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本來就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主,更何況現在她佔理呢?
而且,身邊還有楚家兄弟支持,她只需實話實說,韓放就吃不了兜着走的。
用了足足十分鐘,柴慕容才把她在天上人間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也許柴大官人的演講口才太好了,不但董書記等人聽了後都義憤填膺的,就連六指哥本人,都覺得自己也太他嘛的十惡不赦了,怎麼會對這樣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婦女,生出那種齷齪的骯髒思想呢?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我的話說完了,大家心中應該有個定論了。”柴慕容擡手抹了抹嘴角,很有賢妻資質的,退到了楚揚的身後。
聰明的女人,在家裡可以對自己男人吆五喝六的,但在外面,卻要給他一個‘一家之主’的偉岸形象。
男人嘛,都是愛面子的,老婆能力越是強大了,他更希望在外人面前,老婆能夠以他唯馬首是瞻,這樣他的自豪感,就會呈幾何形式上漲,就像楚某人這樣,胸膛一挺的向衆人無聲的宣示:知道不?哥纔是能左右眼前事件走向的人!
柴慕容表現出來的乖巧,自然也被政府領導們看在眼裡,做爲慶島一把手,董書記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了,臉上帶着笑的來到楚揚面前,微微彎腰的問:“楚三、楚先生,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呢?”
“我最恨那些強搶別人女人的傢伙了!”
楚某人先正義感十足的說出這句話,董書記等人剛想點頭表示‘您老人家說的對’時,他望着韓放卻又冒出一句話來:“看上喜歡的女人,你應該憑真本事去追啊,搞這些歪門邪道做什麼,這樣會讓人看不起的。”
衆人愕然……隨即低頭,唯有韓放在心裡大罵:尼瑪的,說的這樣好聽,我倒是想追來着,可你給我公平競爭的機會嗎?
“咳,楚揚,這兒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我還有個會議要開。”
楚戰越看出楚揚這樣說就是爲了擠兌韓放,知道自己要是再留在這兒不合適了,於是就找了個藉口準備閃人:“這樣吧,我讓肖上尉留下,幫你處理這邊的事情。”
楚揚也知道楚戰越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也沒有留他,只是抓住他右手晃了晃,低聲說;“大哥,今天你能夠來給我捧場,我真得很開心。”
聽出楚揚話中的感激意思後,楚戰越很高興,拍了拍他肩膀說:“小揚,我們都是自家兄弟,說這些見外的話幹嘛?”
有心想告訴楚揚得空去京華楚家,但楚戰越擔心太過急於求成反而不好,只是在點了點頭後,轉身對肖紀中說:“肖上尉,接下來你要聽從楚揚的吩咐,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好了,別怕,出了天大的事情,有我給你頂着!”
“是!”肖紀中聽到首長這樣說後,自然是大聲答應了。
看到楚戰越要走後,董書記等人也知道自家再留在這兒不合適了,因爲事情演變到這一步,已經不再是政府機關能夠插手的了,而是變成了上層‘*們’的小動盪,他們要是不走的話,誰知道會惹上什麼麻煩?
至於大家走了後,楚揚還會不會再砸大酒店,這不是董書記等人關心的了,一切都有那個韓大老闆挺着呢。
隨着楚戰越的首先離開,董書記等人,包括沿海分局那些警察,也紛紛的離開了天上人間:嘛的,傻瓜纔會繼續在這兒摻和呢!
不大的工夫,一干人就走了個乾乾淨淨,彷彿他們輕輕的來時那樣,揮揮手的沒帶走一絲晦氣。
……
送走了楚戰越等人後,楚揚走到傻坐着的韓放身邊,擡腳踏着一張椅子桌面,點上一顆煙流氓氣十足的問道:“怎麼着,韓董,現在領導們都走了,就咱們哥兒倆了,是不是得把這事兒仔細說道說道了?嘿嘿,你的手下真的好大膽,想搶我老婆討好你,嘿嘿。”
知道今天吃虧吃定了的韓放,沉默了片刻後,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楚揚,你說想我怎麼着吧,殺人不過頭點地!今天既然我理虧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認了!”
啪啪啪的拍了兩巴掌後,楚揚對着韓放挑起右手大拇指;“好,這句話我喜歡,這樣還有兩分男子漢的氣概!這樣吧,我也不爲難你了,你先自己看着辦,我要是覺得滿意了呢,我拍拍屁股就走,就當今天啥事也沒發生過。”
韓放看了一眼這時候已經癱軟在地上的楊菲菲,眼裡帶着厭惡的說:“那個女人、哦,就是你小舅子的女朋友,我以後都不會再碰她一下,而且爲了表示對你小舅子的歉意,我打算……”
“打住打住,那個女人從主動接到你的錢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再是我小舅子的女朋友了,你千萬別拿她來說事兒。”楚揚冷笑着打斷了韓放的話:“呵呵,她以後是死是活,和我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了,你愛把她怎麼樣,那都是你的事兒。”
韓放點點頭:“好,你這樣說,我沒意見。”
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的楊菲菲,此時再也沒有臉呆在這兒了,雙手捂着臉的,就衝出了大廳門口。
對於這個曾經真心相愛的女人,柴躍然對她已經完全失望了,對她的走連看也沒看一下。
同樣,和楊菲菲昨晚春風一度的韓放,也沒有搭理她,只是看着被一個士兵抓着的六指哥:“今天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惹起的,所以他必需付出相應的代價。這樣吧,打斷他一雙腿,讓他下半輩子都坐在輪椅上,你覺得怎麼樣?”
誰都知道,像六指哥這樣的狗腿子,如果在惹事後不能被主人保護的話,那麼以後就不會再有人來對這個主人效忠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韓放自己也很明白,可他當前卻必須的這樣處置,要不然無法平息楚揚心中的惡氣。
“老闆,老闆,千萬不要這樣啊,我就算是做錯了,可也是爲了你啊!”楚揚還沒有說什麼呢,六指哥就在那兒哭叫起來。
韓放就像是聾子、瞎子那樣,看也沒看六指哥一眼,只是問楚揚;“你覺得怎麼樣?”
對六指哥這種只欺負別人,卻還怕承擔責任的腿子,楚揚更是看不上眼,只是淡淡的說;“雖說這個結果他是沾了大便宜,但老子今天的心情還不錯,就勉強同意吧。哦,對了,最好讓那個曾經毆打躍然的人,去打斷他的雙腿,就在這兒,我要親眼看着,免得他心慈手軟的下不去手。”
“勾軍師,你過來!”韓放也沒有猶豫,直接從地上拾起了一根橡膠棒,扔在了勾軍師的面前:“去,打斷六指的雙腿,如果你要是下不去手的話,那我就會讓人把你的也打斷!”
“老、老闆,你能不能……”
這時候早就沒有一點不久前還雲淡風輕樣子的勾軍師,渾身顫慄着還想再說什麼時,卻見韓放眼中閃過一絲兇光,頓時就被嚇得一哆嗦,知道他要是再猶豫的話,那麼他這雙腿子也很可能保不住了,趕緊彎腰撿起棍子,向被兩個當兵的按在地上的六指哥走去。
被按在地上拼命掙扎的六指哥,看到勾軍師拿着棍子走過來後,嘶聲罵道:“勾軍師,你敢!你要是敢打老子一下,我他嘛的殺了你全家!”
“對不起了啊,六指哥,我要是不給你打斷腿,我自己就得在下半輩子坐輪椅了!”勾軍師無奈的喊了一嗓子,揮手就高高舉起了棍子,對着六指哥的右腿,狠狠的砸了下去:咚!
“啊!”隨着咚咚的棍子打在腿骨上的聲音,六指哥發出了瘮人的慘叫聲,除了那些當兵的和楚揚幾個人之外,別人都扭過了頭不敢再看。
在楚揚等人面前,勾軍師在下手時根本不敢有絲毫的留情,每一棍子都是實打實的。
很快,六指哥的慘叫聲就小了下去,兩條腿的褲子上也滲出了血漬。
估摸着六指哥的雙腿都打斷後,柴慕容這才低低的嘆了口氣:“唉,楚揚,我覺得還是把他饒了吧,看着怪可憐的。”
人家六指哥的雙腿都被打斷了,柴慕容這才大發善心,的確也夠缺德的,但韓放聽了卻是眼睛一亮,趕緊的用目光詢問楚揚:饒了他?
用句特別老套的話來說就是:勾軍師每打在六指哥腿上一棍子,就像是打在韓放的心上。
沒辦法,當着韓放的面懲罰他的手下,而他這個主人卻連個屁也不敢放,這絕對是在抽他的臉。
看了一眼這時候已經昏死過去的六指哥,楚揚淡淡的說:“好吧,看在我老婆心軟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他吧。”
韓放趕緊的轉身對勾軍師喊道:“住手,住手!快把他送醫院!”
勾軍師扔掉手中的橡膠棍,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臉的嚎啕大哭起來,現在他終於明白:以前他之所以牛比,那是因爲沒碰到更牛比的人,一旦碰到,落得被打折雙腿的下場,有可能是最好的了。
別看楚揚懶得搭理勾軍師,但他被迫打斷六指哥的雙腿,實際上要比自己雙腿被打折的後果還要嚴重:楊菲菲是他找的,但六指哥的腿子卻是他打斷的,六指哥做爲在慶島有名的好漢,事後會放過他嗎?
所以呢,勾軍師現在真的很渴望,被打斷腿子的人是他自己,這樣的下場要比現在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