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台每次在雲若兮叨叨孫子少時,都會不厭其煩。
老楚打擊雲若兮的話,最多的是這一句:你現在只看着揚風一個孩子,就累得總是腰痠腿痛的了,要是再給你多生幾個,還不早早的就累死了?
每次,雲若兮都會用這句話來反駁:俺就是被累死,也盼着多幾個孫子孫女!
不過,雲若兮也知道多幾個孫子這事兒,根本不是嘟囔嘟囔就行了的,最關鍵是得看她那寶貝兒子的本事才行。
所以呢,經過老楚的數次‘開導’後,雲若兮再盼孫子孫女的心態,就平淡了許多,時常用‘順其自然’這個成語來安慰自己。
可是,就在這個念頭很久已經平淡時,周舒涵此時卻告訴雲若兮:俺懷孕了!
“啥,啥,你懷孕了!?”
楞了片刻後,雲若兮纔在回過神來,馬上激動的抓住周舒涵,連聲追問,生怕這個小丫頭也會學着柴慕容,騙自己說她懷孕,搞得自己白歡喜一場,那可就太不厚道了:騙老人,你也好意思的!
“是呀,阿姨,我、我都兩個月了呢。”
看到雲若兮激動的不行不行的樣子後,周舒涵的裡是心花怒放,所有的失落感啊,委屈啥的,頓時就灰飛煙滅:原來婆婆剛纔沒有反應過來啊,倒是把我給嚇了一跳呢!
“哎呀呀,太好了,太好了,走走走,趕緊的跟我去見卜大夫,我要讓她再給你檢查一下才行。你是不知道呀,卜大夫可是京華有名的中醫專家呢,她最擅長的就是號脈。嗯,嗯,你一定得讓她看看,讓她告訴你以後該注意什麼,別忘了西域省可不是內地……”雲若兮絮絮叨叨的說着,不由分說的拉着周糖糖,就走出了屋子,去找卜大夫了。
隨着雲若兮和周舒涵的離去,客廳中又靜了下來。
還算明媚的陽光,穿過房門映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大大的長方形,處在陽光下某個鳥籠子中的鳥兒,被陽光曬得眯起了眼睛,站在小橫木上,舒服的蜷起身子,一動不動。
牀上的花漫語,也依然靜靜的躺着,但她的右手的五指,卻在這個寂靜的上午,慢慢的慢慢的張開,然後收縮,讓一隻習慣了她是個‘死物’的鳥兒受驚,騰的一下展開雙翅,在籠子裡盤旋着飛了起來,發出了受驚嚇後的嘰嘰喳喳聲……
……
不管是柴放肆是個什麼樣的人,但他無疑是個大局觀相當不錯的人才。
尤其是在華夏國內當了一段市長後,對於怎麼掌控屬下更是駕輕就熟。
誰都知道,華夏官場充滿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一般二般的人根本玩不來,以至於某個國際關係專家驚歎:世上那些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精銳,都在華夏官場!
無疑,柴放肆就是這樣一個精銳,在華夏官場上都能玩轉自如了,把官場上那套‘打一批、拉一批、安慰一批’的權術用在奧林匹斯山上,對付那些‘當初我們老祖宗都開始研究魯菜、川菜了’還在樹上蹲着當猴子的野蠻人,絕對是小菜一碟的。
這不,才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柴放肆就完全掌控了奧林匹斯山,不但重新選出了十二主神、十八武士等‘中高層’頭目,而且還又設立了‘左右護法’的職務。
無可否認的是,爲他奪取奧林匹斯山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天網,想當然的被封爲左護法。
另外一個護法,則叫巴魯特。
巴魯特,本來是個原子能研究專家,他可以利用現有的資源,就能製造出最爲簡陋的原子彈,雖說爆炸威力無法和那些成噸的核彈相比,但足夠方圓百公里內寸草不留了,絕對算得上頂尖的化學武器專家。
巴魯特在宙斯王掌控奧林匹斯山時代,就已經嶄露頭角了,只是他不擅於鑽營,所以一直被他的上級領導壓制着,根本沒有機會出人頭地。
幸好,在柴放肆打擊奧林匹斯山時,巴魯特的上司死在了被窩中,於是呢,他的黃金時代,就這樣轟轟烈烈的來到了,最近一直在安心研製更小、威力更大的小規模核彈,最好能裝在口袋中,到時候拿出來當手雷用……
其實,除了天網和巴魯特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是特別被柴放肆看重的:生化武器專家斯蒂芬。
與巴魯特不同的是,斯蒂芬對原子等化學武器沒啥認識,但他卻能利用所掌握的知識,替柴放肆造就一批生化人。
生化人,一般是指非自然產生的,用生物化學技術 創造出來的人造人類。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生化人其實就是一個具有新陳代謝能力、並能在一定時間維持一定形態的一個化學反應系統……這種人的存在,一般都是出現在科幻電影中。
其實呢,在現實中,也有這方面的研究,在德國於利希和亞琛兩地,就進行着一項機械生化人科學研究。
當然了,這種公開的研究,只是爲了幫助癱瘓病人用他們思想的力量,來操作電腦、電視機或是假肢,目前兩地的科學家已經取得了初步的成就,可以把芯片直接植入病人的大腦中,他們將共同致力於加強生物學、和電子學在這方面的聯繫。
暫且不提生化人的研究,到底存在着那些利弊,但不可否認的是,生化人有着正常人難以比及的特點:他們沒有情感,沒有痛覺,更沒有任何的恐怕思維,服從命令完全到達了盲目的地步,非常接進科幻電影中的‘再造戰士’,屬於半機械人吧。
當時宙斯王掌控奧林匹斯山時,斯蒂芬的生化技術,就已經抵達了一個非常成熟的地步。
可是,宙斯王覺得‘生產’這種生化人,也太有違天合了,所以一直沒有公佈、並實施這項技術。
但是人家柴放肆在知道後,卻馬上把斯蒂芬當做寶貝來看待了,很快就批給了他足夠的資源,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研究出完全服從他自己的生化戰士!
柴放肆沒有爲斯蒂芬‘加官進爵’,就是怕這種虛名會影響他的研究,但實際上給他的待遇,絲毫不低於天網和巴魯特。
……
今天,當夕陽的最後一絲光亮,也被天邊的雲彩遮住後,坐在諸神之殿後面辦公室內的柴放肆,接見了斯蒂芬。
與宙斯王不同的是,柴放肆在接見任何人時,根本不會排出很大的排場,搞什麼十二主神都在場的那一套,他就喜歡獨自接見對自己有用的人,更免了那些人動不動就彎腰行禮的規矩,就這樣面對面的坐在一起細談,顯得很有人性化。
這種在和屬下談工作、順便交流感情的方式,是柴放肆從華夏官場學到的,用在這些從沒有接觸過華夏官場文化的人身上,所起到的效果更是顯著,要不然斯蒂芬此時,也不會油然升起一股子‘士爲知己者死’的激動了。
其實,在柴放肆剛摧毀奧林匹斯山時,斯蒂芬這些已經習慣了聽從宙斯王奴役的人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反抗,但他們最終卻選擇了屈服,並迅速的接受了更新換代的現實,這都是因爲天網的緣故:他掌握着山上的武器系統,誰要是敢有輕舉妄動的話,那麼死的肯定會很有節奏感的。
在生死存亡面前,斯蒂芬等人選擇跟着柴放肆,這無疑是正確的,而且新頭兒的脾氣還這樣和善,遺憾的是:他的臉上也戴着面具,讓子民們無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雖說柴放肆早就廢除了手下來彙報工作時要行禮的陋習,但斯蒂芬在坐在宙斯王(柴放肆沿襲了宙斯王這個稱呼)前時,還是情不自禁的右手撫胸,彎腰低頭說:“偉大的宙斯王,斯蒂芬今天來是要向你道喜的!”
就像在國內當市長那樣,端坐在沙發上的柴放肆,坐姿相當正規,在聽到斯蒂芬這樣說後,雙手這才扶着沙發幫,身子略微前傾:“哦,我親愛的生化專家,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呢?”
“報告偉大的宙斯王,在經過一個月的不懈努力後,我所帶領的研究小組,在腦芯片移植技術上取得了成功的突破。”
斯蒂芬臉上戴着興奮的說:“我們在三天前植入芯片的七個戰士,現在無一例外的都克服了排斥性,成功活了下來,而且在移植手術時,也不用打開他們的頭顱,只需在他們脖子後面的中樞神經部位,鑲嵌上一個帶有三個細刺的控制器,利用血清融合技術……”
接下來,就是斯蒂芬的一長串解釋。
對這些帶有大量生物術語的解釋,柴放肆根本不理解,完全可以說是聽得雲山霧罩的,但這卻不妨礙他做出一副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讓人以爲他也明白,實際上他啥也不懂得。
用了足夠十分鐘的時間,斯蒂芬這才把他的成果彙報完畢,柴放肆這時候才才輕輕的鼓掌:“好,很好,辛苦斯蒂芬博士了。我親愛的博士,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會一次性賜予你四個不同膚色的美女,外加一千萬英鎊的獎金!”
宙斯王時代的奧林匹斯山上,不管是誰做出了突出貢獻,他(她)所受到的獎賞,無非是可以攜帶直系親屬來山上生活,根本不會給這些人什麼物質上的獎勵,那就更別說會拿着美女來籠絡人心了。
但深諳人性貪婪的柴放肆,在剛掌控奧林匹斯山時,是不會傻到放棄這種方式的,要不然他就是個傻瓜了。