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有這三個原因,所以韓放纔敢站出來,要求給楚戰越兄弟倆給個公道的。
對韓放的氣急敗壞,楚戰越是雙眼翻天,置之不理,而楚揚則是對着他陰陰的笑了笑,做出了一副懶得和你說話的跋扈。
事實上,這兄弟倆心中都很清楚:有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的柴慕容在場,根本不用他們倆人出馬的。
果然,柴慕容面對韓放的咄咄逼人,臉上花兒一樣的笑容,根本沒有絲毫的改變,而是笑的更迷人的說:“哎呀呀,這不是長風集團的韓董嗎?剛纔還真沒有看到你在呢。”
“柴慕容,你少給我來這套!你說,你到底想做什?哼!今天你要不是說出一個……”韓放雙拳緊攥的望着這個表面笑呵呵、背後捅刀子的女人,心中很是悔恨:楚揚這個混蛋在國外裝死時,我爲什麼沒有把她搞定呢?如果當時就讓她臣服了,要不然哪兒會有今天的麻煩?
韓放的話還沒有說完,柴慕容臉上的笑容驀然一收,冷森森的語氣說:“韓放,我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又是爲什麼要這樣做,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本來我還想看在昔日的一些情份上,對你網開一面的,可你既然這樣不知好歹,那可就別怪我絕情了!”
往日的情份?哈,哈哈誰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只對姓楚的有情?
這句話在韓放嗓子眼裡轉了轉,還是被他硬硬的吞了下去,只是氣急反笑的點點頭:“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麼解釋這件事!六指,你給過來!這兒的事情相信你都清楚,一會兒替柴董‘糾正’一下!”
“我剛纔還想喊上他的呢,恰好你代勞了。”柴慕容瞥了一眼臉色蒼白,雙腿突突顫抖的六指哥,淡淡的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大廳。
“各位,大家還是進來吧,今天不管是誰對誰錯,總之會出現一個公正說法的。”楚戰越給身邊的一個警衛員使了個眼色,衝董書記等人點點頭,和楚揚並肩也走進了大廳。
六指哥雖說號稱慶島第一條好漢,但他在見識到‘嫂子’龐大的背景後,還是有了一種想癱軟在地的恐懼感。
尤其是當大老闆提醒他要進去‘糾正’柴慕容的錯誤後,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兒就是撒腿就跑,可那個得到楚戰越暗示的警衛員,卻抓住了他的胳膊,不由分說的連拖帶拽的,把他揪進了大廳。
董書記等人在以前的時候,可沒少來天上人間做客,所以對這兒的情況還算是很熟悉。
不過,當他們走進酒店大廳後,卻有了一種不真實感,彷彿來的這兒根本不是星級酒店,而是,而是垃圾場。
是的,就是垃圾場,那一百多號大頭兵的破壞力,的確是驚人的,在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就把一個星級酒店大廳搞成了一個垃圾場。
大廳的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玻璃、名貴酒水瓶子、桌椅、甚至連頭頂上的天花板都沒有放過。
而酒店的那些工作人員,都被幾個手握鋼槍的士兵圈到了一個角落,一個個臉色慘白的,看樣子比監獄中的犯人好不了多少。
看到這一幕後,董書記等人的心中,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這一傢伙,損失怕不得上百萬吧?
而韓放,更是被眼前這一幕氣的渾身發抖,在心中把柴慕容狠狠的問候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整個大廳中,就只有柴躍然幾個人身邊的桌椅,還算是完好無損的。
柴躍然的那兩個同學,雖說不認識董書記等人是幹嘛的,但從他們的穿着和氣質上,也知道這些人很可能是政府官員了。
所以呢,看到這些人一進來後,他們就很自覺的站到了一旁,心中卻在大叫:這下發達了啊發達了!這沒想到躍然這廝竟然有着這麼深厚的背景,日後說啥也得抱緊這小子的大腿,到畢業時還怕找不到好工作嗎?嗯,今天這頓揍,挨的值個!嘿嘿,那個楊菲菲啊,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倒黴孩子,唉!
柴躍然這倆同學,眼裡帶着憐憫的,向站在另外一旁發呆的楊菲菲望去,齊刷刷的暗自嘆了口氣。
等董書記等人都進來後,柴慕容纔有些抱歉的說:“呵呵,各位領導,你們得暫且站着處理事情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楚家兄弟都豎在這兒呢,哪有我們坐的地方?
董書記看了一眼站着吸菸的楚揚倆人,笑了笑說:“柴董太客氣了,事出從權嘛。”
“那好,我就不再矯情了,這個被人揍了一頓的,就是我弟弟柴躍然。”
柴慕容微微點頭,先點名柴躍然的身份後,纔對他說:“躍然,這幾位是慶島的主要領導。哦,對了,看到那個身材高大,一表人才的人了沒有,這就是天上人間的大老闆,也就是花了三萬塊買走你女朋友的韓放。下面呢,你就如實的把你所知道的,給諸位領導說一遍。”
“什麼?”聽柴慕容這樣說後,一臉憤慨的韓放,猛地愣住了,霍地轉身向楊菲菲那邊看去。
不但韓放現在有些琢磨過事兒來了,就連慶島的這些主要領導,也在第一時間從柴慕容的話中,分析出了什麼: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韓放花了三萬塊,搶走了柴慕容她弟弟的女朋友,這個小夥子來鬧事時,卻被酒店的人收拾了一頓,所以人家孩子在捱揍後,讓他姐姐悍然出馬,然後又拽出了楚家的兩大太子……唉,韓放啊韓放,沒想到這麼大亂子,原來就是爲了這麼點小事啊?誰的女人你不好搶,幹嘛非得搶柴慕容的弟妹呢,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各位領導好,我叫柴躍然,是慶島海洋大學的大一學生!”
別看柴家現在沒落了,但柴躍然見識過的官兒,可比眼前這些地方政府官員大多了,更何況人家姐姐、姐夫就在一邊站着呢,他自然沒有絲毫的緊張,先給大家鞠躬問好後,這纔在兩個同伴的補充下,把爲什麼來這兒‘找揍’的原因,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不就是爲了一個不值得愛的女人嘛,至於把亂子鬧出這樣大動靜來?
董書記瞥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楊菲菲,搖了搖頭,覺得柴家姐弟爲了這樣一個拜金女,就惹出這麼大動靜來,的確有些小題大做了。
不過,聰明的董書記卻很清楚,既然楚家倆太子都在當場,他可不敢胡亂說什麼,只是在柴躍然說完了後,才向楚戰越看去,那意思是說:首長,你是不是說兩句,給這件事下個定論?
對董書記的請示,楚戰越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表示:你繼續往下聽。
果然,等柴躍然把事情的起因說明白後,柴慕容又出馬了:“各位,爲了讓韓董心服口服,我還有話要說。”
衆人皆做洗耳恭聽樣。
柴慕容舔了舔嘴脣,笑吟吟的說:“呵呵,其實爲了那樣一個不懂得珍惜愛情的小妹,我也沒必要非得抓住韓董犯得這點錯誤,故意把事兒鬧這麼大。只是,韓董的手下……喏,就是那位先生,他爲了討好他的老闆,不但拿錢砸走了我弟弟的前女朋友,而且還想把我也留下,獻給韓董,並當着我的面,和我說什麼‘會玩的玩嫂子’這樣的混帳話。更讓我感到生氣的是,他還不許我離開酒店。”
原來,原來柴慕容就是六指在電話中說的那個女人啊!
聽到柴慕容這樣說後,韓放腦子裡頓時就嗡的一聲大響,身子晃了一下,噗通一聲,坐在了身後的一張椅子上。
說實話,在柴躍然剛說出他女朋友被人拿錢‘搶走’了時,各位領導還是沒把這件事當回事的:一個像韓放這樣的成功人士,花點小錢找兩個大學生玩玩,這算得了什麼?反正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原挨。
不過,當柴慕容親口說出,酒店的保安爲了討好韓放,竟然也想把她留下後,各位領導就以爲事情的真正起因,就是在這兒了:尼瑪的韓放啊,你手下的膽子還真是夠肥的,竟然敢留下楚三太子的女人來討好你,你這地方要是不被砸爛,那真是沒有天理了啊!
其實,在場的除了楚揚、柴慕容和韓放外,其他的都不知道真正的起因:楚揚和韓放之間,早就因爲柴慕容而有了矛盾,韓放好死不死的又去競拍製藥廠,讓矛盾逐漸升級,以至於被柴慕容抓住了今天這個機會,這才大做文章的。
是,韓放對柴慕容是有着一定的愛慕心,而柴大官人對他的印象也不能說是多麼壞透,但別忘了人家現在已經正式嫁入楚家,肚子裡又有了一個小楚,她爲了徹底解開楚揚對她和韓放以前的誤會,能不找機會表現一下嗎?
嚴格的說起來,今天事件的升級,其實就柴慕容故意惹事:假如她要是真想帶着柴躍然離開天上人間的話,別說是一個六指哥了,就是一百個六指哥,能擋住上官靈和許南燕這倆中南海保鏢嗎?
關鍵問題是,柴慕容本來就沒有打算走,要的就是這個機會,一個讓楚揚報復韓放的機會。
由此看來,女人都是陰險的,而柴慕容更是女人中最陰險的,偏偏韓放還沒有絲毫反駁的理由。
相比起柴躍然來說,柴慕容的演講口才,比他可強了很多倍,再加上人家孩子這次的確站到了道理的一面,她根本不用誇大什麼,就能惹起衆人的同仇敵愾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