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一天一夜纔回單位,小李見她就迎了過來。“米檢。”聲音中帶着喜悅與迫切。
“你終於回來了。”
老大回來了,她就不用當炮灰,被倪胖子呼來喝去。
“胖子給了你什麼小鞋子穿?”
在檢察院工作已經好幾年了,倪胖子對下屬兇,巴結領導是出了名,相傳,頭上這段烏紗帽也是喝酒喝來的,所以,飛兒知道她闖了禍的這段時間,他沒少給小李氣受。
“他說要調我去當女獄警。”
“他敢?”米飛兒拍胸脯向小李保證,倪胖長沒有那樣的能力,不過是區區檢察院院長,還能有通天的本事。
“一切由我承擔。”說着,就邁步走向了院長辦公室。
“終於回來了。”倪胖長見走進來的女人,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見女人闖了這麼大的禍,仍然一聲不啃,尤其是那揚起的高傲頭顱,與女王一般無二,倪胖子火氣呼啦一聲就上來了,將手上的文件猛地就砸到了地板上。
“米飛兒,我沒責任與義務替你擦屁股,裴市長那兒,你自己負荊請罪去,另外,那犯人的家屬昨天就上來鬧了,她們不服氣,要控訴你,解決不了,讓我們檢察院聲譽受損,你就跟我滾出檢察院。”
“倪院長,裴市長那兒我自個兒去說,我只是奉公執法而已,犯人因爲想逃亡拒捕,被車撞死了也是活該,還有,撞死犯人的人不是我,憑什麼她們要找我鬧?我只是在辦公而已,如果死者家屬不服,你可以傳個話,讓他們找撞死犯人的車主去,至於,我能否留在檢察院繼續工作,恐怕不是你倪院長能做得了主的。”
那個‘主’字,她咬得極重,這是一件意外車亡,她無法接受剛剛倪胖子對她粗魯地咆哮。
“你……”倪院長還想發飆,想把裴市長衝他發的火,全數灑在飛兒身上,手機響了,接起來,對方剛說了兩句話,他立刻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裴市長。”
“詭,是,嗯嗯嗯。”
“好,好。”倪胖長點頭如搗蒜,掛了電話,凶神惡煞的表情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的笑容立刻舒展,變臉比變天還要快,整個就是高官之奴隸。
“我的姑奶奶,你怎麼不早說撞死了犯人的是焰首長的司機?”
飛兒冷嗤,還有區別是對待啊!
不理飛兒滿臉寒霜,倪胖子臉都快笑成了一朵爛花兒。“你說得對,你是在奉上級指令執行公務,根本沒有錯,那犯人本就該死。”
……
還說了什麼,飛兒沒聽進去,利落轉身大踏步走出了倪胖子辦公室。
這是什麼世道?如果撞死那犯人不是焰君煌司機,是其他的人,是不是今天她就會有不同的命運,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連撞死了人,焰君煌的司機也可以逍遙法外。
而且,她敢肯定是焰君煌的勤務員小蘇子打的電話給裴市長,然後,她才逃過了這一劫,該感激他嗎?
噢,不,誰讓他姓焰?
*
軍區某高級領導辦公室!
窗前,筆挺軍裝的男人,高大健碩的身形透着前所未有的乖戾與狂狷,
話音如那千年不化的冰雪,透着一股子幽幽的陰森與冷寒。
“君皇,我覺得戰鬥機墜毀事件不可能是依魯將軍所爲。”
“爲什麼?”焰君煌狹長的眸瞳微眯,掃射過來的冷嗖眸光讓小蘇子渾身劃過一陣戰粟。
“因……爲,如果是他們所爲,依魯將軍不會發來電慰問,還有,做手腳也不會這知明顯。”
媽呀!如果不是阿富汗所爲,這些人真是向天借了膽子,膽大包天,查到了,也死翹翹了。小蘇子都有點替那夥人擔心了,居然有膽子在焰首長的專用戰鬥機裡裝炸彈?
前一句無視,後一句有理。
的確,阿富汗與我國國力懸殊,很多事情,他們還想依告他,他們絕沒有理由會這樣子做?
思至此,焰君煌眸子變得幽深如星空,仍然閃耀着獵鷹一般的銳利。
“查,給我徹底地去查。”穩沉的聲音裡帶着不可一世的威嚴。
“是。”
接到君皇指令,小蘇子絲毫都不敢怠慢,向他行了一個軍禮,身體轉了九十度,握着手上的綠色文件夾離開。
‘乒澎’一聲,鐵拳砸到了檀香木製的辦公桌上,平生第一次內心充滿了一種挫敗,查出誰敢向他索命,他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
“飛兒,你回來了。”見飛兒進門,付笛豪高興地向女報喜,滿臉閃爍着喜悅的神彩。
“你淺姨懷孕了,做了彩超檢查,說會給你生一個弟弟。”
付笛豪一邊招呼着女兒,一邊向管家劉伯道:“劉伯,給廚子說一聲,太太這兩天害喜的厲害,做菜儘量清淡一些,但又不能沒有營養。”
“嗯!”劉伯點點頭,向飛兒問了好後走出了客廳。
“女兒啊!別再生氣了,吵吵鬧鬧終歸還是父女,所以,搬回來住吧!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也不太放心。”
飛兒的身體裡流淌着他的血液,再怎麼說,她也是他女兒,就算他再怎麼心狠手辣,對自己的女兒,終還是有幾分顧忌,他想了這麼多天,覺得還是與女兒和解的好。
付笛豪一臉討好地迎過去,想與女兒談一談,可是,飛兒卻不領他的情,不管是出自於真心,還是假意,她都打定主意不再認他這麼狼心狗肺的父親。
“她生出來,我也不會承認,說不定還會把他掐死。”
陰陽怪氣一笑,不理付笛豪鐵青的臉色,飛兒徑自邁步上樓,剛步至撫梯轉角處,擡頭,就看到了那張保養的極好的臉,小三的臉孔,白淺,搶了她母親男人的狐狸精,大白天的,居然穿睡衣,樓下還有傭人呢!
真不知檢點!賣弄風騷……
“喲!今兒什麼風,把咱家公主吹回來了。”說着,女人往前一站,硬生生擋住了飛兒的去路。
垂下眼,瞥到了一雙繡刻着小白兔的棉拖鞋,一大把年紀了,還穿這種鞋,裝純啊!
“讓開。”飛兒厲聲喝了一句。
然而,女人女人纖瘦的身體紋絲不動,嘴角揚着挑畔的笑意讓飛兒恨極。
擡手拽住了她的手臂,憤恨一扯,白淺整個身體在空中劃了一個白色的弧度滾下了樓梯……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