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黃公子出手!”
“南宮大人客氣了,我們不過是交易而已,況且如你所說這不也是爲了他嘛!”院落裡黃公子與南宮思權站在那廊檐下看着院中的十二根木樁笑談。
“這就是陣法!果然奇妙,在下佩服!”
“哼,這不過是皮毛而已!南宮大人別忘了你答應本公子的事情,本公子有些許的潔癖,記得把小老鼠洗乾淨了再送過來。”黃公子手裡合起來的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他的手心,似乎帶着一點興奮的愉悅之感。
“難得黃公子如此有興致,在下定當讓黃公子滿意!”
“如此甚好,沒事本公子就回房間了,別來輕易打擾本公子哦,呵呵!”他邪邪地笑着,丹鳳之眼似含着春,細瞧卻是嗜血的冷。
目送黃公子離開後南宮思權也提步離開,用這個陣法困住了鳳皓夜他就不怕鳳皓軒不會來。
還是那顆櫻花樹下南宮思權擡頭看了看一旁的院牆,寒清已經離開,這讓他的嘴角輕微的彎了彎。
小魚帶回去的消息足以讓大魚出動了不是嗎?接下來他就坐等收網了。
將櫻花樹旁邊的花盆移開,提起花盆下的一片草皮,草皮下有九顆石子。將第一排的第一顆以及第二排的第二、第三顆,還有第三排的第二顆壓下去後,櫻花樹的旁邊露出一塊石板,石板上面有一個菊花半開的旋扣,南宮思權先向左轉了三圈再向右轉了一圈半後石板從中間分開,一條暗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南宮宇找了六年的暗道原來就在這櫻花樹下,這個地方他是如何也沒有想到,而進入這暗道的方法每一步都是精心設定,但凡錯了一點這出口就會被死死封住,天下間除了南宮思權就還有一個人知道解開之法。
“宇兒,爲父來接你出去了。”
“你又想做什麼?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幫助你去傷害軒的,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的南宮宇看起來奄奄一息,身上看不出來有什麼傷口,一個月前被黃公子所傷雖然沒有就醫但也已經基本痊癒,而南宮思權到底還是沒有對他用刑只不過一直囚禁在了這裡。
“爲父知道,你吃裡扒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不過宇兒,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做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值不值得都不重要,我願意就行了!”
“可是爲父很好奇這一點,你說今夜鳳皓軒會不會爲了你親自來我相府做客呢?”
“你!你說什麼?”
“我說鳳皓軒派了他的寶貝弟弟鳳皓夜來救你,只可惜現在都被我留下來做客了,爲父好心留了一隻小魚,我想現在他也差不多得到消息了,爲父想叫你猜猜鳳皓軒會不會來。”
“卑鄙!”
“卑鄙?孩子,爲父是爲了你好,你這麼傻傻的一心牽着他,他未必就這麼在意你,你說如果你與鳳皓夜雙雙遇險,他在乎誰更多一點?”
在乎誰更多一點?還用想嗎,當然是鳳皓夜。他與鳳皓軒即使關係再好,到底也不過是稱上一句兄弟,哪抵得過血緣至親。畢竟鳳皓軒待他並不跟他待鳳皓軒一樣,他愛他,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了其他的宇兒就不要去想了,爲父說了是來放你出去的。宇兒,黃公子很看重你,今夜好好伺候他!”
南宮宇狠狠地盯着南宮思權,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可是他算是哪門子的父親!爲了他的野心不惜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深宮之中,把一個善良的女孩逼成毒婦!現在又要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另一個男人的手裡,他難道就不覺得恥辱嗎!
“南宮思權,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我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解着鐵鏈的南宮思權手輕微的抖了一抖,眼底有片刻的失神劃過,片刻後又恢復了冷靜。“若你不是我的兒子,我養你做什麼?”
“若我是你的兒子你怎會如此對我?”
“哼,養了兒子就要體現價值懂嗎,而引鳳皓軒上鉤還有討得黃公子歡心就是你的價值!”
“南宮思權,我從沒有像現在這般恨過你!我也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厭惡南宮這個姓氏!”
砰!
南宮宇被一腳踢飛撞到了石壁之上,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疼應是撞上了身後的鐵架,被上面什麼鋒利的刑具割傷了。
“千萬別惹怒了我,我從來也沒因爲有你的存在而感到開心過,因爲你的存在,我同樣厭惡!”
這便是他的父親啊,從來沒愛過他一天,疼過他一天,只會冰冷的看着他,厭惡他的存在。曾經這個家裡他還有個妹妹,天真善良的妹妹,只可惜物是人非,他的妹妹最終也淪陷成了這個名叫南宮思權的惡魔手裡的棋子!
“給我好好伺候黃公子,他可是比鳳皓軒還要優秀之人,讓他高興了對你沒有壞處!”黃公子畢竟是那個人的兒子,只要是他看重的、喜歡的,他南宮思權同樣百般尊敬!
南宮宇被南宮思權提拉着離開密室,離開暗道回到了櫻花樹旁,南宮宇的眼中滿是震驚。原來是在這兒,他找了六年的地方原來竟是在這顆櫻花樹旁,他真是沒有想到,在南宮思權面前他到底還是道行太淺,是他想得太複雜了,忽略了這顆不起眼的櫻花樹。
被南宮思權拽着去到浴室,一個用力將他扔進了浴池。一個月的囚禁下來南宮宇的身體疲乏無力,在水裡沉浮了兩下之後身體徹底沒在了水裡。南宮思權又一步上前將他抓了起來,就算他再不待見南宮宇也不能讓他現在死去。
今晚難得黃公子有興致要南宮宇伺候,他當然不能讓他掃了興。況且他還要用南宮宇誘鳳皓軒上鉤,而且就算今晚再出現什麼意外,他還要用南宮宇牽制住在後宮的南宮飛飛幫他做事。
所以南宮宇不能死,至少是現在,至於以後他有沒有命活就全看那個人如何決定了,不過那個人怕是不會容下南宮宇吧,畢竟南宮宇可是他南宮思權的兒子。
耐着性子幫南宮宇搓洗一番,又幫他剛纔碰出來的傷口上了藥,傷口在玉肌膏的作用下快速癒合,南宮思權這才滿意的看着南宮宇,只用一件薄衫罩住了他,然後命人將南宮宇抱着離開了浴室。
在這中間南宮宇一直冷靜的看着南宮思權,眼裡是從未有過的疏遠。今夜,他對南宮思權唯一的一點親念也徹底斷去,是南宮思權親手把他推進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