細細地找着慕容逸的斷筋,然後認真地縫合,斷了的筋脈太多,多到虞夕夕只覺得兩隻眼睛根本不夠用。
不知道過了多久,虞夕夕只覺得身上的衣衫溼了又幹,幹了又溼,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不得不用銀針狠狠地刺着自己用來提神的時候,虞夕夕終於完成了一切,最後給慕容逸包紮好傷口之後,虞夕夕搖搖晃晃地打開了門,慕容君第一個衝了進來,緊緊地握着虞夕夕的肩膀:“怎麼樣?”
虞夕夕蒼白地笑了下:“完美。”
慕容君走上前去看了下還在昏迷的慕容逸,又看着滿身是血的虞夕夕,此時血浴般的她如同地獄的罌粟花一般,生生的刺得人心間兒疼。
“辛苦了。”慕容君真誠地說道。
虞夕夕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從早晨到這漫天的昏暗,原來已經一天都過去了,好在虞夕夕給慕容逸用的迷藥的分量比較大,否則虞夕夕真的怕慕容逸中途醒來了,聽着針線穿透自己皮肉“嘶嘶”的聲音,一定會再次暈過去的。
虞夕夕蒼白一笑,隨手抹了下臉上的血痕:“剩下的我沒力氣再收拾了。”
慕容君立刻讓進來的太醫把虞夕夕的醫藥箱給收拾好,讓丫鬟把屋子裡的一切都打掃乾淨。
虞夕夕虛弱地向外挪去,一天都沉浸在濃郁的血腥味裡的她再不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真的會窒息的。
“我現在有點懷疑,你真的是華佗轉世了。”慕容君的聲音出現在虞夕夕的身後。
虞夕夕深深地呼吸着空氣,並沒有轉頭:“等逸王爺醒了的時候,你在這麼說也不遲。”
慕容君似笑非笑地看着虞夕夕:“李美人的病?”
虞夕夕轉過頭深深地看了慕容君一眼之後方纔說道:“敢問皇上,你真得愛李美人嗎?”
“此話怎說?”
“皇上應該知道,這宮中的人都是攀高踩低的。”虞夕夕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她知道慕容君一定明白她的意思的。
“最近因爲災情的事情,朕疏忽了她,有時間一定回去看她的。”
先不說即便慕容君去了易安軒見不見得上李美人,方纔慕容君說是因爲國事繁忙,可是虞夕夕怎麼聽說,慕容君最近又封了一位采女呢?
那就是湘妃身邊的黎姿,虞夕夕還聽說湘妃最近心情很不好,連皇上都不怎麼待見了,所以便向皇上引薦了身邊的宮女黎姿,湘妃一向善用自己身邊的人拉攏皇上的心思,對於有些把湘妃當作蹺蹺板成爲皇上的女人的宮女,湘妃也只是一笑置之,因爲她清楚的知道,至少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能撼動她的位置分毫。
湘妃對於能時刻的抓住皇上的心思的自信與虞夕夕對於自己醫術的妙手回春的自信有得一比,所以在眸中程度上,湘妃和虞夕夕是同一類人。
但是不同的是,湘妃是外表柔情,骨子裡堅毅的女子,而虞夕夕卻恰恰相反,很多時候她說的話板磚似的能把你嗆死,其實她的玻璃小心肝又真的很脆弱,很容易的就能被感動。
虞夕夕轉身看着慕容逸臥室的方向,淡笑着閉上了眼睛,其實她沒有暈,只是因爲太困了,困的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慕容君看着虞夕夕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立刻上前一步把她抱在了懷裡:“太醫,太醫……”
不得不說,這一覺睡的真是舒服,等到虞夕夕被個個告知她又睡了兩天兩夜才醒來之後,虞夕夕看着個個早就準備好的滿桌子的食物,終是讚賞地點了點頭,心情好,自然是吃嘛嘛香。
個個看着一桌子的菜都即將見底了,正想着還要不要再給虞夕夕做一桌子的時候,慕容君已經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只是虞夕夕背對着門外,所以根本就不知道。
吃飯的空檔虞夕夕吐字不清地說道:“個個,慕容逸應該已經醒了吧,皇上曾經答應過我,如果我救好了慕容逸就答應我一件事情,這個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那你說我應該有什麼請求呢?”
片刻後,虞夕夕不見身後有動靜,以爲個個在沉思,隨即又說道:“我讓他把他的後宮分三分之一給慕容逸,再分三分之一給慕容景好不好?三個女人一臺戲,這樣我們就能經常看到兩個王爺被一羣女人給折磨的慘不忍睹的好戲了,你說好不好?不過別擔心,我一定也讓慕容逸收了你哈。”
虞夕夕兀自笑了幾聲,卻還是不見身後有任何反應,猛地,個個“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個個終於回頭看着跪在地上,臉上冷汗直流的個個,又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看不出來任何表情的慕容君,筷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清脆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虞夕夕才緩回知覺,卻依舊面色不變的似乎剛纔那些話都不是從自己嘴巴里說出來的一樣:“如果皇上是來蹭飯的話,那麼你就來晚了,你看,都被我吃的差不多了。”
虞夕夕說着,站了起來,起身去拿毛巾擦嘴巴用以掩飾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這皇上什麼時候進來了怎麼也沒人通傳了?要不是個個冒死率先跪在了地上提醒着虞夕夕,不知道虞夕夕那張膽大包天的嘴巴又能捅出什麼簍子來呢。
“睡了這麼久,是該餓了,如果還不夠的話,”慕容君看着個個,沒有再說下去。
個個卻早就心靈神會地站起來一溜煙跑了出去:“小姐一定還沒吃飽,我這就去再給小姐準備。”
虞夕夕看着早就不見了身影的個個,額,好吧,關鍵時刻還得看自己。
於是乎,虞夕夕醞釀着一個絕對無害的微笑,然後慢慢轉身衝着慕容君無辜一笑:“皇上來有什麼事情嗎?”
“嗯,本來只是想來看看你,可是卻無意之中聽到了一些什麼。”慕容君說着,似乎有些健忘似的敲了敲腦殼。
“是嗎?”虞夕夕立刻說道:“皇上是不是出現幻聽了,我不記得有誰說了什麼啊。”
慕容君看着虞夕夕一臉無辜的表情,也裝作是自己幻聽了:“哦,近日沒有休息好,出現幻聽也是極爲可能的事情。”
“嗯嗯,皇上肯定出現幻聽了。”虞夕夕走到桌子前面,“咕嚕咕嚕”喝了兩大杯水才把突兀到了嗓子口的小心臟壓回到了原位。
雖然虞夕夕知道現在慕容君一定不會懲治自己或者怎樣,但是畢竟伴君如伴虎,虞夕夕也不知道慕容君究竟是不是小心眼,萬一以後她做錯了什麼事情得罪了慕容君,那麼到時候慕容君新賬舊賬一起算,虞夕夕真懷疑自己的腦袋還真不夠砍的。
這也只能用虞夕夕本身就對皇宮以及皇上之後的有着深深的恐懼來解釋,所有皇宮以及皇上都是如此,並不是特指的。
“你,似乎很怕我?”慕容君突然說道,並一步步走向虞夕夕。
虞夕夕用餘光看着越來越近的那抹明黃色,虞夕夕突然轉身把根本毫無防備的慕容君嚇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好像把一根針忘在慕容逸身體裡的。”
顧不上慕容君有些驚恐的表情,虞夕夕立刻嚮慕容逸住的地方跑去。
虞夕夕看着正在給慕容逸喂藥的阮寧,看着他們之間的歡聲笑語,眼睛狠狠地刺痛了一下,其實虞夕夕想說,在這方面,其實虞夕夕真的是一個小女人來着,也有着一般小女人的小小心腸與小小肚量。
尾隨其後的慕容君看着呆愣在原地沒有進去的虞夕夕,順着虞夕夕的目光向前望去,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乾咳了兩聲,在成功地吸引了慕容逸和阮寧的視線之後,方走了進去:“逸感覺如何?”
虞夕夕看着慕容逸和阮寧的目光,也四平八穩地走上前去,有些怯怯地看着慕容逸:“那個,如果我說,我把一根針忘在了你的體內,你會殺了我嗎?”
不要說慕容逸,阮寧已經一個雞凍地把碗都打落在地了,緊緊地抓着虞夕夕的肩膀:“你確定?你確定?你確定?”
虞夕夕被阮寧皇的有些頭暈,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只好顫微地說道:“我會給你弄出來的。”
阮寧這才放開了虞夕夕,但是看向虞夕夕的目光還是冒着小火苗。
慕容逸倒是神情淡然地看着虞夕夕:“等你拆線的時候再取出來也行。”
虞夕夕白了慕容逸一眼:“等傷口長和了再把皮肉割開?然後再拿着蠟燭湊近了去找?”
慕容逸的眼皮顫了下:“那現在怎麼辦?”
慕容君也頗爲無奈地看着虞夕夕,如果不是礙於虞夕夕救了慕容逸,慕容君相信他真的會好好地給虞夕夕洗洗腦子的,這麼重要的事情,虞夕夕竟然能把針忘在了慕容逸的體內!
“其實一根針在體內也沒有什麼影響,”虞夕夕淡然地說道,隨即看着慕容逸將信將疑的眼神又說道:“大不了我給你開膛破肚一次拿出來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